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聲巨響把我驚醒!
我睜開雙眼一看,四周一片黑暗。
後腦的傷口處一陣陣的發疼,我用手摸了摸,黏黏的,估計是流血了。
我檢查了一下身上,手機和手電沒了,身上的背包也不見了。
我摸索著站起身,剛走了兩步,身體一震,就覺得傷口處一陣劇痛傳來,瞬間整個腦袋就疼痛欲裂,猶如要炸開一般,眼中一陣眩暈,耳中嗡嗡作響,我差點就摔在地上。
我知道這回傷得不輕!
沒有辦法,隻好坐倒在地上,身體靠在牆上,先緩上一緩。
村長兒子下手可真狠啊!
我現在追悔莫及,剛才就不應該給他們松綁。
寬子說得沒錯,外面的事雖然和村長無關,但是我們撞破了村長在這個山洞中的秘密,寬子又拿走了那塊玉璽!兩人心中對我們肯定是恨之入骨。
兩人走的時候,沒在我身上補上一刀,已經算是手下留情了。
眼下,失去了所有裝備,再加上身上有傷,我最好的辦法,就是在原地等著寬子和鐵瑛回來。
想到這裡,我乾脆閉目養神,昏昏沉沉中,不知不覺竟然又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間似乎有一隻軟呼呼的動物爬到了我的肩上,不停的用舌頭舔舐著我頭上的傷口。
我隻覺得傷口處的淤血似乎在慢慢的被清除掉,同時疼痛感也漸漸的得到了緩解。
我張口說了一句:“謝謝!”
那只動物聽見我說話,立即就從我的身上跳開!
“他醒了?”
我一聽這話,瞬間就醒了過來!
動物怎麽可能說話?
我順著聲音望去,就看牆角處有兩點綠光在閃動。
“誰?”
我吼了一聲,一邊在地上摸索,想找個東西防身。
“誰?”那個聲音也說道。
只是這聲音明顯是個女的!
“我是潘言,你是鐵瑛嗎?”我又說道。
其實我已聽出來,那個聲音根本就不是鐵瑛。
我這樣問,只不過是為了迷惑對方,好拖延點時間,讓我能摸到剛才那個裝有步槍的箱子傍,拿把槍防身。
“我是潘言,你是鐵瑛嗎?”
那個聲音語聲尖銳,繼續學著我說話。
“你怎麽學人說話?”我怒道!
“你怎麽學人說話?”那個聲音也說道。
我火帽三丈,這會兒我已經摸到了裝有步槍的箱子傍,當即伸手拿起一把短槍,就朝著那兩點綠光扔去!
“當!”
短槍砸到牆腳上,發出一陣聲響。
那兩個綠點一閃,大叫一聲:“你怎麽打人啊!”緊接著就消失在地面上,幾乎於此同時,有一束亮光從地底散發出來。
我正想過去查看,突然屋外傳來一陣腳步聲響,跟著寬子的聲音喊道:“潘參謀,什麽情況,怎麽屋裡都黑了!”
我一聽到寬子的聲音,激動得差點哭出聲來!
鐵瑛和寬子一進屋,看到我這個情況,都是嚇了一跳。
鐵瑛趕緊給我包扎傷口,好在傷口不深,血也早就止住了。
我把情況簡單的跟兩人說了。
寬子罵道:“這個老東西,等出去了我們再收拾他!幸好我留了一手,沒把玉璽給你拿著!”說著就在屋子裡四處轉悠起來。
鐵瑛一邊幫我包扎,一邊把兩人出去之後發生的事跟我說了。
原來兩人出去之後,就看到了陰兵過境,兩人不知不覺,竟然跟著陰兵的隊伍往前走去,正要下水的時候,突然遠處有個聲音大叫一聲,這才把他們給喊住了。
兩人循聲望去,就看見一個人影背對著他們,站在遠處!
兩人看那背影像是福叔!當即就跑了過去,可是走到眼前,那人影竟然又消失不見了。
兩人正四處尋找,突然聽見一聲爆炸,這才意識到我這邊可能出事了,因此趕緊跑回來。
這時候寬子突然說道:“這地下面好像有東西!”
我和鐵瑛轉頭看去,寬子這會兒正蹲在剛才發出亮光的地方,不停的用雙手扒拉著。
我和鐵瑛走近一看,只見地面上,赫然出現了一條向下的甬道。
鐵瑛站在甬道口仔細觀察了一番:“看起來像是個墓道!”
寬子興奮的說道:“怎麽著,既然來了就下去看看吧,說不定福叔就在下面呢!”
鐵瑛點了點頭,從包裡拿出一個備用手電筒遞給我。
寬子早已急不可耐,眼見準備就緒,趕緊邁步進入墓道中。
我和鐵瑛跟在他的身後。
墓道入口狹小,隻容得下一人通過。
往前走了數米之後,我們來到一扇巨大的石門前。
門的左右兩側,各有一盞黑色的長明燈,此刻正發出黃色的亮光。
門楣上滿是綠色的青苔,無數水滴從石縫中滴落,滴答作響!
左邊的石門已經倒塌,裂成了數塊!
看整展門的厚度,一展至少有一兩噸重,鐵瑛走上前,俯身在倒下的石門上看了一下,說道:“裂痕還是新的!這石門應該是最近剛倒下的!”
寬子說道:“不會是我們在葬洞裡面聽到的那聲巨響吧?”
鐵瑛說道:“很有可能!”
石門裡面是一間四方的墓室。
我們剛穿過石門,就聽到從墓室中傳來一個聲音:“你們來了!”
這聲音突然出現,把我們嚇得瞬間停下了腳步,將手電照過去一看,只見一個人影背對我們,跪在一副石棺前。
從穿著和身形看,那個人便是福叔無疑!
只是他的這個姿勢,看起來非常的詭異,和我們在湖底見到的那具女屍簡直一模一樣!
寬子見了第一反應就是問我:“潘參謀, 你那塊玉還在嗎?”
我摸了摸胸口,幸好還在!
看來村長父子走得匆忙,壓根沒時間仔細搜我的身,要不然這快玉,他們早就拿走了。
我把玉掏出來,亮給寬子看。
寬子說道:“掰點給我,我含在嘴裡防身!要不一會還得中招!”
我知道他跟我一樣,想起湖底那個能控制人的魔音。
直到現在我們也沒弄清楚,那個聲音是女屍發出來的,還是那隻黑蟾發出來的。
俗話說,吃一塹長一智!
我們不能在同一件事上翻車兩次!
想到這裡,我伸手就要把那塊玉掰開,一邊轉身對鐵瑛說道:“鐵探頭,我也給你掰點,一會含在嘴裡,有奇效!”
鐵瑛聽了哭笑不得,伸手攔住我:“我當然知道這塊玉非同一般,但是你這樣一掰,這塊玉不就毀了嗎!快別掰了,我這裡有藥”
說著她從口袋中摸出一個小藥瓶,倒出三粒白色的藥片,攤在手中遞給我們:“這是國外針對考古工作者和探險者最新研製出來的提神藥,能讓人封閉幽暗和低氧的環境中保持大腦清醒!來吧,每人一粒!”
我和寬子當即也不再客氣,每人拿了一粒張嘴就咽入肚中。
果然,腰一入腹,一股清涼之氣就由腹中散發開來,直衝頭頂,瞬間我感覺整個人精神了不少。
這時只見福叔突然轉過身來,張嘴閉眼,臉帶詭笑,招手叫道:“來啊,你們快過來陪我啊!我在這裡好寂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