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這下知道我家門主的厲害了吧,趕快知會你家門主,老老實實交還天陽心法,不然小心我家門主大人拆了你們的天陽峰。”看他們不敢動手,周志承又得意洋洋的說道。
聽到他的話,顧長老等人更是一臉慚愧。
雖說天陽仙門如今已是最頂尖的黃品仙門之一,不出意外的話必能晉升地品,可是真正像樣的強者卻只有薑一陽這個門主一人。
他們要麽天姿有限,要麽錯過了最佳的修煉年齡,就連最強的顧長老也不過金丹初期而已,真要遇上麻煩,還是只能靠門主薑一陽一人支撐。
想到這裡,他們又禁不住暗暗擔心:一晚上的功夫,也不知道門主大人傷勢究竟好得怎麽樣了,到底是不是這個蒲青岩的對手?
“好大的口氣!”就在這時,薑一陽的聲音響起。
“門主大人!”顧長老等人欣喜的扭過頭去,就見薑一陽和陸清漓並肩而來。
和昨天相比,薑一陽的氣色明顯好了起來,再看不到半點重傷初愈的疲態,身形步伐也更顯輕逸,只是聲音比昨日更加的沙啞。
當然這也正常,鬼哭神嚎似的慘叫了一晚上,換別人恐怕嗓子都喊破了,他只是更加沙啞一些,已經難能可貴了。
“你就是薑一陽?”蒲青岩問道。
“正是老夫。”薑一陽道。
“你來了就好,我這就好好跟你說道說道,據考證,當年你天陽仙門開宗祖師前往紫雲山……”蒲青岩說道。
“蒲門主不必多言,你的來意我已經知道了。
你若就此離開,我便懶得和你計較,但你若是非要強奪我天陽仙門祖傳的修煉心法,我也不能讓你如願,唯有一戰而已。”薑一陽沒興趣聽他東拉西扯,不等他說完就一口打斷。
“薑一陽,看在我們兩大仙門一脈同源的份上,我本想給你留幾分顏面,你竟然如此不識好歹!”蒲青岩怒道。
“蒲門主的好意老夫心領了,不過我天陽仙門與純陽仙門素無瓜葛,所以你也不用給我留什麽顏面,動手吧。”薑一陽淡淡的說道。
而後又看向顧長老等人:“你們先退下,小心護好自己,莫要被我們誤傷。”
“門主大人,我們剛才看過此人出手,確是金丹巔峰的修為,萬萬大意不得啊。”顧長老也知道他們修為太弱,不但幫不上什麽忙,還很可能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反倒讓薑一陽分神,只能依言後退。
臨走之時,還滿臉憂慮,特地提醒了薑一陽一聲。
薑一陽沒有說話,只是傲然的點了點頭。
“你們也退下。”見薑一陽心意已決,一點商量的余地都沒有,蒲青岩也不再多說,冷冷一笑,下令門下弟子後退。
“哼,不識抬舉,居然還想跟我家門主大人動手!”
“區區一個下位仙門,竟敢不將主上仙尊放在眼裡,小人得志,背典忘祖!”
“等他見識到門主大人的厲害,有他後悔的時候。”周承志等純陽仙門弟子也聽令後退,一邊走,還一邊罵罵咧咧,臉上卻是看不到半點擔憂。
很快,眾人便退到十余丈外。
“陸姑娘,門主大人的傷勢確定沒事了吧?”顧長老來到陸清漓的身邊,猶豫半晌,還是忍不住問道。
何玟宇等人雖然沒有開口,但望著陸清漓的目光中也滿是期待,滿是不安。
沒辦法啊,療傷療得慘叫連天,嗓子都快全喊啞了,世上哪有這樣的療傷之法,他們怎麽可能安得下心來。
“放心吧,肯定沒事了,你們等著看好戲就是。”不等陸清漓開口,江紫雲和陳朝風就異口同聲的說道。
溫如玉顯然對這樣的問題更是不以為然,連開口的興趣都沒有。
“薑門主傷勢盡愈,顧長老不必擔心。”陸清漓也開口說道。
見溫如玉等人都對陸清漓深信不疑,她本人更是成竹在胸,顧長老等人這才終於放心了一點。
“蒲門主,請!”這時,薑一陽做了個請的手勢,淡淡的對蒲青岩說道。
見他從容不迫,甚至連劍都沒拔,蒲青岩勃然大怒。
強者過招毫厘必爭,誰能搶佔先機,就很可能贏得最後的勝利。薑一陽居然讓他先出手,甚至連劍都不拔,擺明了就是沒將他放在眼裡。
就算拋開一身上古奇法不說,隻說金丹巔峰的修為,他也不在薑一陽之下。薑一陽憑什麽不將他放
在眼裡,憑什麽!
“薑一陽,你竟敢如此小視老夫,找死!”氣憤之下,蒲青岩也懶得拔劍,縱身而起,揚起龍頭拐杖一杖朝薑一陽砸去。
真元瞬間布滿全身,一片濃鬱凝實的金光流轉不息,甚至手中的龍頭拐杖都帶出一片金光殘影,發出轟隆隆的風雷之聲。
別看自家門主也是金丹巔峰的修為,但身為一宗之主,養尊處優的時候居多,哪會隨意和人動手,顧長老等人都沒怎麽見過薑一陽出手,這時見到蒲青岩這一杖之威,心都是猛的一緊。
最讓他們擔心的是,看到蒲青岩這一杖出手,薑一陽神情不變,依舊一手背在身後,一手平放身側,目光還悠悠的望著蒲青岩的方向,好像望著無盡遠方。
我的門主大人,要裝叉也不是這個時候吧,再說你以前也沒這毛病的啊?看到這一幕,天雲仙門一眾弟子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
別說他們了,就連溫如玉等人臉上都露出奇怪之色。雖說他們有個比薑一陽還愛裝、也更能裝的師父(師叔),可是也沒見過他在這種緊要關頭裝過吧。
“小心!”眼看那杖影金光離薑一陽越來越近,瞬息之間便到了他的頭頂,顧長老等人心都要脫腔而出,不由自主的齊聲高呼。
幾乎就在他們開口的同時,薑一陽出手了。
只見他輕描淡寫的舉起右掌,輕輕往下一拍。動作看著並不快,但蒲青岩那勢如風雷的龍頭拐杖卻好像陷入泥沼,每下落一分,都變得異常的緩慢,異常的艱難。
“砰!”沒有任何懸念的,薑一陽一掌拍在那龍頭拐杖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