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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橫諸朝,吐槽皇帝竟然這個樣》第148章 北宋的將與相――韓琦的路
韓琦是一個狠人,他再次進入邊疆的時候也已經是年紀不小了,他這一次在邊疆一乾,那就是足足十年的時間。

所以說,在宋朝的確是有這麽一個說法。

那就是韓琦不僅僅是一個文臣士大夫,他還是文臣裡面的武將,武將裡面的文臣,只不過這個武將的才能,的確是不那麽的強悍。

但也就是這十年的時間,讓韓琦有了兩個認識。

其一,就是那十年之後他有了足夠的資歷,已經是年近五十的韓琦回到了汴梁城,同樣他也有了可以擔任宰輔的能力。

在理政和軍事方面都有著旁人無法企及的經歷和威望。

在公元1056年,擔任樞密使,在公元1058年,他再次勝任同中書門下平章事。

登壇拜相是那麽的合情合理,順理成章。

其二,就是韓琦再一次的確定了,這大宋軍中問題重重。

正如狄青和他鬧掰的那件事情一樣,在軍中貪汙成風。

如果作為將軍你不去貪汙軍中十足的糧餉,那反而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至於為什麽說是將軍而不是士大夫?

不是我冤枉了將軍,而是士大夫挺高的,他沒必要去邊軍折騰,太麻煩了。

從上到下的貪汙橫行,借著大宋的軍費高昂,然後吃空餉,貪糧餉,比比皆是,幾無遺漏。

高等文臣,地方轉運使,軍中將校,府衙小吏,就沒有什麽乾淨的。

所以日後吹牛的時候不要說這大宋的士卒不是人都是文人士大夫,大家都是一個德行,換成了你你也一樣。

這件事情韓琦想要改變,想要徹查,但是他同樣遇到了比當年慶歷新政幾乎一樣的反撲。

因為這一次他得罪的不僅僅是文臣士大夫了,連軍中他都得罪了。

軍中腦袋將領們就指望著這點玩意過年呢,他還要從自己嘴裡奪走,這玩意換成你你乾?

而韓琦在遇到了這個問題之後,他沒有太好的辦法解決,甚至他也沒有真的去為難狄青,他轉而去做了另一件事情。

那就是立儲!

宋仁宗趙禎,沒兒砸!

這可是一個大事兒,趙禎都已經這個歲數了,他還是沒有一個自己的兒子,而且就算是現在后宮之中有人懷了,誰也不敢保證就一定是一個兒砸。

就算是一個兒砸,也沒有人可以保證趙桓的兒子能夠順順利利的成長起來。

就算再退而求其次,他有了孩子,而且健康,可誰也不敢保證趙桓能夠堅持到這個孩子讓自己的老爹一直教導下去。

也不敢保證趙桓能夠堅持多久。

畢竟讓一個奶娃娃當政的話,這對於一個王朝來說,似乎不是一件好事。

所以說,韓琦出手了!

韓琦聯合了自己的副手歐陽修,當真是費勁了心思,廢了老大的力氣終於把這個執拗的皇帝說服了,讓他放棄了自己生兒子的這個想法。

轉而將自己的侄子,也就是日後的宋英宗趙曙送到了宮裡面然後正式立了太子。

當然,為什麽這麽順利就敲定了趙曙?

因為這也不是他第一次進去了,早在他很小的時候,趙禎就因為自己沒兒子這件事情被人家叨叨過許久。

選出來了這個侄子進宮教導,甚至還是在曹皇后的膝下長大的。

只不過後來他自己的親兒子豫王趙昕出生,那個時候還叫做趙宗實的趙曙才出宮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這一次,那個豫王趙昕病逝了,所以他二次進宮自然也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果不其然,沒有過太長的時間趙曙就登上了皇位,五十二歲的宋仁宗趙禎到最後也沒有等來一個自己的親生兒子。

他只能將自己的位置傳給了那個並沒有得到公平對待的侄子。

而韓琦也再次穩固了自己的地位,畢竟趙曙也不是傻子,新登機的趙曙也知道要對當年力捧自己的韓琦投桃報李。

繼續讓他執宰這大宋江山。

甚至默許了韓琦的許許多多的特權。

而韓琦也沒有放棄這個機會,在這個階段,他大力提拔了一些列的年輕人,為這個大宋注入了新鮮的血液。

其中最為出名的就是那位和李白並立的大宋乾飯之王,蘇軾蘇東坡。

也就是這個時期,韓琦爆發了自己真正的實力,他可是常年駐守邊疆的存在,從軍營裡面走出來的宰輔,那手段不是一般的強硬鐵血。

尤其是面對自己的老對手西夏的時候,那叫一個強硬,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西夏看不起自己,還讓自己在西夏吃過虧的原因。

雖然沒有收復西夏,但也強逼著西夏的毅宗皇帝李諒祚對大宋上表謝罪。

在北宋這個對外向來疲軟的時代,這應該是為數不多的幾個能夠吹噓的強硬時刻了。

也證明了韓琦執掌邊疆,整頓軍務雖然有不少的坎坷,但並非是沒有用處的。

只不過這個時候就很可惜了,本應該對韓琦無比支持的宋英宗趙曙只不過在為不足四年就草草收場,匆匆離世了。

而英宗離開之前,韓琦再一次的竄到了病入膏肓的趙曙面前。

一副“你快死了,還不趕緊交代後事”的模樣,算是催促著給立儲這個事兒打開了缺口。

也不知道趙曙看到了韓琦這副模樣之後,會不會有些痛心,有些感慨,當年他爹就是被韓琦堵在了病床上非要問一個結果來著。

不過他的這種催促也是有好處的,那就是早早的給宋神宗趙頊奠定了一個官方承認的基礎。說實話,就從這些事情來看,韓琦當真是一個不走尋常路的家夥了。

畢竟我們只要知道一點歷史也就能夠明白,自古以來都有這麽弄一個規矩,那就是人臣參與立儲那都是大忌。

可韓琦不但摻和了,還接二連三的去摻和這個事兒。

其中自然是有趙宋王朝在這方面有著些許的寬松,但更重要的是韓琦堅信一個道理。

慶歷新政的垮台有兩個原因。

其一,他們本身的腰杆子不夠硬,實力遠沒有達到那個想象之中的結果,所以在遇到那麽一個反撲的時候,他們一瞬間就被衝擊的七零八落。

其二,皇帝本身也不夠硬,被那群該死的家夥這麽一嚇唬,他就不行了。

所以,韓琦去駐守邊疆,態度強硬,執掌朝堂,那是他要讓自己硬起來。

而他一次次的摻和立儲就是要讓皇帝和自己綁在一起,要讓皇帝支持自己,知道自己才是皇帝的靠山,甚至讓皇帝主動去做那變革之事。

韓琦到最後,也沒有忘記當年和范仲淹的一幕幕,只不過他選擇了一條和范仲淹截然不同,卻相輔相成的道路罷了。

在宋神宗趙頊上位之後,韓琦並沒有繼續去把持著朝政宰輔之位。

這一年的韓琦已經六十二歲了,他知道自己該做的已經都做完了,他也知道自己找到了那個腰杆子硬邦兒的主君,也找到了那個可以繼承他們希望的人。

他退了。

最後給自己做的事情就是讓自己妥善的離開。

深諳急流勇退之道的韓琦無比果斷的請求退休,而同樣宋神宗也沒有多說什麽廢話,麻利兒的讓他給自家偶像加鐵杆的王安石讓出來了位置。

當然,該做的事情還是得做,該表達的感情還是得表達。

畢竟韓琦不但幫助自己成功的登上了皇位,更是絲毫沒有對權勢有半分留戀,給了自己最好的開局。

這麽一個對於他來說是完美的老臣名臣,他當然是關懷備至了。

顯示在汴梁賞賜給了艾特一座無比豪華的府邸,方便他在汴梁頤養天年。

然後雖然將他從中書門下平章事的位置上拿開了,但是也給了他些許清閑的散官,讓他保持著足夠的殊榮,不會感覺到人走茶涼的這種悲傷。

也讓他繼續看著這朝堂的風起雲湧。

這是真真正正的善終了。

在這種關懷之下,韓琦最後還是活了六年的時間,在府邸之中病逝於府邸之中,得到了一個忠獻的諡號。

而聽到了韓琦去世的這個消息之後,宋神宗趙頊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動了真感情。

在皇宮大內為他痛哭不止,讓人為他哀悼不斷,甚至還停朝三天,為他送行。

然後還立刻將韓琦送到了他老爹宋英宗趙曙的太廟之中去,陪著自己的老爹一起享受香火。

同時給他追贈了尚書令,保證了他的子孫後代。

然後在墓碑上寫下了,兩朝顧明,定策元勳這八個大字。

就這個規格,說實話已經不是超標不超標的問題了,那說一句極盡哀榮也是可以的。

畢竟看看他前面的范仲淹....嗯,差遠了。

宦海沉浮五十載,身前身後名利雙收的成功人士。

當然,成功人士就一定是完美的?

這個當然不是完美的,非但不完美,韓琦還算是一個相當....糾結的人吧。

相比較於范仲淹的白璧無瑕,韓琦的問題就真的太多太多了。

首先,第一件事情就是他當年主持慶歷新政的時候有兩個至交好友,其中一個就是富弼了。

而他和好友富弼就因為相位之爭,在英宗的濮儀認親事件之中,兩個人徹底的決裂了,甚至於在富弼倒台之後,雙方那叫一個形同陌路啊。

終生都沒有再有半分和解的意思。

之後還有英宗趙曙和仁宗家的婆娘曹太后的關系,一直不是那麽好的。

而韓琦可是宰輔,說句良心話,他能夠走到這個位置,這位曹太后對他的幫助那無需多說的。

可在最後他,韓琦卻是堅定的站在了曹太后的對立面去,然後親自下場支持趙曙把親爹認回來。

說實話,這不僅僅是對決曹太后,甚至可以說是啪啪打臉死了的宋仁宗趙禎了。

你說他一句朝秦暮楚,忘恩負義,那也是沒有問題的。

至於軍事上那好水川之敗,直接給他定得死死的了,那一場大敗,那叫一個丟人啊。

所以西夏人前期看不起他,那也是真的合情合理的。

最後就是那慶歷新政失敗之後了,范仲淹,韓琦都是慶歷新政的主要乾將,然後慶歷新政結束之後這兩個人的境遇啊,天差地別。

范仲淹直接用了十年的時間顛沛流離,最後混得雖然算不上是身無分文,但也是貧苦無比。

流落徐州而死,一生的最後時段都在治學辦校。

而韓琦則是混得風生水起,左右逢源不說,最後還混到了宰輔。

這不是欺負人麽,所以在這件事情上很多人對他的評價是,左右逢源,明哲保身。

畢竟我們可憐那個顛沛流離的弱者范仲淹,自然而然討厭這個所謂的“強者”了。

同時最重要的是,在這件事情之後,他竟然去反對王安石變法。

他本就是改革派的乾將,可是在改革失敗之後,不斷徹底的倒向了皇帝,甚至都倒向了那個打垮了他們的勢力。

反對王安石變法,似乎成為了他最大的失策。對於他的評價,似乎更多的人選擇的是,精致的利己主義,而且這個評價還喧囂之上。

首先就是這個評價對與不對我不敢評說,因為他的這些事情都是真的,你不用想著去給他洗白去告訴天下人他不是這個樣子。

他就是這個樣子,但他這麽做是不是精致利己?

每個人的看法不同,我不想為他說什麽好話,但是有些事情,我覺得在評價韓琦之前我們是要知道的。

其一,韓琦和范仲淹相比自然是有很多的問題,但是我們要知道他也是有著匡扶天下之志的。

說實話不僅僅是他,就是在座所有人,有幾個能夠做到范仲淹那個樣子的,哪怕只有其德而無其能力的也算。

我不敢收一個都沒有,十萬個裡面恐怕也不好說找到一個。

如果說這是一個精致利己的人,我不想去苛求他,最起碼他做過,但我還有後面的問題。

其二,慶歷新政在一開始就遇到了極大的問題,這一點他們心裡也不是沒有準備,可為什麽即便是有了很多準備,仍然是短短一年時間就崩殂了?

只是因為那宋仁宗的詭異刺殺案?

半個皇宮被折騰了起來,刺客都到他面前了,皇宮禁軍如同兒戲,皇后持刀護駕,最後發現作亂的只是三個不知名的小人物?

其實還有一件事情,歐陽修的《朋黨論》。

他怒斥那些守舊的家夥,將他們斥責為朋黨,當然這不是朋黨在歷史上第一次出現了,但不管什麽時候都是一個大殺器。

歐陽修的本意是,用朋黨弄掉他們這群守舊的家夥,一網打盡。

但是他寫完之後,大家仔細的研究了一下....歐陽修說得對啊。

他們這群人雖然反對但是一個兩個的成天不碰面,就是不約而同,但是你們幾個玩意成天在一起鬧騰起來沒完沒了的。

這誰是朋黨一目了然!

然後,狗帶了。

他們朋黨了!

范仲淹連個撲騰都沒能撲騰起來就被弄下去了,然後慶歷新政剛剛聚集起來的勢力就這麽分崩離析了。

而親眼目睹了這一切的韓琦會不會責怪歐陽修沒人知道,但是在我看來。

這件事情之後,韓琦和范仲淹走向了截然不同的兩條救國之路。

范仲淹走的時候步步為營,從根基上開啟新的傳承,讓天下的讀書人都明白為何為官,建設學堂從根子上去挽救那些當官不撈錢,當到宰相也枉然的扯淡風氣。

而韓琦走得則是霸道。

他不需要盟友了,他自己就是自己最強大的盟友,他用了十年重新樹立自己的威望,讓自己在邊疆之中重新開始。

握住了兵權之後一次次的參與立儲之事,然後讓皇權和自己緊密的捆綁在了一起。

到了這一步之後,韓琦已經是有了足夠的力量,剩下的事情就是不斷的去鞏固,他不需要在聯合一次慶歷新政。

他要得,是一個完全可以正面硬剛當年那群反對他們的家夥。

當年慶歷新政雖然草草收場,但是他們有了足夠的底蘊,他們有了足夠的支持者,這些人會慢慢的成長起來。

他不斷的提拔了一系列的年輕人,他親眼看著這群人成長起來。

只要他能夠走下去,那麽他就一定能夠做到自己當年沒有做到的事情,就算是自己不行了,就算是自己時間不夠了。

沒有關系,他會用自己的方式找到一個可以繼承他們信念的人。

所以他才會在宋英宗病重的時候那麽的急迫,不顧這位皇帝陛下的想法,不顧他的心情,數問!

非要讓這位陛下給他一個結果,或者說,這個結果他們兩個人誰都知道是誰,只是他就要這麽一個名分。

他的繼承之人是王安石麽?

我並不這人認為,王安石是自以為自己接收了慶歷新政的弟子,進行了第二次改革的男人。

但是韓琦心中的那個繼承人不會是僅僅是一個臣子的王安石。

他心中的那個人,不是王安石這個臣子,而是那個比當年他的主君還要強硬無數倍的男人,是大宋最後希望改革成功的那個男人。

大宋神宗,趙頊!

至於那個改革的繼任之人王安石,在韓琦的眼中,他從根子上就走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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