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比武進行的還算正常,並沒出什麽更特別的花樣,只是在張冰那組比武時,由於有好幾個人在張冰的氣勢下根本不敢出手,紛紛直接跳下了擂台,從而引起了一個小高潮。
此外,劉遠風的另外幾個熟人,雲氏兩兄弟、楚山、凌宇也都順利晉級,而且都贏得很輕松。
實際上,這一次武試考核真正讓圍觀的師生們崩潰的,是在下午舉行的第二輪比試。
在上午的第一輪比試中,包括完全沒出手的劉遠風在內,當初在入門關中智鬥邢文博的七人都是各自分組的第一名,而且都贏的非常輕松,除了劉遠風外,這幾人的武功都算是讓圍觀的人們小小驚豔了一下。
由於一共只有三十多組,因而這七人也算佔了所有小組第一之人的五分之一。在人們看來,除了劉遠風外,其余的人在武試中都必然能拿到天等的成績。
擔任本次武試主監考的是風揚書院分管軍事、武技教育的副院長孫靖國,他更是非常開心,這屆學生的整體武技水平堪稱近年來最強的一屆。
在第二輪比賽的一開始便出現了一個小高潮,原來劉遠風又是第一批上擂台參加考核的,這一次人們可不會再上他的當了。
在主監考的刻意安排下,包括穆鐵豹在內的所有已知的可能認識劉遠風的人都被分到了別的組。
這次在哨聲吹響後,擂台上的人們第一時間集體看向了劉遠風。不過劉遠風淡定如故,在其余幾人向他靠近即將出手之時,他突然喊了一聲:“等一下!”
眾人一愣,暫時停住動作,看劉遠風還有什麽話說。
可是劉遠風什麽話都沒有說,只是笑著與幾個對手揮手致意,然後轉過身瀟灑地從身後的台階走了下去,難怪這貨之前非要站在最靠近台階的位置……
在眾人看來,劉遠風此舉應該算是有自知之明的表現,因而這僅僅只能算是一個小高潮。
可是在接下來的比試中,張冰、藍寶音、雲飛、雲翔、楚山、凌宇竟然也都如出一轍地在第一時間走下擂台,這就真的引起了場上的一次次尖叫了。
由於在第一輪比試中大家都了解了這幾個人的實力,因而真正開打後幾乎沒人會先去挑戰他們。他們只要站著不動,就有可能直接晉級,可是這幾人似乎正是怕出現這種情況,所以都在比試開始後不等有人被打下台,便自己先走了下去。
一連出現七次這種情況,別說圍觀的學生了,孫靖國這位已經突破天階的老者都差點被氣出心臟病來。
事實上,對於雲氏兄弟和楚山、凌宇竟然做出了跟他一樣的選擇,劉遠風也沒想到,不過想想在入門關的時候,這幾個家夥明顯跟他是一路貨色,那麽在選擇入讀的堂口時與他作出同樣的選擇也就不足為奇了。
由此可見,這幾人入讀風揚的動機恐怕也跟劉遠風一樣沒那麽單純。如果這個猜測是真的,劉遠風入讀風揚的動機自然也會被那幾個人懷疑,但目前來說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一切計劃都進行的很順利。
劉遠風最終以文試成績人等上,武試成績地等下的綜合結果成功考入風揚書院貞堂人班。而張冰、藍寶音、雲飛、雲翔、楚山、凌宇也都“順利地”成了他的同班同學。
穆鐵豹則以文試天等下,武試天等中的成績進入了利堂人班,這是一個他們全家都沒想到的成績。雖說穆鐵豹看著那些利堂的規矩有些欲哭無淚,但卻給家裡省下了一大筆學費。
新的生活和傳奇也就此正式開始了。
與劉遠風前世的那些學校一樣,風揚書院新生正式入學後先要進行的也是開學典禮。
一大清早,包括元堂和亨堂新生的伴讀們在內,將近三百名新生聚集在書院大禮堂東北的鬼谷先師廟門口。
隨著晨鍾響起,新生們在副院長羅曉晨的帶領下排列成整齊的隊列,拜謁了大陸文聖鬼谷先師的牌位。
接著他們又列隊來到大禮堂西北的風不為祖師廟前,拜謁了風揚書院開院祖師風不為及歷代院長的牌位與畫像,如此才算是正式拜入了風揚門下。
在這之後,新生們才與一些老生代表一起進入了大禮堂的正堂內,按照各自的班級站好。
這座禮堂是風揚書院室內空間最大的建築,最多可以容納八百人,是風揚書院舉辦開學、畢業典禮以及院慶等大型活動的場所。
禮堂正中仍然掛著鬼谷上師與風不為祖師的巨幅畫像,四周的牆上也掛了不少古聖先賢的畫像或者歷代大家送給風揚書院的字畫。
而在大禮堂內的上方也掛有一塊牌匾,上書“風起雲湧”四個大字,字體與之前兩座院門牌匾上的一樣,估計都是開院祖師風不為的真跡。
不過這倒是讓劉遠風很有好感,從風揚的院名到每個牌匾開頭的“風”字雖然似乎都在標榜這個書院是風家的,可劉遠風的名字裡也有個風字,而且他也很喜歡象征自由的風……
在劉遠風走神兒的功夫裡,風揚書院當代院長風君清、教師代表賀舒俊、新生代表曹天虎都上前講了話。
曹天虎似乎還沒從之前的腹瀉中恢復過來,整個人有些虛弱,講話略顯有氣無力。
而劉遠風從各種不著邊際的幻想中回過神來的時候,恰好是曹天虎快要講完的時候。
看著平日裡趾高氣揚的曹天虎明明面色蒼白、中氣不足卻還一板一眼講話的樣子,劉遠風一時沒忍住竟然笑出了聲。
而周圍的學生們自然也都是見過文試當日曹天虎的糗樣的,之前也都是強忍著沒笑,結果有了劉遠風帶頭,這些學生們頓時也不再忍著,跟風般笑了出來,莊重肅穆的風揚大禮堂瞬間氛圍大變。
這樣一來,曹天虎也講不下去了,原本蒼白的臉色因為氣憤反而恢復了些許紅潤。
他的目光在人群中掃了一下,雖然他不知道那日出醜是被劉遠風下藥了,但這次他是看到了第一個笑出聲的人就是之前曾被自己公開鄙視過的劉遠風。
曹天虎看著劉遠風那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心中的氣就不打一處來,於是他把一切的憤恨都歸到了劉遠風一人身上,決心日後一定要給劉遠風一點顏色看看。
不得不說這反倒是歪打正著,曹天虎算是找對了仇人了。
曹天虎也不再繼續說了,轉過身向書院師長們所在的方向鞠了一個躬,然後便回到了人群中。
邢文博接著陰沉著臉走了出來,看著邢文博那讓人渾身發冷的表情,新生們也漸漸止住了笑聲。
邢文博待禮堂安靜後,拿出了一份名單,沒多廢話,直接開始用他那特有的腔調宣布各堂各班新生的正式宿舍安排。
在風揚書院,元堂和亨堂的學生們住的是劉遠風這些日子偷偷住進去的那種帶有獨立小院的獨棟小樓。
而元堂與亨堂學生的區別除了伴讀數量的多少以外,更重要的是元堂學生是免費住宿的,而亨堂學生必須要繳納一筆不菲的住宿費。
實際上,書院將這些學生安排在高級宿舍特殊照顧,不僅是體現這些學生身份的高貴或者賺點錢那麽簡單。
當日藍寶音的猜測是有道理的,在平靜祥和的外表下,書院對這些高級宿舍暗中是布置了大量高手予以嚴密關注和保護的。
這兩堂的學生都是被懷著各種心思的各方勢力緊緊盯著的人,書院必須通過特殊安排來保證他們的安全。
一旦有元堂或者亨堂的學生在風揚書院出事,對風揚書院來講肯定會是非常麻煩的,不僅會得罪學生所在的家族勢力, 影響風揚的聲譽和以後的招生,甚至對書院的長遠發展也將產生不利影響。
利堂的學生們雖然出身普通,也不向書院交納任何費用,但作為書院的重點培養對象,給他們的待遇也還是很不錯的。
利堂學生住的都是兩人一間的宿舍,每間宿舍還都配有一個隔音效果很好的小書房,可謂給利堂的學生創造了最好的讀書條件。
貞堂的學生作為最不受待見而人數卻最多的一批人,不僅要交一些住宿費,而且分配到的宿舍也不如利堂的學生。
他們是四人一間的簡陋小院,不僅沒有書房,連茅房都是多個宿舍共用一個的。
但是這樣的條件還是對大部分貞堂學生而言的,並不是所有貞堂的學生都能住上四人間,比如這一次就有特例出現了。
“最後,因為一些原因,本屆新生的數量超過預期,造成了書院宿舍緊張。經書院研究,特將一座原本已經封存的院落重新開放為貞堂宿舍。
這個院子是書院早期宿舍中唯一保存下來的一個,有著非常重要的紀念意義和歷史研究價值,可以讓你們更直觀的感受到我們風揚的先輩學子們是如何發奮苦讀的。
有幸住進這所院子的學生有:雲飛、冷言、楚山、文源、凌宇、雲翔、文褚等七人。希望你們能夠體會書院的良苦用心,珍惜這個特殊的待遇,努力學習。
好了,宿舍分配完畢,開學典禮到此結束,各位新生需在晚飯前交還臨時宿舍鑰匙,同時領取正式宿舍的鑰匙。”
邢文博板著臉念完了手裡的名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