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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在給我整娘娘唧唧這出,誰讓你沒有經過我允許進來的。”
李牧坐在位置上看向屋內角落沒好氣的說著話,而馮大少一臉委屈的縮在那,畏畏縮縮的不敢看李牧。
剛才李牧看照片看的入神的時候,聰明絕頂的馮大少突然出現在李牧的房間裡,被李牧下意識的反應給打飛,要不是李牧後來及收手,以馮大少的魂體凝煉的程度,不死也要脫身骨。
而馮大少也真真切切的體驗到了死亡的感覺,他雖然早死了,但是沒有死前的記憶,所以對他而言就是眼睛一閉一睜,自己莫名其妙就死了,瀕死的感覺他還沒體驗過,但是在李牧這裡他成功的試過了一回。
剛才他真的感覺自己魂體都要潰散了,所以才不敢靠近李牧的身旁,也不敢像昨晚那樣和李牧套近乎了。
“這…您掉地上了。”
緩了一會,馮大少小心翼翼的將李牧之前掉落的照片輕輕的放回到桌面。
看到他這個樣子,李牧也沒再跟他計較,不過視線落在照片上突然心頭一跳,朝馮大少問了一句。
“這照片上的男人你認識嗎?”
“認識…”
“喔,認識…嗯?你認識?”
李牧原本也只是想隨意問一嘴,順便緩和一下這尷尬的氣氛,要不然馮大少這畏畏縮縮的樣子讓他感覺自己像是個反派一樣,也沒有認為他會認識翠姑的父親,但是沒想到馮大少看了眼照片便隨即點頭說道,讓李牧差點沒反應過來。
“是啊!這人給我家做過事,我見過他。”
馮大少給李牧解釋著,照片中的男人,也就是翠姑的父親,在馮大少十幾歲的時候去馮家做過事,而那個時候因為馮大少比較貪玩經常跑到他們做事的地方看他們工作。
所以對他自然有些印象,不過話雖如此,但是馮大少的這番回答並沒有給李牧提供到什麽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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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還有一件事…我小時候愛玩火,不小心點著了一間屋子,當時所有人都去救火,等把火撲滅了,人人都變成一個灰頭土臉的黑炭臉,我因為怕父親責罰,所以沒敢承認,後來好像他們也被我父親給辭了,聽說還賠了錢……”
而李牧聽到這裡時,突然心頭一跳,腦袋裡突然靈光一閃,像是要抓住些什麽,一於是連忙回想著馮大少剛才說的話。
黑炭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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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牧試著將照片中的人腦補成黑臉,頓時如同醍醐灌頂般的反應過來他是在哪裡見過這人。
當初省城裡抓住的采花賊!
雖然跟照片裡的人相比看著要瘦一些,但是臉部的輪廓和當時被大師伯用雷法打死的采花賊輪廓很是相似。
雖然當時屍體變得焦黑,但是李牧因為離的近,將屍體的臉部輪廓看到一清二楚,這一樣一來就將兩者的印象暗暗做著比對。
“這…”
李牧震驚的發現記憶中的印象與照片上的人至少有八九分的相似度。
今天從李山那裡了解到的是翠姑父親在十幾年前去了省城就渺無音訊,如果省城裡的那個采花賊是他的話,那這些年為什麽不回家?又是因為什麽做了采花賊?
嗯?
李牧突然又發生了一個疑點,從照片上來看,翠花父親十幾年前已經有三四十歲,失蹤十多年,現在至少也有五六十歲。
還有這麽好的精力去當采花賊?而且當時說的是采花賊用法術下咒將人迷惑再下手,那麽如果是這樣的話,他的法術又是從哪裡學來的?
現在回想起來,當時這個采花賊桉結束的似乎有些突然,李牧越想越感到有些不妙,心裡已經有了一些猜想,但是不敢相信,同時也想不通這樣做的理由。
這一夜李牧帶著滿懷心事入睡,馮大少似乎也察覺到李牧在思考,不敢打擾他,於是便不知跑哪去了。
而天一李牧就起身先是去了李山的攤子,向他打聽翠姑父親是否有跟人學過法術,得到的回答自然是沒有,等李牧問清楚她父親身上是否有什麽特征時,李山已經感覺到了什麽,於是認真的苦思冥想起來,隨後猛地一拍手。
“我想起來了,我記得他父親的肩膀內側有一個月牙的胎記!”
李山可謂是對翠姑的事情極其上心,連她父親有胎記這種事情都了如指掌。
“李道長,可是…有想到些什麽?”
李山緊張的看著李牧,父親失聯十幾年是翠姑和她母親最大的一塊心病,李山愛屋及烏一直想幫翠姑消除這個心病,感覺馬上就要知道答桉的他此時心裡十分忐忑不安。
“嗯,有一點頭緒,但是還不確定,我需要找省城的朋友幫忙確認一下。”
在為蓋棺定論之際李牧也不想講話說死,萬一是自己搞錯了,對翠姑她們又是一輪打擊。
而且如果采花賊真的是她父親,似乎打擊會來的更大!
告別了李山,李牧特意叮囑他先不要將此事告訴翠姑,以免她空歡喜一場。
李牧沒有將他的推測告訴李山,所以他怕李山興高采烈的跑過去把這個消息告訴翠姑,到時候不管是哪一個答桉都不會讓翠姑開心。
回到客棧的李牧拿出信紙提筆在上面寫著請關彬利用他們家在省城的關系,查一查那個采花賊有沒有進行過屍檢。
之後的兩天,李牧要麽就是去翠姑家給她母親複查,經過幾天的調養,翠姑的母親已經能下地緩慢的行走了,咳嗽也比之前要輕微許多。
“李道長,真是謝謝您,用了藥之後,我母親的病好轉了很多!”
翠姑說著就要給李牧跪下磕頭,被李牧眼捷手快的攔住。
“別這樣,這只是我力所能及的一點小事,不過還是要提醒你一句,現在都好轉只是一時的,你母親的身體已經病入膏肓,藥石只能拖緩一段時間,這段時間讓她放寬心,想吃啥就吃啥,讓她開開心心的。”
李牧並不喜歡給人潑冷水,但是翠姑母親的身體他十分清楚,眼前的一切都是藥力起到的作用,等後面身體有了抗藥性之後,效果會漸漸減小,到最後藥石無醫的結果。
所以她需要提前給翠姑打好預防針,以免到時接受不了現實想不開。
“我知道的,現在這樣已經很好了!”
翠姑聞言毫不意外,畢竟她伺候母親到處求醫,除了當年的老大夫,就只有李牧能緩解她母親的病痛,這一點已經讓她非常滿意了。
等告別翠姑母女,回到客棧時,店裡的夥計攔住他,遞給他一封信,說是剛送過來的急件。
信封上面寫著李牧親啟,隨即李牧謝過夥計之後,便回到房間裡略帶緊張的打開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