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晚上三人在風景區歇宿,開了兩間標準間,晚飯之後在波光粼粼的湖邊散步。
由對辦事處的樂觀展望,到談到楚有容下周末的燕京之行,參加全國主持人大賽30進18的角逐。
對於楚躍良的不喜和反對,洪春霞倒認為楚有容選擇參加全國主持人大賽沒有錯。
‘既然能站得高,為啥要在下面的樹林子裡憋著?難道大學畢業,考研究生,最好再考一個博士,一直上到三十歲成了你媽這樣的一個老女人,這樣就對了?一個女孩子最好的年華全部憋在小小的校園裡面,然後畢業以後就成了大齡剩女急著找工作找男朋友結婚生孩子帶孩子養孩子,一晃就是四五十歲了,就對了?你爸總想著安穩,喜歡平靜與世無爭的生活,然後向人顯擺他桃李滿天下,教出來很多爭氣有本事的學生。可那是他的理想,就像他不喜歡你的理想一樣,你要是讓他想法子當校長,教育局長,看他炸不炸?既然咱們母女不干涉他的理想,他也不能對咱們的選擇指手畫腳!”
在湖邊,洪春霞說了很多,趙長安聽出來了,雖然十一的時候老師嘴上說支持師母為彭州做貢獻,可他是想讓自己在這邊出力,師母在彭州那邊出力。
而不是跑到梁溪‘連家都不要了’,也不希望女兒拋頭露面,去面對那些大腹便便各種無恥心裡的權勢者。
“長安,下個周末有容去燕京比賽,你去不去?”
“媽!”
楚有容頓時有點急:“我都多大的人啦,出門還要帶保姆,不是,帶著趙長安?”
“媽是為你好,你沒看那些報紙雜志,說你是這些年參賽的最漂亮的女主持人,外面的人壞得很,故意將你的軍灌你酒,還有偷偷往酒杯和水杯裡面下迷幻~的,你一個女孩子在燕京無親無故,媽怎麽不擔心?女孩子就打車學會好好保護自己,有時候一失足就成千古恨!”
“媽這個世界沒有那麽多的壞人,也沒有你想得那麽險惡!”
“呵呵,你媽活了四十多歲,好人見的沒幾個,壞人可沒有少見,再說就算這個世界沒有那麽多的壞人,可總有壞人,你能區分?”
“我小心一點,不就行了。”
“哼哼,天真!你知道徐三當年是怎麽佔有余朵的麽?”
趙長安愣了愣,還有這麽一說?
“媽,你扯遠了!”
“不遠,姨,這個周末我肯定和師姐一起去燕京,我那邊的分公司正好有事情要處理。”
“不用——”
本來是洪春霞走在中間,趙長安和楚有容在她兩邊。
楚有容靠著湖邊,趙長安走在另一邊。
結果洪春霞因為說著投入,就加快了腳步走前面去了,就成了趙長安和楚有容並肩走在一起。
趙長安緊緊的握住了楚有容的小手,叫她別再說這件事情了,就這麽決定。
“怎麽不用?呵呵~,呵呵,長安,把有容交給你我和你老師都放心,這個社會太複雜,你倆永遠別太高估人性!”
走在前面的洪春霞回頭反駁女兒,結果看在在月光下不知道啥時候兩個年輕人的手,居然悄悄的握在一起。
不禁笑了起來,連忙裝作啥都沒有看到的回過頭,一邊朝前走,一邊說話。
在趙長安上初中的時候,老公就把趙長安當成半個兒子看待,而自己也樂見其成。
要不然也不想想,自己姑娘長得漂亮,成績又好,又懂事兒爭氣,自己怎麽可能允許一個十四五歲的臭小子和自己已經十五六歲的姑娘睡一張床?
雖然他倆睡在客廳的布簾隔間,可這個年齡的男孩女孩都是情竇初開的年紀,楚躍良大大咧咧看著自己的半個兒子是怎麽看怎麽都喜歡,沒有一丁點的戒心,可自己可啥都懂!
後來趙長安上了高中,趙家敗落,趙長安在學校裡也變得憤世嫉俗胡作非為,老公傷心和怒其不爭之余,好幾次都想到學校裡面去找趙長安。
洪春霞當然了解自己老公的性子,提前幾次都說了死口,說了趙長安都已經這樣了,你以為你能點得醒他,趙書彬兩口子是什麽樣的人你不清楚,他倆都拿兒子沒有辦法,你就行?女兒可是一個人在山城上學,你不怕得罪人,也得替女兒想想吧?夏武越以前在一中的混頭,你又不是不知道,沒見過?
當時自己以為看死了趙長安和趙家,一輩子也就這樣了,趴在社會的最底層苦苦掙扎苟延殘喘。
哪裡知道自己竟然看走眼了!
楚有容微囧的掙脫了趙長安的手,白了他一眼,在月光下極有風情,不過也沒有再說話反對。
“姨,你說說徐三和余朵的事情,我想聽聽。”
趙長安對這件事情,確實很感興趣。
“這件事情都過去二十多年了,知道的人也不多,再加上余朵後來自暴自棄,慢慢的也就都淡忘了。徐三要比余朵大十來歲,那一年剛分田到戶,知青返城,徐三已經是彭州裡面有名的扒手,而且帶了幾個不務正業的徒弟,整天走街串巷四處遊蕩專門走這路營生,臭名昭著。余朵那時候才十七八歲,正上高中,成績很不錯,我比她高一界,都說她是上大學的料。結果被徐三這個惡棍盯上了,上學放學在路上堵截,天天騷擾,——後來余朵的肚子大了,藏不住了,兩人匆忙結婚。”
趙長安詫異的看了走在前面的洪春霞一眼,在他的印象裡,余朵和徐三的感情非常的好,而且余朵也是一個很精明果決的女人,她長得漂亮又是高中生,徐三這麽禍害了她,就算是委曲求全和徐三結婚,也不可能有這麽好的感情?
趙長安剛想問細一點,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太子。”
“我和隋勇在一起,你那裡忙完了沒有?”
“和師母還有楚有容在太湖黿頭渚風景區的湖邊散步,有啥事兒?”
“我們去找你喝酒,你別睡早了。”
“你倆在哪裡?”
“臨安。”
“我靠,你們過來都幾點了,王子遒啊?”
“王子猷雪夜訪戴是到門前而不進, 純粹是刷逼格,我們是真來。對了,隋勇還要喊他媳婦。”
“什麽意思?”
“對你來說只不過是舉手之勞的小事情,隋勇去接他媳婦去了,一會兒就到,我估計十點前可以到你那裡。”
“我靠,你別光說來,你倒是先說一下來幹啥?”
趙長安有點急了,就是傻子也知道他們過來是真有事情,絕對不像王子猷那個傻逼一樣,只是用戴逵這個鍋來刷逼格。
“呵呵~”
電話那邊文燁笑了笑說道:“就是來找你喝酒啊!”
“靠!”
趙長安怒罵,卻拿文燁毫無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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