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強硬著心腸,邊走邊拿過獄警遞過來的一份犯人文字檔案。
石頭打開邊看邊走,上寫短短數語,薩仁圖雅,女,22歲,蒙古族西旗人氏。
石頭終於進了值班室,此時獄警也終於把薩仁圖雅推進了值班室。
石頭對小寶一擺手,小寶忙關好門,掏出數百元關東軍票。
“來來,監獄長拿著給弟兄們去買點煙酒。”
監獄長他們懂事的拿上軍票,立刻閃人。
石頭這才仔細盯著一身破裂藏袍的薩仁圖雅,冷靜的問道,“你是什麽人,阿基姆奇克在那裡?”
薩仁圖雅忙低聲說,“阿基姆奇克被抓進來了,但他三天前就被日本人提出去了,恐怕已死了。因為從這裡被日本人提出去的人沒有一個活著回來的,滿洲裡監獄只見犯人進不見犯人出這已是天下人人俱知之事。但他臨被捕前我們在邊境有過交集,而且還是一起被捕的,在路上他悄悄的告訴了我凡有人帶紅寶石戒指者,如果我喊出“烏拉山“三個字,他就會盡全力幫我的。”
石頭忙問,“阿基姆還交待你什麽事情了。”
薩仁圖雅盯著石頭,“他把埋圖紙的地方告訴了我,你帶我出去,我就告訴你。”
石頭見其能提到圖紙,知其應該物有所值了。
石頭雙手抓住簡易木床邊搖讓其發出吱吱聲,邊輕聲的問,“告訴我,你到底是誰?阿基姆為什麽會告訴你藏圖紙的地方?”
圖雅忙說,“我是蒙古西旗人,我們經常與邊界的蘇維埃紅軍互有往來,而且我旗還組織了一隻20人的騎兵護衛隊負責保護自己的族人,因為日本軍方在滿州裡明目張膽肆無忌憚的捕捉蘇聯人,十天前阿基姆三人找到我族,希望幫助他翻越日軍封閉的邊境返回蘇聯,我與族人伸出了援手,可就在即將到達邊界時,遇到了日軍車隊,並且從車上跳下數十個帶骷髏面具的人開始抓人,經過一番戰鬥,西旗衛隊戰死12人,在子彈打光下全部被俘,當然那阿基姆三人也是沒有逃脫全部被俘。在車上阿基姆見這批鬼子身穿化學衣服,知道事態嚴重了,因為聽說過日本人的歹毒,預感到我們這幫人有可能要成為日本人的活體試驗品。阿基姆便將偷偷埋藏圖紙的地方及紅寶石戒指也一並告訴我。希望我們幾人之中如果有人活著出來,一定將圖紙送給蘇維埃。果不期然,一進監獄,負責研究病理、活體及死體解剖的黑木立刻過來提人。”
石頭邊搖床邊問,“你怎麽知道黑木是負責研究病理、活體及死體解剖的?”
“有一次來這裡帶人的日兵在奸汙裡面的女人不小心說漏嘴的,因為關押的人中有懂日語的,凡是帶走的無論男女,全部扒光,用烙鐵打上字碼,男的打在胸上,女的打在後背,凡女性有姿色俊俏者可以暫時不打號子得以留監暫時活命,黑木將選中的暫時不打烙印的女人留在監獄裡,不過每最多十天半月,便來把相中的女人帶出監獄與打號的囚犯們一起帶出。”
石頭明白了,也全對上了。
“行了,自己搖床吧,會叫床嗎?叫二聲。”
圖雅雙臉微紅的開始邊搖床,邊發出了幾聲讓人苦笑不得的叫床聲。
石頭點上香煙,“還有你的人,以及你在這裡交好的人嗎?告訴我,我一塊弄出去。”
“男犯裡我有一個同族人東旗的名叫巴虎,女犯裡有一個蘇聯小妹妹今年才18歲名叫伊娃,她好可憐,
救她出去吧。” 石頭點頭,這時聽見小寶在門外怒吼。
“混蛋,報上你的職務軍銜。”
石頭忙飛快的將圖雅長袍一把扯開,自己邊松腰帶邊轉身摸起桌子上一個呈水的鐵杯,將裡面的水灑在床單上幾滴,這才邊提褲邊開門。
只見門外一個矮小精壯佩帶少佐軍章的中年小鬼子,正在對小寶大聲喊叫。
石頭一句“八嗄“衝上去揚起手就狂扇這名小鬼子五六巴掌。
“啪啪啪“掌聲響亮,石頭邊扇邊罵,“娘的,敢掃老子的性,不想活了嗎?”
監獄長及獄警們全部都愣了,這人打的可是黑木少佐呀,這人到底是誰,怎麽沒有聽說過呀。
原來黑木今天來,就是要帶走圖雅與伊娃還有一批犯人的,黑木擁有自己的實驗室,一直以來把備選的女人藏進自己實驗室裡,供自己發泄**,直到不感性趣了,才進行活人解剖。
黑木也被打愣了,木呆呆的望著這個人,半天才雙腿並攏,“嗨,閣下是?”
石頭抓住黑木頭髮,“小b崽子,再不長點眼色,老子廢了你,滾蛋。”
石頭進屋將還未有系好長袍的圖雅拉了出來,“這個女人伺候的我太舒服了,小爺要了,小寶給我看著點,老子再挑幾個人,咱就走了。”
石頭在圖雅目光示意下,直接進了女監區,捏著一個清秀少女臉蛋這迷迷的說,“你叫伊娃嗎?”
那少女迫不及待點頭,“是。”
“行了,跟我出來。”
石頭回身又進了男監區,不一會挑出了那位叫巴虎的雄壯少數男子。
石頭又通過摸手,因為軍人拿槍的手不比乾農活的手十分粗硬,還有食指因長年勾動板機帶有繭子。通過摸手法,又挑出了一名30余歲東北彪悍男子,石頭憑手感知道這人是長年打過槍的,不是匪就是抗日聯軍的,能被日本人抓來,既使是匪也是義匪,抗日第一槍不就是馬佔山打響的嗎,那個年代有些匪強過那些官。
其余那些男女人犯,有大半人跪著懇求石頭帶走她們。
石頭也無能為力,隻好硬著心腸說,“行了,就這4人了,記住我就是你們的主人了,想活命就跟我走。”
此時黑木終於知道這個人是劉龜山介紹來的,雖然自己為少佐,可與劉龜山那關東軍部顧問級別(相當軍部參謀)一比,那還真不是一個檔次,日本軍部職務軍紀是相當嚴格的,上下級差別及權力那也是有著天壤之別的。
黑木也是立刻雙腿並攏,不再敢囂張絲毫。
圖雅4人望著這個可以在日軍監獄裡肆無忌憚毆打日軍少佐的漢人,也是目瞪口呆。
石頭轉身對監獄長說,“娘的,就這4個人了,把她們檔案全部拿來,走了,那就不叨叨各位了,改天讓劉會長請你們喝酒。”
監獄長是親自送石頭等人出了監獄大門,還一個勁的點頭哈腰,像極了一個哈巴狗。
一行6人出了監獄,多虧福特車空間還可以,石頭開車,2個女人坐副駕駛,3個男人坐後座。
車一出城,石頭對東北男子說,“你自由了,走吧。”
這人下車時,對石頭說,“多謝恩人搭救,我叫趙衛國,敢問恩人大名,日後也好報答相救之情。”
石頭直接從窗外扔出了二百元軍票,“小事一樁,自己小心點吧。”
一腳油門是揚長而去。
趙衛國拾起軍票望著遠去的汽車不見蹤影, 這才直奔大山深處。
車上的巴虎連聲用蒙語感激不盡,石頭終於將車開到了一處百貨店邊停車。
“小寶下車去買點吃的。”
小寶應聲而去。
石頭對圖雅說,“你給我翻譯。”
轉身巴虎說,“我在呼倫湖收購了一批牛羊,等會讓小寶帶你和伊娃過去,你倆在那先養養身子,也隨便幫我打理點生意,怎麽樣?”
巴虎與伊娃忙說,“沒有問題,一定好好打理生意,感謝主人的搭救之恩。”
石頭擺手說,“沒有什麽主人,我也就這樣隨口一說,行了,就這樣定了,圖雅跟我留下。”
小寶買了許多罐頭及大米回到車前,石頭見小寶咧個嘴直笑,探手一拿起罐頭一看,全部都是東方集團出的。
石頭也笑了,忙下車,叫過小寶,將事情一一交待。
小寶小聲說,“會長,我怕你一人不安全。”
石頭說,“沒事的,放心吧,哥這大風大浪見多了,我如果需要人手就去牧場找你,你拉著他倆走吧,我完事後立馬就去找你,放心吧。”
小寶將車開到火車站酒店處,石頭將圖雅拉下車,與小寶揮手再見。
石頭與圖雅路過服裝店,又給圖雅從頭到下買了身衣服及洗澡用具,這才抓緊圖雅小手進了酒店,開了一豪華房間,並讓店小二將午餐送入客房。
圖雅進了房間就開始迫不及待的衝進衛生間插死門,就著一壺開水開始洗澡,八月的天涼水也可勉強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