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馬離開金陵大學校門口,朝著高速路口駛去。
“老趙,我發現你簡直太陰險了,藏得太深了!”
孫一陽不願意坐在後面,而是跑到了副駕駛位置,望著專心開車的趙長安直咬牙咧嘴:“你真是太牛比,吊炸天了!”
“哥牛在哪裡,說來聽聽,我就喜歡別人讚揚我。”
“你哪裡都牛,我說你不會還要到蘇大門口晃一圈吧?”
“不去了。”
“蘇大陸菲菲,南大楚有容,老趙你不地道,厚此薄彼啊!”
“我打過電話了,她在明珠,明早趕早回蘇大。”
“我靠老趙,你禽獸啊,蘇南高校這兩朵花,你居然想左擁右抱,一箭雙雕!雖然我一直都知道你很禽獸,卻怎麽都想不到你居然已經禽獸到了這麽高的高度!”
孫一陽坐在副駕駛位直咧嘴,對趙長安的敬仰簡直就是滔滔江水,黃河泛濫而一發不可收拾。
“別瞎說,我們都是純潔的男女關系;其實我這個人對女孩子沒啥壞心思,我很單純,而且不太在意女孩子們的長相。就像單珺有單珺的美麗,阮雅有阮雅的善良,徐安琪有徐安琪的活潑,都很可愛!”
“呃——”
孫一陽故作誇張的朝著趙長安直擺手:“你別嘴硬,到最後你會隻上單珺對不對?”
“太粗俗了,和你當代知識青年大學生的名頭不相配。”
“呵呵~”
孫一陽冷笑不止,然後卻還是難以克制對趙長安的敬仰,佩服的說道:“老趙,說真的,你確實牛比!”
——
車子進入明珠市內,已經是晚上凌晨兩點,孫一陽建議趙長安直接去他家裡睡一覺,省得折騰來折騰去,趙長安想了想,要是回一納米再去洗澡幹啥的,都到凌晨三點多了,於是欣然同意。
就這兩人進入小區,上樓開門,已經是凌晨近三點。
“我睡客房,你那主臥都叫你和何丹妮搞得一片狼藉,我有潔癖。”
趙長安說了一聲,就先進了衛生間,開始洗澡。
孫一陽是一個很有原則的人,他雖然腳踩兩隻船,不過和舒燕玲在一起的時候,都是開房間,而且開那種很貴的高檔房間。
而和何丹妮則是基本都在他家裡鬼混,很少帶她開房間。
對於趙長安的疑問,孫一陽的解釋是複大周邊就這點高檔賓館,如果兩個換著開房間,很容易出問題,比如嘴賤的前台,服務員,或者自己時間久了搞不清楚哪次是和哪個開的房間,遇到的事情很容易混淆,從而出問題。
要是都在家裡,害怕鄰居看了眼紅嘴碎,而且萬一哪天都跑過來了,那就更麻煩。
因此還是區分開來不容易出問題。
事實上兩女都在一個寢室,孫一陽能做到讓她倆之間信息不對稱,可見也是一個高智商的人才。
不過長此以往早晚要露餡,所以孫一陽才在路上說想和兩女和平分手,相忘於江湖。
——
第二天清晨五點,才睡了一個多小時的趙長安就開著孫一陽的車子,去和陸菲菲匯合。
到了約定的地點,陸菲菲還沒有過來,他下車打了一個哈欠,即使是要見很有一段時間沒有見的美女,嚴重的睡眠缺失也讓他有點提不起來精神。
點了一支煙,就看到陸菲菲的車子開了過來,後面還跟著一輛路。
而陸菲菲坐在副駕駛位,開車的是那個西洋妞兒愛麗絲。
趙長安把煙掐滅,擱在孫一陽的車頂上,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就像今天清晨明珠九月中旬明媚的陽光。
“我這有三箱半,你要多少?”
用小錢買大人情,這點趙長安向來大方。
“青姐也要吃,她吃叫陸探花看著也不合適,雖然我很想看他不爽的樣子,不過他肯定會記恨你,給我一箱吧,我們自己分。”
陸菲菲走近趙長安,給嚇了一跳:“你的眼睛怎麽這麽紅,全是血絲?”
“昨天從牧野開到鄭市,簽了協議以後又跑到江城買熱乾面,我以前聽你說過喜歡吃正宗的江城熱乾面,然後開車沿江東行回來,到了就凌晨兩三點了。”
“我有說過我喜歡吃江城的熱乾面麽?”
陸菲菲狐疑的望著趙長安。
“說過!”
趙長安先是肯定的說一句,然後又帶著點不確定說道:“那是上次在文家村的時候,我喝醉了迷迷糊糊的聽你說過,心裡面就記住了;或者我聽錯了?”
陸菲菲抿嘴一笑,嬌豔如花:“你沒有聽錯,那次我是說過我最喜歡吃江城正宗的熱乾面,趙長安謝謝你啦!”
“沒啥,舉手之勞而已,你分吧,還要趕時間去學校。”
分完熱乾面以後,那輛路虎擺頭返回紫園,而愛麗絲則是駕車駛向高速路口。
趙長安看著陸菲菲那輛藍色凌志消失在路拐角,他把擱在車頂的煙拿起來,點燃。
其實他從來都沒有聽到陸菲菲說過,她喜歡吃正宗的江城熱乾面。
不過他是在表達一種態度,一種‘我很重視你,很重視和你的關系’的態度。
就像商青青讓一個手下開著一輛車跟過來拿熱乾面一樣,也是在向趙長安表達了一種友好的態度,一種‘我也很重視你,很重視和你的關系’的態度。
至於陸菲菲,商青青,甚至那個‘我很想看他不爽的樣子’的陸探花,他們是真的喜歡吃江城正宗的熱乾面,還是不喜歡,或者直接扔掉。
這些都不重要。
——
藍色凌志輕盈的駛上高速,朝著姑蘇駛去。
“這個趙長安, 真的很聰明。”
愛麗絲開著車子說道:“聽說他還會武術,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做到心狠手辣,要是能夠做到,這樣的人到了開普敦,只要別短命,成長起來也是一個梟雄級的人物。”
“他現在正在千方百計的把他的老丈人搞破產,把小舅子搞進大牢,你說他狠不狠。”
“老丈人,小舅子?”
愛麗絲有點聽不懂。
“嶽父,妻子的兄弟。”
“哦,不過我聽你說過,他嶽父和舅舅不是好人。”
“心軟的人,總是在受到傷害以後,找一萬個理由對自己的仇人相逢一笑泯恩仇;而心狠的人,在他的字典裡面,從來都沒有什麽原諒。這個趙長安,就是一個這樣的人。”
陸菲菲望著窗外,市外的氣溫要略低於明珠市內,兩邊的田野起了淡淡的薄霧,還沒有被初升的朝陽蒸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