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李仕林等人,根本不聽自己的勸阻,孟浪警官立刻跨出一步,又一臉肅穆的對馬蜂窩道:
“馬少,我孟浪再次提醒你,你已經一錯再錯不能再錯了,請你務必保持頭腦清醒和冷靜,別走極端,那是頭腦發熱,是失去理智的衝動,也是糊塗!”
此時的二世祖馬蜂窩,就像一隻被激怒的老鼠,連咬牙切齒的動作,都十分相似,耳朵那裡聽得進孟浪警官的勸諫,憤怒的一字字吐道:
“孟警官,不是我馬蜂窩不給你面子,你可是親眼所見,你覺得按照我一貫的脾氣,現在——我還能保持冷靜嗎?除非你拔槍把我一槍斃了,否則——我馬蜂窩這口濁氣不吐不快!”
孟浪警官聲色俱厲道:
“馬少,那樣的話,可不只我會感到非常失望,相信令尊馬總,也同樣會感到非常失望!”
二世祖馬蜂窩不屑一笑道:“孟警官,我父親會不會對我感到失望,那是我們馬家的家事,在這就不勞孟警官你費心了。
倒是孟警官你,對面那隻已成功惹怒我,讓我深惡痛絕定不會放過的老鼠,看得出來,和你應該沒有任何關系吧,如果為了這樣一只和我勢不兩立的老鼠,你想旗幟鮮明的,站到我們馬家的對立場上,我除了對孟警官感到很是遺憾外,只能抱歉的說,孟警官,你請隨便吧。”
孟浪警官的臉,頓時憋得像二世祖馬蜂窩一樣漲紅,訥訥道:
“馬少,我孟浪和你馬家無冤無仇,怎麽會站到馬家的對立場上,這只是我身為一個人民警察,起碼的職責所在,而且還是在我管轄范圍的片區,那我更是責無旁貸,反倒是你,一點也不給我面子,一直都在為難我啊!”
二世祖馬蜂窩聳聳肩,不耐煩的沉聲道:“唉,孟警官,那我馬蜂窩呢,還是那句話,只能對你說聲實在抱歉了,所以孟大所長,你請隨便吧!”
然後,再也不願和孟浪警官多費口舌,就把臉別朝一邊,朝對面的陳冠心怒目圓睜的喝道:
“冠心病!我馬蜂窩發誓,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救不了你!”
是嗎?呵呵,終於等到你向我開炮了——我都快等得花兒都謝了!
好吧,不就打嘴炮嗎?看在你這隻“馬尾蜂”如此豪邁的份上,那我就配合你再火上澆把油,這叫來而不往非禮也!
陳冠心於是腰板站得筆直的笑了笑,一臉淡漠的回道:
“是嗎?哎喲喲,馬少,馬公子,我好怕啊!那你放心吧,像我這樣的普通小人物,我認識的大人物裡,他們沒有一個認識我,所以是不會有人來救我的,你隻管肆意妄為的按照你的方式,想怎麽樣,便怎麽樣!
雖然你馬蜂窩的口氣,讓我聽著不是很舒服,不只是有點大,簡直是狂得沒邊了,呵呵,但我陳冠心比倔驢都倔強,還是寧可相信我們鄉下人的一句俗話,越是吠得狂的狗呢,它一般都咬不了人,何況是在朗朗乾坤的神州國……
而能咬人的狗呢,一般情況下,它又怎麽會被隨便放出來,不都是關在家裡,或是用根鐵鏈子拴住嗎?畢竟放出來咬了人,主人是要負責任的!”
馬蜂窩揚手指向陳冠心氣衝霄漢道:“你……你特麽的找死!”
陳冠心聳聳肩,不屑蹙眉道:“聒噪,你給我先閉上你的狗嘴!你不就想收拾我出口氣嗎?我還能長翅膀飛了不成,真沒有一點教養!”
馬蜂窩沒差一口老噴出:“你……”
陳冠心懶得鳥他,
而是微微偏頭,對孟浪警官恭敬的道: “孟警官叔叔,既然你已言無不盡,那就不要再勉強自己插手此事了,謝謝你能站在正義的立場上,不畏強勢,袒護像我這樣一個普通小人物……
你也看到了,你已盡力而為了,可人家大名鼎鼎的惡魔笑面虎,不賣帳啊,那他今晚想怎樣,就如他所願的隨他好了,相信在咱大神州國,這任何時候它都邪不壓正,我賭他——就是一條會咬人,但又咬不了人,更不敢把人往死裡咬的惡狗,而我呢,恰好又從小在鄉下長大,鄉下比這凶惡的野狗那可多了去,我不是照樣活得好好的嗎?”
聞言,孟浪警官頓感疑惑,不由在心裡暗忖:
“呵,他這根本就是在火上澆油啊,是在故意刺激和逼馬蜂窩出手,好像馬蜂窩若是不出手,他心裡估計還會感到失望呢……可他是打哪兒來的勇氣?
莫不成自己對他看走眼了?
他也是一個能打但為人低調,且深藏不露的武道修煉高手,並非表面上的普通凡人?
可即便是如此,他才多大啊!
就算是天賦異稟,萬裡挑一的人中龍鳳,打娘胎裡就開始修煉……這個念頭還是拉倒吧,哪有像他這樣無名小卒的人中龍鳳!
再說,就馬蜂窩手下的那些個保鏢,自己可是很清楚,其中有兩個,連自己一對一單挑,都沒絕對把握勝算的武道修煉高手,你小子拿什麽和人家鬥?
關鍵是,你話還說得這麽滿,底氣倒是十足了,不會只是一時腦子發熱的逞強好勝,這可不是打嘴炮光說說而已啊,同時也讓我騎虎難下,想幫你周旋都被你給堵了回來,唉!”
孟浪警官趕忙對“判若兩人”的陳冠心搖頭道:“小夥子,這個嘛……別讓我們警察為難啊,你知道的,這是公共場合,可不允許你們聚眾鬧事,尤其還是聚眾鬥毆……哦,當然了,私下裡也不允許!”
陳冠心微微一笑:“警察叔叔,小子多謝了,你的深明大義我心裡豈不明白,我也不想這樣啊,可我有什麽辦法呢,現在還有轉換的余地嗎?
既然被逼無奈,也隻好如此嘍,我還不信了,這邪惡還能壓住正義不成!”
話已被陳冠心說滿,語氣也沒有聽出一絲一毫的緊張,且馬蜂窩又連他這個派出所所長的面子也不給,
已是鐵定了非要出這一口惡氣,孟浪警官拿對方也毫無辦法,隻好搖頭默歎了口氣:
看來,自己也隻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坐山觀虎鬥了……尼瑪,這叫什麽事兒嘛,自己可是個維護治安的警察,竟然妥協的只能袖手旁觀,這罪魁禍首的靈氣複蘇啊,把咱警察的臉都打腫了!
既已如此,但願和希望陳冠心的實力,能像他淡然處之的語氣一樣,真的是深藏不露,不是那種空心的繡花枕頭,裝腔作勢,到時太過狼狽不堪,
然後帥不過三秒,一敗塗地,被人一通狠揍,也落得個像他朋友一樣,不省人事的下場——
而那樣的話,就算馬蜂窩有多視金錢如糞土,按馬蜂窩的脾氣恐怕也不會,給他一分錢的醫藥費。
……
這時,二世祖馬蜂窩突然不怒反笑道:
“呵呵,陳冠心,到現在——我都沒想明白,你特麽的到底打哪兒來的勇氣,敢跟我叫板,你除了能打嘴炮勝過我之外,你……你還有啥狗屁的依仗?”
陳冠心狡黠一笑:“那你不用再想了,因為就你那蠢驢似的頭腦,恐怕你怎麽想也想不明白。”
跟我裝逼?
還在玩神秘?
知不知道死字怎麽寫?
可又隱隱感覺好像哪兒不對勁……
“是嗎?”
二世祖馬蜂窩哈哈一笑後,隨即便魔怔似的一臉好奇問道:
“陳冠心,如果你現在告訴我,一解我心中疑惑並讓我——同時也能滿足我的好奇害死貓的話,一會我便給你留一條好腿,至於想保住哪條腿,我答應你,可由你自己選擇,我馬蜂窩說話算數,怎麽樣?”
陳冠心搖頭:“嗯,不怎麽樣,完全就是多此一舉的費話。”
二世祖馬蜂窩聞言,佯裝“哦”了一聲,又忍不住笑道:
“我說,你還真是死豬不怕開水燙啊!不過說實話,冠心病,你是我見過的跟我作對的人當中,最小螞蚱的一個,但不得不承認是我最最佩服的一個,也最最愚蠢的一個!
因為你,明明已經高攀上我馬蜂窩了,再憑你這份機智和膽魄,飛黃騰達那是指日可待,可你卻偏偏選擇自以為是,愚不可及的錯失了這個機會。”
陳冠心啞然失笑:“唉,也只有你這個草包狗,才會這麽死皮賴臉,一廂情願的認為,而為什麽不是我陳冠心本人,不屑與你這種人渣為伍呢?”
二世祖馬蜂窩不由臉色一沉:“很好,接下來,希望你承受我怒火的勇氣,也和你的嘴殼一樣硬!”
陳冠心不屑道:“呵呵,你有什麽咬人的招數,盡管放馬過來便是,同時我也回贈你一句話,希望一會你不要比落荒而逃的狗——跑得還快,呵呵!”
官心臏,我現在可是騎虎難下的豁出去了,到時的化險為夷可全靠你了!
……
雙方開戰在即——
而開戰的主動權,且又完全掌握在二世祖馬蜂窩的手裡,只等他一聲令下,
馬蜂窩身後的那些個,保鏢和狗腿子,可都不是什麽善茬,若是碰到武道實力比他們更強的高手,
單打獨鬥佔不了便宜,他們才不會跟你講,什麽規矩不規矩,則會在二世祖馬蜂窩乾脆利落的授意下,蜂擁而上的向對方群起而攻之,
采取最卑鄙無恥的群狼戰術,無論陳冠心的實力超乎他的想象,對孤身一人的陳冠心可都一樣不利。
這可如何是好啊……
出於對陳冠心,已經頓生了惜才之心,孟浪警官又怎麽可能無動於衷,真正做到置身事外,袖手旁觀,心裡就不免有些為陳冠心感到擔憂。
這可真是讓人焦慮不安啊……
如此讓人慌神無措,恐怕絞盡腦汁也毫無辦法,孟浪警官便心思一動,遲疑的暗忖起來:
“嗯,要不……給老首長打個電話,求老首長按排一兩個高手火速趕來增援?
應該還來得及吧,退一步而言,就算來不及了,自己也盡心盡力了,自己心裡也不會為陳冠心感到,過多的內疚和不安……嗯,事不宜遲,來不及權衡利弊,就這麽決定了!”
於是,孟浪警官毫不猶豫,便朝比自己年輕的瘦高個兒下屬——胡言遞了個眼色,兩人便裝著一副迫於無奈,黯然退到一旁置身事外的樣子。
退到一旁後,孟浪警官把頭貼近胡言的耳朵,悄聲嘀咕了幾句……
這個小小的插曲,並沒引起馬蜂窩一夥的注意,而胡言也沒有任何遲疑,就立刻轉過身,找了一個馬蜂窩一夥看不到的角落,去悄悄打電話。
……
與此同時,已是怒火中燒的二世祖馬蜂窩,也陰寒下臉來,朝陳冠心冷哼一聲道:
“陳冠心,你不自量力的話已經說的夠多了,我會親手把你滿嘴的狗牙,在你不省人事之前,一顆不留的全都敲成碎渣,而我向你保證,從現在開始,你連想向我求饒的機會都沒有了。”
陳冠心抬起一隻手,朝二世祖馬蜂窩做了個鄙視的動作:“那你還磨嘰什麽,我都等得不耐煩了!”
二世祖馬蜂窩便舔了一下,他不算肥厚但很年輕的嘴唇,就似笑非笑的望著陳冠心,遲遲沒有發出開戰口令,接著又若有所思,眉頭皺的極深……片刻後,他才忽然又張口,用一副恍然大悟的訝異語氣說道:
“冠心病,我馬蜂窩好像把你看走眼了,你不是一個瘋子,應該也是一個會兩下三腳貓功夫的練家子,不錯,隱藏得還真夠深的啊!
嘿嘿嘿……但是,那又怎樣,還不是螳臂當車,不自量力而已!
你不是很喜歡耍人玩兒嗎?
那我就如你所願,咱們今天晚上便來重溫一下,小時候你我都玩過的貓捉老鼠的遊戲!”
陳冠心扭了扭挺直的腰板,懶洋洋的譏嘲道:
“馬蜂窩,我雙腿都快站得麻了,你到底有完沒完啊,還不開始?唉,你他媽的可真沒勁!”
二世祖馬蜂窩的臉上,忽然流露出一抹狠色,揚手打了個響指,終於發出命令道:
“猴子,你去陪他練練,先稱稱這個猖獗的小蝦米老鼠的斤兩,你能把他打得他媽媽都不認識他,本少重重有賞,對付這樣的小蝦米老鼠,你最合適不過了,可別讓本少失望哦!”
……
孫濱、趙無鳥、何深和歐凱龍四人,從陳冠心和二世祖馬蜂窩對峙的那一刻開始,
便感覺自己的大腦,突然不夠用了,聽著陳冠心根本就沒把二世祖馬蜂窩一夥人,放在眼裡的睥睨語氣,
不但如此,甚至還主動爭強好勝的挑釁對方,顛覆他們對陳冠心“三觀認識”的同時,大腦也一片麻木和茫然……
直到聽到二世祖馬蜂窩下達開戰指令,
“四隻鵪鶉”的大腦,才猛然一下醒悟過來,心裡為陳冠心——揪心和無法言語的再次感到驟然一緊,渾身上下,也猶如身在冰天雪地忍受寒風刺骨一般,膽戰心驚到了難以想象的程度:
唉,一手好牌,讓自嗨的陳冠心打得稀爛!
孟浪警官、神秘男子以及四周,突然全都變得鴉雀無聲的吃瓜群眾,這一刻,也全都把他們好奇和緊張的目光,齊刷刷投向場中那道腰板挺直,一身正氣凜然私睥睨天下,且無所畏懼的身影,手心裡自然是不知不覺的也同樣捏了一把冷汗。
……
“馬少,那你瞧好了,我猴子向你保證,一定揍得不但他媽媽不認識他,連他爸爸也不認識他!”
一個精瘦漢子, 立刻從二世祖馬蜂窩身後,一臉神采奕奕的走了出來。
二世祖馬蜂窩拍手稱快道:“好!本少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
此人外號猴子,原名孫候飛,雖然他個子不高,體形略顯精瘦,
但他一從二世祖馬蜂窩身後的隊列中,在眾目睽睽的注視下走向場中的陳冠心時,
渾身上下立刻透出一股凶殘的厲殺之氣,尤其是一雙圓睜著的雙目,
也透著強烈的狂熱與凶狠,讓人不寒而栗……如果目光可以殺人,估計被他鎖定的陳冠心,早已四肢不全的躺倒在一片血泊之中了。
但是,他還夠不上是二世祖馬蜂窩的保鏢,僅僅只是二世祖馬蜂窩養著的一條能打的狗而已。
陳冠心原地站著,紋絲不動,表情淡漠,不驚不慌,就那麽好整以暇,以逸待勞的看著精瘦漢子一步歲向他走來,調動體內洶湧奔騰劍氣的同時,也在心中暗忖:
“嗯,這第一個出場的家夥,估計只是馬蜂窩身邊的一個身手勉強,或是不錯的打手,但還不是真正的高手……那一會,在對付他時就不能一出手,便一招製敵的動用劍氣了吧,要是把後面的人都嚇破了膽,那就沒得玩了,反正天下第一劍客的官心臏,又不是除了劍道冠傑天下,就不會其它的了。”
毋庸置疑,此時“官心臏”的記憶,顯然已經在陳冠心的大腦裡,一下便佔據了主導,而陳冠心的腦海裡無數的功法招式,也隨即應接不暇的冒了出來……嗯,開弓沒有回頭箭,那就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