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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橫諸朝,吐槽皇帝竟然這個樣》第155章 彈劾的藝術
陳光年帶著二哥,跟著張哥踏上了回程的火車,至於摩托則是委托火車給運回金陵。

 在路上陳光年也不好在做別的,只能打開自己的直播,繼續說乾著自己的業務。

 當然,因為旁邊這兩位身份特殊的緣故,他也不敢繼續說下去,只能扯出來點比較有意思的閑話。

 “這大宋的制度,很多人都是說朝堂與士大夫共治天下。

 對於文官很好,對於士大夫很好,對於讀書人很好。

 這當然沒有問題。

 甚至在宋朝當一個噴子去懟天懟地都是一件很爽的事情。

 這大宋的特色之一,聞風奏事!

 那更是將言官的權利給提升到了極致了。

 可是在大宋當噴子是不是就真的那麽的安全可靠?

 其實之前在說宋朝的時候,一個大臣的起起落落總是離不開他彈劾了誰,活著他被誰彈劾了。

 而這些人的區別那更是天差地別。

 你看大宋比較出名的幾個噴子分別有誰?

 包拯,范仲淹,陸遊,蘇東坡。

 如果說漢末三國三大噴子是陳琳,孔融,禰衡的話,那麽大宋的這朝堂噴子F4定然就是他們四個人了。

 而且這四個人可以說是用各自的辦法向朝廷和官家提出來了自己的意見。

 然後換來了截然不同的四種結果。

 可以說是,他們譜寫了噴子的行事法則。

 首先說這裡面地位最高的,范文正公。

 他是一個標準的噴子,他每一次諫言基本上都是會被貶斥,然後他越是被貶斥,他的聲望就越來越高。

 然後在下一次機會到來的時候,他的起點就會越高。

 而且他懟的也是最強大的。

 1029年,他怒懟太后。

 1033年,他硬碰皇帝。

 1036年,他直接啐了宰輔一臉唾沫星子滿身腥。

 這就是真真兒的巔峰棋局了。

 然後咱們再看後面的包拯,包黑子。

 當然,歷史上的保證並不是開封府尹,也不是什麽斷案如神的高人,身邊有沒有展昭公孫策這玩意咱們也沒找到記載。

 他自然也不能和范仲淹比,一遍噴著皇帝太后和宰輔,一遍給自己蹭蹭蹭的耍聲望值。

 不過包拯畢竟是包拯,他能夠在民間有那麽高的威望,並且被塑造成那種形象,並不是因為家們的單純想象。

 更多的是,這家夥是實打實的勤懇啊。

 十年如一日的各種噴,而且噴得幾乎全都是皇親貴胄,而且還是沒有任何辦法的那種。

 這一生啊,可以說是也沒怎被貶斥過。

 至於陸遊,那就淒慘許多了。

 他都沒有來得及砰什麽太后皇帝和宰輔,至於皇親貴胄那也是沒有碰著。

 就因為說了幾句皇帝的親信還有勳貴就直接被扔到黑名單裡去了。

 如果不是他的家世還算是不錯,他最後是個什麽結果還未嘗可知。

 這一生可算是不受重用,鬱鬱寡歡了。

 最後到了晚年吃喝生活都是問題。

 但是他陸遊仍然不是最淒慘的那個,要是說最慘,那還得看咱們饕餮轉世蘇東坡啊。

 一件烏台詩案直接差點讓他把自己的小命給送進去。

 這在大宋,尤其是北宋那簡直了。

 堪稱奇跡!

 那麽造成這四個人這幾乎算是截然不同的結果是因為什麽?

 是因為他們遇到的皇帝不一樣?

 有的皇帝度量大,有的皇帝就是昏聵?

 可也不對,畢竟,范仲淹和保證時期的仁宗的確是很特殊的存在。

 但同樣的,陸遊時期是宋孝宗,蘇軾時期是宋神宗。

 這兩個人,不,這三個人是整個南北宋期間,數得著的明君了,最起碼他們絕對不昏聵。

 再加上有宋一代對於士大夫的那種天然BUFF加成,可以說是他們這種官員混得非常好了。

 那怎麽就造成了這種局面?

 所以這個時候我們就要將這件事情整體拿出來,然後再看一看,你就會發現。

 這當噴子,那也是一個技術活,而且還是一個很有技術的那種。

 在這裡面你很明顯就能夠看到他們之間境界是不一樣的。

 首先說陸遊,他的境界也是最差的。

 為了噴而噴!

 在他噴人的事情上,他當真是做到了為了一爽而付出一切,他噴人的目的就是一個。

 自己想噴了,心裡不痛快了,不噴他們,自己就念頭不暢達了。

 所以,他噴了。

 比如他出仕沒有多久,還在樞密院裡面處理文件的時候,從這些諸多文件奏疏和記錄裡面發現了問題。

 那就是這勳貴啊,權貴啊,人數太多了,不但多,而且他們的俸祿也很高。

 所以他就直接上書,請求皇帝乾脆就將那些多余的玩意給才撤掉。

 實在不行,那也得將他們的待遇給往下拉扯一下,不能讓他們這麽放肆了。

 啊.這個嗯.

 這他娘的不就是北宋時期乾三冗麽?

 先說這麽乾對不對啊,當然對,肯定對。

 再說這麽乾行不行?

 這要是行,那范仲淹韓琦他們的慶歷新政怎麽失敗的?

 那也太委屈點了吧。

 所以這玩意,他不是說你為國為民,心是好的,這事兒就能辦成,他不是這麽直楞就行的。

 最起碼,皇帝看著你這個八品的小家夥,再看看一旁的那群咬牙切齒的勳貴。

 這完全就不是一個待遇的好吧,這還需要選擇麽?

 皇帝就算是知道,你幫他省錢是好事兒,那也不能為了你去和他們撕破了臉。

 要是能乾,他早就幹了,還用等你?

 所以這件事情的結果就很有意思了,那就是他陸遊自己痛快了,但除了他自己痛快了之外,其他人那是都不痛快了。

 而陸遊這一次當然也沒有受到什麽苛責,畢竟這個時候宋孝宗雖然覺得他有點天真,也不是那能用的人,但好歹吧。

 他也是有一顆好心的。

 所以他的仕途還在繼續,然後緊跟著,就到了他治理地方的時候了。

 這個時候他已經過去了足足九年的時間,按理來說,他應該是學會了一些東西。

 但是很不幸,根據這一次的事情來看,他好像完全沒有進步。

 在看到了這地方上的問題之後,二話不說就直接上書朝廷,然後將皇帝的兩個寵臣給弄了。

 這一次和權貴勳貴那一次,可謂是照抄啊。

 而這一次這得罪的人卻是更狠了,除了當事人之外,那是連皇帝的臉面都沒給留下。

 至於得利沒有人得利。

 就連做了這件事情的陸遊自己,那也是感覺到了心情一陣舒暢!

 僅此而已。

 就是因為這個,他鬧騰了兩回之後,他算是徹底的上了皇帝的黑名單。

 這是因為最後皇帝感覺到沒面子?

 說白了並不是,而是因為陸遊就是標準的,我可以肯定你的態度,但是我真不能肯定你的這種行為。

 你說你是為了這天下麽?

 如果說他陸遊單純的是沽名釣譽,那就真的是胡鬧了,但是有一個好態度就能夠幫助這個朝廷幫助天下人?

 並不是,因為幫助這個天下不能僅僅是靠嘴巴去說。

 而是要真的去做。

 做不是為了和那些人同流合汙,而是為了解決問題,在解決問題之前,每一步都分外的艱難。

 這才是真正要走的路。

 而陸遊.他的愛國情懷值得我們所有人肯定,但是他的性格和能力,也的確成為了我們所有人都要警戒的存在。

 因為他這一生的悲劇,和這些,可謂是息息相關。

 和陸遊完全不同的就是包拯了,同樣他也是自己經常噴,但是他卻是一路暢通,算不上扶搖直上卻也是無波無瀾的。

 這種行為和這種結果,說明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他非常的尊重遊戲規則。

 陸遊是一個不顧及規則,二話不說生往前衝,為了噴而噴的人。

 那麽包拯就是將一切都控制在了規則之內,借助規則幫助自己達成自己的願望。

 包拯並不是一個什麽斷案如神的開封府尹,他早期乾地方,中期管財政,最後到了晚期他終於進入了監察部門。

 開始了他的巔峰生涯。

 他雖然和評書裡面的東西完全不同,沒有乾過一天的開封府尹。

 但是他絕對算是一個北宋高級文官裡面的異類了。

 還得是異類之中的異類。

 一共是二十六年的官宦生涯,得罪人那叫一個完全數不清了,但卻是一路風平浪靜,幾乎沒有任何的風浪。

 當然,他也不是說我安全沒有出過問題,真要是較真的話,他也是被貶斥過一次的。

 但這一次貶斥,也不過就是半年的時間罷了。

 剩下的二十五年時間裡面,可以算得上是一路順風了。

 在北宋那麽一個環境裡,是真的不容易了。

 生前一帆風順,死後更是直接封神了,就這個哪怕是范仲淹,王安石,司馬光甚至是韓琦恐怕都不好說能夠和他比的。

 首先要注意的是,在歷史上的開封府尹不僅僅是管理開封府的一個官吏,他還有另外一層潛含義的。

 尤其是在北宋初年,這個開封府尹是有專門的人來擔當的。

 比如儲君!

 當年趙大的老大,後周世宗皇帝柴榮就是開封府尹,然後他當皇帝了。

 趙大的老二,也就是大宋太宗趙光義,這登機之前也是開封府尹。

 這些當然都不是什麽正常走上去的。

 但也就是因為如此,這個位置慢慢的變了味道。

 宋真宗趙恆,就是在儲君的時候幹了開封府尹。

 並且成為了一個讓人們輕易不敢去觸碰的位置。

 可你比如宋仁宗,他這個儲君就很不穩當,那麽沒有儲君的時候,這個開封府怎麽辦呢?

 哎,這個時候就看出包拯來了。

 權知開封府!

 相當於代理開封府,但是說他是開封府尹,別說他自稱,別人說他都趕緊罵回去。

 這是真真兒的找不痛快呢。

 二十八歲的進士及第,包拯並沒有立刻開始自己的仕途生涯,因為他的運氣不太好。

 他父母先後去世,這直接讓他連上了,足足的十年時間,他都在贍養父母,靈前守孝。

 看看大宋的待遇,曠工十年還有工資,回去還有崗位,這也真不容易了。

 三十八歲的時候,包拯終於開始全身心的投入到了這仕途之中,然後從二十八歲直接乾到了自己六十三歲去世。

 這裡面從1037年到1042年,他先後擔任了天長知縣和端州知府。

 這個時候,他已經趕到了四十三歲,這六年的時間裡面,他足足四年都是一個毫不起眼的小小縣令罷了。

 然後幹了兩年的監察禦史,做到了四十五歲。

 在這個時候,他的仕途生涯終於進入了黃巾階段,四十五歲之後,正是一個官員開始大展宏圖的時候。

 而包拯,自然也不例外。

 之後以一年一變的速度先後成為了戶部判官,京東路轉運使,陝西轉運使,河北路轉運使,司戶部副使。

 然後又是兩年的知諫院。

 然後在1052年從新進入了地方,瀛洲知州,揚州知州,瀘州知州,池州知州,最後是兩年的權知開封府。

 從1058年連續三年的禦史中丞,最後兩年做到了了樞密副使,給事中。

 三十八歲的縣令,六十三歲的副相。

 其職位除了比較重要的知諫院,禦史中丞以及樞密副使之外,那基本上是一年一變。

 而且這個變化,還不是簡簡單單的調動。

 基本上也算得上是平步青雲了。

 先後擔任了十二年的父母官,然後幹了九年的言官,也就是監察之官,最後幹了五年的財政方向了。

 而這裡面雖然財政方面的工作他隻幹了五年,但是這五年的時間可是他最重要的財富。

 在他仕途的黃金階段,也就是他四十六歲開始,到他五十歲,這五年的時間他在大宋的地方上不斷的解除錢糧之事。

 也讓他真正明白了這大宋的錢糧都去了哪裡,都是怎麽被人貪汙帶走,最後將上面的人糊弄的和傻子一樣的。

 當然,也有可能只有最上面的那個是傻子

 這五年的時間,可以說是一個基礎,為他日後敢監察禦史和監察言官提供了充實的基礎。

 而也就是這五年的時間,讓包拯徹底的成為了一個明白這世間到底是怎麽回事的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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