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間商鋪,其中兩間本就租了出去,只需和租客見面,談好租金,重新簽訂租賃協議就成。
剩下的一間,空置了有些日子。
武植看了眼,應該翻建沒多久,一切都是新的,不知為何閑置起來沒人租。
“找些人,收拾一番,我們以後就住這裡,現在租住的房子就用不到了,退了。”
“嗯,一切都聽官人的。”
“走,去和兩位租客見個面,把租金的事情說好。”
另外兩間商鋪,一個是客棧,一個是酒樓,生意都很紅火。
武植打聽了一下,這兩個租客的背景都不簡單,每年隻給李清水五十兩銀子。
“才五十兩?太少了,隻說客棧,這是清河縣唯一上檔次的客棧,每年至少也得盈利三百兩,酒樓比客棧還火,利潤更多,租金五十兩,太少了,得漲租金。”
武植可不管他們什麽背景,不漲租金就滾蛋。
鼎香樓。
人來人往,食客絡繹不絕,甚至需要排隊,足見生意興隆。
看到鼎香樓,武植不自然升起一股厭惡感,恨不能拆掉,卻又恐懼的全身不自主的打顫。
這是來自身體的本能反應,深藏於最深處的肉身記憶。
鼎香樓的老板,姓彭名大海,租賃此樓差不多有十年了。
如果只是武植前來,恐怕還未進門,就被酒樓的夥計羞辱一番,轟出走了。
可他身旁跟著潘金蓮,形式自然不同。
“這不是清河縣的三寸釘嗎?來鼎香樓做什麽?”
“那個就是潘金蓮,真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
“可人家就喜歡牛糞,你說氣人不氣人?看樣子,不像裝出來的。”
“難道這牛糞,有如此大勁?這樣的鮮花,也能養活的起?”
“如果插到你身上,以你的肥力,恐怕早就變成乾屍了。”
“哈哈哈……”
看到武植領著潘金蓮進來,正在吃飯的食客們,紛紛望來,低頭竊竊私語。
有幾個賊眉鼠眼的,更是扭過頭,故意大聲喊了幾句,惹得眾食客哈哈大笑。
武植現在的感官,不知比普通人靈敏了多少倍,自然聽得一清二楚。
他領著潘金蓮,笑眯眯的走了過去。
“剛才是你們幾個說的吧?”
“哎呦?這不是三寸釘,苦樹皮嗎?炊餅賣完了嗎?”
“哈哈哈……”
這些人並不怕武植,見對方過來,還把事情挑明,那人反而更高興了。
說完後,望向眾人,惹得眾人哈哈大笑。
“哦?很好笑嗎?”武植神色平淡,看著對方問道。
那人一愣,隨即道:“不好笑嗎?大家說好笑嗎?”
“哈哈哈……”
眾人沒說話,直接大笑起來。
潘金蓮看了眼眾人,臉色通紅,狠不能打死這些人。
但她知道,如果她亂來,局面會變得一發不可收拾,忍不住使勁握了握武植的肩膀。
武植在她的手背上拍了拍,示意稍安勿躁。
“你說的不錯,我這人賣炊餅,所以記憶力很好,只需看一遍,便能記住炊餅的各種模樣,所以,你們長什麽樣,怎麽笑的,我都記下來了。”
武植緩緩的轉了一圈,把每個人的容貌都記了下來,他沒撒謊,自從死了十二次,又重新復活後,他的記憶力變的非常強大,說過目不忘,都謙虛了。
“哎呀,
賣炊餅,還賣出過目不忘的本事了,武大郎,你挺厲害啊,不知你這小身板,能不能滿足如花似玉的小娘子呢?” 那人說著話,伸手朝潘金蓮的臉上摸去。
“砰……”
“哢嚓……”
誰也沒看清怎麽回事,就見那人突然飛起,落到三丈外,手臂以一種奇怪的弧度彎曲。
“我去,你這是玩哪一出?怎麽自己飛出去了?”
看著那人躺在地上,不停慘叫,武植神色沒有任何變化,仍舊不緊不慢的說著話。
看到這一幕,所有人都知道,武植背後有高人,心中打起鼓來。
靠近門口的一位食客,甚至要偷偷溜走,他不想惹事。
“誰敢溜出去,我讓他和這人一樣。”
“我沒惹你,也不想惹事,先告辭了。”
門口的食客,撒腿就跑。
“呼……”
“啪……”
“砰……”
那食客還沒跑出門口,一個瓷碗砸在那人的頭上。
頓時頭破血流,摔倒地上,慘呼連連。
“我剛才的話,可不是開玩笑的,誰不相信,可以試試。”
所有人都呆呆的看著眼前的一幕,緩緩坐到凳子上,別說笑了,大氣都不喘。
“哎呀,這不是大郎嗎?你說這事鬧的,和氣生財,大家各退一步,就算了吧。”
一位胖乎乎的男子走過來,滿臉笑容,可看武植的眼神,明顯充滿了不屑。
武植看到來人,知道此人就是鼎香樓老板,彭大海,心底的厭惡更厲害了。
“哦?和氣生財,說的好,看來彭老板掙得不少啊,每年也得四五百兩吧?”
“哈哈哈……大郎說笑了,哪有這麽多,也就維持生計,維持生計,我看這事就算了吧。”
“算了?那可不成,這人如此說我,我的心靈很受傷,不賠個一百兩,怎麽能走?和他一塊吃飯的這四人, 也得一人一百兩,還有其他人,剛才嘲諷本人,我的小心肝啊,被打擊的太厲害了,必須得賠償,也不多要,一人五十兩,我時間有限,耐心有限,別讓我久等,快點。”
“大郎,你這樣就不地道了,怎能……”
“嘭……”
彭大海瞬間飛起,撞到三丈外的牆壁,滑到地上。
“剛才確實不地道,沒有平等對待,這下地道了吧。”
武植邁著小短腿,來到彭大海身旁,伸腳在彭大海的身上踢了踢。
“武大郎,你竟敢……”
“啪……”
武植一巴掌打在彭大海的臉上,幾顆牙齒從彭大海的嘴裡飛出,帶起一串血花。
“呼呼呼……”
“嘭嘭嘭……”
幾個瓷碗飛出,打在幾個人的後背,紛紛被打的撲倒在地。
“你們幾人,竟讓我再動手,一人賠我一百兩,少一個銅板都不成。”
見武植隨手扔出幾個碗,就乾趴下幾人,其他人再也不敢亂動,全都老老實實的坐回去。
被瓷碗打中的幾人,也是敢怒不敢言的走回去。
“彭掌櫃,你說我現在地道了嗎?”
彭大海雖恨不得弄死武植,卻知道形勢逼人強,現在只能服個軟。
“地道,很地道。”
“嘖嘖嘖……這多好,你好我好大家好,才是真的好,對了,剛才的賠償,一個子都不能少,如果少了,你給補上,先把你的拿上來,還有夥計的,一人五十兩,夠地道吧?才五十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