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芭芭拉的事我也從來沒放在心上過,反倒是之後的事都得交給你們自己處理,估計會很麻煩。”
白啟雲從來不覺得芭芭拉的事對他很重要,反正在蒙德他又不拋頭露面,如果說這事最後他跟芭芭拉沒有半毛錢關系的話,那對他來說也沒什麽影響。
相反,如果真的按照芭芭拉的說法坐實二人的關系,那才是讓他感到頭大的時候。
“是嗎,唉...那孩子有時候做事就是衝動。”
琴搖了搖頭,但卻並未提及之後該怎麽處理這件事。
恐怕即便對於她來說,這件事都相當棘手。
“還是說說你我之間的事情吧,琴小姐。”
白啟雲不願意繼續在芭芭拉的事情上多嘴,將話題重新拉回到了二人的身上。
他輕咳一聲繼續說道。
“這一次我發起決鬥,主要是覺得這件事再拖下去對你我都不好,決鬥無論輸贏,都能給你我一個合適的理由結束這段傳聞。”
他說這話臉不紅心不跳,雖然句句在理,但卻忽視了這件事本身就是麗莎煽風點火傳出去的。
如果沒有他跟麗莎吹枕邊風說自己的需求,哪裡又能搞得如此滿城風雨。
或許也是考慮到了這一點,白啟雲在與琴和芭芭拉的交流上並未展露出太多的主動性,算是為自己行為的負面影響做出些彌補。
簡而言之的說,就是這件事即便成不了,他也不會因此找古恩希爾德家的麻煩。
雖然白啟雲沒有明說,但琴很顯然聽懂了他言語下所隱藏著的意思。
她微微頷首,輕言道。
“多謝。”
二人之間的交談並未持續太久,琴也沒有將自己的一切都賭在這場決鬥中的想法告知給眼前的男人。
她不希望給對手帶去太多毫無意義的壓力,萬一白啟雲到時候因為顧忌而留手導致決鬥失敗,那即便是作為勝者,她也是不能接受的。
二人一前一後地回到決鬥場地,此時的眾人因為兩人的到來而同時拋去了目光。
琴松開了手中被布條纏繞著的長劍,可是劍身剛剛露出真容便引來了一眾人奇異的視線。
只見在她手中躺著的並非什麽神兵利器,甚至連精良的製式武器都算不上,只是一把簡簡單單的木劍,而且上面還留有不少劃痕,看上去是時間留下的痕跡。
白啟雲見狀,眉頭一挑。
這女人是打算故意放水?還是說瞧不起他?
似乎察覺到了男人的一樣,琴嘴角攀上一抹笑意解釋道。
“不必在意,這是我年輕時練劍用的木劍,如果說只是比拚劍術的話,我用這把更順手一些,你隨意。”
“哈...”
話雖如此,但白啟雲如果再拿鐵槍比鬥,那到時候即便贏了也不好看,如果輸了的話...那更難看。
沒辦法,白啟雲只能找人將自己的武器換成木槍。
木槍的攻擊性自然無法跟鐵槍比擬,甚至因為配重失衡的緣故,手感上跟木杆鐵槍相比也大為不同。
這一點,木劍反而會更佔優一些,最起碼它沒有改變武器的重心。
白啟雲摩挲著手上的木槍,適應著其本身的重量。
“對決的規則很簡單,一方有人認輸或者失去戰鬥能力時為止,不過我還是希望二位能點到為止。”
芙蕾德莉卡親自作為裁判走上前來,宣布規則。
白啟雲跟琴如同此前那般,在場地的兩方站定。
兩邊的觀眾各自站在場地的兩側,決鬥還尚未開始,
場內的肅殺之氣便讓在場的眾人打起了精神。 “那麽,開始!”
隨著芙蕾德莉卡的一聲令下,白啟雲瞬間擺好了架勢。
但就在他正準備思考該如何進攻的時候,只見琴踏著高跟鞋在地面上輕輕一點。
下一秒,她的身影如同獵豹一般,向著眼前的男人奔襲而去。
那速度,簡直比此前的芙蕾德莉卡還要快上三分。
見狀,白啟雲雙眼睜大,立刻將手中的長槍一轉擋在身前,將自己的攻擊姿態化作防守。
但即便如此,他的舉動也沒能影響到琴的進攻欲望。
卻見到她握在身側的木劍猛地向前一刺,掩藏在黃昏之下的木劍泛著昏黃色的光芒,仿若跟光輝融為了一體。
忽地,木劍如同奔雷一般向前刺出,正正好好地點在了長槍的槍杆上。
一股巨力從槍杆上蔓延開來,竟然逼得白啟雲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後退了兩步。
白啟雲心下微驚,僅僅一個照面他就被琴給壓製住了,而且還是最為純粹的肉體力量壓製。
要知道對方可還沒有使用半點元素力。
之前他在跟芙蕾德莉卡交手的時候可從來沒發生過這種事。
白啟雲收起心神,打起十二分精神,手腕一動,卸過力的長槍順勢向前探出,轉守為攻。
見狀,琴的雙眸間閃過一絲精光,手中的木劍化刺為劈,直接斬向長槍的槍身。
其正好斬在一個精妙的位置上,向前三分就是白啟雲握持的手掌,只要沿著槍杆繼續向上便能形成事實性的殺傷。
白啟雲不得已只能止住攻勢,將長槍收回身側,防止自己的攻擊反而將他帶入陷阱之中。
僅僅輕而易舉的一擊,琴就化解了白啟雲的反撲。
但交手並未結束,在白啟雲放棄了攻擊的那一刹那,琴的長劍便直接跟了過去。
其所瞄準的位置自然是白啟雲握持長槍的手掌。
一時間,兩人陷入到了貼身戰之中。
之前跟芙蕾德莉卡決鬥的時候,貼身戰就給白啟雲帶來了極大的麻煩。
而這一次,琴來勢洶洶,甚至比其母親更具威勢。
白啟雲只能且戰且退,不敢正面掠起鋒芒。
“擦...”
鞋底踩在地面上,發出一陣摩擦的粗糙之音。
不知不覺間,白啟雲已經被琴逼退到了場地的邊緣。
雖然二人的決鬥規則裡沒有說被逼出場地就算輸,但白啟雲卻知道不能再退。
再向後退去從氣勢上來講就已經完全喪失了反擊的可能。
白啟雲眼中閃過一道決然,手中的長槍擋開了琴的木劍。
在又是一道沉悶的碰撞聲後,他重新調整了姿勢,打算向前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