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奎這一叫。
瞬間就把陳壽的計劃給打亂了。
眾人在這時候反應了過來,立刻轉頭看向這邊。
隨後又順著陳壽的目光往牆上看去,只見那影子長著一個巨大的腦袋,手裡拿著一隻奇怪的兵器,在這種黑暗的環境下,那種畸形的腦袋足以讓人感到毛骨悚然。
陳壽看清了這東西的真面目,立即用手電往那一照。
果然,那就是一個人,腦袋上套著一個大瓦罐,手裡拿著一隻手電筒,瓦罐上還有兩個窟窿,兩隻眼睛透過這個洞盯著外面,看起來十分可惡。
眾人與之對視,場面瞬間變得尷尬起來。
潘子反應極快,直接就罵了起來:“你他奶奶的,管你什麽玩意兒,老子一槍崩了你!”
說完就掏槍往那人的頭上開了一槍。
“我的媽呀!”
那人的頭上的瓦罐被打碎了,就剩下個圈套在他的頭上,那人邊跑邊罵:“你他媽的找死,看你爺爺回來怎麽收拾你們!”
說著腳下宛如生了煙一般,一下子就跑不見了。
“不好,不能讓他跑了。”悶油瓶唰的一聲抽出背後的黑金古刀,也不拿礦燈,幾步就追著那人沒入黑暗之中去了。
潘子還想去幫忙,卻被吳三省拉住了:“你過去能幫個屁的忙,快去看看那兩個耳室,看他是從哪裡跑出來的。”
見此,陳壽默不作聲。
腦子快速運轉起來。
原著裡小哥是因為擔心胖子會碰到那口棺材,所以才追出去的。
但是現在別說那棺材,就是棺材裡的那具血屍都被他給解決了,小哥還是執意追了出去,這其中必然有問題。
不過,這還不是重點。
重點是吳三省似乎是有意攔著潘子,不讓他追過去。
“算了,這兩人要做的那些事情我管不著,不關我的事我也懶得管,盜墓的就要有盜墓的覺悟,這次來怎麽也要弄點好東西出去。”
陳壽心中暗道:“不然我這次就虧了。”
他知道這是吳三省在為對付汪家所做的局。
但他並不像多管閑事,用句現實的話來講,他並不是九門中的人,這些事情......跟他有什麽關系呢?
插手這些,還不如先管好自己。
想著,他便朝旁邊的耳室走了過去,吳邪也同在一個耳室,一過去就看到那邊有一個盜洞,從石壁裡挖下來,角落還有一隻蠟燭,那蠟燭還在燃燒,發著幽幽的綠光。
“胖子果然是個講究人。”陳壽暗暗說了一句。
走過去。
吳邪撿到了一個包,打開發現裡面有一張草圖,上面畫著七個方塊,跟他們此刻所處的這個耳室之中的棺材擺放位置很像,想來畫的就是這裡。
上面還有幾個大字:七星疑棺。
“竟然是七星疑棺,我在爺爺的筆記裡看到過,這七星疑棺除了一個是真的之外,其他的不是有機關就是設了極其詭異的手段,只要開錯一個,這疑棺裡面的機關就會被觸發。”
吳邪緩緩對陳壽道:“一旦觸發,必然凶險萬分,那個老外應該是不知道,以為每個棺材都有寶貝,結果著了道,最後不知道被什麽東西給拖進棺材裡去了。”
“你說的不完全對。”陳壽搖了搖頭。
“什麽?”吳邪疑惑,這是他爺爺的筆記裡寫的,怎麽會有錯。
陳壽指了指他手上的圖紙,道:“只能說對了一半,
這幾口棺材確實是按照七星疑棺來排列的沒錯,但卻並不是真正的七星疑棺。” “所謂的七星疑棺,是一真六假的存在,但是我們現在墓室裡看到的這七口棺材之中,沒有一口是真的,全部都是假的,所以用七星疑棺來概括並不準確。”
陳壽緩緩給吳邪解釋。
據他所知。
這些棺材之中,隱藏著極端的凶險。
“原來是這樣。”吳邪點點頭,對陳壽的話深信不疑,隨即猛地抬頭:“不好,得把這消息告訴三叔他們,以免他們不小心著了道。”
說著吳邪就揣好圖紙,往耳室外走去。
然而當他走出一看。
發現外面只剩下一隻礦燈,忽明忽暗,閃爍不定,而他三叔、潘子卻都不見人影,就連經常躺在地上口吐白沫的大奎都不見了。
吳邪頓時臉色大變。
這是怎麽回事,他們不可能丟下我自己先走掉的,難道是出什麽事情了?
可是剛才並沒有聽到打鬥的聲音啊,他們有三個人,就算遇到什麽怪物粽子之類的,慘叫的能力起碼有吧?
“三叔!”
“潘子!”
“......”
一連喊了好幾聲,除了墓室裡的回音之外,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
“他們不見了?
陳壽發現了異樣,從耳室走了出來。
和吳邪的慌張不同,他鎮靜的多,絲毫沒有因為第一次下墓而感到恐懼,俗話說得好,一切的恐懼都來源於火力不足,而他如今獲得了鬼眼。
同時還有“造化鍾神腿”這種能一腳踢爆粽子的手段在,什麽鬼能抗他一次揍?
吳邪搖頭:“怎麽回事?他們哪去了?”
“啪撻。”
就在他慌張之時,那口開了的棺材突然啪撻響了一聲,緊接著角落處的那根發著綠光的蠟燭突然一閃一滅,然後徹底熄滅掉。
吳邪心裡不由咯噔一下。
就在這時。
那口已經被打開了的石棺突然晃動了一下,裡面的古屍竟然直接坐了起來,那老外的屍體也被其帶了起來,面如死灰,滿臉鮮血,無比猙獰。
“我去,壽哥,這什麽情況......”吳邪被嚇了一跳,頓時就往陳壽身後躲去。
陳壽目光盯著那做起來的屍體看了看,毫不猶豫的開啟了鬼眼。
頓時整個墓室內無形之中都籠罩著一種詭異的紅色,當然,這紅色也僅是在他的視線之中出現。
紅光閃爍,瞬間這裡所有東西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視野裡。
他死死的盯著那屍體,旋即眉頭一挑,出言安撫吳邪道:“應該是不小心觸發了什麽機關,不用害怕。”
“是嗎......”吳邪狐疑,剛想松口氣。
話未說完。
那具屍體就在陳壽的注視下,動了起來,身子繃直,轉過頭來反盯著他們。
這一幕,不禁使兩人後背颼颼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