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變?”
“還是黑毛?”
陳壽觸發鬼眼,那驚坐起來的屍體一舉一動都被他看在眼裡。
只不過那屍體卻是一動不動,空洞的瞳孔詭異的盯著他們。
“你特麽到底是什麽玩意兒?”
“動起來啊,來乾我啊!”陳壽衝著屍體大喊。
“你過來啊!”
陳壽都準備好出手了,但那具屍體竟然不動了,這就讓他感到有點難受了,喊了兩嗓子之後那屍體還是一動不動。
顯然是不會有事了。
“壽哥,趁著這東西沒動靜,咱們趕緊離開這裡吧,不知道三叔他們去哪了,我總感覺這裡有點瘮得慌。”
看著陳壽不跑反主動招惹那屍體,吳邪就不忍咽了口口水。
這人也太猛了吧,我估計鬼遇到他都會覺得倒霉。
難道這屍體不動不是因為動不了,而是因為不敢動???
不清楚吳邪腦子裡想的什麽,陳壽冷冷的掃了一眼屍體,確認沒動靜之後才在墓室裡轉悠起來。
陳壽借助墓室裡面的棺材,墓室結構略微辨別了下方位。
隨後便朝著西南方向走了過去。
“壽哥,你在幹嘛?”吳邪疑惑,跟在他身後。
陳壽比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後目光自顧自的在牆壁之上掃視起來。
他估計,這墓室之中一定還有其他的甬道,而有甬道就會存在暗門,暗門一般又開在西南方位,所以他便來到了西南方位的這面磚牆前。
鬼眼微動,猩紅的光芒閃爍,墓室的每個角落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伸出那兩根奇長的手指,在眼前這面磚牆之上摸索,堅硬的手指觸碰到斑駁的石磚,摸了一會兒,手指停留在了一塊磚頭上面。
“找到了。”
陳壽眼神微動,旋即毫不猶豫的手指發力,朝那石磚猛地按了下去。
緊接著磚牆就突然震動起來。
一條漆黑的甬道隨著啪撻啪撻的聲音響起,呈現在兩人面前。
吳邪見狀:“牛逼牛逼!”
陳壽瞥了他一眼:“你說話怎麽跟大奎那小子一樣了?
吳邪:“???”
這特麽不是跟你學的麽?
陳壽一拍他的肩膀,“別廢話了,趕緊走。”
沒有過多耽擱,兩人迅速就走進了那條漆黑的甬道之中。
然而就在他們剛走進去沒多久。
那具坐起來的屍竟又開始動了,伸出那雙僵硬乾枯的手臂,直接將棺材蓋掀開,然後推開壓在它身上的那老外,緩緩跳出了棺材。
“踏踏,踏踏。”
出棺之後,邁著沉悶,詭異的步伐徑直朝陳壽他們所離開的暗門走去。
與此同時。
漆黑,狹窄的甬道裡。
吳邪摸著周圍粗糙的石壁,開口道:“這似乎不是什麽墓室的甬道,看起來就和盜洞差不多。”
他雖然是第一次下墓,但畢竟是倒鬥世家,很快就注意到這裡的問題。
“不一定是盜洞,你見過哪個盜洞會設置開門機關?”
陳壽道:“想來應該是建墓時候的工人挖的逃生通道,這些工人知道挖墳建墓必然是要陪葬在這裡,所以提前挖一條逃生通道也不為過。”
“誰也不想被埋死。”
“你字多,你說的有理。”吳邪點頭。
兩人不知道走了多久。
終於走到了這條甬道的盡頭。
陳壽觀察了一下,
發現這裡是比剛才那個墓室稍小一點的墓室。 “那裡好像有個人!”
剛一進來,吳邪就指著前面大叫。
陳壽目光一動,只見前方不遠處果然躺著一具屍體。
擺擺手告訴吳邪不要慌,過去看看情況再說。
吳邪在一邊打著手電,照在那人的身上。
那人的屍體看上去死的應該不久,微爛的肚子上有一個非常大的傷口,旁邊還圍著許多屍蹩。
這些屍蹩的個頭每隻都有人的手掌大,渾身發青。
“這些不是屍洞裡的屍蹩麽?”
時不時還有一些稍微小一點的屍蹩從他的嘴裡和眼洞裡爬出來,吳邪下意識的往後縮了一步。
“滋啦~”
陳壽沒有回答他,看著那些屍蹩,掏出腰間的匕首在自己的手掌上劃開了一道口子,鮮血頓時湧了出來。
不待吳邪多問。
他手掌一揮,直接將自己的血灑在地上。
“嘩啦嘩啦。”
當他的血液一落地,周圍爬動的屍蹩瞬間擴散開來,那些隱藏在屍體裡的屍蹩如潮水一般湧出,迅速的逃離這裡。
瞬間整個墓室都充斥著這些屍蹩的影子,密密麻麻,讓人感到渾身不自在。
“壽哥你這血......”吳邪看到這一幕已然驚住了,腦海裡回想起悶油瓶在屍洞裡放血給那女屍的畫面,不由詫異:“難道你和那小哥有血緣關系?”
“不然你們倆的血怎麽都那麽牛逼?”
陳壽聞言點了點頭, 笑而不語。
吳邪吃驚:“還真是!,冒昧問一句,你是他什麽人?哥還是弟?”
陳壽:“我是他爹。”
吳邪頓時一臉黑線:“......”
解決了屍蹩,兩人蹲下查看起那屍體的情況。
看腐爛程度,大概死了一周時間左右,身上穿著迷彩服,口袋裡鼓鼓囊囊的,吳邪從裡面掏出了一個錢包,但裡面並沒有身份證。
和吳邪不同,陳壽的目光定格在了屍體的皮帶扣上。
上面印了一串數字:02200059。
陳壽眯了一眼,心中暗暗將這串數字給記了下來。
他知道,這人是裘德考公司的人。
而這上面的數字,可以用來解開那裝著蛇眉銅魚的紫金匣子。
“看樣子我三叔他們不在這裡,壽哥,咱麽快走吧。”
吳邪也是留了個心眼,默默記下來那串數字後,便朝著一邊的甬道走了過去。
“走。”
陳壽點點頭,目光環視四周,確定這裡沒有危險之後,也不打算再逗留。
這裡的建築風格,很像是西周時候的古墓,但看起來又有點像是臨時的逃生通道。
不過陳壽已是極其肯定,這哪裡是什麽逃生通道,分明就是在原來的墓上又修了一個墓,這事情缺德得很,影響了風水,也怪不得後世這麽多人都來盜了。
剛走進那墓道不久。
就聽見一道喊聲:“壽哥,救我!”
走在前面的吳邪腳步一頓,回頭望向陳壽:“這人的聲音怎麽有點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