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現在就去呀。”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我突發奇想,如果此時曉哥是在一個孤島上,然後靜靜的躺在沙灘上看著夕陽,那種畫面怎樣?”
“不敢想象,應該很美吧,話說曉哥以後會去海上嗎?”
“會的吧,不是說曉哥將來會環遊全球嗎?”
“23333,國內的景點還多著呢,慢慢來吧。”
阿柴靜靜的趴在張曉旁邊,眼神微眯的望向湖面,小貂則是非常靈活的爬到了張曉的肩膀上登高望遠。
今夜風有點大,聽著湖水澎湃的聲音,它似乎有點害怕的樣子,緊緊的抱著張曉的脖頸。
“媽媽,我可以跟小貓貓合個影嗎?”
這時旁邊傳來一個小孩子的聲音,張曉收回視線轉頭看去,發現是一個皮膚白皙瘦瘦的的小男孩,身上裹著厚厚的圍巾,正好奇的看著他肩頭的小貂。
陪伴的大人似乎只有一個小男孩的媽媽,女人看起來格外的憔悴,而且似乎是有點不好意思,但面對兒子的請求,還是向前走了一步,視線中帶的一股請求的看著張曉。
“先生,可以讓小貓貓和我兒子合張影嗎?謝謝了。”
說完雙手合十做了個拜托的手勢,她身邊的小男孩唯一從圍巾的包裹中露出的大眼睛,也是帶著濃濃的期望。
張曉聞言噗嗤一笑道:“它是寵物貂,不是小貓貓哦~小朋友。”
“是嘛?那也很可愛呀!”小朋友眨了眨眼睛,好奇的不斷打量它。
“我沒意見啊,小貂,你想去嗎?”
自從上一次買完早餐被圍觀的路人擋住各種合照,尤其是被各種擼,逗樂之後,原本還挺有興趣拍照的小貂就再也不想出現在鏡頭中了。
不過這一次倒是出乎意料的點了點頭,順著張曉的肩頭跳了下來,跑到了小男孩面前牽著他的手握了一下。
張曉打趣道:“可能是小朋友誇咱們小貂可愛了吧,哈哈~~”
起初小男孩還有點抗拒害怕,不過很快就和小貂高興的牽起了手,嘰嘰喳喳的不知道在說什麽。
小男孩的媽媽牽著他就準備往略微避風一點的地方過去,同時和張曉說道。
“抱歉,我兒子不敢吹風,只能來這裡了,今天也是他實在閑不住了,我才帶他過來在公園散散步的。”
張曉笑了一下表示沒事,取下將小男孩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圍巾,他才發現,不單單是手臂,居然臉色也非常蒼白。
一瞬間,他心中想到了很多種可能。
小男孩身患重病;
小男孩是個單親家庭,並且他還身患重病;
一個女人用他那瘦弱的身軀托起了整個家;
想的雖然很多,但這種事情他還是沒有問出來,很快那邊也拍完了合影,小貂居然還牽著小男孩的右手,似乎是在安慰他一樣。
都說動物有靈性,會發現人類看不見的一些事情,似乎是小貂感覺到了小男孩身體的問題,所以格外的關心他。
女人對小貂很是感激,不住的感謝著他。
和這對母子告辭之後,見天色徹底昏暗下來了,他便繼續在公園中散步。
雖然之前對於那對母子的事情只是猜測,但估計八九不離十,他說的是小男孩身體出問題的事情,雙手揣在褲兜裡,散步的時候情緒有點低沉。
回去的途中,他又邂逅了一些紀念碑,並給觀眾們介紹道:“這個公園當年名少城公園,
曾遭日機狂轟濫炸,而川軍將士們就是在這個公園內召開了誓師大會後奔赴抗日前線的。紀念碑側的紅色花崗石上記錄了四釧對抗日戰爭的巨大貢獻和川軍的豐功偉績與重大犧牲。” “後來經過了種種歷史變遷,後來重建了的川軍抗日陣亡將士紀念碑終於矗立在郕都市人民公園東大門外。歷盡劫難,無名英雄也算有了一個好的歸宿。每個經過此處的華夏人應有崇敬之感,並銘記那一段悲壯歷史。
“還有這個,辛亥保路紀念碑”這座近代歷史豐碑,是為了紀念1911年川,湘,粵,贛等省人民為反對清政府將民辦的川漢、粵漢鐵路權出賣給美英法德四國銀行團以抵押借款,紛紛組織保路同志會,開展保路運動的鬥爭。”
“默哀....”
“致敬!!”
“致敬!!”
“向英雄先烈致敬!!”
此時此刻,有幾位正在公園跑步健身的年輕人,還有一些中老年人聽到張曉在這裡介紹,被吸引駐足並抬頭仰望,臉上充滿了崇敬之色。
然後,一位老年人在一旁嘖嘖陳歎道:“如今這麽有愛國主義情懷,對這些歷史知識了解頗深的年輕人的確少見了!”
張曉聞言扭過頭去,尷尬一笑道:“啊,這些不都是常識嗎,老爺子客氣了....”
“哈哈,也是....”
“等等,小夥子您看起來是個主播?誒我想起來了,你是前兩天被早間新聞報導過的那位!!在我們這裡留下了這麽多正能量的事跡,也是難能可貴了!”
忽然,老爺子認出了張曉的身份,並伸了個大拇指!!
老爺子的驚呼,又吸引了一些人的目光,他們紛紛聚焦在張曉身上,有的想過來攀談打招呼要簽名,也有的在拍照錄像發抖音,並且竊竊私語議論著。
硬著頭皮經過了幾分鍾,各種尷尬的應付,張曉總算擺脫了他們,隨即返回了房車那邊。
時間也已經快八點半,今天的行程就差不多接近尾聲了。
去菜市場買菜自然不能帶著小貂和阿柴,他獨自一人過去大肆采購了一番之後,就回到了房車這邊。
“好了,今晚咱們來吃燒烤,咱們這就開始!!”
房車就停在人民公園旁邊的馬路邊,打開廚房這邊的窗戶,就能看見遠處的人工湖面。
看著窗外來來往往的人,聽著晚風呼嘯的聲音,張曉將之前買過來的一些食材取了過來。
“想要做燒烤呢,第一步,還是需要醃製和烤製。”
“任何燒烤,無論葷素,記住第一步永遠都不會改變,就是“醃製”,眾所周知,要想原材料更加的入味,我們在製作之前,我們必須用醃料,將肉放在冰箱冷藏櫃醃製十幾分鍾。”
“醃料和烤製{醃肉料}:瘦肉1千克,五香粉10克,雞粉20克,十三香10克,蔥薑各200克,胡椒粉5克,生粉20克,雞蛋2個。把以上所有調料混合完成後,放進切好的肉塊中攪拌均勻。”
“另外我心血來潮買了點花甲,除了做燒烤之外,趁著醃製食材的時候,再做一份酒蒸花甲也不錯。”
然後,他將買回已經吐淨沙砬的花甲用雙手捧起揉搓去除表面髒物,用清水衝洗幾遍後瀝去水。
聽到第一道菜就是酒蒸花甲,好多人都發起了彈幕,紛紛開始吐槽起來。
“哈哈,阿丈他老媽!”
“想起酒蒸花甲,我就想到了深夜食堂裡面的那一段。”
“666尤其是阿丈他媽和泡麵三姐妹乾架的那一段,六翻了!”
張曉以前也曾看過這一段,忍不住感慨道:“親人之間,既有著愛,亦有著埋怨,心中對生活的不滿與無能為力的恐懼,在某些人那裡便化作對最親近人的撒氣,雖然明知那裡面同樣含著愛,可若都不埋怨而是互相安慰,彼此是不是會過得更輕松些?!”
“人生苦短,讓自己和親人的快樂更多些吧。”
張曉想起了以前的一些書評,於是就有感而發的多說了幾句。
“的確,誰能說阿丈他老媽是錯的?”
“往往都是一些誤會,陰差陽錯什麽的,親人之間如果一直冷戰缺少溝通,矛盾就會激化。”
“其實還好啦,現在的社會可今非昔比,父母子女之間的關系越來越融洽了。”
“我跟我爸從小到大都是那種沉默寡言的類型,極少溝通交流。”
張曉將直播間的畫面轉到電視上,然後轉向自己這邊,同時也在準備著配料。
乾紅椒從中間剪斷,擠出裡面的籽,蒜瓣用刀背拍扁,小蔥洗淨切小段,與此同時繼續說道:“說的沒錯,親人之間哪有那麽多是非對錯呢,只有缺乏溝通,會導致了解不足,相互不理解罷了。好了,咱們下一步洗鍋燒熱倒油,然後放入乾紅椒和蒜,小火煸香。”
隨著‘呲啦’一聲,蒸騰的熱氣從鍋中洶湧出來,張曉隨手將花甲紛紛倒入了鍋中。
翻炒了幾下之後,便拿起米酒倒入鍋裡。
“倒入米酒之後,加蓋燜煮就行了。”
時間也不著急,索性他就點了根煙,搬了個小板凳在外邊吹著晚風,悠閑的看著外邊的車水馬龍。
伴隨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鍋中的香味慢慢的飄了出去,引起了一些路人的注意。
“哇塞,老公好香啊!”
“話說這是酒嗎?”
“估計是房車裡的人在做飯。”
“這種生活還真是挺會享受的呀,把房車開到馬路旁做飯吃,羨慕呀!!”
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之後,張曉回到房車內來到灶台這邊,掀起鍋蓋,聞著一股沁人心脾的酒香,將黃油、生抽倒入其中攪勻,隨後撒上提前切好的蔥段。
“好了,出鍋,酒蒸花甲搞定,這道菜還是相對比較簡單的,大家有條件的可以嘗試做一下哦~”
將盛好的菜放在桌子上,拿蓋子蓋起來避免涼的太快,隨後他就開始正式燒烤了。
醃製了十幾分鍾之後,他就用長竹簽把肉塊穿在一起進行燒烤了。當然烤製過程中要不斷的刷油或者刷醬,防止烤糊。
房車裡有基本的燒烤用具,打開窗戶便是半露天式,延伸出去的燒烤架了,不需要又在馬路上佔道,還算比較方便,就像是那種流動式的燒烤車。
張曉他今天準備了各種生蔬以及穿好的羊肉串和大塊的牛排。
夕陽西下,明亮的白熾燈下,渺渺炊煙徐徐升起,烤串和生蔬放在烤架上正在滋滋作響,散發著陣陣香味。
等待了片刻,張曉便準備調醬了。他一邊做一邊介紹道:“準備大蒜1千克,切成顆粒。小米辣100克,少許鹽、少許味精,少量白砂糖, 辣鮮露30克,一品鮮20克,紅油4杓子,把上述所有調料混合拌均勻後,放入鍋中,用小火熬到開鍋關火。邊熬邊攪拌....”
聽到少許、少量這些詞語,許多人在電腦或手機面前都是一臉懵逼。
“少許,那麽請問少許是多少?”
“少量,多少才算是少量?”
“上一次我和村裡的一個老人去問酸魚怎麽醃,結果他就給我來了一堆少量少許一點的詞語,把我搞懵了。”
“2333,那麽請問,後來你怎麽弄的?”
“就那麽弄唄,看情況放嘍,別說,後來弄出來的還挺好吃。”
看見直播間裡有人在吐槽著,關於自己說的少量少許之類的詞語,張曉也是噗嗤一笑。
“「少許」、「適量」一般針對的是調味料和輔料。這個東西就像老司機開車一樣,輕踩油門到底是多輕?前方那個路段看上去有點窄,錯車能錯得過去嗎?”
“輕踩油門時不可能跟你說一個踩的精確角度,錯車的時候也不可能先量一下自己的車寬,然後再量一下路的寬度。所以和做飯放調味料時的少許、適量,是一個道理:全憑經驗和感覺啊!!!”
“這也是為什麽司機會有老司機和新手,做飯同理,會有廚房小白和大廚之分。”
“當然,如果一定要說一個可以理解的量的話,基本上是,以最常見的兩人份菜為例:
鹽:5ml的小杓0.5杓左右,醬油:正常口徑,倒1秒鍾,也就是點一下即可。醋:和醬油同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