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剩下的兩個天賦,在王政看來,似乎也只能說是聊勝於無。
他知道籌算。
指的是古代的一種計算方法,似乎蕭何就尤為擅長此道。
而既然能讓系統正面認可為“天賦”級別,那便證明禰衡要麽是在籌算上面造詣很高,要麽...便是在這方面有極為驚人的學習才能。
或許放在其他勢力,這個才能用處很大,畢竟在古代,懂籌算應該也算個稀缺人才。
但放到王政這裡...
最起碼,在此時,王政不是特別需要啊。
首先,他自己上輩子怎麽也算是個大學生,哪怕是個野雞學校,說到數學這方面,王政絕對有自信和此世任何古人相比。
其次,他麾下的徐方,目前在後勤這方面的表現,其實很出色了,最起碼幾萬人的程度他完全應付的來,這還是在分心的情況下。
最後,真到了後方穩定的時候,什麽阿拉伯數字、加減法口訣全甩出來,王政完全不愁自家會缺數學類的人才。
至於刑律...
王政想了想,認為這倒是有點用。
自家當初定製的四禁九令,本就極為粗糙,目前來看,其實已開始有些不堪用了。
即便是加入系統的天軍,忠心歸忠心,日常犯的小錯其實也不少,更別提地軍和天輔軍了。
有些甚至是他們做了之後,王政才後知後覺,發現這似乎也要列入軍規禁令裡。
只不過他本身這方面才能有限,確實也總是做些縫補的工作,而即便制定之後,還需要一套合理的監管機制,才能保證令行禁止...
畢竟,系統目前真正鎖死的,似乎也就只有一個忠誠。
或許,可以讓禰衡來制定一套更完整的賞罰制度,來讓他們的服從性變的更高?
暗暗記在心中,眼神終於下巡到了最後一行。
王政登時瞠目結舌。
尤其是再看到後面的備注時,幾乎是立刻爆了粗口。
臥槽!
這特技....
直接令他眉開眼笑起來,在天賦上的失落和小小不滿瞬間一掃而空。
又有特技了啊。
不錯不錯!
將所有的淡藍色文字悉數看完,王政思忖起來。
第二個特技的出現,讓他大致明白了,其和天賦的不同處。
天賦這,應該都是屬於英雄正面的某種特長。
否則其他人暫且不說,這個禰衡就應該還有個“嘴賤”的天賦出現!
嘴賤和辯才,其實不能混為一談。
而特技,則是屬於雙刃劍。
有正面影響,也有負面效應。
便如禰衡的這個“舌綻玫瑰”,和於禁的“帥佐”,兩者都有這個特質。
當然,不同點也有。
帥佐那個“為主將時,降低隊伍所有人員1%的全面屬性”,已是徹底敲死了,屬於絕對的消極、減法。
而怒火攻心的這個“降低智力50%,增加力量5%”...
在王政看來,倒不能算什麽大問題。
智力減50%又如何?
反正他到現在也沒發現智力的具體作用,反正不送天賦技能點,那重要性就遠不如《騎砍》遊戲。
但能加力量卻完全不同了。
只是可惜的就是,一個卡死30分鍾才算有效交談的前置條件,就幾乎是不可能做到帥佐那般所有入系統內的隊伍都能覆蓋。
而另一個就是...
隻加區區的5%啊?
看到這個數字,王政歎了口氣。
之前於禁的帥佐他就已測試過了,所謂3%的增幅,四階以下,由於本身基本屬性就不算特別高,表現出來的戰力幾乎是沒什麽變化。
而即便是升階到了黃巾排槊兵的徐方和吳勝,其實也只能說略增加一點的聊勝於無。
至於最後的一行字...
這應該就是“舌綻玫瑰”的來由了吧?
摩挲著下巴,王政想著,這應該是化用了舌燦蓮花吧?
舌燦蓮花,本是出自佛家典故,指講經講的好。
後面則在天朝民間的意思,卻是成了形容某人口才極佳,能言善道,說話有如蓮花般美妙,屬於褒義詞。
而這“舌綻玫瑰”卻不同了。
蓮花淡雅,玫瑰多刺。
想起禰衡剛見面時那一頓噴,王政眼皮抽了抽,確實如花之棘刺,鑽人肺腑,生出劇痛啊。
而所謂一百次,便是指承受到一定程度,才能忍痛獲得所謂的玫瑰,即智力+1的獎勵吧?
也算是收獲了,他想。
畢竟是破天荒在升級以外看到了第二種能獲得屬性點的方式。
雖然...又是智力!
我都熄了“謀士”的想法了,系統你這是在蠱惑我啊!
....
禰衡再入府的時候,已是暮色漸濃,月上梢頭。
而此時的大堂上,卻是燈火通明,眾將畢至。
看到禰衡進堂後,王政笑著先為吳勝等人簡單介紹一番,便立刻不再寒暄。
人既到齊,戰前會議便正式開始。
原本的計劃,王政本是心中篤定了徐州局勢盡在掌握,便想著緩緩圖之,待六城形勢均已穩定後,再行大軍出征。
只是如今從禰衡口中得到了新的情報,他卻是再也不敢耽擱了。
意料外的文醜和袁術,還有本以為無力來援的孔融...
若是一個個來他倒是不懼,但假如就是這般不湊巧的同時間一擁而上,琅琊這一馬平川的地形,可不好守啊。
不能再浪費時間了!
這般想著,他環視全場,隨即將視線停駐在了徐方的身上。
“此番進軍彭城,除去留下一千天軍予於上尉守開陽外,其他人馬悉數南進!”
“若如此,徐少校,所需糧草,器械,多久可籌措完畢?”
說這話時,風聲呼嘯,燈光搖曳,跳動在地上、壁間,幾案的地圖,以及眾人的面容中。
人人俱是一臉嚴肅。
在禰衡來之前,眾人已從王政口中同樣得知了新的的消息。
徐方不敢怠慢,稍一思索,心算一番,便道:“稟將軍,之前本已時刻準備,便是突然計劃提前,短則三日,最多五日即可。”
“那便三日!”王政一擺手,又望向禰衡:
“先生既建言我先取彭城,想必已有取其國的全盤計劃,不妨說來。 ”
“喏!”
即便堂內眾將剛剛相識,兵甲之氣凜冽四溢,令氣氛頗為壓抑,禰衡卻是毫不怯場,立刻長身而起,雙目炯炯有神:
“所謂知彼知己,百戰不殆!”
“若要攻取彭城,便先要做一件事!”
“何事?”王政連忙問道。
禰衡直接闊步走上,將幾案上的地圖揮袖一掃,不屑道:
“兵者,國之大事也!”
“如此錯謬百出的地圖,怎堪將軍所用?”
你丫肯定有個“作死”天賦!
不動聲色地瞥了眼右側,見於禁一張臉都脹成了豬肝色,顯是十分尷尬,王政心中暗罵一聲。
初來乍到,就要把同僚往死裡得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