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珠的趙長安,依然是一刻不得閑的投入緊張的學習和工作之中。
13號清晨,他大清早的送了陸菲菲一箱蔡明記熱乾面以後,就回到小區帶著還沒睡好覺的孫一陽直奔一納米總部。
沿途又買了新鮮的千張,綠豆芽,芫荽,到了一納米,劉翠,曾曉曉,已經早早起床並且洗漱完畢,在新建不久的南排鋼結構板房二樓廚房煮開了一大鍋水。
文燁,劉奕輝,楚紹之,邱啟,鬱悠,朱柔,一大群人也正在不斷的朝著二樓食堂匯聚。
而已經改名莫莉的莫彤彤和鍾連偉也饞了熱乾面,很少見的早早趕來;莫彤彤麻溜的切蔥拍蒜,還在邊上煮了一大鍋的排骨清湯,貼心的倒進去了不少的枸杞。
吃過早飯以後鍾連偉還得送莫莉去鋼廠老小區,前些天在鍾連偉的胡攪蠻纏下,沒辦法的文燁正式收了莫莉為徒弟,教她一些基本的銀針療法。
當時趙長安還在義務巡演,據事後曾曉曉所說,鍾連偉硬請了她和劉翠,徐婉容,蘇相臣,楚紹之,邱啟,唐霜,參加了拜師觀禮。
是那種老式的跪著磕頭,斟茶的舊式拜師禮。
之後大擺宴席,請了整個一納米的員工到大酒店去喝喜酒,而且還很風氣正的堅決不收禮。
趙長安當時聽了直咧嘴,特麽的都什麽跟什麽,這個莫彤彤也是一個奇葩,搞得一納米裡面的輩分關系簡直亂成了一鍋粥。
假如有一天張順回來,面對著鍾連偉和文燁,估計他得吐血!
不過莫彤彤是衛校畢業,之後又參加了省醫的培訓,不是讓張學龍花言巧語連哄帶騙的搞大了肚子,她完全有可能留在省醫深造,一步步的由護士轉職成醫生。
要知道當時莫彤彤才十六歲不到。
往事已矣,現在的莫莉學學一些簡單的銀針治療,也算是專業對口。
在夏文陽沒有倒台,夏武越沒有被按死之前,即使莫彤彤改名叫莫莉,暫時也依然不適合長時間在一納米出現,所以學一門手藝給鋼廠那些老爺子扎扎針,也是一個不錯的工作。
就像文燁用一手銀針加上一點點藥粉,就搞到了一截子沉香木加上一個清朝高仿的宣德爐。
莫莉雖然沒有這麽深的道行,不過用白嫩的小手掙一點小錢,有個事兒做,還是能行的。
吃完熱乾面,趙長安和孫一陽回到學校,在公共大教室何丹妮和舒燕玲已經給孫一陽佔好了位置,趙長安這回借光,也蹭了一個位置。
看到何丹妮少婦一般瓷美的俏臉惡狠狠的瞪了自己一眼,趙長安知道這個小少婦還在記著上次自己無意間看到了她的‘芳草萋萋鸚鵡洲’。
趙長安雖然問心無愧,可覺得和孫一陽這個禽獸坐在一起,豈不是拉低了自己的逼格,就掃了一遍公共大教室,看到景岫和蘇薇,田紫三人坐在第一排。
田紫身邊坐著齊來,很顯然經過了大一的偷偷摸摸,現在兩人至少在學校裡面,已經公開了戀人身份。
也就是說,第一排已經坐滿了。
而且第二排到第四排,也都是滿的。
第五排周翹和姚雪坐在一起,還有陸笑,何羽,楚嵩,曾寧和敖萬玲,韓瀾,饒景鳳,閔明飛。
趙長安一時恍然,感覺似乎大二開學以後,閔明飛就再也沒有給他佔過位置了。
其實也不能怨他,能考上複大的不管有多衰,智商和學習能力肯定超群,也絕對有著自己的驕傲。
顯然趙長安兩次含糊拒絕閔明飛加入一納米,傷了他的自尊心,而且在他看來自己是複大學子,又是微電子專業,畢業以後進入國企就是前途無量,進入外企年薪十萬起步基本沒有太大的問題。
既然趙長安無意吸納他進入一納米,那是趙長安的損失,自己沒必要舔著臉巴結他,以後距離清晰一點就可以了。
“老閔變化挺大的,嘿嘿,他兩百斤的重量也不怕一不小心把饒景鳳給壓死了。”
孫一陽感覺到了趙長安的視線,湊到他耳邊說悄悄話。
“你永遠都不知道一個瘦弱的女人在狠起來的時候,能夠扛得住多重的重量,這就叫做為女則鋼。”
“嘿嘿~”
兩個色痞子一臉的鬼笑。
“其實老閔這個人很識時務,我都想不明白你怎麽不要他?”
“他倆和一納米的企業文化不匹配。”
“你忽悠鬼吧!”
“一納米招一個員工,合適就用,不合適就隨時可以解聘,乾得好就提拔,表現平庸就在底層老老實實的當一顆螺絲釘。你說老閔這麽熱切的想進一納米,是想當一顆螺絲釘麽?”
“怎麽可能!”
“是呀,怎麽可能,他是想著進入高層,暑假的時候我三個山城的時候高中的朋友也曾提到過這個問題,其中一個在鄭市也被我拒絕了,你知道為什麽麽?”
“因為他們想進入高層?”
“不是,因為他們想和劉奕輝,文燁那樣,拿股份。”
“我靠!”
孫一陽滿臉吃驚:“他們想啥呢,知道老劉他們手裡的股份值多少錢麽?”
“不瞞你說,之前天悅國際拿走了我手裡4.5%的侏羅紀股份,給了我500萬加上500萬的一年低息借款。”
這500萬,加上500萬的低息借款,總共一千萬趙長安全部砸進了天悅未來,他現在還欠著侏羅紀300萬的低息借款。
湊齊了1300萬,加上單嬙手裡賣出安居建築50%股份6600萬,以及自己的積蓄100萬,拿到了天悅未來13%的股份。
而單嬙則是把手裡10%的侏羅紀股份賣給了馨樂電子,得到了1200萬,留下200萬給單彩,其余1000萬則是以低息借給侏羅紀囤貨。
“知道我認識的一個草根階層崛起的暴發富和我說過,他有錢了以後就是和那些窮朋友窮親戚斷絕來往;因為他舅舅姨們和他伯伯姑姑們因為他給多給少在他家裡打得頭破血流,呵呵,連帶著後來他爸媽也參戰了,也是頭破血流。真特麽的,都是人才啊!”
孫一陽說得滿臉的向往,為沒能去現場觀摩,遺憾不已。
“這是個例, 大部分沒有這麽極端。”
趙長安和孫一陽說悄悄話,就面向何丹妮和舒燕玲的方向,望著何丹妮光潔白嫩的側臉,趙長安就覺得怎看怎別扭,腦子裡總是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一副少兒不宜的畫面。
何丹妮肯定也感覺到了趙長安的齷齪心思,白嫩的俏臉已經浮現出淡淡的紅霞,忍著沒偏頭瞪趙長安。
何丹妮前幾天不留心之下,硬是吃了一個悶虧,顯然這時候心裡面也是罵罵咧咧的‘嘩了狗了!’
“我到前邊去做。”
趙長安站起來,走向第一排。
而這時候,複大有名的拓撲學滅絕師太朱麗珠,抱著厚厚一大摞子書籍走了進來。
看到滅絕師太進來,公共教室裡面頓時鴉雀無聲,落針可聞。
上學年期末考試,就趙長安所知,他們班裡不及格需要補考的學科,一半以上都來自拓撲學,被滅絕師太斬於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