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六歲的確是一個官員,尤其是北宋時期官員的黃金階段,這一點不要懷疑。
更加不要拿那古人平均年齡說事兒。
因為當年提出這個論據的先生呢,他是個什麽身份已經不可考了,但是能夠找到的是他一共登報發表了兩篇文章。
另一篇...他是談論互聯網的。
雖然我並不能說玩歷史的人說不得互聯網,但是一個人要兼修這兩個方面,並且要做到精深,這的確是有點難。
再者說,他也不過是說到了前朝罷了,並非是有多少的論據。
如果你真要論這個的話。
漢末有個家夥三十六歲的時候去世了,然後人們對他的評價是英年早逝。
我想你三十六歲的時候沒了,你也不會覺得這還是英年....
因為夭折率太高,所以導致了這個所謂的平均率,如果真的要說。
古代是以六十五歲到七十歲之後,才開始又朝廷恩養。
這是什麽意思?
就是你活到六十五了,或者活到七十了,你就可以在家領國家養老金了。
這個人數不會太多,但是也絕對沒有你想想的那麽少。
畢竟漢末時期又關於年齡的專門記載,尤其是對於老人,管寧活到了八十,他愣是沒上榜....
所以說,作為待遇還不錯的官員,四十五歲到五十歲,那絕對的當打之年。
而在這個黃金年份,包拯全部在做財政類官員,這給了他一個承上啟下的作用。
讓他能夠明白了大宋的官場之中的官員們是怎麽玩的。
為他日後長達七年的監察禦史工作提供了最好的素材和經驗。
在評書之中他是一個為民伸冤,屢破奇案的形象,但是現實之中他雖然沒有評書之中說的那麽神奇。
但也並非是捕風捉影,因為他在地方上確實是為百姓請命,擔任監察禦史的時候也的確是不畏權貴。
在擔任監察和權知開封府的時候,無論是皇親國戚還是內官外臣,他是一個都沒放過,誰有問題那就往死裡弄誰。
導致了這些人都非常懼怕包拯。
將他比喻成黃河水一樣清澈....
嗯,對,那個時候黃河水還真不渾濁,當然這話你現在聽就是罵人了。
宋史記載,包拯立朝剛毅,貴戚宦官為之斂手,聞者皆憚之!
在百姓的口中,他不是那包青天,他的外號叫做閻王老包...
娘咧,這是殺成殺了?
就是這麽一個家夥,將滿朝文武勳貴幾乎得罪了個乾淨的人,讓他們全部都懼怕的人。
愣是成為了大宋仕林裡面的常青樹。
作為一個直言敢諫的清官難麽?當然不難。
大的有如范仲淹,王安石,小的蘇軾陸遊,他們都是如此。
但是做到他這一步的那是真不容易了。
有背景的蘇軾和陸遊都被折騰成狗了,范仲淹王安石也是起起落落,看看人家老包。
親爹就是一個虞部員外郎,再捯飭上去,那就是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老農了。
就這麽一個身份背景,就這麽一個性格,他能夠做到這一點那就是他的規矩,我隻做我規則范圍之內的事情。
包拯無論是懲治權貴,還是彈劾朝中奸佞,甚至他噴頂頭上司宋仁宗一臉吐沫星子也罷。
那都是他在擔任監察禦史亦或者是他擔任權知開封府的時候做的。
那個時候他就是負責管理開封府的大事小情,監督這朝中的文武百官。上書痛陳時弊,這本就是他的工作內容啊。
說句難聽的,人家吃得就是這碗飯。
他一個言官,一個權知開封府,他連彈劾都不彈劾,那你要他算是幹嘛滴啊。
所以懼怕是因為他老包那是真下手,下死手的那種,你們會的那點玩意,他早就會了。
你們玩的那點花活他早就知道了。
他每一次出手都能抓住要害,至於皇帝你做不做,反正我這說出來了,證據擺上來了。
你就算是不想做,你還得將這個事兒認下來,為什麽?
別人看著呢!
再者說,皇帝看到這麽一個明白人,他會不用麽?
如果說宋仁宗是個徹頭徹尾的昏君,比如中後期的楊廣和崇禎那種純憑喜好乾事兒的,那他包拯也算是運氣不好了。
可很明顯,他不是這個樣子。
宋仁宗並不是一個昏君,面對這麽一個能夠說的清楚緣由,找得到問題,還直言敢諫的人。
雖然會噴自己一臉吐沫星子,但,他可以接受。
所以包拯這種人,別人畏他懼他怕他,但是卻不敢和他魚死網破,與其去和他折騰下去,不如想想辦法這麽和他們的官家打好交道。
必要的時候保自己一下。
而他包拯在此之前,那些在地方上擔任知縣知州的時候,從史書上我們可以很明確的發現一件事情。
那就是他一直在治理地方,發展民生,修繕水利河道。
就是沒有彈劾誰誰誰。
那是因為這個時候的包拯不夠正直?
亦或者是這個時候的包拯分不清對錯是非?
當然不是,只不過是他知道什麽叫做在其位謀其職,不在其位不操那心。
他很懂規矩,他在地方就不去摻和朝堂的事情,他在朝堂那就專心做他的本職工作。
這就是包拯的做法。
與之相比蘇東坡和陸遊他們這些人,他們同樣也有著拳拳之心,同樣也有著一片赤忱。
但他們剛剛出任一個小官,就已經迫不及待的去越權上書,甚至他們自己所說的只不過是極為表面的東西罷了。是非黑白並不代表著內在糾結。
這讓上位者如何做?
就算是明知道他說得對,可是你好歹給我一個可行的解決辦法啊。
殺殺殺殺?
尤其是陸遊,你一個八品的小官,你還是個管理文件檔案的小家夥,你在那裡上書要去削減宗室爵位?
這就好比你進入大廠當上了人事臨時工,然後看了看你們公司的財務報表之後直接給你們公司老總寫了一封郵件。
告訴他現在公司的利潤完全可以再次提升。
怎麽提升呢?
把其他的股東乾掉,減少他們的分紅,讓他們這群屍餐素位的家夥滾蛋,讓有抱負的年輕人衝上去幹!
我去你丫的!
你當我不知道,我要是懂得了他們我還用你在這裡和我叭叭叭的?
而在如今的這個社會,絕大部分的噴子,你絕對做不到這一點。
就比如什麽人都可以對一個不熟悉的行業和現象指手畫腳。
不明內理不言語,這是最起碼的事情,可是卻做不到。
所以說,絕大部分的噴子,基本上都是在陸遊的那個行當,和包拯那可以說是相差甚遠。
想要成為包拯這個級別的噴子你應該怎麽辦?
其一,你的情商需要有,這個情商是什麽,就是知道什麽時候什麽地方幹什麽事情。
做地方縣令知州的時候那你就安安心心的做自己的父母官,什麽樞密院,三司三衙,那和我是一毛錢的關系都沒有。
你們也一樣,做部門主管的時候就老老實實的當你的部門主管,上傳下達,管好你i的人,做好你的事情。
什麽這個總那個總的,和你沒有任何的關系!
但是你們如果要讓我做監察了,那就不一樣了,我就是那個活閻王。
同樣也是,你從銷售部門主管調到了人事,你就得知道你該幹什麽事情,而不是你在哪裡出來的你就管著那裡。
這才是人情世故,而不是想著啥啥都不得罪。
沒有那兩面三刀的本事,就不要想著那兩面三刀的活兒。
總結起來就是十二個字。
在其位,謀其政,任其職,盡其責。
相比較於陸遊的無人得利,為了自己心中一時之爽而懟人的陸遊,包拯同樣是一個無人得利的後果,但是他是職責所在,所以他的境界在陸遊之上。
而比包拯的境界還要高的是誰?
那就是文正公范仲淹了。
在彈劾這個領域裡面,也就只有韓琦能夠和他一較高下了。
當然,韓琦也是一朝的手不再吭聲了,范仲淹那真的是靠著彈劾起家的。
從一個什麽都沒有的書生,一步一步彈劾下去,生生越級到了慶歷新政的老大,這份兒能力才真的是彈劾噴人界的老大爺!
相比較於陸遊和包拯兩個人,范仲淹彈劾過的人其實是最少的,但是他的地位是最高的。
1029年,怒噴太后!
1033年,生懟皇帝!
1036年,強杠宰相!
而且這三次彈劾之後,雖然都被貶斥了,但是三次貶斥之後又很快迎來了三次起複。
再說起複之後,那更是大跨步的前進。
從最開始的秘閣校理到第二次的右司諫,然後最後的同知開封府。
這當真是點火又冒煙,火花帶閃電了。
貶斥了三次,然後直接從七品一路乾到了三品,這玩意你有地兒說理去麽?
那他真的只是運氣好麽?
當然不是,咱們來仔細看看人家這噴人是一個什麽境界。
先說范仲淹的秘訣是什麽?
其一,在其位,謀其職。
這一點就是和包拯一樣了,也可以說想要混的好,那麽包拯的那一套就是底線。
其二,有隊友,並且還有受益之人。
帶著這兩句話咱們再看著三次下手。
第一次,勸太后還政皇帝。
他的身份就是秘閣校理,說的直白點就是皇帝的秘書。
這種事情在當時,面對完全不想輕松的劉太后,身邊是還年輕沒有勢力的宋仁宗,他的諫言當然不會有效果。
可是他的身份,說出這種話來,那是絕對能夠傳到他的隊友,也就是當初的皇帝趙禎的耳中。
這樣一來,成與不成他趙禎開心啊。
這范仲淹能處,有事兒他真上啊!
作為秘書,為自己的老板發聲,還是在大多數都對太后屈服的時候,他上來就來這麽一出。
那趙禎得被感動城什麽樣子?
而且,你真的以為他這是豪賭?
別忘了,在此之前就已經有人幫著劉娥想過登基的事情,她不敢。
大宋沒有人造反就是因為劉娥很明白,她就是要自己爽到死,人家就沒想過給自己的劉家留下點什麽。
畢竟她那身份,和家裡關系也真不好。
她的年紀又那麽大了,這麽一折騰太后總不能為了這個事兒殺了自己,她又不想當皇帝。
同樣,她也沒兩年可活了,等到她一走,那皇帝不就想起來他了麽。
果不其然,兩年的時間一到,劉太后沒了...仁宗親政之後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他范仲淹他們這些為自己說話的人。
而這一次他變成了專門諫言的右司諫。
同時這一次他也開始了第二波衝鋒,懟皇帝。
同樣啊,懟皇帝本來就是他右司諫的職責,看到了皇帝哪裡有問題,直接提出來讓他改正。
這一點沒什麽需要說的。
所以說,無論是勸說宋仁宗善待太后留下的人手,亦或者是不讓仁宗廢後,這本就是他應該做的事情。
而且這件事情,一個是為了保全他皇帝的孝順,另一個是保全朝廷的顏面。
那麽這一次他的隊友是誰?
孝順加上保存顏面,還有他的一系列諫言,這明顯就是和儒家清流走到了一起啊。
所以,他雖然外放了,但是....蘇州啊!
那是蘇州,上有天堂下有蘇杭的蘇州。
你再看看蘇東坡,一杆子給他戳海南去了,這是唯恐他不死。
再看范仲淹,那是唯恐他餓瘦了。
這就能夠看出來,仁宗對他的感覺還是很不錯很不錯的。
再加上宋仁宗的那個性格,過幾年氣兒消了加上有人給他說說好話,他也就複起了。
至於誰給他說好話?
他可是在蘇州!
這一次, 他就直接給放到了同知開封府,那基本上又是一個大跨步。
然後這一次就成了宰輔了。
作為同知開封府,他當然有權利彈劾朝中官員,而他這一次彈劾的宰相,那麽他的隊友是誰?
是滿朝的士大夫!
呂夷簡和他的心腹當然會因為這次的事情對范仲淹恨之入骨。
可是你換個思路,這天下有多少人是他呂夷簡的心腹?
那麽呂夷簡這麽做,那些上不去的家夥,他們又是一個什麽想法!
所以說,這誰才是真正的大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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