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想看照片,還有光盤,有興趣老式錄像帶也能做出來,就是你嘴裡董季思的那個女人的?我昨天放假才有時間弄出來,裡面的東西你懂的,嘖嘖,我昨晚放了幾遍回味,絕對勁爆,物有所值。”
電話那邊,翟少白憋了半天,憋出來這句話。
“誰是男主角,董季思還是你?”
趙長安意外的臉色都有點扭曲:“是你還是董季思好這口,或者你仨的愛好都奇葩,都好這口。”
“呵呵,當然是我。”
電話那邊翟少白一副佔了大便宜的心態,在聲音裡表露無遺:“我發現我很有當影帝的潛力,非常的入戲。”
“非自願?”
趙長安也想不出來,鄭茵有任何自願的道理。
“那當然,自願的我還沒興趣了。”
趙長安聽了頭皮發麻,惡心得受不了。
自己當男主角還邀請別人欣賞,這是為了電影藝術做出了多麽大的犧牲啊?
真是人至賤則無敵!
“免了,你留著自己好好的欣賞吧,你找我就是為了這?”
趙長安感覺有點匪夷所思,這貨腦子有坑,給自己打電話就是為了請自己看電影。
“我有這麽無聊?不是你說我睡了董季思的女人,應該高興才對,所以我想獨樂樂不如眾樂樂;讓你看看電影,愉悅心情,也高興高興。”
翟少白的聲音裡全是幽怨,顯然還惦記著剛才孫一陽說得帽子那話,要知道作為一個很驕傲自負的男人,無論被誰說‘被戴了綠帽子還不清醒’,心情絕對都很難愉快。
這時候,他的話風一轉問道:“你在哪裡,和孫一陽在一起?”
“你跑題嚴重,說吧,什麽事,我沒那麽閑。”
趙長安傻了才會把孫一陽給賣了。
“你們公司有一個董季思的內鬼,你想不想知道?”
“不想!”
“呃——”
趙長安一句話,把電話那邊的翟少白咽得說不出來話。
“我槽,自從我第一次見你,你就沒有跟我同頻過,總是不走尋常路;特遭人煩!”
翟少白憋著氣直抱怨:“你就不能說想知道,這對你又沒有壞處?”
“那是你弱!別說,說了就沒意思了。”
趙長安不想跟這小子廢話了,把天往死裡聊。
“唉——”
翟少白本來信心滿滿,現在居然讓趙長安三下五除二的懟得無言以對。
“行了,我這邊還有事情,等你軍訓結束以後,找個時間好好喝一杯。”
“那行,我等你電話。”
掛了電話,趙長安朝孫一陽笑笑:“這段時間離翟小白遠一點,不然他問你是不是你說他戴了綠帽子,你說你說謊不說謊。”
“我當然是面不改色的說謊!他給你打電話,你們說得啥?”
因為樓頂天台風大,而且趙長安站在下風口,在加上白日城市的喧囂,所以翟少白的話孫一陽和李平濤並沒有聽到。
“沒啥,就是投名狀,真像你說得那樣,這個翟小白迷途知返,改邪歸正,要做一個人了。”
趙長安給孫一陽遞了一支煙,又拿出一支問李平濤:“吸煙不吸?”
李平濤點頭又搖手,模樣有點滑稽。
趙長安直接丟給他一支,手忙腳亂的接住了。
“投名狀?”
孫一陽吃驚的望著趙長安:“你啥時候有這麽大的魅力了,值得他給你交投名狀!”
“因為在他看來,我和他有著一個共同的敵人,董季思。然而他一直都沒有搞明白,至此至終我都沒有把董季思當做對手,只是把他們看成一群跳梁小醜。”
看到李平濤沒有打火機,趙長安走近他兩步。
“哢!”
點著了手裡的打火機,給李平濤點煙。
李平濤又是手忙腳亂的吸著煙,“咳咳咳——”,發出一串咳嗽,咳得眼淚都止不住的‘嘩啦啦’朝下淌。
“是,咳咳咳,好久沒吸,咳咳咳,嗆住了。”
李平濤一邊解釋,一邊背過身體,用手胡亂的去擦臉上的淚水。
孫一陽意味深長中又帶著不解望著趙長安,趙長安朝他笑了笑,不解釋。
有句話叫做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
也可以說成路遙知馬力,日久見本領!
趙長安不願意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舊事重提的問孫一陽:“你玩不玩賭石,我手裡有一顆極品紅寶石原礦石,很不錯的料子。你可以拿著把玩不用解開,也可以解開賭一把大的,玩個心跳,有沒有興趣?”
“你哪裡來得,陸菲菲?”
孫一陽詫異的猜測。
因為趙長安提到是‘原礦石’,又說是‘非洲的’,而且‘很不錯的料子’。
這三點結合在一起,再加上趙長安的一納米和天悅國際的合作,以及趙長安和陸菲菲之間他看不懂的關系。
所以孫一陽幾乎可以斷定,趙長安嘴裡這可紅寶石原礦石,十九就是陸菲菲送給他的。
“聰明!”
趙長安先讚揚了孫一陽一句,畢竟他現在是想把他當成一個客戶,為了把東西賣出去,不防奉承一下孫一陽。
笑著解釋:“這是陸菲菲寒假去開普敦,回來給我帶的一個小禮物,不是這段時間手頭有點緊,我還真舍不得出手。”
“我當然看出來你手頭不是一般的緊了,都買高仿的鞋子還不緊?不過你的攤子扎得也太大了,手機,電腦,網站,教育,現在又要投資辦廠,還有你一納米新大樓。這棟大樓的裝修,至少投進去了一百萬吧?”
“隻多不少。”
孫一陽其實早就想勸趙長安收著點,別步子太大扯疼了小兄弟。
這時候覺得是一個機會:“說實話老趙你確實牛比,我爸一提到你就讚不絕口,恨不得咱倆換換,你去當他兒子。不過關於多元化的問題,很多大佬都不敢輕易涉足,你的投資項目太多了,能不缺錢?”
“已經扯疼了小兄弟了,所以我才想著把那石頭,嗯,珍貴的極品紅寶石原石轉讓給你,或者送給你玩一段時間。”
“你有這麽大方?”
孫一陽乜斜著趙長安,顯然不相信他能這麽大方:“這可是陸菲菲,天悅小公主,蘇南高校的校花,送給你的定情信物!”
大家都是成年人,而且趙長安這一年的所作所為,可以說在複大學生裡面是一騎絕塵,遙遙領先。
孫一陽並不覺得自己能比趙長安還聰明牛比,所以也只是盡著一個朋友的義務勸說一下,至於說得對不對,趙長安聽不聽,那是趙長安自己的選擇。
“你有膽子當著陸菲菲的面這麽說麽?”
趙長安笑笑的擠兌孫一陽。
“我瘋了,想死也不會找她這麽送死!”
“回到正題,哥就是這麽大方,不過你得先拿出來一點點的誠意,作為押金。”
趙長安滿臉春風一樣的微笑。
“靠!”
孫一陽回答得乾脆:“你要多少押金?”
“韓信點兵。”
孫一陽想了想,對趙長安說道:“君子不奪人隻好,那塊石頭太燙手,我可不敢拿;要不你就用機箱廠的股份作為抵押,我想法給你湊一百萬?”
“兄弟夠意思, 這份情哥哥我領了。”
真要把這塊紅寶石原石給孫一陽,趙長安的心裡面還真有點拿不準。
要是因為這陸菲菲再給自己來個一兩個月不搭理的冷暴力,趙長安則是顯然得不償失。
不過他現在確實需要錢,越多越好的錢。
如果說賣,文燁給得那塊沉香,找到識貨的買家賣個四五十萬都不是沒有可能。
不過在紅寶石原石和沉香上面,趙長安肯定會毫不猶豫的選擇賣出紅寶石原石。
不僅僅是紅寶石原石其實就是一塊破石頭,沉香的藥用價值很高。
最重要的是一個是陸菲菲送的,一個是文燁送的。
很現實,也很勢力。
然而假如通過類似的選擇,可以很清晰的標注出這些人,每個人在趙長安心裡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