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趙長安的前一世,兩千年出現了席卷全球的互聯網寒冬,大量所謂的新興經濟體企業成片倒閉。
就這一世的現在來看,他小小的蝴蝶翅膀對著互聯網這座千仞大山扇動的風力,根本就是微乎其微,沒有什麽影響。
在這一世,97年全球34個互聯網企業IPO,融資10億(美元),98年45個IPO,融資20億。
而今年只是到8月底,IPO數量就超過200個,融資規模達到160億。
而且現在距離年底還有4個月,就算按照1/3的估算,99年全球互聯網企業IPO的數量,預計可以達到300家以上,融資至少240億。
這些企業幾乎都沒有任何的盈利能力,會做得就只有拚命燒錢,搞流量,造勢,畫大餅。
一旦斷血,基本就是立馬歇菜。
就比如馬哥今年做B2B(企業與企業之間通過專用網絡或,進行數據信息的交換、傳遞,開展交易活動的商業模式),拿到了高盛500萬美元的投資,頓時也敢燒錢了,可著勁兒的花。
結果到明年差點就掛了,不是孫正義那2000萬美元,還真不敢說一定能夠挺過去。
不過當時孫正義計劃投資4000萬,不過馬哥不同意,3000萬還是不同意,最後2000萬,馬哥才接受。
不是不想要這錢,而是不能要,要多了公司都是人家的了!
三年後,孫正義又投資了6000萬美元,不過那時候阿裡也長大了很多,最終軟銀拿到了阿裡39.6%的股份。
成就了孫正義的投資傳奇。
有句話叫做拿人手軟,在互聯網寒冬裡面,很多企業雖然活了過來,甚至是涅槃重生。
然而因為外來資本的注入,在未來都給這些企業帶來了很多的困境和遺憾。
這也是一納米始終趙長安堅持著全獨資的重要原因,不是不能接受投資,而是至少得等雛鳥長大一點,而且這個即將到來的互聯網寒冬快要過去的時候,才能談這些事情。
他不希望雛鳥在剛學飛的時候,就在翅膀和脖子上系上繩索,在未來隨著蒼鷹長大也可以設法規避這些繩索,然而終究是沒有辦法的下乘妥協之舉,亂了華麗的羽毛。
也正是因為趙長安的小心翼翼,不冒然借資擴張,用侏羅紀穩扎穩打的滋養著一納米,所以他現在並不擔心什麽寒冬不寒冬。
寒冬以後就是春天,是萬物萌動複蘇的好時節。
不過這麽選擇,弊端也非常的大,就是趙長安總缺錢,窮得連鞋子都去買高仿。
所以這幾個月的時間裡,趙長安的思想有了很大的轉變,於是下了幾步棋。
一納米網站群-侏羅紀電腦銷售獲利,努力形成一個完整的優質閉環。
山城房產-綠園-工院校辦工廠,尋找契機切入房地產市場。
曾昊借給趙長安五十萬美元,在納斯達克瘋狂的加高杠杆炒互聯網股,目前已經盈利超過兩百萬,除了趙長安許諾給曾昊然而曾昊卻拒絕要的15%酬金,趙長安現在就可以從那裡空手套白狼一樣抽回來一百七十萬資金。
不過趙長安顯然胃口遠不止於此,因為兩千年的互聯網高位還有半年時間。
十一去首爾,投資用錢砸出善意。
十一以後將會推出十幾首歌曲,尋求和移動公司合作彩鈴業務。
而對於燕教,趙長安完全是隨手插柳的放養,天悅未來則是財富製造,以及對未來產業獨立進入積累經驗儲存人才。
蘇博和南鸝一直想組建的專用集成電路(ASIC)設計中心,趙長安也需要悄悄的推進。
在這一環環雜亂的堆積排序中,趙長安還必須盡快在明年春天積累足夠的資金,參與對文陽集團最後的圍獵。
而這些資金很大一部分,趙長安就寄托在曾昊代持的股票。
就像曾昊眉頭頭不帶皺的,把價值七八十萬九成新的奔馳SUV送給趙長安一樣,趙長安和曾昊在美國那五十萬借款,以及之後所有的利潤分配,他也是和曾昊完全是口頭協定。
因為他看準了這對夫婦,是一對真正正直,經得起考驗和誘惑的人。
——
“特麽的!”
趙長安站在天台上望著東面南面西面那三塊地,忍不住罵了一句,對孫一陽說:“你玩不玩賭石?”
趙長安預計,他的首爾之行所需要的的最低資金,也得百萬起步。
目前看得到的辦法就是從侏羅紀的現金池子裡拆借。
不過侏羅紀一納米隻佔著50.5%的股份,如果是以前肯定沒什麽。
就像趙長安拿侏羅紀的30萬借給單少威,公司裡面誰都沒有說什麽。
兄弟和女朋友們相信他的決定,而唐霜則是因為單彩的加入,帶來了幾千萬的資金。
但是現在有了李馨的10%,天悅國際的4.5%,再加上唐霜他們肯定理解不了為什麽在侏羅紀需要大量資金擴張的時候,卻去花上百萬砸錢給棒子。
所以這一百萬,趙長安也不容易拿得出來。
事實上如果不是鬱原明突然伸出橄欖枝,又催了兩次,趙長安真不願意把8月份分紅的50萬,投給工院校辦工廠。
至少是現在暫時不願意投給他們。
孫一陽搖搖頭:“隔行如隔山,我家錢多是不假,可我可不是一個敗家子。”
“其實蠻有意思的,要——”
“鈴鈴鈴~”
趙長安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我槽,翟少白,這孫子又想幹啥?”
“迷途知返,改邪歸正唄,被戴了綠帽子還不清醒,我靠!”
“喂,”
在孫一陽說到‘改邪歸正’的時候,趙長安按下了接聽鍵,同時示意孫一陽閉嘴,結果這小子說順溜了,沒刹住閘,硬把下面的一句話給倒了出來。
一邊趕緊閉嘴,一邊怒罵趙長安。
“你身邊是誰在說話,我聽著怎麽像是孫一陽?”
電話那邊,翟少白的聲音陰鬱,顯然是聽清楚了,趙長安就是不知道翟小白是不是在一邊吐血一邊說話。
“是誰重要麽?沒聽說過防民之口甚於防川!你以為你的那些熟人背後不議論你,既然是背後議論這也是背後議論,你還想找誰的麻煩,閑得慌?沒聽過要想人不說,除非己莫為,滑稽!”
趙長安可不吃翟少白這一套,當即就把他懟回去了。
懟得在那邊的翟少白,半天沒有音兒。
“說吧,啥事兒;呵呵,其實你可以這麽想,董季思的女人讓你白玩了這麽久,你應該高興才對,你又不吃虧,生氣個啥?”
趙長安對著手機,盡量使得自己的聲音溫和,情感誠懇的安慰翟少白。
聽得邊上的孫一陽直朝他伸出大拇指,佩服趙長安的翻手為雲,覆手為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