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那邊繪聲繪色的吹牛。
一起的小六子居然跟著配合,一臉氣憤道:
“就是,敢往三哥的腦袋上吐瓜子皮。
真是,這事地好好講講。
反了他了!”
周遭的食客們紛紛嘲笑,酒肆內的掌櫃齊胖子、店小二努力憋笑。
三公子贏天倒是更加好奇:
這個張三,本公子看他怎麽往下吹!
張三立刻代入了幻想中的劇情,一臉氣憤道:
“我抬頭剛要罵。
發現上面連個鬼影都沒有。
再仔細一瞅啊。
那瓜子皮啊是從城樓上大牌匾後面掉下來的。
哦……我明白了……”
張三當即一臉得意驕傲地環顧周遭看他的食客,故意大聲說道:
“那是咱二弟蓋聶在叫咱呢。
你想啊。
那大牌匾離地足有幾十丈高。
瞅著都眼暈,除了我二弟蓋聶,誰還有這能耐啊。
我就衝上面喊……”
張三當即抬起頭對著房梁喊道:
“二弟,叫兄弟有事啊?”
張三又低下頭看著聽得已經心馳神往的小六子繪聲繪色、有板有眼地繼續說道:
“話音未落,就看到大牌匾後面,一道白光,直奔那飛簷去了。
再仔細一瞧,你猜怎麽著?”
小六子聽得是十分陶醉:
“怎麽著?”
張三一臉自豪道:
“我二弟蓋聶來了一個倒掛金鉤,就掛在了那飛簷上了。
你說神不神?”
小六子讚歎道:
“那可真夠神的!
這功夫,到底是鬼谷傳人。
這劍聖蓋聶真這麽大難耐?
那您怎麽不跟他學學那輕功啊?”
張三歪著頭一臉嫌棄道:
“這你就不懂了吧。
江湖上都有規矩,朋友歸朋友,門派歸門派。
我跟二弟蓋聶乃是平輩的朋友。
哪有互相學功夫的道理。”
張三當即指著小酒肆對面的一個妓院,小六子順著一看。
張三繼續道:
“看到沒有?”
“看到了。”
張三眯著眼睛指著青樓笑道:
“我二弟蓋聶洗澡啊。
就那認那兒。
那天啊,也是命裡注定出事。
我們兩個剛進妓院裡洗澡的地方啊。
就遇到了我二弟的仇家。
我二弟脫衣服比我快啊。
我還沒等脫褲子呢。
人家就鑽到水桶裡了。
等我脫光了身子。
正要往裡走,得,我二弟的仇家都衝了進來。
好家夥,四條大漢啊。
直撲熱水桶子。
想把我二弟蓋聶給按住。
我呀。
當時晚了一步,就聽到裡面噗通!噗通!
我二弟蓋聶就把這四條大漢撂平在水桶裡了。
就跟扔裝了貨物的麻袋一樣。”
張三說到激動處,那可是神色飛揚,眉飛色舞,豎起大拇指咬著牙皺著眉繼續吹道:
“我二弟蓋聶光著腚,來了一個旱地拔蔥,嗖!
竄出了兩丈多高!
只見一道白光,就順著妓院的房頂上飛了出去。
那瓦片是稀裡嘩啦、稀裡嘩啦,砸的這四條漢子一個個頭破血流。
我順手拿起一個汗巾,往腰上一綁。
就跑到了門口。
這個時候啊,就見我三哥站在妓院的房頂上就像老鷹一樣。
唰一下,飛到了另一個街道房子的房頂上。
回頭,衝我一抱拳。
這一閃身,就沒影了!”
“哈哈哈哈!”
最先繃不住的乃是掌櫃齊胖子,當面嘲諷道:
“張三,你就吹吧你。
反正吹牛也不犯法。
你出門看看,從對面屋頂飛過來,少說也得有十幾丈。
他劍聖蓋聶長翅膀了?
哼!
他就是真的長翅膀了。
他光著身子到處跑?
有這癖好?
喜歡給別人看自己的短處?”
“哈哈哈哈!”
周遭的食客包括三公子贏天都跟著笑了起來:
等本公子見到了蓋聶,一定要問問他到底有沒有光著身子到處跑啊!
哈哈哈哈!
周遭一個看似讀過書的人指著張三笑罵道:
“張三,你是不是又喝多了?
上一次在這裡你還說你的二弟乃是楚王呢。
哈哈哈哈!”
張三自覺被周遭的人戳破了牛皮,憤而起身。
對著食案一拍:
“你們呐,都是俗人。
井底的蛤蟆,見過多大的天啊!
你們三爺當年在江湖上那也是有一號的。
說出來嚇死你們。”
周遭的食客紛紛指著張三笑道:
“行了別吹了!”
“張三你個中山國人,怎麽跑到我們魏國來吹牛了?”
“你一天不吹牛你能死啊?”
張三這邊被周遭的食客這麽一激。
再加上確實喝多了。
想要掙回這個面子。
當即安穩的坐下來,雖然對著小六子說。
實際上是給在場酒客說。
借著酒勁嚷嚷道:
“上一次,我幫忙趕車送東家錢老板去城南邊收帳。
結果遇到了遊俠何鐵手。
非要跟三爺我過過招。
嘿!
嘴上還挺客氣,說是以劍會友……”
周遭的看客依舊聽著。
唯獨那兩個單獨坐的幫派人物。
本來跟三公子贏天一樣一直喝酒。
結果聽到了張三提到了遊俠何鐵手。
瞬間齊齊惡狠狠地看向了已經喝大了胡亂吹牛的張三。
張三本人還渾然不知,繼續搖頭晃腦的吹噓道:
“我說兄弟,好好的,過什麽招啊。
是吧,我服了,成不成。
不成!
人家是死乞白賴的非要過招不可。”
一旁的小六子跟著吹噓道:
“那是他不知道您的厲害。
我說三哥,您真得讓他見識見識。”
張三無奈道:
“沒法子,那就陪著玩吧。
說好了點到為止。
可這小子氣盛啊。
瞅著我讓了他兩招沒還手。
就想來真格的了。
啪!
一個刀掌!
就奔著我喉頭切過來。
哎,當時我就煩了。
我說這小子怎麽這麽不懂事啊。
咱讓你兩招,那是讓給你何鐵手留點面子。
是吧。
這小子怎麽不知好歹啊。
不成!
我心裡說啊。
我得讓這小子長點記性。
年輕輕的,你得知道誰才是白馬津的爺!”
這話聽得那兩個幫派人物是越發的憤怒。
那邊的三公子贏天注意到了食客中那兩個看上去凶狠的人面部表情的變化。
但是不明白他們為什麽聽張三吹牛會生氣。
一旁的小六子拱火道:
“三哥,這個時候你該出手啊!”
張三是吹越沒邊,跟著比劃起來:
“我這一閃身,翻過手來。
啪!
一個穿雲掌!
就派在這小子的胸口上了。
你猜怎麽著。
這小子就跟紙鳶一樣,飄出了一丈多。
砰!就貼在了牆上,跟年畫似的。
哈哈哈哈!
要不是咱扶了他一把。
這小子的門牙就磕掉了。”
“哈哈哈哈!”
滿場大笑,整個酒肆內充滿了快活的氣氛。
除了三公子贏天以及那兩個看上去凶狠的人。
因為張三背對著那兩個人。
所以沒有注意到。
那兩個凶狠的人,一個打手模樣的人氣憤地想要起身。
被令一個長相更為凶狠的人就按住了。
那邊的掌櫃齊胖子對著周遭的食客提醒道:
“這張三啊,今天又喝醉了。
這主啊,他只要一過四兩。
立馬找不著北。
就咱們白馬津的黑白兩道啊。
他是誰也瞧不上。
就我聽他吹啊,他打了多少人了。
可誰也沒看見啊。”
一旁的食客陰陽怪氣道:
“我倒是看見過。
不過啊都是別人打他。
哈哈哈哈!”
三公子贏天吃飽喝足,拍拍肚子準備走人,繼續趕路。
誰知道張三背後的兩個凶狠的人站起了身。
走到了還在吹牛的張三旁邊。
掌櫃齊胖子瞪大了眼睛一看,對著三公子贏天這邊的食客嘀咕道:
“那不是城南地頭蛇肖建彪和他的手下花貓嗎?”
“張三這一回算是栽了。”
這一下倒是令準備起身走人的三公子贏天煞有興致的繼續看熱鬧。
肖建彪和手下花貓站在張三旁一左一右堵死張三要走的路。
其中肖建彪恭敬地對張三行禮,皮笑肉不笑,客氣道:
“這位是張三爺?”
周遭的人知道那是南城肖建彪,號稱南城彪爺,乃是當地一霸。
紛紛閉緊了嘴巴,也不敢說話,就直勾勾地看著張三和肖建彪。
喝醉的張三搖晃著腦袋,滿不在乎,看也不看周遭兩個人,手裡端著酒杯鄙夷道:
“你誰啊?”
肖建彪聞言臉色越來越不好,但是還是沒有發作,則更加恭敬客氣道:
“說出來讓您笑話。
在下乃是遊俠何鐵手的弟子。
也學過那麽幾手三腳貓的功夫……”
張三一下意識到了有些不妙。
膽寒地握著手中的酒杯用眼角余光盯著肖建彪上下打量。
但不敢直視。
張三對面的小六子看出了南城彪爺的身份,低下頭慢慢喝酒,不敢搭腔。
肖建彪卻繼續客氣道:
“不好意思。
您剛才說的遊俠何鐵手乃是鄙人的師父。
既然三爺教了我師父幾手絕活兒。
今天也該讓我見識見識。
這樣吧。
先讓我這位小兄弟跟三爺討教幾招怎麽樣?”
張三這才緩慢地放下酒杯,轉頭看向跟他說話的人看去。
就這一眼,張三看到了肖建彪那張凶神惡煞的臉。
嚇得一個機靈,差一點沒從椅子上掉下來:
壞事了!
是南城彪爺!
這一回牛皮吹大了,撞人家槍口上了。
三爺我這一回可栽了!
肖建彪往後退了一步,對著手下花貓使著眼色吩咐道:
“花貓。
跟三爺好好學幾手。”
周遭的食客紛紛捂著嘴低聲道:
“張三,這一回可完蛋了。
張三今天算是撞在了閻王爺的褲襠裡。”
“這位南城彪爺,可是南城大名鼎鼎刀子幫的幫主?”
“可不是嘛。
那在咱們白馬津道上有一號啊。
連當即官府的小吏見了他都得讓他三分。
張三啊,正是不知道深淺……”
三公子嬴天則端著酒杯想看看這個張三到底有什麽本事。
要不然也不敢吹出這麽大的牛皮啊。
煞有興致的看著。
肖建彪的手下花貓一個禿頭大漢,面向凶狠,一身腱子肉,身上全是刀疤和紋身。
看上去就知道不是省油的燈。
必然是個狠人。
那花貓圍繞著張三和小六子觀察著走了一圈。
最後站在心虛不已雙腿悄悄發抖的張三跟前,攤開雙手,微笑著挑釁道:
“來吧!
三爺!”
隨即花貓擺出一個招式,等著張三亮招,兩個人好好且所一番。
站在一旁的南城彪爺則悠閑地扇著扇子,等著看張三的下場。
“三爺好樣的!”
“敢跟彪爺動手!
夠厲害的啊!”
“花貓大哥那也是硬茬子啊。
張三,怎麽著,快點動手啊!”
這看熱鬧的不嫌事大。
有的苦力、車夫跟著瞎起哄。
張三一下就被駕到了火上烤。
擦了擦人頭上的汗,緩慢起身。
三公子贏天一看他那看上去精瘦的身子。
那掌心全是虛汗的手都不知道放哪。
便知道張三根本就不動武技。
花貓嚴肅下來,一臉殺氣,擺著招式道:
“來吧,三爺。
你先出手,還是我先出手?”
“……”
張三傻愣在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
小六子見勢不妙,低著頭拔腿就從酒肆後面跑了。
周遭的食客一看要打架。
這不是他們一天裡最快活的事情嘛。
紛紛熟練的在狹窄的酒肆內讓出位置。
三公子贏天這才明白了他沒有進入酒肆前店小二對他的好言相勸。
不是無的放矢,看樣子這裡經常因為一言不合而打架鬥毆。
想在想想也是,這些魏國底層之人,一個個窮的都快要飯了。
整日無所事事,就在這裡等著過活,在這種三教九流所待的地方。
不出事才怪,要是有錢賺,誰也不會來這裡沒事看熱鬧不是。
張三見小六子拔腿就跑,腦子裡瞬間來了主意。
“小六子,你跑什麽啊。
有三哥在這呢……”
張三這就去要追。
剛跑到大家讓出來的空地。
張三就被周遭看熱鬧的閑人們堵住。
根本不讓他跑。
這些閑人怎麽可能錯過這麽一個看熱鬧取樂子的好機會呢。
“小六子……”
張三伸出手探著脖子呼喊。
本想著小六子替他撐撐場面。
結果跑的比狗還快。
此刻早已不見了蹤影。
又被周遭的閑人堵住路來。
心裡苦歎良久:
我沒事喝什麽酒啊!
這不是沒事找事嘛!
可大家看著我呢!
這要是慫了!
我張三以後還活不活人?
張三無奈歎了一口氣,最後鼓起勇氣硬著頭皮轉過身。
看著擺開架勢準備開打的花貓和悠閑地扇著扇子的南城彪爺。
張三故意抬起兩個肩膀,看上去氣勢十足的樣子。心虛道:
“我說這位兄弟。
這不合適吧?
這家就是的齊老板,是我的朋友。
咱們挨個過招,我無所謂……”
南城彪爺扇著扇子坐到了剛才小六子坐的位置看著張三繼續“表演。”
張三晃著肩膀不慫道:
“可是齊老板受得了嗎?
這鍋碗瓢盆要是打爛了……”
肖建彪搖著扇子壞笑道:
“沒關系三爺。
您盡管放開了玩耍。
打爛了東西算我的。
齊老板這我自有交代。”
肖建彪發出笑面虎一般的笑容,眼神凌厲威脅,皮笑肉不笑道:
“齊老板,您說呢?”
酒肆掌櫃齊胖子被南城彪爺看了那麽一眼,眼角不自覺的抽搐一下,客客氣氣地回道:
“彪爺,您隨意,您隨意。
小店還得仗著您照應呢。”
肖建彪對於酒肆老板齊胖子的回答十分滿意:
“齊老板是個明白人。”
然後又看向額頭虛汗越來越多的張三道:
“三爺。
您可聽仔細了啊。
連我的人算在內,打死了白打,絕對用不著您償命……”
這一句話嚇得張三發抖的雙腿差一點彎曲當眾跪下。
表情越來越害怕。
肖建彪繼續道:
“您呐,就放開了玩。
把心放到肚子裡,就算是您打死了我的手下。
那就是我們學藝不精。”
“……”
張三連同周遭的食客、酒肆老板紛紛低下了頭。
張三雖然害怕,但是腦子反應很快。
迅速找到了一個說辭:
“這不合江湖的規矩啊。
那就是以武會友……會友。
它……它也得下帖子,定好了時間。
還得摘個清靜的地方擺場子。
它不是一天半天的事。
是吧。
哪能……難能上來就比劃呀?
這麽辦吧。
你們合計一下,我先回去等著。
等你們合計好了,把帖子給我送去。”
張三低著頭囂張的要往外走。
南城彪爺猛地一拍桌子。
啪!
嚇得張三在原地打了一個機靈,識相的退回了原地。
看向一臉火氣的南城彪爺。
南城彪爺咬著牙吹胡子瞪眼喝令道:
“花貓,給我教訓這個不識高低、給臉不要臉的東西!”
花貓立刻衝到了張三面前,張三趕緊賠笑。
花貓低著頭拉著張三走到肖建彪旁邊。
先衝著張三一陣假笑。
隨即猛地抬手,掄圓了對著張三臉上就是一個嘴巴子。
啪!
這一個大嘴巴子,聲音響亮清脆。
抽的毫無防備亦或者說是根本不敢防備的張三原地轉了一圈。
差點把人給扇飛了。
啪!
張三這邊還沒有站穩。
花貓又抬起手對著張三另一張臉又是一巴掌。
啪!
張三又原地反向轉了一圈。
看的周遭的食客那叫一個心驚肉跳。
酒肆老板齊胖子都不忍心去看。
“貓爺,扇的漂亮!”
“打的好!”
“打他媽的!”
周遭的閑人紛紛起哄叫好喝彩。
“這個張三確實該教訓教訓。
這一張嘴盡會吹牛。”
三公子贏天點著頭看著一切。
啪啪啪!
花貓又連續抽了張三五六個清脆的大嘴巴子。
直抽的張三是七葷八素,頭暈眼花,腮幫子疼不說。
整個人都給抽暈了。
“哎!”
花貓又對著不敢還手的張三一頓拳頭腳踢。
打的那叫一個熱鬧。
張三不停地慘叫,向往東邊躲。
被花貓從東邊抽到西邊。
想往西邊躲,讓花貓打到了東邊。
南城彪爺還在一旁嘲諷道:
“我說三爺。
瞧您這兩步走的。
彎腰弓背,跟個蝦米似的。
走起路來還一探一探。
一看就是個趕車的下賤東西!
你要是練過武,這世上就沒武了。
都改成六了。”
花貓在南城彪爺說話的時候。
故意沒有出手。
好讓大家夥聽到南城彪爺的話。
張三則靠在柱子上不停地大喘氣。
等南城彪爺訓斥完。
花貓又撕扯住張三的衣領,對著面門就是一記重拳。
直打的張三眼冒金星、鼻子噴血,整個人失去控制,站在原地不停地發抖。
啪啪啪!
花貓還不住手,對著已經被打傻了的張三臉上又是幾個嘴巴子。
扇的張三是暈頭轉向,整個人不知道在幹嘛。
花貓趁機對著原地瞎轉胡亂躲避的張三屁股上狠狠一腳。
沒想到張三被花貓一腳。
踹到了三公子贏天那邊。
像個噴血的皮球一樣的張三就毫無目的,用腦袋撞向了三公子贏天。
三公子贏天當即拿出扇子。
害怕滿臉是血的張三弄髒了自己的衣服。
用扇子抵住了躬著個身子的張三的腦袋,不讓其靠近。
那花貓是越打越起勁,越大就上勁。
滿臉得意大笑,難得跟著南城彪爺在這群賤民跟前抖落威風。
衝到站在原地躬著身子一動不動嘴裡躺血的張三後面。
一把撕住張三的後勃頸就要往三公子贏天的飯桌上砸。
“嘿!
沒事找本公子的麻煩?
在本公子面前炫耀武力?
反了你了!”
三公子贏天也不說話。
以雷電之速,用扇子骨抵在了花貓撕扯住張三的手腕。
使其不得發力,這樣就會讓張三的腦袋碰到自己的桌子。
也就不用被剩飯酒水濺了一身。
自己是過來吃飯的,不是過來打架的。
“嗯?”
花貓打的正開心,忽然愣了一下,疑惑自己為什麽使不上勁。
低頭一看悠然的三公子贏天正用手中的扇子抵住了他的手腕。
三公子贏天微笑道:
“要打去那邊打!
不要弄髒了本公子的衣服。
明白嗎?”
周遭的食客一看居然有人敢跟南城彪爺的手下花貓叫板。
當即指著三公子贏天竊竊私語道:
“還真有不怕死的!”
“你看那公子長得。
渾身有幾兩肉啊!
他怎麽敢的啊?”
“這一下可有熱鬧看咯。”
南城彪爺肖建彪這才注意到了一直在牆角吃飯的三公子贏天。
當著三公子贏天上下打量一番,做出一個評價:
哪來的公子哥?
怎麽這麽眼生?
白馬津的有錢公子老子都認識啊?
這打上癮難得抖落威風的花貓十分的亢奮。
也不看看三公子贏天是誰。
另一隻手指著三公子贏天開口就罵:
“嘿,你他媽……”
“臭嘴!
該打!”
三公子贏天猛地起身,在所有人都沒有來的及眨眼的情況下。
以手中扇子對著花貓的臉上就是一扇子。
“哎呀!”
花貓慘叫一聲,松開張三接連後退。
就感覺打在自己臉上的不是扇子。
而是燃燒正紅的鐵棒。
那打在臉上是火辣辣地疼。
花貓連續被打的連續退後五六步。
南城彪爺趕緊起身撕扯住了還在後退的花貓的衣領。
花貓終於站穩,忽然感覺鼻子處有一股溫熱的東西往下流。
用手一摸,居然是鼻血。
這一下刺激到了不開眼的花貓。
當即擼起袖子,握緊了雙拳就要向三公子贏天那邊衝去。
“嗯?”
南城彪爺趕緊用扇子擋住了毫無眼力的愚蠢花貓。
花貓見彪爺不讓他動手。
便站在原地死死地瞪著三公子贏天。
南城彪爺倒也是也場面人。
趕緊對著三公子贏天拱手問道:
“敢問這位公子是誰家的少爺啊?”
三公子贏天看都不看這個什麽南城彪爺。
自己給自己慢悠悠地倒了一杯酒。
端著輕輕抿了一口,看向窗外的行人淡然道:
“你是個什麽東西?
也配打聽本公子的家事?
自己撒泡尿看看自己的樣子。
再跟本公子說話。”
“……”
周遭的食客們一下就炸鍋了,紛紛捂著嘴竊竊私語:
“這少年膽子可真大啊。
居然敢惹南城彪爺?”
“咱們彪爺那可是殺過人的!”
“就是官府的人見了都要給三分薄面。
他可真夠不開眼的!”
“居然敢跟彪爺這麽說話。
不是瘋子就是傻子!”
“你看他穿的多華貴。
一看就是哪家有錢人家的公子哥。
可有錢怎麽了?
人家彪爺是有錢又勢。
誰怕誰啊!”
“……”
花貓這邊一聽那個白袍少年居然敢罵自己的主子。
當即對著南城彪爺表忠心:
“彪爺。
這小子可真夠不要命的。
您讓小的去弄死他!
出了人命兄弟我自己擋著!”
肖建彪當即喝令道:
“住嘴!”
“……”
花貓還想說什麽,但還是欲言又止。
繼續發狠的瞪著悠然喝酒跟沒事人一樣的三公子贏天。
那個得了三公子贏天好處的店小二也是個知恩圖報的人。
見三公子贏天沒事找事。
趕緊走到了三公子贏天和肖建彪的中間。
對著南城彪爺點頭哈腰賠笑道:
“彪爺。
這都是誤會。
那位公子乃是個好人。
您看您高抬貴手……”
“你給我讓開!”
南城彪爺眯著眼睛一威脅。
店小二瞬間沒了膽氣。
趕緊退到了一旁,酒肆掌櫃齊胖子掐住店小二的胳膊小聲罵道:
“你找死啊?
還嫌咱們這裡不夠亂啊?”
肖建彪能混到地方惡霸,確實有些手段和眼界。
三公子贏天當眾那麽罵他。
他居然還不還嘴,繼續拱手賠笑試探道:
“這麽說這個張三。
你是要管上一管了?”
三公子贏天翻了個白眼,隻覺得這個世界人有些人卻是無聊。
當即側過頭,用一隻眼睛看向肖建彪、花貓、能看到的人:
“本公子在這裡吃飯。
不管你們這些人的屁事。
若是再敢打擾本公子的清靜。
本公子現在就要了你們的命!
看?
你、你們還敢看本公子?
信不信本公子現在挖了你們的眼睛?
嗯?”
三公子贏天半邊臉隨即凶相畢露。
就那一個眼睛爆發出無限的殺氣。
整個人渾身上下散發出不可直視的威壓。
那一股威壓霸道而威風凜凜。
來自於三公子贏天那天生的王者之姿、王霸之氣。
莫說是這些市井小民。
就是一國大臣見了,也是摧眉折腰,渾身震顫。
百戰老將見了也要低頭皺眉,不敢輕慢。
更別提這些不開眼的地頭蛇了。
那一股威壓之氣,如無數把利劍在整個酒肆內不停飛來飛去。
凡是此刻直視三公子贏天者。
無不感覺到有一種窒息被殺的恐懼之感。
所有人包括所謂的南城彪爺、花貓哪裡見過僅僅一個眼神就如此霸道威嚴之人?
誠惶誠恐之下,紛紛自卑、慚愧、害怕地低下了頭。
沒有給人再敢三公子贏天。
“快點滾!
不要攪擾了本公子的雅興!”
“……”
此刻所有人都一聲不吭,沒有一個人再敢竊竊私語。
那三公子嬴天真龍露本相,那些被震懾住的人池塘裡的王八一樣。
看到了蒼穹上有一條三瞳蒼龍翱翔於天地之間。
莫說比較,就是去仰望都是對三公子贏天這一條三瞳蒼龍的玷汙。
足足沉默了半盞茶的功夫,就跟整個酒肆內的時間凝滯了一般。
算得上是場面人的南城彪爺最先從無形威壓中醒來。
當然是不敢看三公子贏天。
而是走到了酒肆門口。
他氣憤地盯著躺在三公子贏天附近大口喘氣流鼻血的張三那叫一個恨啊!
自己再打在白馬津有那麽一號了以後,何曾吃過這種虧受過這種辱。
他之前隻當是三公子贏天乃是哪家的富家公子。
結果沒想到人家一個眼神,就把自己嚇得動都不敢動。
自覺在三公子贏天面前折了面子的南城彪爺。
決定把所有的怒氣都發泄在張三身上。
對著手下花貓命令道:
“把這個不開眼的張三抓到外面教訓!
氣死老子了!”
肖建彪自始至終對三公子贏天沒有也不敢有一句怨言。
甚至都不敢嘲諷、陰陽怪氣。
他明白三公子贏天跟他是兩個世界的人。
自己也就是個地頭蛇,而三公子贏天乃是深不可測、看到盡頭的蒼穹。
惹不起三公子贏天,還惹不起張三這個臭趕車的?
花貓雖然不開眼,是個愚蠢的人。
但也不傻。
見自己的主子都不敢對三公子贏天再看一眼說一句狠話。
自己自然是沒必要去找那個麻煩。
之前如何囂張,現在如何怯懦,一步一步緩慢地走到了三公子贏天旁邊。
躬著腰點著頭諂媚地賠笑:
“這位公子。
麻煩您抬一下腳。
您踩到這個不開眼的東西張三的衣服了。”
“……”
三公子贏天低著頭一看。
還真是不小心猜到了已經昏倒的張三的一腳。
隨即慢慢一抬腳。
花貓趕緊托著張三的一條胳膊。
直接貼著地面拖到了酒肆之外。
這一下所謂的南城彪爺和花貓再度囂張起來。
只不過不敢再三公子贏天附近大喊大叫。
南城彪爺對著花貓命令道:
“給彪爺往死裡打!”
“得嘞,彪爺,您瞧好吧。”
花貓這就對著躺在地上的張三一頓拳打腳踢。
不停地發泄著內心的怒火。
不過三公子贏天透過窗戶一看。
現在張三整個人面對著地面。
反被給花貓露出來不是要害的地方。
都是十分耐打的部位,比如皮糙肉厚的屁股、肩膀、後腰。
“……”
小酒肆內的南城彪爺、花貓一出去。
店內的那些喜歡看熱鬧的閑人紛紛貼著牆往外走。
尤其是有一桌地痞無賴,之前一直盯著三公子贏天腰間值錢的玉佩打量。
現在看都不敢看,南城彪爺都惹不起,一個屁都不敢放。
他們一群地痞無賴那就更不敢了。
覺得再在這裡待著,感覺壓力巨大。
所以大部分閑人都貼著牆邊灰溜溜一聲不吭的走了。
“呵呵!”
三公子贏天倒是樂得如此。
他一向就愛清靜。
這一下原本嘈雜的酒肆徹底安靜了下來。
即便是留下來繼續吃飯喝酒的食客也不敢高聲說話。
酒肆老板齊胖子那叫一個開心。
走的那些閑人來他根本就不是來吃飯的。
都是點一盤花生開始吹牛看熱鬧,唯恐天下不亂。
這一下走了個乾淨,留下的都是花錢的主。
嘴角笑開了花。
得了三公子贏天好處的店小二這才走到三公子贏天旁邊。
先賠笑著給三公子贏天倒了一杯酒。
然後才試探道:
“公子。
您還不走嗎?”
“嗯?”
三公子贏天歪頭看著那個店小二:
“怎麽回事你?
之前不讓本公子進來。
現在急著趕本公子走?
你是何居心你!”
店小二不慌不忙地解釋道:
“公子。
小的不是怕您一個人嘛。
您別看那個南城彪爺今天沒跟你呲牙。
那人小肚雞腸著呢。
他手下三十多個打手。
您要是再晚點走啊。
估計……他就不好走了。
小的也是為您好。
您可千萬別吃心……”
三公子贏天看著那個小二氣道:
“嘿!
我說你話怎麽這麽多啊。
你以為本公子怕?
你說讓本公子走就走?
得,本公子一會就走。
哈哈哈哈!”
三公子贏天欣賞的拍了拍那個店小二的肩膀。
有那麽一刻,還真想帶著去趙國邯鄲。
當個手下什麽的。
自己剛好孤家寡人。
但是又一想,這個店小二話多人善良。
雖然機靈,但是他要面對的人都是奸詐惡毒之人。
帶這個店小二去了,估計會還害了他的性命。
故而打消了這個想法。
“得,公子您聽小的話就對了。
再喝一會兒就離開白馬津。
要是去趙國,從渡口坐船,河的對面就是趙國地界了。”
“行了,你忙去吧。”
“嗨。”
店小二點頭哈腰的離開。
三公子贏天看著窗外被打的一聲不吭的張三。
腦子裡出現了一個問題。
“你回來!”
店小二趕緊轉身,走到跟前道:
“公子,您還有什麽事?”
三公子贏天盯著一臉賠笑的店小二質問道:
“我說你們怎麽都沒有同情心啊?
那個張三不也是你們魏國人嗎?
你們就看著他挨打?
最起碼偷偷報官啊。
本公子可真是有點瞧不上你們魏國人了。
這要是在我們秦國。
地頭蛇?惡霸?
我秦國百姓活吃了他!”
店小二驚詫道:
“感情公子您是秦國人啊。
怪不得覺得您面生。
想來你這一趟從秦國途徑韓國,最後到我們過。
那肯定吃了不少苦。
您看您都這麽辛苦了。
一會兒喝完了酒,就趕緊走吧。”
三公子贏天看著窗戶外花貓教訓著感覺快要被打死的張三:
“本公子問你話呢。
少岔開話題啊。”
店小二環顧四周。
客人已經很少。
人不多,眼不雜,正好可以跟三公子贏天說實話。
有些畏懼的看著窗戶外悠閑扇著扇子的肖建彪嚴肅道:
“公子。
不是小的說您。
您這不也是廢話嘛。
您瞅瞅。
南城彪爺,讓他的手下花貓教訓張三。
路過了這麽多人,您看看哪個敢管?
這個南城彪爺在咱們白馬津勢力不算最大。
但也不勢力不小。
好家夥,手下三十多個打手。
跟本地富商、官府的老爺們勾勾搭搭,背地裡做著見不得人的勾當。
就是官府裡的微末小吏見了都要繞著走。
更別說我們這些小老百姓了。
沒錢沒勢,誰敢啊?”
三公子贏天點頭道:
“這本公子掉知道。
瞎子都看得出來。
本公子就不明白。
你們就不會幫著張三說幾句好話嘛。
你一句,他一句,他肖建彪就是在猖狂。
多多少少會給你們一點面子。
同時他還覺得自己在收買人心。
這不一舉兩得嗎?”
“哈哈哈哈!”
店小二大笑著擺手道:
“公子。
幫不得!
誰幫誰倒霉!”
“嗯?
這是什麽狗屁道理?
他肖建彪還伸手去打笑臉人?
不會混帳到了這種地步吧?”
店小二解釋道:
“不是因為南城彪爺。
是因為這天殺的張三!”
“啊?”
三公子贏天自出生以來還沒有聽到過這個道理。
店小二看著瞠目結舌的三公子贏天笑道:
“這不賴您。
您是秦國來的。
張三這個人邪性的很!
您滿白馬津打聽打聽。
凡是打過張三的。
誰沒被三爺給克死?
不是小的吹啊。
這麽給您說吧。
您就當一樂。
花貓這個人三天之內必死!
咱們的張三爺發動一項技能:吹牛。
肖建彪的手下花貓發動技能:大嘴巴子連環抽。
散爺發動終極技能:誰抽我我克誰。
結果啊花貓一定會被張三克死。
此乃張三爺戰法。
您別看張三一直挨打。
其實他在用他的打架方式跟花貓打呢。
而且最後吃虧的必然是花貓!”
“啊!”
三公子贏天人都聽懵逼了。
張了嘴不知道說啥。
這可是他比鹹陽之戰帶來的震撼還要震撼。
仿佛自己在聽鬼故事一樣。
覺得這件事也太不可思議了。
三公子贏天人已經聽傻了。
張了嘴吃驚地看了看店小二。
又吃驚地看著躺在地上挨打的張三。
三公子贏天仍舊保持著十分震驚的表情震撼道:
“小二。
你當本公子是傻子還是豬?
本公子長這麽大還沒有聽說過。
用挨打的方式打架,打人的人反而吃虧。
還能把打人的人給克死?
你喝多了吧你!”
店小二捂著笑道:
“公子。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您不知道的事多著呢。
這張三啊,是中山國人……”
“中山國人?”
三公子贏天腦子裡快速回憶有關中山國的消息。
中山國(公元前414年—前296年),姬姓(一說子姓)。
建立者為中山武公,是由白狄所建立的諸侯國。
因城(中山城)中有山而得名中山國。
國土嵌在燕趙之間。
經歷了戎狄、鮮虞和中山三個發展階段,曾長期與晉國等中原國家交戰,一度被視為中原國家的心腹大患。
經歷了邢侯搏戎、晉侯抗鮮虞的事件。
後來,魏國魏文侯派大將樂羊、吳起統帥軍隊,經過三年苦戰,在公元前407年佔領了中山國。
後來中山桓公復國,國力鼎盛,有戰車九千乘。
公元前296年,為趙國所滅。
中山國人亦淪為趙國人。
店小二點頭道:
“沒錯,就是被魏國、趙國先後所滅的中山國。
張三的祖輩聽說還是中山國的貴族呢。
隨著中山國滅以後,家道中落。
到了他這一代。
混的窮苦潦倒,家徒四壁。
聽說張三不願意在滅他們國家的趙國待。
便跑到了魏國白馬津。
自己也沒有什麽本事,也不會什麽手藝。
連種地都不會,但是趕得一手好馬車。
便幫著各個老板趕貨,雖然張三好吹牛。
但是乾活不含糊啊。
從沒有什麽差錯。
一年前,他因為調戲雇主老爺家裡的廚娘。
被雇主老爺給打了一頓。
當時那個雇主老爺沒事。
結果三天之後。
張三找到了現在雇主錢老爺。
他前一個雇主就莫名其妙死了。
世間傳聞這中山國人善使妖法。
都說張三的前一個雇主老爺是被他克死的。
現在雇主錢老爺一聽這還得了。
想辦法要趕走張三,當時不小心打了張三一下。
現在雇主錢老爺當天胳膊就因為意外給斷了。
那個雇主錢老爺當時就給嚇得不敢再辭退張三。
害怕被克死。
在後面,張三這人喝完酒之後就喜歡吹牛。
公子您也看見了。
因為喝酒吹牛啊,這張三沒少挨打。
凡是打過他的人不是橫死,就是斷手斷腳。
我們當地傳得和邪乎了。
所以啊,您都見了,我們誰敢招惹張三啊!
這不是沒事找人克我們嗎?”
三公子贏天眯著眼睛看向店小二有些詫異道:
“張三還有這特異功能?
不會吧?
真就這麽邪性?”
店小二歪頭正色道:
“瞧您說的。
這玩笑我們敢亂開嗎?
您現在出去問白馬津的小老百姓。
若是小的胡說八道一句。
您殺了我!”
三公子贏天對張三突然之間十分感興趣。
擺手看著躺在地上似乎死了一般的張三驚歎道:
“不必了!不必了!
你小子不會騙我!
不過本公子還真想監視一下張三的特殊戰法。
當真是聞所未聞、匪夷所思、驚世駭俗啊!”
店小二拍著胸脯保證道:
“您就別看熱鬧了。
趕緊走吧。
等您返回這裡的時候。
小的敢保證。
若是花貓沒死的話也是殘廢。
要不是我說的這樣。
你就照今天花貓打張三那樣打小的。”
三公子贏天不解道:
“那張三竟然這麽邪性。
克死人名聲在外。
為啥這個南城彪爺和花貓就敢對張三下毒手呢?
他們就不怕被克死?”
店小二提醒道:
“公子,瞧您說的。
南城彪爺和花貓是什麽人。
那都是刀尖上添血的人。
一個惡霸地頭蛇,一個潑皮無賴。
他們哪在乎張三什麽克死人的名聲。
都是不要命的主。
常言道,好的怕壞的,壞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
這南城彪爺和花貓啊就屬於不要命的那種。
人家能在乎這傳說?
要是真在乎這個,他們也不用在我們白馬津當什麽惡霸了。
公子您說呢。”
三公子贏天點著頭道:
“對對對!
你說的有道理。
本來這粗淺的道理,本公子明白。
就是讓從你嘴裡說出來的這個張三的特殊戰法給嚇到了!
本公子還真想開開眼,長長見識!
這一輩子地多好的運氣才能遇到這種人啊!
你說是不是啊!哈哈哈哈!”
三公子贏天心裡則是想。
他以後必然是秦候。
必然要稱王,成為秦王。
他的志向從躺平享樂變成了一統天下。
這要是當了秦王,命令手下軍隊進攻白馬津。
不小心把張三給殺了。
連著殺死張三的士兵還有他這個秦王一起給克死了。
那可就因小失大了。
三公子贏天不是將封信迷信的人。
但是這事卻又發生在眼前。
三公子贏天為了驗證店小二說的這個張三到底有沒有這麽邪性。
本想著早點趕路,結果想著要留下來。
看看花貓到底會不會被張三的特殊戰法給克死。
三公子贏天懷揣著好奇的心情就這麽看著。
一旁的店小二伺候。
酒肆外,一直搖著扇子表情發狠的南城彪爺在張三被自己的手下花貓毒打一陣後。
見張三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就跟死了一樣。
心情大好,瞬間歡喜道;
“算了,算了,再打就打死了。
他爛命一條。
咱們可都是爺。
回!”
“哼!”
花貓最後又對著一動不動的張三身上狠狠一腳。
隨即跟著南城彪爺走了。
南城彪爺肖建彪臨走前用眼角余光盯著三公子贏天看了一眼:
小子!還有你呢!
你現在看戲!
老子晚上讓你挨刀子,別人看戲。
等南城彪爺和打手花貓走了以後。
三公子贏天死死地盯著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張三。
足足喝了半壺酒的功夫。
還以為張三被花貓給打死了。
對著一旁的店小二急道:
“你出去看看,張三是不是讓花貓給打死了?”
店小二自信的擺手道:
“公子您別急。
這張三挨打都帶出來功夫了。
別看他精瘦啊,那皮實著呢。
不出一會兒,他就自己起來了。”
三公子贏天對著張三是越發的好奇。
耐心十足的等著店小二所說的那般。
結果三公子贏天喝了兩杯酒。
神奇的一幕出現了。
之前被打的不能動彈的張三。
竟然自己麻利的站了起來。
先拍著渾身的土,然後大搖大擺地往酒肆裡走。
眼前的張三是鼻青臉腫,滿臉是血,全身淤青。
但是跟沒事人一樣。
邁著自信且矯健的步伐走到了酒肆門口。
快要進入酒肆門檻之前。
指著南城彪爺和打手花貓消失的放下破口大罵:
“天殺的肖建彪!花貓!”
三公子贏天本以為他要繼續說什麽狠話亦或者豪言壯語。
三公子贏天一臉期待,對著旁邊的店小二豎起了大拇指:
“這個張三,神了!
還真是他娘的抗打!
這要是換了別人,估計早讓人高馬大、渾身腱子肉的花貓給活活打死了!”
那張三指著南城彪爺、打手花貓消失的方向了一句後。
自豪且驕傲地對著自己豎起了大拇指,就好像他把花貓給教訓了一樣。
歪著腦袋,抖著肩膀霸氣道:
“他娘的!
白馬津不打聽打聽誰不抽三爺嘴巴子?”
噗!
三公子贏天著實被張三這一句“豪言壯語”又給震撼到了。
直接將嘴裡喝的酒噴了出來。
混不吝的張三好似打了大勝仗的將軍一樣。
進入酒肆之內,又開始對著周遭之人吹牛:
“瞧見沒有?
也就是三爺了。
這要是換了你們!
早他娘的尿褲子了!”
酒肆掌櫃齊胖子估計也是經常見到張三這樣。
趕緊奉承應付打:
“得得得!
三爺,啥也別說了。
趕緊找個地方養傷去吧。
還喝呢?
萬一你這又喝多了,一天得挨多少打?
這一天得克死多少人啊?”
啪!
之前窩窩囊囊、慫的一個屁都不敢放的張三拍著桌子猖狂地叫囂道:
“齊胖子,這話三爺我就不愛聽了!
挨打怎麽了?你們又得打挨嗎?
三爺我爛命一條。
有本事他肖建彪打死我啊?
他敢嗎?
還南城彪爺?
我呸!”
張三對著地上啐了一口血痰。
這時候有個食客突然對著酒肆門口來了一句:
“喲!彪爺,您怎麽又回來了?”
背對著酒肆大門的張三聽到彪爺這兩個字。
嚇得趕緊轉頭,看都不看,直接跪在地上,對著酒肆門口的空氣磕頭,哀求道:
“彪爺,我張三還沒見酒醒,你權當我是在放屁!
我張三就是個臭狗屎,您大人大量可別打了!
再打就打死我了!”
“哈哈哈哈!”
三公子贏天、店小二、酒肆老板齊胖子以及周遭的幾個食客瞬間是哄堂大笑。
張三心說這氣氛不對啊。
大著膽子抬頭一看,結果酒肆門口連個肖建彪的毛都沒有。
當即挑起了,指著那個起哄的食客罵道:
“嘿!
王老六!
你他娘的敢戲弄三爺?
信不信三爺克死你?”
那個叫王老六的食客,當即端著半壺酒走張三跟前,賠笑道:
“三爺,瞧您說的。
我王老六自然是還沒活夠呢。
三爺您高抬貴手。
這半壺酒就當是我賠罪了。
三爺您慢慢喝。”
張三見得了好處,反正自己是丟人丟完了。
也就不在乎了,端著那個王老六送來的半壺酒。
就著剩菜一個人自顧自的喝了起來。
最騷的就是喝著喝著似乎忘記了剛才被南城彪爺讓花貓往死裡打的事。
竟然哼起了小曲,一邊笑,一邊淫笑,估計腦子裡想起了和女人做那等勾當。
這要是換了別人,要麽氣的要死,要麽丟人的找個地縫鑽進去了。
要麽反悔自己不應該喝酒亂說話得罪人。
這位張三三爺著實心大。
看的三公子贏天是嘖嘖稱奇:
世間竟然還有這等樣人?
我贏天夠不要臉的了!
沒想到今天遇到對手了。
當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
三公子贏天這還哪裡舍得走。
非要驗證張三的特殊戰法到底靈不靈。
店小二勸了好幾次,都被三公子贏天趕走。
直到中午兩點多。
酒肆內的閑人、食客、苦力、車夫都去討生活去了。
走的空空蕩蕩。
就剩下三公子贏天、店小二、酒肆老板齊胖子。
還有怡然自樂喝著小酒自己跟自己樂呵的張三。
忽然,酒肆門口的街道上出現了一個帳房模樣的漢子。
四處尋找著什麽人。
最後一路竟然來到了三公子贏天所在的酒肆。
一眼就看到了正在一個人喝酒傻樂的張三。
當即走到張三旁邊訓斥道:
“張三!
你懂不懂規矩?
這出門也不大聲招呼。
東家錢老爺要派你趕車送貨。
滿世界找你。
你可倒好,跑這灌貓尿來了?
我告訴你啊,錢老爺可撂下話了。
你乾得了乾,乾不了啊,你自己走人!
咱們白馬津可不缺趕車的車夫!”
那個帳房傳完了東家錢老爺的話以後。
剛要轉身走人。
就看到了緩慢起身,鼻青臉腫、渾身是傷、滿臉血跡的張三。
上前仔細看了幾下,關切道:
“哎呦喂,這是怎麽回事啊?
誰把你打成這樣了?”
張三一臉淡定,左右環顧了一下。
店裡除了悠閑喝酒的三公子贏天,再無任何一個食客。
酒肆掌櫃和店小二都是熟人,也不會說出實情。
臉不紅心不跳,對著帳房坦然道:
“剛碰到個朋友,鬧著玩呢。”
帳房噘著嘴一臉不信。
三公子贏天覺得這個張三著實是臉厚心黑,有趣極了。
便起身走到張三旁邊,撿起了張三的破衣服,披在了張三身上。
對著帳房微笑著解釋道:
“沒錯。
剛才張三跟咱們南城彪爺劃拳。
誰輸了往誰臉上扇一下。
張三他老輸。
就變成這副模樣了。”
三公子贏天說完之後。
飄然的回到了自己位置。
自己完美的替張三挽回了顏面。
帳房一看幫張三說話的乃是一位從未見過的貴公子。
就他腰間的那塊玉佩就價值連城。
人家說的話能有假?
頓時是,也不敢對張三撒氣了。
反而覺得張三可以啊,居然都跟南城彪爺稱兄道弟了。
這得是什麽關系啊。
張三一看這個神神秘秘猜不透的白袍公子居然幫自己扯謊。
再一看帳房嘴裡一直嘀咕著南城彪爺。
瞬間是高昂起了腦袋,挺胸抬頭,還真就把剛才差一點暴打一頓差點打死的自己的南城彪爺肖建彪當成了稱兄道弟、無話不說的好兄弟。
帳房態度瞬間萎靡了下來,躬著腰對著張三客氣道:
“那南城彪爺在咱們白馬津多大的名聲啊。
你說你跟彪爺這麽熟識,怎麽以前沒聽你說過啊?
跟我還藏著掖著,你可真不夠意思。”
張三穿著三公子贏天給他披上的破衣服故作神秘道:
“這個老肖啊,他是我大哥。
平時啊也不常見,今天啊他喝多了。
非得讓我陪他玩兒,你看!”
張三抖摟著身子無奈道:
“就給玩成這樣了。
沒辦法,誰讓他是我大哥呢。”
帳房也是被使壞的三公子贏天給騙了。
竟然還真信了,老老實實地問道:
“張三,不,三爺。
你們哥們平時見面就這麽個玩法?
你瞅瞅你的臉,都成什麽樣了。”
張三吃驚地看向帳房:
“老侯,這你就大驚小怪、一無所知了。
這才哪到哪啊?
你說劃拳輸了,罰酒有什麽意思。
別說抽大嘴巴子,就是熱油鍋裡撈秤砣,你輸了,就得認罰。”
丈夫認真的回道:
“你們哥們玩的也太血腥了吧。
到底是道上混的,玩的就是跟人不一樣。
三爺啊,我老侯算是看出來了。
你張三是一條漢子!
我老侯眼拙了。
以前有得罪的地方。
您還多多海涵。
往後有用得到我老侯的地方,您隻管言聲!”
張三拉著一臉坦誠的帳房老侯低聲道:
“老侯啊。
你以後少在東家那邊少告我的刁狀。
我張三就知足了。”
帳房老侯趕緊解釋道:
“瞧您說的。
我是那樣的人嘛。”
二人說著說著就要走出酒肆。
酒肆掌櫃齊胖子急道:
“張三!
酒錢你還沒給呢!”
張三回頭本想說記帳。
三公子贏天突然插嘴道:
“不用了,他的酒菜錢本公子掏了。”
酒肆掌櫃齊胖子高興不已,心說不用張三再賒帳了。
“得嘞,這位公子,全聽您的!”
站在酒肆門口準備走人的張三和帳房老侯看向了衝著他們微笑的三公子贏天。
這才仔細上下打量起三公子贏天。
張三一邊大量一邊活泛起心思:
這不開眼的是誰啊?
哪個地主家的傻兒子?
有錢沒處花還是怎麽的?
三爺我今天運氣真是好,不但有人送酒,還有人替三爺掏酒菜錢!
還“結識”了南城彪爺。
這一躺,沒白來!
“這位公子,我張三謝過了!
告辭!”
張三在帳房老侯的攙扶下,準備離開酒肆回東家錢老爺那裡拉貨。
帳房老侯在轉身的時候嘴裡嘀咕道:
“三爺,您真是漲行市了!
那公子跟你什麽關系啊?
瞧見了嗎?
那公子腰間的玉佩啊。
就是咱們東家錢老爺不吃不喝攢十輩子的錢都賣不起。”
張三怔了一下,當即對著帳房老侯吹了起來:
“也沒什麽關系。
就是我一普通的朋友。
非要請我吃飯。
你說說……”
三公子贏天當即起身,對著走到酒肆門口的張三和帳房老侯喊道:
“張三。
等等。
本公子有話給你說。”
張三借著這個機會又給帳房老侯低聲吹噓道:
“瞧見了嗎?
非不讓走。
我可沒拿他當朋友啊。
他自己上趕著叫三爺我。”
帳房老侯趕緊奉承道:
“您三爺誰啊!
今天可算是讓我老侯開了眼了。
有啥您趕緊說吧。”
張三再度回到酒肆內,甩著個膀子傲嬌道:
“公子,您說吧。”
三公子贏天看向了張三旁邊的帳房老侯微笑道:
“本公子是想單獨跟張三說說。
勞煩您退出幾步。”
“好的,公子。”
帳房老侯識趣的退出酒肆,跟張三保持了十多米的距離。
酒肆內的掌櫃齊胖子和店小二也是明白人。
趕緊去了後廚。
三公子贏天客氣道:
“張三哥。
聽說你會趕車?”
張三自豪道:
“瞧您說的。
在咱們白馬津啊。
就屬我張三趕馬車的手藝最好。
不管它是什麽馬。
讓我張三這麽一鞭子下去。
往馬屁股上一輪啊。
別說讓它往東就往東,讓它往西就往西。
讓它快,它就不敢慢,讓它慢,它就不敢快。
只要是我張三想讓它往天上跑。
那也就是幾鞭子的事……”
三公子贏天一聽這張三又犯了吹牛的毛病。
當即打斷道:
“行了,行了。
您張三趕馬車的名聲,本公子自然是如雷貫耳。”
張三一聽就愣了:
“什麽?
如來灌耳?
那您這耳朵讓雷給劈過啊?
那公子您還真是福大命大,這都沒死。”
“……”
三公子贏天聞言差一點摔個趔趄。
心說張三還真是粗鄙的厲害,當真是市井小民。
平穩了一下心神,耐著性子道:
“這個如雷貫耳啊,就是說您趕馬車的手藝,大家都知道。
本公子想請您以後專門負責給本公子趕馬車。
本公子正好缺一個趕馬車的。
至於工錢嘛,你隨便開。
本公子不在乎。”
張三一聽就樂了:
嘿!這年頭還有這種二傻子?
三爺就說這公子是地主家的傻兒子。
還真是。
張三當即伸出五根手指,試探性說道:
“一個月五貫錢?
不算多吧?”
三公子贏天出身王室貴胄,只會花錢,不會掙錢。
對錢根本沒有概念。
什麽五貫錢?沒聽過。
在三公子贏天的概念裡只有多少金子。
一聽這五貫錢,自己沒有聽過,那必然也不多。
實際上足足頂一個車夫乾一年的工錢還多幾倍。
三公子贏天豪氣道:
“就五貫錢。
你說多少就是多少。
那現在可以跟本公子走了吧?”
張三更加開心了:
這公子還真是二世祖。
三爺我這不得抓住機會坑死他?
但為了不露怯,依舊傲嬌道:
“敢問公子,我張三以後給您趕馬車。
在哪啊?
白馬津還是魏國別的地方?
我瞅您眼生。”
三公子贏天微笑道:
“好眼力。
本公子確實不是魏國人。
而是從秦國而來……”
張三一聽秦國二字,瞬間有點不高興了。
因為這些年隨著秦國的崛起,山東六國將秦國人妖魔化,不停地汙蔑。
什麽秦國乃虎狼之國,上行下效,底層的人無知。
秦國故而被山東六國所卑。
張三有些不情願道:
“你不會是想著帶著我去秦國吧?”
三公子贏天擺手道:
“非也,本公子要去趙國邯鄲待幾年。
也不是幾年,總之要待一段時間。
咱們下一站就去趙國。”
張三一聽趙國,臉都黑了:
“趙國?
公子,我張三乃是中山國人。
趙國滅我國家,乃是我張三的仇國。
您就是給多少錢,我都不去。
告辭!”
張三也不給三公子贏天這個秦國人好臉。
當即甩著頭拉著臉就走了。
門口等待的帳房老侯一看那個貴公子竟然一臉著急的追著張三出來。
心裡對張三是更加的尊敬和害怕了。
“張三!
你別走啊!
咱們這談的好好地!
有事好商量!
有事好商量啊!”
張三依舊不理。
摟著帳房老侯就往東家錢老爺的貨棧走。
帳房老侯不解詢問道:
“張三,不,三爺,這位公子有什麽事求您啊?”
張三搖頭晃腦地順勢吹道:
“害,這公子啊,非要求著三爺我給他去拉車。
說一個月二十金。
你說說。
三爺就是那麽容易請得動的人?
就那麽見錢眼開的人?
瞧不起誰呢?
有錢了不起?
誰給他慣得臭毛病!”
帳房老侯被張三唬得是一愣一愣的,一臉敬仰道:
“到底是您三爺。
境界就是跟我們這些俗人不一樣。
一個月二十金都不放在眼裡?
牛逼啊!”
張三跟著吹道:
“老侯啊,不是三爺我說你。
不就二十金嗎?
瞧你這點出息!
走,趕緊走,別耽誤了東家錢老爺的事。”
“得嘞,三爺,我老侯以後全聽您的。”
三公子贏天看著張三被帳房老侯叫走。
心裡還真不是滋味。
不是多欣賞張三這個喜歡吹牛臉厚心黑。
就是有一種落寞的挫敗感。
他三公子贏天何等樣人?
那多少權貴在他眼裡算個屁?
多少百戰老將見了三公子贏天那不得恭敬地跟見到先人一樣。
結果這個又窮又醜還喜歡吹牛不要臉的張三竟然拒絕了天之驕子三公子贏天。
這讓三公子贏天如何受得了。
三公子贏天苦笑著搖頭返回了酒肆。
雖然貴為羅網之主、墨家钜子、三萬玄甲軍統帥、魏國魏王的親叔叔信陵君魏無忌的女婿。
權勢可謂滔天,本身又是未來的秦候。
可他不能以權去欺負張三這個本質不壞的市井小民。
要不然他可真就是仗勢欺人的紈絝公子了。
三公子贏天返回酒肆之內,酒肆老板齊胖子、店小二也都從後廚出來。
三公子贏天端著酒杯喝了最後一口以後。
在店小二的催促下準備走人。
三公子贏天也就決定到了趙國再隨便找個車夫好了。
正要準備走人的時候。
一個車夫急匆匆一臉歡笑的跑了進來。
站在酒肆門口大口喘氣。
差一點撞到了三公子贏天。
三公子贏天一看那個苦力正是剛才在酒肆內看張三被花貓教訓的苦力中的一個。
但也沒有多想,隻想著趕緊離開白馬津趕路去趙國。
不是三公子贏天如店小二所說真的南城彪爺帶人報復。
而是南城彪爺這種下三濫的東西,根本就不配三公子贏天去看。
更別說教訓了,一旦去教訓,只會髒了三公子贏天的手。
故而出門急匆匆而去。
那個苦力則對著酒肆內的掌櫃齊胖子和店小二興奮地喊道:
“齊掌櫃,小二哥。
你們兩個聽說了嗎?”
酒肆掌櫃齊胖子和店小二一臉茫然:
“聽說什麽了?
你這麽風風火火的,難不成你娘又生小孩了?”
那個苦力反嗆道:
“你娘才生了呢。
知道嗎?
剛才打張三的花貓。
死了!
橫死街頭啊!”
“什麽?”
走出酒肆外牽著馬車準備離開的三公子贏天正在原地人都傻了麻了驚了。
當即松開馬韁繩,激動地再度折返酒肆,找那個苦力質問。
酒肆掌櫃齊胖子和店小二那叫一個淡定,白了一眼那個苦力道:
“害!
我當是你娘真的生了呢。
原來是南城彪爺的手下花貓死了啊。
你別說了,指定是讓張三給克死了。
這花貓和南城彪爺可真夠不開眼的。
連張三都敢打。
估計三天之內,這個命令花貓去打張三的南城彪爺啊。
也得橫死街頭,下場比花貓還慘。”
那苦力笑道:
“那肯定啊。
張三是誰啊。
中山國來的妖人。
真他娘的邪性。
剛才花貓還活蹦亂跳,一個大活人。
現在說死就死。”
遝遝遝!
酒肆外也聽得很清楚的三公子贏天不是用趕。
而是跑了進來,也不嫌那個苦力身上的汙泥。
抓著苦力的肩膀興奮道:
“花貓真的死了?”
那個苦力有些疑惑地看著為什麽聽到花貓死了這麽興奮的三公子贏天。
如實道:
“對啊。
花貓死的透透的,我看的真真的。
那家夥,死的那叫一個慘喲。”
三公子贏天更加感興趣了,亢奮道:
“這位大哥,你仔細說說這個花貓到底是怎麽死的?”
苦力反問道:
“那個花貓跟您有仇?”
三公子贏天急道:
“本公子剛來白馬津,到哪裡跟他去結仇。
剛才你也見了,那都過去了,本公子不至於盼他死了不是。”
苦力又反問道:
“公子您沒盼他死。
怎麽笑的這麽高興?”
那邊的酒肆掌櫃和店小二對著那個沒眼色的苦力訓道:
“人家公子是看得起你, 讓你說你就說。
廢話真多!”
(午覺都沒睡啊,只能寫這麽多了。
我已經把改成18000字了。
算是不要臉的完成了。
這理解是一下為什麽對張三篇幅有點多。
因為張三是中後期一個重要角色,負責日常搞笑,以及他身份乃是個伏筆。
是中期故事的重要伏筆,所以用了不少文字,明天就結束進入趙國,開始全新的故事。
你要的角色大多數都有,感謝一路支持的兄弟,愛死你們了,跪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