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闌初放,子夜未央,滿目星河之下一名背著背包衣著簡單的年輕男子站在建材市場門前的大廣場上,雖然衣著相對樸素,但他仍在大黑天戴著一副墨鏡來提高自己的逼格,縱使在外人眼中如同精神失常般的行為,在他這裡也能成為抬高自己修養的東西(但效果與想法相背),當然以上的東西仍無法改變他來這的目的
“該乾正事了。”
自我感覺良好後他將墨鏡摘下,從口袋裡翻出一張紙條依照上面的號碼打通電話,沒響幾聲對面就有人接起:
“喂,你…你好請問是哪位。”對面傳來一個溫柔的女聲,如果光聽聲音大多數人都能想象出一個成熟的鄰家大姐姐的形象,但聲音不是真的,它會騙人!不過年輕人也並沒有在意這個而是開門見山
“您好,我是您弟弟找的人。”
“我弟弟…哦,就是谷師父吧?”
“谷師…哦,對對對,再次自我介紹一下,在下‘爻鬿堂’堂主谷渺,我現在就在市場大門口。”谷渺表面上答應了一下但內心卻有小些波瀾:雖然但是師父是尊稱,而我為什麽聽出了中年兩字,嗯~可能是我沒怎麽被叫過所以才這樣,是這樣吧?肯定的!嗯嗯嗯。谷渺將自己說服了,這時對面又發聲。
“嗯,我是袁茹,進來吧,就在B2層天井旁的店”對面一直壓著聲音說話似乎像是怕驚動什麽,聽的谷渺有些不舒服。
“好,您等一會兒”谷渺掛掉電話,將東西收起來,伸了伸腰看向市場,也許是座落於郊區的原因,有些許外牆已經破敗掉粉只露出被歲月沉澱久的紅磚,整座市場在沒有任何燈光的情況下散發出極其詭異的氣息,讓人在晚上接近時就感到不適。
谷渺當然也有體會但這種感覺他受過的次數多了,反而讓他覺得有些親切。
“要費點力氣了。”他邊說著就大步走進市場。
剛入市場他就被大堂前的巨大字體勾住了眼神“寧中建材市場″幾個大字被吊在堂前,這是這座市場名字,正當谷渺想吐槽這陰間設計時,他看到大字牆的後面有光散出,便快步走去。
因為營業時間的原因,整座市場都已經熄燈,而幾乎所有店鋪就關門下班了,而只有少少的數家店鋪或是因工作或是因一些其他原因沒關門,而谷渺走到的地方就是個大天井,環顧四周幾層加起來也就五六家店鋪開著,而他注意到了面前的上下電扶梯與扶梯上的提示,提示上寫著A1層。
“A1?那上面應該就是B2。”
谷渺隨著已經關停的電扶梯向上走,他發現天井不僅安了玻璃還有拉簾,大概是早上遮陽用的,而他越往上走上一層的提示就越清晰,他走到一半就看清了上層寫著B2。
最後一使勁,谷渺走到了B2層,他看了一圈發現對面就有一家亮著的店鋪,便快步走去,到了開著的店門囗,出於禮貌他用手指輕輕敲了敲店門。
這一敲把裡面的人嚇的不輕,谷渺抬眼看去,一個女人向他這看,眼神中還帶著些許驚恐,待她看清谷渺有影子時才放下心來,谷渺也在這時看清了那女人的長相,年紀不大,五官生得標志,身材比例十分好,這般相貌就是與某些謂之上流的濃妝豔抹下也有的一拚,只是美中不足的是她明顯有些憔悴,似乎是被什麽東西折磨了很久一樣。
對些般美相,我們的谷帶師絲毫沒有動情,只是又出於禮貌地問:“初次見面,在下是方才與小姐通話的人,
敢問小姐家眷如何?足下可有良人否?吾可勝任否?” “哈?”剛才驚恐的余勁一掃而空留下的是袁茹頭上的問號。
“咳咳,嗯…”
“失,失禮了。”
谷渺把自己從夢中抽出進入正題。
“聽您的弟弟說,您這段時間有些精神不振,而且還伴著相對身體變化?”
“對。“袁茹將自己的左手伸出,谷渺看見手臂上以朱紅為顏而畫著幾張人臉,它們形態各異,但與其說是人臉不如說是面具,上面的表情有些光怪陸離,有的神態嚴俊,有的形神端莊,有的又賊眉鼠眼。
谷渺看著它們有些頭痛,因為他知道這些面具可能與一種信仰有關,而這種信仰十分古老,光憑他一定不行。
“滅不了,但應該能壓住。”谷渺呼了口氣,開始往店裡走。
“怎麽樣?我這是怎麽回事?”袁茹的語氣有些著急,但卻刻意壓著聲,谷渺並沒有回答她而是被店內辦公桌上的一尊神像吸引住了,他仔細的端詳了一會兒,就準備抱起,這時背後突然一聲尖叫並伴隨著袁茹著急地語氣
“別!別抱!放下它!”
谷渺被嚇了一驚回頭疑惑的看向袁茹,袁茹也明白自己剛才的失態馬上解釋:“這神像是老板帶回來的,一般人員不能亂動,這是老板說過的。”谷渺也通情理收回了手。
“我看你的問題和這座神像脫不開關系。”谷渺又端詳了一會兒向袁茹拋出了這個答案,而袁茹也只是還給一個苦笑,谷渺明顯有些不爽又補充道:“別不信,我跟你說你最好與你老板交談一下,讓他把這個神像送走,不然會釀災。”
“可老板很固執,就說什麽都能扔偏偏就是不肯仍這個,還說晚上值班時不要大小聲,跟特.麽中了邪一樣”袁茹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如果我說他就是中邪了呢?”
“嗯!你說什麽?”
袁茹驚奇地看著谷渺,而反觀谷渺卻滿臉詭笑看著十分滲人,如同某小說隱藏反派一般,袁茹下意識雙手護胸,谷渺注意到了這變化,收起了失控的嘴臉,恢復正常。
“好吧要是如此,我也只能治標不治本。”說完從背包裡取出一張面具形態怪異,上面的神形與袁茹手臂上的一致,袁茹看了眼就縮在椅子上。
“這,這是什麽?”袁茹有些害怕,谷渺看著她怯生生的樣子竟莫明生出股憐憫,但又很快抹殺了。
“如果你老板執意不送,那你就在晚上一直戴著這個面具,睡覺時也要帶在身上,它能暫時保你不被影響。”
袁茹雖然很害怕,但也接受了,原因有兩方面,一方面她試了許多科學的方法都無濟於事現在出現一個玄學方法不如死馬當活馬醫試一試,另一方她也想見識一下百年奇堂“爻鬿堂″繼承人的能力,畢竟以前“爻鬿堂″可是婺寧有名的天師堂。
谷渺又向袁茹說明有意外可以向他說,處理完後就順著來時的路出去,與來時的區別是大堂中有貓在嗚叫,一片黑暗中如同嬰兒的嗚咽,冷氣刺骨,谷渺有些意外,但還是向著大門走,走時留下句:
“還死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