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將作可是憂心神水?”
秦羽問道。
何進忙點頭道:“是極,是極!陛下對於先生的神水可是讚不絕口,不知先生此行可有準備?若是無有準備,煉製那神水需要何物,還請先生示下,我定為先生尋來。”
秦羽笑道:“多謝何將作的好意,這卻是不必了。”
他一伸手,從系統空間中取了一桶井水出來。
那存放在系統空間內的井水就想是剛剛從水井裡打出來的一樣。
看著秦羽手中那突然出現的水桶。
何進頓時一愣,雙眼中很快便染上了一層訝然之色。
秦羽將那水桶放在面前的案幾之上。
隨後請侍女將那水桶之中的井水分給眾人。
看著何進那一臉欲言又止的樣子。
秦羽笑道:“不過是一點微末伎倆而已,不值一提。”
何進趕忙陪笑道:“先生說笑了。”
秦羽也沒有多解釋什麽。
他將那分好的,用玉碗裝著的井水一飲而盡。
雖然本身就沒有多少困乏之意,這井水也不會給他增加屬性。
但就是這股甘甜清冽的味道,也足以讓秦羽感到十分舒暢了。
何進同樣一飲而盡。
他與秦羽卻是不同。
與呂布等人更是不一樣。
本身就沒有多少井水的他,最開始那些井水的效力全都用來治病了。
後來就算還剩下了一些井水,大半也都給劉宏送了過去。
何進現在喝起來的時候,他依舊能夠感受到自己的體質在不斷提升的快感。
這種感覺實在是讓他沉迷。
等到何進喝罷之後,秦羽讓那侍女將水桶提了過去,道:“這一桶水便送於何將作了。”
何進臉上明顯露出喜色,隻一把便將那侍女手中的水桶接了過去。
又是迅猛又是小心,似乎是生怕那侍女弄灑了一滴似的。
他將那水桶放在自己身邊,嘴裡卻是說道:“這如何使得?”
秦羽笑道:“這有何使不得,何將作盡管收下便是。”
隨後秦羽道:“料想逢元圖何將作應該很熟悉了,我便不多介紹,這位乃是我的好友,劉備劉玄德。”
秦羽一指劉備,朝著何進介紹道。
何進最開始並沒有將劉備放在眼裡。
最多也就隻當他看成是一個略有些本事的年輕人罷了。
現如今秦羽既然這般隆重的介紹,何進自然是不好再置之不理。
他同樣朝著劉備拱了拱手。
劉備大驚,連忙施禮。
秦羽笑道:“還望何將作可別小瞧了玄德,他可是中山靖王之後,乃是不折不扣的皇親。”
何進聽到這中山靖王的名頭,略微想了想便明白過來。
中山現如今早就已經是郡國了,只有中山郡,而沒有靖王。
劉備這肯定是家道中落。
對於這種皇親,若是換做別的時候,何進根本不會在乎。
老劉家幾百年來開枝散葉,這種皇親沒有八萬也有十萬。
根本就算不上有什麽稀罕的。
可這種話卻要分是從誰口中說出來的。
別人說的他可以毫不在意,甚至還能譏諷回去。
可若是換做秦羽來說的話,他便只能恭維:“原來如此,我觀玄德儀表非凡,卻不曾想竟還有這般身份,舍妹嫁入皇家,如今我與玄德也能算的上是一家人了,日後玄德可要與我多多走動啊。”
劉備家道中落,那可是窮慣了。
以往在前往盧植處求學之時,他就經常將這來歷掛在嘴邊。
實在是因為他相較於那些同樣在盧植身邊求學的士人來說。
能拿得出手的就只有這個了。
那時的眾人都隻將他說的這個當成是個笑話來看。
哪裡有誰會真正的在意過他?
可現在,卻是當朝的將作大匠親口認可。
須知這將作大匠雖說不是九卿,但地位和秩俸都與九卿相當,包括執金吾和大長秋在內,他們也常與九卿一起,被統稱為諸卿。
盡管只是一句口頭上的話。
但有這句話和沒有這句話,差別實在是太大了!
劉備壓著興奮的心情,朝著何進應了一聲。
隨後用感恩的目光看向秦羽。
秦羽只是微笑。
隨後,不等秦羽開口。
何進便主動問道:“不知先生帳下這位壯士又是何等人物?我觀其身姿不凡,當是此世豪傑。”
秦羽正想解釋呂布非是自己帳下之人,誰曾想他背後呂布卻直接開口說道:“吾乃呂布,呂奉先,並州五原郡九原縣人。”
何進點了點頭。
他自然是看出來呂布和秦羽之間的關系似乎有點怪怪的。
但是既然秦羽沒有說出來,他便也沒有多問。
秦羽無奈的搖頭苦笑。
呂布這樣搶先一步,豈不就是為了要坐實他乃是自己帳下之人嗎?
秦羽本是想要跟何進解釋一下。
可現在都這樣了,他再解釋,那不就相當於是在打呂布的臉?
這種事情,他還真是做不出來。
且呂布此時侍立於自己身後。
這種舉動,著實也是讓秦羽受寵若驚了。
雖然知道呂布這樣的舉動是有另有所圖的。
但秦羽也不可能就此視而不見。
之後又寒暄了幾句,秦羽便提議要動身出發前往洛陽。
何進原本還想邀請秦羽同乘馬車。
同時也給秦羽專門準備了馬車。
但秦羽可不想在這種事情上浪費時間。
他便乾脆直接邀請何進同行。
何進卻是微微一愣,之後笑道:“先生思慮周詳,吾不如也。”
說罷,便命人也給他準備了一匹健馬,與秦羽等人同行而去。
不過這樣一來自然就苦了他之前帶來的那些隨從。
一路上何進自然是不可能讓秦羽受了那風餐露宿之苦。
盡管秦羽也不覺得什麽。
但終究還是無法拒絕何進的一番好意。
只能讓何進的隨從負重隨行。
不過這樣一來, 他們的行進速度也是大增。
原本正常馬車要走五天的路程,他們僅僅隻用了兩天時間,就已經來到那洛陽城外。
此番一路行來,自然又是一番不同的感受。
看著面前這座比宛城宏偉了許多的雄城。
看著那洛陽城外遠行而來的士人學子,看著錦衣華服的世家子弟。
感受著這裡的繁華氣息。
秦羽也真是不得不感慨一聲。
天子腳下,果然是一方淨土。
如果沒有足夠確切的渠道。
便是將他放在劉宏的位置上,他又怎麽敢相信一年之後就會爆發一場規模無比巨大的起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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