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陵君魏無忌傲嬌地把頭一歪。
這話說的三公子贏天十分受用,摟著信陵君魏無忌道:
“未來老泰山。
行了,別罵我了。
以後……不。
現在都是一家人了。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放心,我以後一定好好對待你女兒。
也就是我的未來老婆之一。
本來小婿還想跟未來老泰山你多待一會兒。
但是沒辦法。
誰讓你們規定讓小婿我一個月內到達趙國。
現在半月過去了。
小婿連趙國的毛都沒有看見。
現在剛好中午。
小婿現在趕路還來得及。
等在趙國,混熟了以後。
再來魏國找未來老泰山玩耍不成?”
信陵君魏無忌一臉嫌棄地盯著三公子贏天上下打量。
三公子贏天還以為自己說錯話了。
一臉疑惑地看著信陵君魏無忌。
信陵君魏無忌一臉嫌棄道:
“誰想看見你這個天殺的?
你最好離老夫遠點。
老夫看到你就一肚子火。
如果以後要來看老夫。
把老夫的女兒帶上。
老夫還沒見過她長什麽樣呢。
這個沒問題吧?”
三公子贏天搖頭笑道:
“您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您怎麽會不想見小婿呢?
恨不得小婿天天在您面前撒潑打滾。
得了。
下次見您,就算是我不來,也得讓她認您這個父親。
好了吧?
可以放小婿走了吧?”
信陵君魏無忌點了點頭:
“行了。
趕緊滾蛋。
你小子趁早離老夫遠點。
看見你老夫都折壽了。”
“得嘞。
小婿這就弄醒梅三娘。”
三公子贏天走到梅三娘跟前。
盯著目光呆滯、腦海中還在桃花源跳舞的梅三娘眼睛一瞪的同時。
在梅三娘眉心敲了一下。
梅三娘如夢初醒,一臉疑惑道:
“嗯?
不對啊?
我正在跳舞啊?
這裡是……”
梅三娘四處亂看,人有些迷茫。
可一看到三公子贏天和信陵君魏無忌。
瞬間想起了一切。
雖然不知道自己是如何進入了幻覺之中。
但也沒有懷疑到三公子贏天身上。
當即繼續完成信陵君魏無忌對她之前的命令。
再度揮拳向三公子贏天腦袋打去。
三公子贏天則又看向別處悠然地扇著扇子。
“梅三娘!
住手!”
信陵君魏無忌當即起身喝止。
走到梅三娘旁邊在耳邊說了幾句。
梅三娘聞言整個人都蒙了:
怎麽才這一會兒。
信陵君魏無忌想要殺的三公子贏天居然成了他未來的女婿了?
這是哪跟哪啊?
怎麽感覺自己聽錯了一樣。
亦或者沒有從幻覺中醒來。
“梅三娘。
別傻愣著了。
這一次有勞你了。
咱們現在送這個小畜生出城!
免得耽誤了去趙國當質子的行程!”
“哦。”
梅三娘乃是被信陵君魏無忌借來殺人的。
既然信陵君魏無忌不殺人了。
她也樂得如此,這樣不用披甲門來擔責了。
便跟隨著三公子贏天、信陵君魏無忌出了酒肆。
三公子贏天牽著馬車。
信陵君魏無忌、梅三娘將三公子贏天親自送出高陽城以後。
說實在的,信陵君魏無忌心裡還是越發的喜歡三公子贏天了。
之前在鹹陽兩軍陣前。
敗在三公子贏天手下之後。
其實對三公子贏天的能力還是發自內心的佩服。
只不過大家立場不同。
當時為了魏國、趙國、韓國的利益不得不想著弄死三公子贏天。
可現在居然成了一家人了。
三公子贏天又毒誓不當秦候就不會危害魏國。
便對三公子贏天打開心扉。
看三公子贏天就跟看親生兒子一樣。
比親生兒子還親。
看著三公子贏天即將走上的征程。
前方茫茫然一片。
前路危險難測。
信陵君魏無忌知道三公子贏天從這裡去趙國當質子的路上是不會有什麽危險。
但是長輩對於晚輩的那種關念。
他總覺得會出什麽事。
便命令梅三娘保護三公子贏天走五十裡然後回來。
三公子贏天一直拒絕。
可架不住信陵君魏無忌那一份長輩對晚輩的關心。
便坦然的接受了。
梅三娘倒是無語:
本姑娘本來是殺人的。
結果成保鏢了!
可累得不是你們!
最終。
高陽城城樓下。
信陵君魏無忌目送梅三娘護送三公子贏天離開。
嘴邊幽幽感歎道:
“這贏天要是魏國人多好啊!
可惜了……”
先一步返回離開高陽的魏國大司空魏庸、典慶。
馬不停蹄的趕回大梁。
大梁距離高陽一天的行程。
因為魏國大司空魏庸得到了羅網這個強大的靠山。
心情十分不錯。
一路上是策馬狂奔。
一向不喜歡說話的典慶察覺到了魏國大司空魏庸的異樣。
那一股藏不住的竊喜。
如此到了夜裡九點。
魏國大司空魏庸和典慶便回到了魏國國都大梁。
大司空魏庸打發走了典慶返回披甲門複命。
自己則返回自己的府邸。
想著編個謊言應付一下秦國世子舍人李章。
回到府邸之後。
魏國大司空魏庸還沒來得及收拾。
腦子裡已經想好如何欺騙秦國世子舍人李章。
坐在大堂悠然淡定喝茶的魏國大司空魏庸派下人去找世子舍人李章。
結果下人從廂房叫來秦國世子舍人李章之後。
發現世子舍人李章進入大堂的時候。
竟然一臉怒色,一直瞪著魏國大司空魏庸。
然後一個人生著悶氣坐到了右邊當首。
把頭一歪,生著悶氣看向別處。
魏國大司空魏庸眯著眼睛一看秦國世子舍人李章居然對他這個態度。
心中一琢磨,想來是在他不在府邸,趕赴高陽的時候發生了什麽事。
便故意試探道:
“我說李大人。
您這是怎麽了?
怎麽一看到老夫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莫不是我府中下人輕慢了李大人?
你說出來,老夫這就當面嚴懲這廝!”
秦國世子舍人李章看都不看魏庸。
依舊歪著頭看向別處,咧著嘴恥笑道:
“魏庸大人這是明知故問啊。
分明把我李章當傻子不成?”
魏國大司空魏庸更加疑惑了:
“李大人何處此言?
你交代給老夫的事情……”
秦國世子舍人李章這才回頭怒視言而無信、見錢眼開的魏國大司空魏庸:
“沒辦成。
對吧!”
魏國大司空魏庸有些慌亂,驚詫道:
“李章大人您是怎麽知道的?
莫不是您也悄悄跟著老夫去了高陽?”
“哼!”
秦國世子殺人李章冷笑道:
“魏庸大人還真是把我李章當傻子了。
我們的人看到三公子贏天被信陵君、梅三娘護送出高陽城。
並且信陵君派梅三娘護送三公子贏天五十多裡路。
您不是答應我們要在高陽殺了三公子贏天嗎?”
“哈哈哈哈!”
魏國大司空魏庸當即以假笑掩飾內心的心虛:
老夫就說他怎麽對老夫橫眉冷對。
原來早就知道了。
消息夠靈通的啊!
看來之前想好的謊言是用不上了!
只能真真假假、虛虛實實的應付了!
秦國人還真不簡單啊!
魏國大司空魏庸趕緊解釋道:
“實不相瞞。
老夫是沒有殺成三公子贏天。
其實這也不能怪老夫。
老夫本以為叫上披甲門的典慶可以殺了三公子贏天。
結果不成想,在關鍵時刻。
那披甲門的典慶居然不聽指揮了。
最關鍵的還是要怪信陵君。
你說信陵君他居然要幫三公子贏天。
老夫多次想要動手。
皆被信陵君魏無忌那個老東西阻止。
這才失手而歸。
可歎呐!”
秦國世子舍人李章聞言眼角抽搐了一下,冷漠道:
“是這樣嗎?”
魏國大司空魏庸厚著臉皮回道:
“那不成還能哪樣?
我魏庸雖然不才,但是很講信用。
這一切都怪信陵君魏無忌那個老東西。
你們秦國人不知道我們魏國朝堂的局勢。
那信陵君自持是當今魏國的王叔。
把誰都不放在眼裡。
老夫雖然貴為大司空。
可是在信陵君魏無忌面前。
不過是給他們魏家人辦事的奴仆罷了……”
秦國世子舍人李章趕緊起身,不想再聽魏國大司空魏庸胡說八道。
當即不耐煩地打斷道:
“行了,行了。
具體怎麽回事,在下很清楚。
我不想聽魏庸大人的解釋。
隻想說拿了錢就要辦事。
您不能白拿了這麽多金子。
要不然在下實在無法回去給世子爺交代。”
“這……”
魏國大司空魏庸表面是為了魏國盡心竭力的仁人君子。
可私底下乃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之輩。
進了他口袋的錢財就別想著拿回去。
三公子贏天該殺還得殺。
可腦子裡全是跟羅網殺手的約定。
那就是不能用披甲門的典慶在魏國擊殺三公子贏天。
“等等!”
魏國大司空魏庸忽然從和羅網殺手的約定之中找到了一個巨大的漏洞。
那就是他魏庸向羅網殺手隻答應了不用披甲門的典慶在魏國擊殺三公子贏天。
並沒有答應不能在別的地方,用別的殺手擊殺三公子贏天。
自己手底下剛好有一個絕世高手,殺人於無影無形,從未失手的黑白玄翦。
自己完全可以等三公子贏天出了魏國國境之後。
再派黑白玄翦去殺三公子贏天。
魏國大司空魏庸想到此處,捋著胡子不停點頭偷笑。
如此一來,這樣不但沒有得罪秦國世子嬴蕩、羅網組織。
而且可以拿了秦國世子嬴蕩的錢、得到羅網組織的支持。
可謂是一舉兩得!
啪!
魏國大司空魏庸自言自語一陣。
最後拍著木案,看著秦國世子舍人李章激動道:
“李章大人。
我魏庸的為人,舉世皆知。
那一向是做人守信,做事守義。
既然拿了你們秦國人的錢。
那麽就一定會為你們秦國人辦事。
不就是殺個人嘛。
簡單!”
秦國世子舍人李章看著經過認真思考後的大司空魏庸前後不一。
就跟變了一個人一樣,似乎想明白了許多事。
便試探性問道:
“不知道魏庸大人有何高見?”
魏國大司空魏庸抬手激蕩道:
“現在天色已晚。
貴國三公子贏天早已出了高陽城。
下一次不知道他出現在哪裡。
現在派人去尋他,天大地大,哪裡去找。
他找個山洞一鑽,又是黑燈瞎火。
此刻派人去殺他已是不能,如同大海撈針。
不妨如此。
老夫的意思是等有三公子贏天的消息以後。
也就是明天、後天……大大後天。
他必然到了趙國國境。
老夫可以派豢養的殺手黑白玄翦趕赴趙國。
偷偷將其擊殺。
如此神不知鬼不覺的行事,豈不美哉?”
秦國世子舍人李章聞言眼皮跳了一下:
“什麽?
等贏天到了趙國?
為什麽要等三公子贏天到了趙國呢?
在你魏國殺了不好嗎?
魏國乃是你魏庸大人的地盤。
在下實在不懂為何要小題大做、舍近求遠?”
魏國大司空魏庸自然是不能說自己和羅網組織的約定。
但腦子裡早已想好了借口,自信的反問道:
“老夫剛才不是說了嗎?
貴國三公子贏天早已出了高陽城。
出了高陽城,想要去趙國有兩種路徑。
要麽繼續走魏國國境,要麽走洛邑附近的城池。
敢問李章大人現在能吃的準三公子贏天他走哪一條路嗎?
而且現在還是黑夜,茫茫原野何處去尋?
咱們現在就是能殺,到哪裡去尋他?
與其當一個無頭蒼蠅,還不如坐等他露面。
說實在的,在魏國殺他,老夫還是有些忌憚。
信陵君魏無忌今天似乎看出來老夫要殺他。
如果三公子贏天在魏國出了事。
老夫這邊……壓力不小啊。”
“哈哈哈哈!”
秦國世子李章仰頭冷笑。
笑聲回蕩在整個大堂。
聽得魏國大司空魏庸心裡發毛。
“魏庸大人!”
秦國世子舍人李章眯著眼睛怒視魏國大司空魏庸:
“原來魏庸大人在為自己考慮啊。
不但為自己考慮,還想拿我們世子爺的錢。
魏庸大人還真是貪心,胃口也太大了吧!”
魏國大司空魏庸捋著胡子點著頭奸笑道:
“李章大人。
咱們也是第一次合作。
還需要一些默契。
反正錢進入了老夫的口袋。
是不可能拿出來……”
秦國世子舍人李章怒指大司空魏庸,咬著牙憤怒不已:
“你……”
魏國大司空魏庸擺手笑道:
“李章大人莫急。
聽老夫說完嘛。
先別激動,坐下來喝杯茶。”
“哼!”
秦國世子舍人李章一甩長袖,半轉身歪過頭氣憤地看向別處。
心中十分後悔,早知道找別的魏國權臣合作了。
心裡對魏國大司空魏庸鄙視、厭惡到了極點。
但又不得不繼續應付,只能聽他狗嘴裡能放出什麽臭屁。
魏國大司空魏庸見李章老實下來,這才淡定的朗聲道:
“錢,老夫是拿定了。
你們也別想著告發老夫。
在魏國沒用。
請相信老夫,拿錢絕對辦事。
只不過要等上幾天。
你們能讓三公子贏天從秦國到我魏國等了半個月。
現在連幾天都等不了嗎?
老夫明日一早就派黑白玄翦去趙國偷偷刺殺了三公子贏天。
七日之內,必出結果。”
秦國世子李章咧嘴搖頭無奈一笑:
“若是七日內出不了結果呢?”
魏國大司空魏庸自信擺手道:
“不可能!
黑白玄翦出手一擊必殺,無聲無息,到現在還沒有失過手!
所以不可能!”
秦國世子舍人李章這一次態度十分堅決。
也不懼怕自己隻身在魏國魏庸的地盤。
直接瞪著眼睛和魏國大司空魏庸對視。
針鋒相對。
世子殺人李章用手不停地敲著跟前的食案厲聲質問:
“在下問你如果七日之內再無結果呢?
在下之前給你說過多少次了。
我秦國三公子贏天絕非一般小角色。
不是你想殺就能殺。
一旦錯過機會,
想要再殺,機會渺茫,甚至絕無可能。
他的手段,我們在秦國已經領教過了。
你以為在他來魏國的路上,我們沒有派人動手嗎?
在下最後問一遍魏庸大人。
七日之內要是沒有結果怎麽辦?”
魏國大司空魏庸兩個眼睛一轉,腦子裡快速思考:
怎麽辦?
能怎麽辦?
黑白玄翦絕無失手的可能!
要不然老夫能留他到今天?
再者,老夫現在有羅網的支持。
害怕你去告發不成?
哼!
魏國大司空魏庸自信非常的同時有恃無恐道:
“那就再等七日!
總之……”
啪!
秦國世子舍人李章憤怒擊打食案,冷嘲熱諷道:
“那不如我們等你七年好了?”
魏國大司空魏庸訕笑道:
“這可你們說的。
要是等的起。
老夫無所謂。
反正又不是老夫的事情。”
秦國世子舍人李章是被臉黑厚黑、厚顏無恥的大司空魏庸氣的哭笑不得。
苦笑著低著頭連連點頭,一臉無奈道:
“好,好,好。
再等七日也無妨。
不過在下在魏庸大人這裡是耗不起了。
要去別的地方行事。
七日內最好能聽到魏庸大人的好消息。
到時候自有重謝。
如果聽不到……
請魏庸大人再想辦法。
告辭了!”
秦國世子舍人李章這就氣憤地起身退出了大堂。
他知道魏國大司空魏庸這個臭不要臉的奸賊是指望不上了。
便準備連夜去趙國。
想辦法在趙國找上次一次出使秦國的使節李陽大人商議如何殺了三公子贏天。
亦或者在趙國找別的什麽位高權重之人殺了三公子贏天。
再在這裡耗下去,勢必錯過了殺死三公子贏天的最佳時機。
他也沒有臉返回秦國。
世子嬴蕩要是聽到他辦事不力。
必然重罰。
魏國大司空魏庸也不起身相送,站在原地,對著秦國世子舍人李章的背影喊道:
“李章大人放心!
七日之內必有結果!
如果沒有,再等七日也無妨。
總之我魏庸拿了你們的錢就一定會辦妥!
請相信我魏庸!”
“呸!”
秦國世子舍人李章走出大堂五六米就聽到魏國大司空魏庸的混帳話。
氣的惡心的往地上啐了一口口水,便連夜趕往趙國去了。
魏國大司空魏庸等秦國世子舍人李章退出府邸後。
便走到大堂門口,對著附近的下人命令道:
“叫黑白玄翦過來!
老夫有事要給他交代!”
“嗨。”
下人便去後花園找黑白玄翦去了。
魏國大司空魏庸腦子裡已經開始幻想自己在羅網的幫助下。
成為了魏國相邦、數萬魏武卒統帥。
成為魏國名副其實的一代權臣。
和天下六國鬥來鬥去,最終帶領魏國統一天下!
白馬津,從魏國至趙國的最後一城。
三公子贏天從高陽出發,歷經一天一夜。
一路風塵仆仆,跋山涉水,終於行至白馬津。
這一路上,三公子贏天難得沒有被人找麻煩。
行至白馬津城下。
盤查進出的士兵一看到一個手持上面寫著秦國文字的符節的白袍少年。
便行至三公子贏天跟前,十分恭敬道:
“敢問這位公子可是去趙國當質子的秦國秦候三公子贏天?”
三公子贏天詫異道:
“對啊。
本公子還沒有自報家門。
你們就知道了?”
那士兵微笑回應道:
“非也。
我魏國信陵君早已通過朝廷。
傳令凡是在魏國國境見到手持清秦國符節的白袍少年。
統統放行,並且予以保護。
敢問三公子您這一路來沒有遇到什麽麻煩吧?”
三公子贏天一下就樂了:
“果然是有棵大樹好乘涼。
這個老丈人沒白認。
這要是還跟以前一樣。
估計本公子在這裡又有遇到什麽麻煩了。
哈哈哈哈!”
三公子贏天低頭喃喃自語之後。
給那個等著回話的魏國士兵回應道:
“自然是沒有。
那本公子可以入城了嗎?”
那個士兵當即對著身後正在盤查的路人、客商的士兵喊道:
“給三公子放行!”
那些魏國士兵專門給三公子贏天開辟了一條專門通道。
有別於普通老百姓和客商。
看的那些魏國百姓和客商十分嫉妒,紛紛猜測這秦國白袍少年到底是誰啊。
三公子贏天本要趕著馬車,結果那個士兵主動幫三公子贏天牽著馬。
在六個魏國士兵的保護之下。
順利進入白馬津。
三公子贏天接過馬韁繩,給護送他的魏國士兵拱手感謝:
“有勞各位大哥了。
在下這就告辭!”
三公子贏天正要接過馬韁繩正要準備走時。
那個士兵趕緊喊住三公子贏天:
“三公子,且慢!”
“嗯?”
三公子贏天詫異地回道:
“還有何事?”
那個士兵趕緊解釋道:
“三公子莫怪莫急。
我魏國信陵君還交代了。
凡是三公子您所過的魏國城池。
當地縣令必須出來擺宴迎接,為三公子您接風洗塵。
看您一路舟車勞頓。
可否讓在下叫來白馬津縣令?”
三公子贏天自從秦國一出。
除了在韓國國都新鄭受過比這禮節更高的待遇之外。
還是第一次被人保護的如此周到。
三公子贏天看著魏國大梁方向感慨:
我的老丈人信陵君這可真是沒有把我贏天當外人啊!
三公子贏天最是討厭和官吏行官場的繁文縟節。
想來吃飯也不會舒服。
便開口拒絕道:
“這倒不必了。
本公子自能應付。
勞煩各位了。
本公子這就走了。
告辭!”
三公子贏天正要走時。
又被那個士兵喊住了:
“三公子……”
三公子贏天有些不耐煩了:
“大哥。
你有完沒完?”
那個士兵致歉道:
“三公子莫怪。
還有最後一件事。
就是信陵君給我們交代。
凡是公子您所在的魏國城池。
若是遇到什麽麻煩。
可直接找當地官府。
誰敢欺負您三公子。
無論對錯。
當地官府都必須為三公子您撐腰。
白馬津再往前就是趙國國境。
如果三公子您在白馬津遇到什麽麻煩。
盡管告訴我們!”
“哈哈哈哈!
好嘞!
本公子一向守法懂事。
不會隨意欺負任何一個人。
如果有人找本公子的麻煩。
自會告訴你們當地官府。
那就在此別過了!”
護送三公子贏天進城的六個士兵紛紛半跪在地上恭敬道:
“恭送三公子!”
一個秦國公子,在魏國地方竟然有如此禮遇。
看的周遭的魏國路人紛紛側目駐足。
三公子贏天本人身為貴族,但是十分討厭使用特權。
在他的理念中,無論是當官還是身為貴族。
重要的是不在於使用特權,而是收斂特權。
這樣才會受到人民的愛戴。
三公子贏天趕緊趕著馬車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之中。
免得被人評頭論足,竊竊私語,好讓那些暗中想要殺死他的人發現他。
因為趕了一早上的馬車。
三公子贏天腹中饑餓難耐,路上又連續吃了好幾天的乾糧。
想著趕緊找個好點的酒樓犒勞一下自己。
可是在白馬津內轉了半天。
都沒有找到一家規模很大的酒樓。
那種小酒肆倒是不少。
裡面三教九流的人也很多。
最重要的是煙火氣很足,能夠做到與民同樂。
三公子贏天隨即下了馬車。
走到酒肆門口,酒肆裡面眼尖的店小二一看門口來了一位風流倜儻、英俊瀟灑、長相不俗的白袍公子。
趕緊出來招呼道:
“嘿,公子。
您是來咱們酒肆吃飯啊還是……”
三公子贏天看著那麽看著挺機靈的店小二訓斥道:
“你小子說的什麽話。
來酒肆不是吃飯喝酒那是來幹什麽來的?
逛青樓你們這也沒有姑娘啊。”
“您瞧瞧小的這張臭嘴!”
店小二隨便在自己的臉上應付了一下,賠笑道:
“小的主要一看公子您穿的華貴,長得就不一般。
瞧瞧您這氣質,別說在咱們白馬津,就是在咱們魏國哪都沒得挑。”
三公子贏天一聽這店小二居然不帶他進去,當即雙手環抱好奇道:
“怎麽?
聽你這話茬,似乎是不想讓本公子進去吃飯啊?
怎麽?你們老板魏國首富?
嫌錢多還是嫌本公子的錢是臭的?”
店小二見三公子贏天當即要發怒,趕緊簇擁著三公子贏天勾著腰解釋道:
“我的公子喲。
瞧您話說的。
哪怕我們老板他是魏國首富,他也不嫌錢多啊。
我們怎麽敢嫌棄公子您的錢是臭的呢?”
三公子贏天更加納悶了:
“那你怎麽不讓本公子進去吃飯啊?
本公子這一路趕,都快餓死了。”
店小二趕緊給三公子贏天鞠躬道歉:
“公子啊。
小的就說瞧您眼生。
咱們這白馬津啊。
乃是趙國和魏國交界的地方。
中間有條河,所以啊商業相對於別的地方比較繁茂。
這商業一繁茂,他就有一些個地方幫派。
尤其是咱們白馬津。
大小幫派五六個,就指著收保護費過活。
地痞流氓更是無數,就指著敲詐勒索訛人過活。
您看您什麽身份?
小的都不用猜。
肯定是哪家的貴公子。
您看看咱們這小酒肆裡面……”
三公子贏天順著小酒肆裡面的人大概掃了一眼。
魏國底層的人全都聚齊了。
三教九流,什麽車夫啊,苦力啊,潑皮啊,無賴啊,小老百姓啊。
門口還有要飯的乞丐啊。
看上去似乎都不是什麽善茬。
三公子贏天疑惑道:
“本公子看到了。
怎麽了?
不都是大活人嗎?”
店小二拉著三公子贏天往外走了一步,小聲道:
“公子啊。
你這錢,我們想掙。
但是又不能掙。”
三公子贏天被店小二這麽一通說的更是雲裡霧裡:
“不是,為什麽啊?
你小子有話直說,有屁快放。
本公子快餓死了,沒工夫跟你在這磨舌頭、瞎扯淡。”
店小二見三公子贏天要急,便更加小聲道:
“公子。
來咱們這小酒肆吃飯的你都看到了。
咱們小店又擠得慌。
您是什麽人?
他們什麽人。
咱就是害怕公子您吃飯被那些人惡心到了。
什麽打架鬧事啊。
故意找事啊。
潑皮無賴看你穿的好,肯定要訛您啊。
他們都是不要命的,爛命一條。
咱們白馬津有錢的人都不在這吃飯。
您瞅見沒有。
往前三百多米。
有個本地富商開的酒樓。
那裡啊您吃著放心安靜。
不像我們這小店,吵吵鬧鬧,到時候再給您惹出點什麽事來。
我們小店他……擔待不起啊。”
三公子贏天聽完之後,徹底明了,也明白這個店小二也是好心。
害怕他被酒肆裡三教九流的人給欺負或者影響吃飯了。
可三公子贏天是誰?
拋開羅網之主、墨家钜子、三萬玄甲軍統帥、秦國秦候三公子不說。
單說在魏國,乃是當今魏國魏王王叔的女婿。
那就是當今魏王的親戚,也是同輩。
在魏國除了魏王,誰沒事敢欺負三公子贏天?
這不是長屁股拉不出屎——沒開眼嘛。
三公子贏天對著店小二笑罵道:
“你他媽的這一通廢話。
聽得本公子頭都大了。(讀者人都看麻了)
你直接說害怕本公子吃虧、你們害怕惹麻煩不就完了嗎?”
店小二點著頭賠笑打:
“公子您聰明。
您要是不嫌棄咱們白馬津酒樓差啊。
要不然您就去那邊吃飯吧。
這邊,太亂了。
真的,不是小的趕您。”
三公子贏天一把推開了店小二:
“你看你,又他媽開始廢話了。
行了,行了。
你不說還好。
說了本公子還就非在你們家吃飯不可了。
算你小子夠善良。
這點金子,大爺賞你的!”
店小二就看到一個金晃晃黃燦燦在陽光下發光的小金子飛到了自己手中。
他這輩子還沒有見過這麽多錢。
也沒有見過出手如此闊綽的公子哥。
心裡是著實感謝,可是越發的感謝,越不想三公子贏天在這裡吃飯。
但一看三公子贏天那長相、那氣質、那穿著,說話又這麽硬氣。
出手又這麽闊綽,那絕對不是一般人啊。
估計也是看上去不太狠的狠人。
要不然哪個有錢公子來這種小酒肆吃飯找不痛快啊。
當即在三公子贏天在前開路:
“公子,您裡面請!”
小二走到酒肆裡面。
三公子贏天跟隨而入。
一進去就看到了外面看上去很小的酒肆。
到處都是人。
那些沒錢的苦力、車夫有的人甚至在地上喝酒吹牛。
就著一盤花生,一點酒能吹一天。
三公子贏天心說這地方好啊。
當真是與民同樂,能感受到最底層百姓的生活。
“公子,您坐這一桌。”
小二麻利的給三公子贏天收拾了一桌靠窗戶的桌子。
三公子贏天跟著坐了過去。
“公子,您吃什麽?”
三公子贏天也不知道這家小酒肆什麽好吃,便隨口道:
“就本公子一個人的飯量。
撿好吃的上就行。
對了,先來一壺酒。”
“得嘞,公子您稍等。”
店小二這就給後廚交代了一番之後。
得了三公子贏天好處的店小二主動給三公子贏天的馬喂草料。
這鶴立雞群的三公子贏天,剛一落座。
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瞧見沒有。
公子哥。”
“穿的就不一般。
您看看他腰間的玉佩。
拿得多少錢啊。”
“怎麽還有有錢的公子哥跑這裡喝酒?
這不是有病嗎?”
“你可少說兩句。
咱們兩個說咱們的。”
周遭之人對著進來吃飯的三公子贏天一頓評頭論足、竊竊私語以後。
便互不打擾。
只有一桌喝酒的潑皮盯著三公子贏天身上值錢的東西打量。
其中還有一桌,坐著兩個面色凶狠之人。
周遭的人都不敢靠近,估計是當地幫派裡的地頭蛇。
良久,店小二給三公子贏天上酒上菜。
三公子贏天一個人吃吃喝喝,倒也吃的舒服喝的舒服。
就在三公子贏天吃了一陣子以後。
突然從外面進來兩個人。
一個十幾歲,一個三十幾歲。
穿的都是破衣爛衫,縫縫補補好幾個補丁。
一看就是窮苦人家。
“喲!
三爺,您來了。”
酒肆掌櫃是個胖子,對著剛進來的兩個人中年齡稍大的竟然稱呼三爺。
這倒令三公子贏天有些奇怪:
看不出來啊!
穿的破破爛爛。
居然被人叫三爺!
本公子還沒這待遇呢。
“哈哈哈哈!”
周遭的苦力一看那兩個人進來。
紛紛指著他們兩個嘲笑。
“我說張三,三爺。
您今天又克死幾個人啊?”
“三爺,您今天沒挨打吧?”
“去去去。
今天三爺我跟小六子談點大事。
你們別瞎起哄啊。”
那個叫張三的漢子和那個叫料劉子的坐在了當中的一個桌子。
“齊胖子。
跟以前一樣,上酒上菜!”
掌櫃齊胖子附和道:
“好嘞,三爺。
您稍等。”
不時,掌櫃的親自給張三和小夥子上了簡單地酒菜。
兩個人就吃吃喝喝起來。
三公子贏天也沒有在意,獨自在牆角悠閑地吃飯喝酒。
約摸半頓飯的功夫。
那個叫張三的漢子似乎是喝大了。
對著一起來的小六子開始胡說八道起來:
“我說小六子。
知道哥哥為什麽陪你喝酒嗎?”
小六子恭敬道:
“那是哥哥您給兄弟咱臉啊。”
張三點著頭倨傲道:
“這話不假。
你別看三爺就一個臭車夫。
真正能讓我看上眼的還真不多。
你小子算一個……”
張三低著頭吃了一口飯,喝了一杯酒,繼續倨傲道:
“要是換個人請我喝酒。
咱還真不給他這個面子!”
小六子趕緊附和道:
“三哥,咱兩誰跟誰啊。
你說是不是。
好哥哥,我就喜歡聽您講故事。
這老沒聽了,心裡怪癢癢的。
哥,上次您說您跟鬼谷傳人蓋聶是拜把子兄弟。
剛說一開頭,您就讓錢老爺給叫走趕車拉貨去了。
這一次可不行啊,您可得跟兄弟我多講講。”
噗!
那邊正在悠然喝酒的三公子贏天差一點噴了出來。
要不是注意儀態慣了,當真能噴一桌子。
一聽這個叫什麽張三的,竟然吹噓跟自己的劍術老師蓋聶是拜把子兄弟。
三公子贏天知道他是吹牛,但是覺得有點意思, 便豎起耳朵一旁偷聽。
看小角色拿自己身邊的人物吹牛,那也是一個樂子。
已經喝得面色紅潤的張三端著小酒杯搖搖晃晃一本正經的吹噓道:
“拜把子兄弟,那不假。
劍聖蓋聶比咱小幾歲,我得管他叫一聲二弟……”
沒想到這個張三以劍聖蓋聶吹牛。
周遭的人竟然沒有人質疑,反而都看著他吹,十分享受的樣子。
張三繼續一本正經地吹噓道:
“有一回啊。
我趕著貨車出了一身臭汗。
坐在城樓底下乘涼呢。
就覺得上面掉下來什麽東西。
砸在我腦袋上。
仔細一瞧,居然是一個瓜子皮。
我心說了,這誰啊,這麽大膽子。
敢給我張三頭上吐瓜子皮。
這不是活膩了嗎?”
(EDG贏了,我日兩萬,而且不帶水的!)我日,真的要日兩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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