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大海眼中閃過一絲怒色,最後還是賠著笑,點了點頭。
看到只有兩個夥計在一樓,彭大海松了口氣。
“加上兩個夥計,一共一百五十兩,我這就給你拿。”
武植現在不想逼對方太狠,等會兒還得談租金的事呢,慢慢來。
看著一百五十兩銀子,武植隨手扔給潘金蓮。
潘金蓮拿出布兜,裝了進去。
臉上的怒氣慢慢消失,換上一臉笑意。
“你們五個,每人一百兩,快點,如果拿不出,我就把你們的四肢打斷,不知你們信不信?”
武植來到躺在地上的那人面前,笑眯眯的說道。
“我們哪會隨身攜帶一百……”
“砰……”
“哢嚓……”
還未說完,又有一人被打飛,手骨斷裂。
“不會借嗎?半刻鍾,如果誰交不上來,也可以,打斷四肢,不知醫藥費需要多少。”
見武植心黑手辣,一點情面也不講,所有人真的害怕了,紛紛拿出銀票,只求快點離開鼎香樓。
“彭掌櫃,你借我門兄弟五人五百兩銀子,明日就還,如何?”
彭大海咬了咬牙,隨手拿出一張銀票,遞了過去。
一刻鍾都沒用,鼎香樓只剩下彭掌櫃,兩個夥計早就躲到後面。
武植使了個眼色,潘金蓮搬過來一張椅子,然後把武植抱上去,站在身後幫他捏肩。
彭大海扶著牆,慢慢站起來,眼睛深處閃過一縷殺機,一閃而逝。
雖然掩藏的好,仍沒逃過武植的雙眼。
“彭掌櫃,果然有錢啊,隨手拿出五百兩,眼睛都不眨一下。”
彭大海咬了咬牙,冷道:“武植,你鬧夠了沒有?錢給你了,你管我有沒有錢?”
“哦?這麽凶?差點嚇尿老子了,看到沒,這是房契,從今天起,房租每年五百兩,先交房租,再用房,少一個子都不成。”
武植從潘金蓮手裡拿過房契,在彭大海的面前展開,笑眯眯的看著對方。
“你……我已經交了三十年的房租了,都交給了李縣令,你去找他要。”
彭大海臉上閃過一抹凶色,隨即壓了下去。
“李縣令給我的時候可沒說,如果你真交了三十年的房租,可以讓李縣令開個證明,我就承認,否者,你就得先交租金,否者,別怪我不客氣。”
“你……好,我這就去找李縣令,哼,武植,你給我等著。”
“半刻鍾,五百兩銀子或者李縣令的證明,否者,就給老子滾出這裡。”
剛轉過身去的彭大海,身子一震,停下來。
他緩緩轉過身,雙眼微眯著,道:“武大郎,你是認真的?”
“先交兩年的房租?”武植淡淡的說道。
“你再說一遍?”彭大海差點暴走。
“三年的房租。”武植不緊不慢,一字一句的說道,聽得潘金蓮都一愣一愣的,這也太玄幻了。
“官人,此人很有背景,不好惹,奴家……”
潘金蓮有些擔憂,特別是看到彭大海眯著的眼睛,總覺著會有不好的事發生。
“你一個婦道人家,不要插嘴,這是我們男人之間的事,你看著就好。”
武植輕拍了下潘金蓮的玉手,仍是一副無所謂的表情,只是聲音越來越冷。
潘金蓮暗暗在武植肩膀上掐了一把,不再說話,靜靜地幫武植捏肩。
“你……”
彭大海差點氣的吐血,
可他卻不敢輕舉妄動。 他有種錯覺,眼前的武植,絕不是原先的武植,完全換了個人。
“難道,這小子真被什麽高人看重,傳了些利害功夫?先忍下這口氣,等我查清他背後之人,再和他一塊算總帳。”
他心念電轉,知道此時與武植硬鋼,非常愚蠢,只能謀定而後動。
更何況,他不能放棄這間商鋪,萬一商鋪的秘密泄露出去,壞了事,上面的人,絕對會讓他生不如死。
“四年房租。”
正當彭大海思索的時候,武植的聲音再次響起。
讓他差點暈過去,猛地一咬牙,道:“好,四年的房租,我先給你,等會兒我就去找李縣令要錢,哼。”
彭大海轉身進了內堂,不一會兒,拿來四張銀票,遞給武植。
“看好了,這是兩千兩銀票,別說我沒給你。”
看到銀票,武植頓時換上一張笑臉。
示意潘金蓮接過來,又拿出一張紙,上面寫著租賃協議條款。
他找來一支筆,在協議條款的幾個空白處寫了幾個字。
“看好了,租賃期限到期前半年,必須一次性支付四年的租金,租金每次漲一成,還有,如果從事不法買賣,與房主無任何乾系,簽字吧。”
彭大海接過協議,逐字逐句的看了一遍。
他的臉騰地一下紅起來,雙眼欲要噴火。
“武大郎,你這不是搶錢嗎?一次交清四年的租金,每次漲一成,你想錢想瘋了?”
如不是知道打不過武植,他早動手了。
“你說的太對了,在下就是想錢,都快想瘋了,如果彭掌櫃嫌少的話,我可以改成五年, 每年漲兩成,就是重新寫一份租賃協議,不麻煩的。”
武植拿過寫好的租賃協議,作勢就要撕毀。
彭大海一把奪過去,道:“好,我簽,每次漲一成,租金四年一付,我認了。”
等對方簽好字,武植拿過來,又看了一遍,滿意的點點頭。
“彭掌櫃果然爽快,好了,在下不耽誤彭掌櫃做生意了,告辭。”
看著離去的武植,彭大海恨得咬牙切齒,恨不能生吞了對方。
“三寸釘,我不管你背後有什麽人,敢得罪我,我讓你知道什麽叫生死不如,讓你有命拿錢,沒命花。”
彭大海轉身進了酒樓,拿毛巾擦乾淨臉上的血跡,疼的隻吸冷氣。
吩咐夥計關門停業,收拾好桌椅,一個人去了內堂中的一個小屋中。
扭動一個古樸的瓷碗,一面牆壁,緩緩凹了進去,下面出現一條黑漆漆的通道。
通道很寬,能並排走四五個人,看樣子,至少建成十余年了。
他點燃一個火把,進了通道,等他進去後,牆壁緩緩恢復如初,看不出任何異樣。
如果武植知道裡面有扇暗門,租金恐怕還要翻上一番。
回去的路上,潘金蓮挽著武植的手臂,笑道:“官人,你好厲害啊,剛才都快嚇死奴家了。”
“官人厲害吧?不管哪個方面,你家官人都是最棒的。”
“嗯,官人最厲害,最棒了,奴家以後再也離不開管人了。”
武植伸手捏了捏了潘金蓮的小鼻子,朝著家裡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