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苦力這才識趣的給三公子贏天耐心地說道:
“就在之前啊。
那南城彪爺不是讓花貓狠狠地教訓了一頓張三嘛。
那會我,還有幾個苦力兄弟就走了。
沒成想扛著貨物送到城南邊以後。
我們哥幾個正要返回河岸碼頭。
誰知道在準備進入一個街道口的時候……”
那個苦力掙脫開三公子贏天,在酒肆內用碗舀了一口水。
喝完之後,這才又繼續繪聲繪色緊張的說道:
“就看到正在趕路的南城彪爺和花貓。
兩個人有說有笑。
我們本來要露面上前給南城彪爺和花貓打招呼。
沒想到從街道的另一頭衝出李大頭的人。
各個拿著武器,想要將南城彪爺和花貓團團圍住……”
三公子贏天詫異道:
“李大頭誰啊?”
酒肆掌櫃齊胖子皺著眉頭解釋道:
“那個肖建彪,城南彪爺,公子您今天見識了吧。
他說的那個李大頭啊,號稱城北李爺。
是本地的另一股幫派。
手底下五十多個不要命的打手。
勢力比南城彪爺大多了。
這個城北的李大頭一直都想統一白馬津所有的地頭蛇、惡霸。
所以就跟另外幾個地頭蛇惡霸關系不好。
一直在找機會吞並了他們,如肖建彪,城南彪爺。
故此啊,估計才能讓他們看到這一幕。”
“哦,這樣啊。
沒想到一個小小的白馬津竟然能有這麽多地下幫派。
還真是池淺王八多啊。”
苦力繼續道:
“嘿!
當時啊。
把我們都給嚇得。
都躲在牆角後面偷看。
李大頭的幾十個手下抓著武器就衝南城彪爺和花貓殺去。
一邊衝一邊喊:肖建彪!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結果人家肖建彪南城彪爺,可真是一條漢子。
還有那個花貓。
兩個人看見這要命的陣勢。
那家夥拔腿就跑啊!
結果李大頭的人目標是南城彪爺肖建彪。
圍攻花貓的人很少。
咱們的南城彪爺可真夠義氣的!
可謂是義薄雲天!
為了自己活命,逃出包圍。
二話不說,想都不想。
一把就把花貓給推向了李大頭的人。
替自己擋了幾刀,然後借著混亂跑了出去。
一眨眼的功夫,人沒影了。
李大頭的人有的在追肖建彪。
李大頭一看跑了肖建彪,那叫一個氣啊,抓起匕首就對著花貓全身上下開始放血。
白刀子進入,紅刀子出來,紅刀子進去黃刀子出來。
好家夥,那就跟全身都是眼的皮球一樣。
就這還不算完。
李大頭對著花貓捅了幾十刀。
發現花貓居然沒死,還在喘氣。
這叫一個氣啊,就命令手下一人一刀。
花貓身上又多了幾十個窟窿。
最後活活流血而死。
可謂是橫死街頭啊!
你說這花貓,沒事打張三幹啥?
這下倒好,他是給張三身上用拳頭用腳打。
別人給花貓身上全是刀子。
死的那叫一個慘!”
三公子贏天聞言嘀咕道:
“這花貓和肖建彪本就是吃的刀尖上舔血的日子。
自己又是地頭蛇、惡霸,隨時被對手殺了也是在情理之中。
但是偏偏應驗到張三身上,還真是冥冥中自有天意。
搞得本公子都不得不信了。
世間還真有這種奇人異事?
妙哉!妙哉!”
三公子贏天又趕緊問道:
“那這位大哥。
肖建彪呢?
他死沒死啊?”
那個苦力歪頭喊道:
“公子瞧您說的。
你這個耳朵啊。
我剛才不是說了嘛。
那肖建彪跑的比狗還快。
性命攸關,被幾十個打手追殺。
要是你你能跑的慢了?
那肯定是隻恨爹媽少生了幾條腿啊。
到底說人家南城彪爺厲害呢。
跑的那叫他娘的快啊!
要不然能把李大頭能氣成那樣?
不把李大頭氣成那樣,花貓指不定就少挨幾刀而已。
不過啊,南城彪爺命令花貓打了張三。
南城彪爺三天之內也必橫死街頭。
沒說的。
但是咱們的張三就危險咯。”
三公子贏天納悶道:
“大哥你何出此言?
這裡面有張三什麽事?
他怎麽就危險咯?”
苦力大哥指著一臉茫然地三公子贏天笑道:
“這位公子看來不是我們白馬津的人。
那南城彪爺肖建彪今天差一點被殺。
這要是傳出去他以後在白馬津還怎麽混?
要麽他要想辦法弄死城北的李大頭。
當然機會不大,李大頭勢力比肖建彪大。
為了保證自己以後還能城南混。
他肯定要找人泄憤啊。
既然惹不起李大頭。
那還惹不起張三嗎?
不說李大頭帶人埋伏他。
就說是張三克他。
殺了張三,這不就保住了他的面子了嘛。
公子,你這點道理都不懂?”
三公子贏天點頭道:
“受教了,受教了。”
三公子贏天聽完之後,趕緊又往酒肆外走。
走之前給店小二撂下一句話:
“小二哥,麻煩照看一下本公子的馬車。”
店小二自然是一百個樂意,正愁沒機會報答三公子贏天的重賞。
“得嘞,公子,保證您的馬吃的比我還好。”
入夜。
白馬津雖然是個小地方。
但是依靠河岸,又是魏國、趙國之邊界。
商業異常之繁茂。
到了晚上,各處大點的妓院、小點的勾欄瓦舍。
生意無比的好。
到處都是喝酒飲樂尋歡探花之人。
忙了一下午,給東家錢老板送完貨的張三終於得已歇息。
從東家錢老爺家裡出來以後。
張三路過那些妓院裡面穿著暴露十分風騷的姑娘。
不停地流口水。
那些妓院裡的姑娘自然是看都不看穿著破爛的張三。
張三又走到了一個勾欄瓦舍。
這裡的姑娘比之大點的妓院裡的姑娘質量要差一些歲數要大一些。
張三摸了摸兜裡的一點魏國銅幣。
本想著進去耍耍。
可自己白天讓花貓一頓暴打。
雖說自己十分耐打。
但是渾身是傷,此刻還在隱隱作痛。
想了一想,決定等傷勢好點了以後再去勾欄瓦舍玩玩。
張三孤家寡人一個,每天乾完了活,領完了當天的工錢。
要麽喝酒,要麽去勾欄瓦舍放松。
根本不考慮生活的事情。
快四十的人了,別說老婆孩子。
就是連個家都沒有。
路過妓院、勾欄瓦舍過足了眼癮的張三。
拖著疲憊受傷的身體往自己家走。
約摸走了一頓飯的功夫。
遠離了白馬津最為熱鬧的地段。
剩下的地方除了街道旁邊商戶裡的昏暗燈光照射之外。
基本上是昏暗一片。
張三哼著小曲快要走到家的時候。
路過一個十分昏暗的街道。
像是往日,即便是再黑,張三也無所謂也不怕。
可是當他走到那個街道的時候。
突然背後出現一陣密集的腳步聲。
張三還沒有來得及回頭。
脖頸處似乎被什麽冰冷的東西給架住了。
順著月光側目一看,居然是一把明晃晃的刀。
張三還不等那人說話。
直接跪倒在地,嘴裡哀求道:
“爺爺饒命!
我身上就幾個銅子。
要不然您換個人打劫?”
背後之人冷冷陰笑道:
“打劫你?
你個窮鬼,身上能炸出多少油水?”
張三一下就更慌了:
“爺爺饒命!
小的名叫張三。
乃是當地趕車送貨的苦力車夫。
不會得罪爺爺您吧?
您是不是找錯仇家了?”
“找錯?
哼!”
那個人冷哼一聲,罵道:
“老子能找錯了人?
爺爺今天等的就是你!
大哥!兄弟們出來吧!”
不時,背後之人發出信號。
周遭三個街道裡走出十二個舉著火把的人。
張三嚇得根本不敢抬頭去看。
頭如搗蒜,不停地給周遭不斷冒出的人磕頭求饒:
“爺爺饒命!爺爺饒命!
我張三什麽時候得罪了這麽多人了?”
“哈哈哈哈!”
為首一人搖著扇子得意大笑。
站在了不停磕頭的張三面前。
還在磕頭求饒的張三心說這笑聲有點熟悉啊。
“難道是……”
為首搖著扇子的漢子霸氣命令道:
“張三!
抬起頭來!”
“……”
張三這才慢慢抬起頭也一看。
“彪爺!”
張三先是一驚,嚇得整個身子往後一縮。
然後一喜,拱起手諂媚地看向一臉陰暗的南城彪爺。
“彪爺。
原來是您啊。
嚇死我張三了。
彪爺您也是,大晚上嚇唬我這個廢物幹嘛啊。
可真是的。”
張三因為忙了一下,不知道南城彪爺的手下花貓被李大頭殺的事情。
更不知道南城彪爺差一點被李大頭的人當街砍死。
知道這些事的苦力都在碼頭忙著呢。
只有明天白天早上到中午的這段時候。
他們才會跟張三碰面。
所以張三還以為肖建彪是來打他的。
頓時也就不怕了,反正他身體皮實。
張三配笑著要起身。
背後的手下對著張三屁股一腳。
張三回頭看著那個凶神惡煞的手下。
嚇得也就不敢亂動了。
等著南城彪爺問話。
南城彪爺肖建彪看著周遭的手下陰陽怪氣道:
“嘿!
這小子居然還能笑的出來?
見到老子還挺高興!
真是不怕死啊!”
“哈哈哈哈!”
肖建彪的手下齊聲大笑。
張三識趣地躺在地上,幾乎是用請的語氣說道:
“彪爺!
您今天要是沒打夠。
您就繼續打!
只要您能出了這一口惡氣!
您隨便怎麽打,只要不動刀就行!”
南城彪爺搖著扇子看著張三那認真坦誠的樣子。
幾乎還不知道今天發生在他身上的事情。
雖然張三極力討打,想要討他歡心。
可是南城彪爺這個心狠手辣之人今天必須要殺了張三替花貓報仇。
這樣才能維護他的面子。
南城彪爺看著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傻的近乎可愛的張三。
本想一刀殺了他,可覺得要讓張三死個明白。
不是他有多善良,而是要通過給張三說狠話的時候,繼續樹立自己的威信,維護自己狠人的人設。
南城彪爺合上扇子,蹲在地上用扇子低著張三的下巴往上抬,陰晴不定道:
“張三,你可真是啥都不知道啊。
你沒發現彪爺的兄弟裡少了一個人嗎?”
張三趴在地上仰著頭環顧一周。
感覺看誰都一樣,都是凶神惡煞、面相醜陋之人,可謂是滿頭大汗。
張三兩個眼睛一轉,瞬間有了說辭,討巧道:
“彪爺。
瞧您說的。
肯定是少了兄弟我啊。
您是不是想收了兄弟我?
當您的手下啊?”
啪!
南城彪爺對著張三臉上就是一腳。
南城彪爺一臉厭惡的看著莫名其妙被踹了一腳的張三:
“彪爺要是收你這種造糞的廢物。
我彪爺還用在白馬津混嗎?
你小子可真敢想。
你可不撒泡尿你看看自己是個什麽東西?”
張三捂著被踹的臉,舊傷加新傷,那叫一個疼。
可他得忍住,繼續賠笑道:
“彪爺,那您說您找兄弟我幹嘛?”
“哈哈哈哈!”
南城彪爺仰天一笑,忽的低下頭,面目猙獰的瞪著張三:
“幹嘛?
殺你!”
張三一聽南城彪爺要殺他。
嚇得原本五體投地的張三整個人直接彈了起來。
跪在南城彪爺跟前瘋狂磕頭:
“彪爺!
不至於吧!
張三我今天不過是喝多了酒吹了一個牛皮。
胡說八道,耽誤您了您師父何鐵手的名氣。
怎麽也不至於殺了我張三吧?
彪爺,您看這樣成不成?
我張三明天一早問東家預支工錢。
買上重禮給您的師父何鐵手登門跪地道歉。
這總成了吧?”
南城彪爺恥笑道:
“晚了!”
又看向兩個手下一歪頭:
“把他架起來!
老子要親自給他放血!”
南城彪爺把扇子插在脖子邊的衣領裡。
從手下手裡接過一把在月色下明晃晃的青銅匕首。
不時還用舌頭舔一下,給手下弟兄們不停地表演自己凶狠的一面。
“彪爺!爺!”
任憑張三如何呼喊,南城彪爺理都不理他。
兩個手下將跪在地上的張三架了起來。
結果聞到了一股腥臊難聞的味道。
順著火把的光亮往下一看,張三聽到南城彪爺要殺他以後。
竟然給嚇尿了。
早就尿了一褲襠。
張三繼續哀求道:
“彪爺。
您不至於因為我張三喝多了吹牛就殺了我吧?
這不……這不地道啊您!”
南城彪爺把玩著手中的青銅匕首。
把今天他們打完張三之後。
被城北李大頭帶人追殺的事情說了一遍。
張三這才如夢初醒,看著周遭南城彪爺的手下。
沒有看到花貓,這才明白南城彪爺剛才對他說的那句話的意思。
張三是欲哭無淚,委屈地哀求道:
“彪爺。
這花貓是被城北李大頭的人殺了。
又不是我張三殺的。
您殺我,不合規矩啊。
那我張三死的也太冤了吧!”
南城彪爺抓著青銅匕首擺手道:
“不冤不冤!
要是真的委屈你了。
彪爺我剛才就一刀砍了你。
還能讓你知道真相?”
南城彪爺走到渾身發抖抽搐的張三跟前。
用青銅匕首挑開張三胸前的衣服。
手中的匕首在張三的胸膛遊離。
準備隨時一匕首捅進張三的心口。
只要張三表現得越害怕。
就表面他肖建彪這個人越惡毒。
這一切都是給手底下的兄弟們表演的。
張三著實經常被人欺負慣了。
要是別人肯定一個勁的求饒。
張三卻不一樣,當即穩住心神。
對著南城彪爺表忠心道:
“彪爺。
咱花貓兄弟的仇!
我張三去報!
您把這把匕首給我!
我張三現在就去殺了城北李大頭!”
“哈哈哈哈!”
虛與委蛇的張三一番哄騙之詞。
惹得南城彪爺以及十二個手下同時大笑。
有的甚至笑的丟掉了手中的刀。
指著張三笑罵道:
“張三。
就你個廢物!
你殺一隻雞你都不敢!
你還想殺人?
還想殺城北的李大頭?
你瘋了吧你!”
南城彪爺大笑之後嚴肅道:
“張三。
你若是個狠人。
這話彪爺我信。
可你不看看你是個什麽東西?
還大言不慚的說要替花貓報仇!
難道你現在還不明白彪爺為什麽要殺你嗎?”
張三瘋狂搖頭:
“不知道啊!
彪爺您仁慈,告訴告訴我唄!”
南城彪爺眼神發狠道:
“花貓就是你殺的!”
張三瘋狂掙扎著看著四周一個個凶神惡煞的打手解釋:
“彪爺!
天地良心!
我張三自從出了酒肆。
就一直忙著幫我東家錢老爺送貨。
一直忙到現在。
哪有時間和膽子去殺花貓大哥啊?
不信,咱們現在就去找我家東家錢老爺對質。
若是我張三殺了花貓,不用彪爺動手。
我張三自己把自己殺了!
如何?”
南城彪爺手中抓著的青銅匕首還在張三心口附近遊離。
另一隻手直接蓋住張三的腦袋,一臉不耐煩道:
“張三!
我說你是榆木腦袋啊?
咱們白馬津的人都知道你張三乃是中山國來的妖人。
你說你這些年克死了多少得罪你的人?
今天彪爺讓花貓教訓了你一頓。
你小子就使用妖法,想辦法報仇。
於是乎,花貓就被李大頭的人給殺死了。
你還說不是你乾的?”
張三一下就急了,他還以為南城彪爺以及周遭的打手都認為花貓確實是被他克死的。
根本想不到,南城彪爺根本不在乎張三能克死誰。
只不過是惹不起李大頭,為了維護自己的面子。
找城北李大頭報仇,那肯定是螳臂擋車。
可剛好利用張三外面傳得邪乎的特異功能。
將張三殺了,就說是替花貓報了大仇。
這樣也好給花貓的家人以及自己的手下一個交代。
自己也不算折了威風。
張三瘋狂地顫抖著喊道:
“彪爺!
這您都信啊!
我張三真的能克死人的話。
是您讓花貓教訓的我。
那花貓死了,您卻活的好好的。
這不是正好能說明,這都是別人胡說八道嘛。
彪爺您多英明一個人,不會連這個都信吧?”
南城彪爺還真讓張三給問住了。
瞬間尷尬地掃視了一眼周遭的兄弟。
趕緊強行反駁道:
“張三。
那為啥花貓打完你以後就被克死了?
那花貓跟著彪爺那也打了不少人。
單單唯獨打你就出事了?
就橫死街頭了?
你還說你不是趙國來的妖人?”
南城彪爺看著架住張三的兩個手下命令道:
“給彪爺按死了張三!
彪爺這就替花貓報仇!”
兩個手下死死地按住張三,使其不得動彈。
南城彪爺把張三胸前的破衣服扯爛一塊。
將手中的青銅匕首對準了張三的心口。
然後大仁大義地仰望天空。
強行擠出了幾滴眼淚,仰天咆哮道:
“花貓!
哥哥我終於要替你報仇了!
你可以瞑目了!”
南城彪爺給手底下的兄弟們做足了功夫。
然後擦去擠出來的眼淚,將青銅匕首的尖對準了張三的心口。
只要用力往裡面一推,張三必死無疑!
張三隻感覺抵在心口的青銅匕首尖是那麽的冰冷。
現在面臨失望,生死存亡之際。
青銅匕首尖帶來的一點冰冷瞬間放大。
張三就感覺自己處在冰天雪地之中。
被凍得瑟瑟發抖,實際上是害怕地不停發抖。
整個人就跟羊癲瘋犯了一樣,自知必死無疑,除了顫抖著面對死亡的恐懼之外。
根本沒有任何辦法減輕這種痛苦。
張三現在十分後悔中午被帳房老侯叫走的時候。
就應該聽那個人傻錢多的白袍公子的邀請。
不僅每個月可以騙很多錢,而且可以瀟灑快活。
哪裡像現在一樣,馬上就要被南城彪爺給冤殺了。
張三正要絕望地閉上眼睛的時候。
腦子裡突然想到了一個說辭。
似乎可以救自己一命。
當即是身體也不顫抖抽搐了,看著南城彪爺以哀求的語氣威脅道:
“彪爺!
住手啊!彪爺!
張三我有話要說!”
“嗯?”
南城彪爺正要一青銅匕首結果了張三。
就被張三突然打斷,看著張三突然之間竟然有些不怕了。
他也好奇張三這個慫人到底要說什麽。
便大仁大義道:
“張三!
別說彪爺不給你機會!
說吧!
說出你最後的遺言!
反正你子光棍一個,死了也是白死!”
張三趕緊吞咽了一口口水,嘗試著威脅道:
“彪爺!
您既然相信花貓是被我張三克死的。
他打我就被被人殺死,橫死街頭。
您要是殺了我。
那您不得被我張三克成什麽樣?
不得是家破人亡、妻離子散啊?
彪爺您想想?”
張三又看向周遭的打手試探道:
“各位兄弟好好想想?”
啪!
南城彪爺對著張三臉上就是一個大嘴巴子。
無意之中觸發了張三的被動技能:克死人!
張三被南城彪爺一巴掌人都給抽蒙了。
南城彪爺惡狠狠地罵道:
“張三!
我去你媽的!
你居然敢咒彪爺我?
敢咒彪爺的兄弟?”
張三自以為自己剛才的嚇唬起到了作用。
為了想要活下去,立刻拿出了往日吹牛皮的膽氣和姿態。
整個人是也不慫了,也不怕了。
高昂著腦袋,眼高於頂,一臉的從容和淡定:
“肖建彪!”
南城彪爺他周遭的十二個手下紛紛噘著嘴相互吃驚地對視一眼。
最後全部看向了突然之間竟然不怕死而且十分猖狂的張三。
啪!
南城彪爺對著張三的臉又是一巴掌。
無意中再度觸發張三的被動技能:克死人!
原本要在三天內被張三克死的南城彪爺,變成了一天之內,必然被張三克死。
南城彪爺還渾然不知。
南城彪爺指著突然猖狂起來跟吃錯藥一樣的張三痛罵道:
“張三!
你他娘的還真是長本事了啊!
居然還敢直呼彪爺的大名?
你小子正是活的不耐煩了啊!
啊?今天不把你捅的全身都是窟窿。
彪爺都對不起你這一份勇氣!”
南城彪爺說著又要對著張三心口捅青銅匕首。
“肖建彪!”
張三為了活命是徹底豁出去了。
直接咆哮道:
“肖建彪!
你他娘的別不識好歹!
三爺這是救你和你的兄弟們呢!”
張三咆哮的聲音傳遍了附近好幾個街道。
驚的附近的野狗不停狂吠。
“喲?
你救彪爺呢?”
南城彪爺突然對張三來了興致。
衝著周遭的十二個手下嬉笑道:
“嘿!兄弟們聽到了嗎?
這小子說要救咱們呢?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南城彪爺以及周遭的十二個手下笑的肚子都疼了。
南城彪爺一邊笑一邊嘲諷道:
“彪爺怎麽以前沒有發現張三這廝這麽可樂呢?”
“哈哈哈哈!”
等南城彪爺和十二個手下笑完。
南城彪爺右手抓住張三的嘴,咬著牙威脅道:
“快說!
你想怎麽救你彪爺呢?”
張三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表情,依舊高昂著腦袋,眼神看向別處,風輕雲淡道:
“肖建彪!
張三我今天實說了!
我就是中山國來的妖人!
花貓也確實是被我使用妖法克死的。
之前得罪過我張三的,也是被我張三克死的!
你們要是殺了我!
我死之前,嘴巴念出咒語,保證你們一個個連同家人都不得好死!
你信嗎你?”
啪!
南城彪爺想都不想對著張三的臉上又是一巴掌。
這一巴掌打的張三直接流鼻血。
同時再一次出發了張三的被動技能:克死人!
原本還能活一天的南城彪爺,冥冥之中已經活不過今晚了。
張三直接被不怕被他克死的南城彪爺扇蒙了。
之前狂傲不怕死的氣勢瞬間萎靡了很多。
南城彪爺把玩著手中匕首不要臉的笑道:
“張三!
你既然會妖法。
那你想辦法救自己走啊?
怎麽不行了?”
“我……”
張三一下心虛詞窮了。
南城彪爺又換了個說辭。
要不然殺死張三的借口就不算順理成章。
反而有些矛盾。
南城彪爺繼續玩味道:
“是是是。
張三你確實邪門。
這一點白馬津的人都知道。
花貓就是被你克死的。
你自己也承認了。
你之前克死可傷的人都他娘的命軟!
不像你彪爺!
實說了吧!
你彪爺天生就跟人不一樣!
彪爺屬王八和貓的。
不但能活千八百年,更是有九條命。
你不是喜歡克人嗎?
沒事你慢慢克彪爺,那彪爺我還有八條命呢。”
南城彪爺又豎起大拇指自誇道:
“張三,你以為就你會克人?
告訴你,彪爺我不但命大,也會克人!
命大克死牛魔王!
你小子算個什麽東西你!
行了,廢話夠多了,你要說的也說完了。
剛才裝逼也裝了,該替我花貓兄弟償命了!”
張三這一下又徹底慌了:
完了!
不但沒有唬住肖建彪這個天殺的!
反而我自己親口承認了是我克死了花貓!
這一下必死無疑了!
完了!完了!
南城彪爺這一次也不聽張三如何表現。
要說什麽。
拿起青銅匕首對著張三的心口猛地一退。
“我命休矣!”
張三黔驢技窮,這一次便不再做任何反抗。
心如死灰,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嗖!
南城彪爺剛把青銅匕首刺進張三的心口前的皮膚內。
一股鮮血順著傷口流了出來。
南城彪爺正在過殺人的癮。
不知道從哪裡飛來一顆速度極快的石子。
聲音破空而來,力量之強,直接嵌入了南城彪爺的手背,打入肉裡。
疼的南城彪爺直接吱哇亂叫起來。
叮噹!
青銅匕首落地,發出清脆的聲響。
張三釋然的睜開了雙眼,看著受傷的心口,後怕的不停吞咽口水。
南城彪爺捂著受傷的手背,以及十二個手下。
還有特別精神的張三四處環顧,尋找暗中偷襲南城彪爺的人。
遝遝遝!
有一人從張三走過的路向他們走來。
距離稍遠時。
南城彪爺、十二個手下、張三還不清楚朦朧月色之下伸手不見五指的街道之中。
到底是誰走來。
等聽那人腳步走的近了。
順著南城彪爺手下舉著的火把一看。
竟然是南城彪爺和花貓、張三今天白天在酒肆中遇到了那個華貴風流白袍少年——三公子贏天。
正瀟灑從容地向他們走來。
“居然是他?”
南城彪爺和張三同時一驚。
隨後南城彪爺臉上一喜:
沒想到可以同時殺死兩個仇人!
妙啊!
初來白馬津的三公子贏天下午在離開酒肆之後。
到處打聽張三乾活的地方。
因為張三這個人喜歡吹牛,又克死了不少人。
不受當地人的待見。
三公子贏天詢問了很多路人無果之後。
本來打算放棄,然後返回酒肆,詢問了酒肆掌櫃齊胖子和店小二。
得知了張三乾活的地方。
也就是張三的東家錢老爺家中。
等三公子贏天找到張三的東家錢老爺府邸的時候。
一打聽,張三已經乾完活回家了。
三公子贏天又不厭其煩地向錢老爺詢問了張三的住處。
根據十分有眼力的錢老爺一番仔細的介紹之後。
三公子贏天這才又根據錢老爺所說來尋找張三。
本來他也不知道張三在這個地方。
誰知道三公子贏天路過附近街道的時候。
聽到了張三剛才為了嚇唬南城彪爺以及十二個手下故意大聲咆哮的聲音。
三公子贏天立刻順著咆哮聲趕了過來。
隱藏在暗處偷聽了一番,發現張三這個人看上去又醜又老又老實。
但是遇到緊急事情的時候,反應很快,心思活泛,很適合跟著他去趙國。
等到張三快要被殺的時候這才如同神兵天降!
出現在了這裡。
三公子贏天一看南城彪爺、十二個手下、被劫持的張三。
故作吃驚道:
“喲!
你們怎麽在這?”
南城彪爺心中狂喜,絲毫不掩飾自己內心的喜悅,一臉獰笑:
沒想到這個侮辱過老子的小白臉自己送上門來了。
這樣不僅可以報了今天在酒肆侮辱老子的仇!
還能同時殺兩個人立威!
妙啊!妙啊!
除了架住張三的兩個手下。
剩下的十個手下一看那公子何等的氣度。
天生的王者之姿,舉手投足之間貴不可言、威不可言。
隨便看了一眼,就感受到了那個白袍公子不怒自威的氣質。
那十個手下紛紛站到了南城彪爺身邊。
南城彪爺獰笑道:
“喲!
這不是今天在酒肆侮辱過老子的公子嗎?
怎麽?
您大晚上散步,迷路了?”
“哈哈哈哈!”
三公子贏天搖頭笑道:
“確實是迷路了。
不過也好,將錯就錯。
你們這是幹嘛呢?
一個個凶神惡煞,還拿著刀。
大晚上在這種旁人都不走的黑燈瞎火之處。
太嚇人了吧!”
三公子贏天說的是誠惶誠恐,臉上卻寫滿了何足道哉。
南城彪爺點著頭獰笑道:
“好小子!
你以為今天的事就算完了?
兄弟們!
圍住他!
老子今天要連同他還有張三一起殺了!”
隨即,南城彪爺的十個打手猶猶豫豫、動作遲緩的將三公子贏天圍在當中。
三公子贏天左邊看看一個打手,右邊瞅瞅另一個打手。
無奈搖頭歎息道:
“麻煩各位收了神通。
說真的,本公子不想惹麻煩。
不是因為別的,而是你們根本就不配。
明白嗎?
平時本公子都遇不到你們這種……都不知道怎麽形容的東西了。
算是本公子求求你們了。
好嗎?”
“……”
圍困住三公子贏天的十個打手早就被三公子贏天的長相和氣質所懾服。
不敢妄動,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也不去想三公子贏天這句話的深刻含義。
南城彪爺肖建彪卻聽懂了三公子贏天那一份看上去很是無奈的霸道。
當即用左手拔出腰間佩刀,往三公子贏天那邊走去,厲聲威嚇道:
“這位公子啊。
彪爺我真不知道你一個人在我們這麽多人面前囂張的底氣是什麽?
您能告訴彪爺我還有這些兄弟們嗎?”
南城彪爺左手把玩著長刀,故意嚇唬三公子贏天。
三公子贏天無奈地翻了個白眼,歎氣道:
“本公子真的搞不明白,
這個世界上怎麽會有你們這麽無聊的人。
行了,你也不配本公子告訴你。
帶上你的人趕緊滾。
把張三留下,我要帶他走!”
三公子贏天說的時候語氣十分柔和,根本也不憤怒或者生氣。
主要眼前這些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雜毛,實在是不配三公子贏天動氣亦或者如何。
就當是看池塘裡露頭的烏龜王八吧。
要不然三公子贏天還真找不到什麽理由來安慰自己。
“這公子還真仗義!
還真不怕死!
還真是傻的厲害啊!”
張三看著突然獨自出現的三公子贏天搖著頭感歎。
雖然被三公子贏天執著的精神感動。
但還是覺得三公子贏天就是被寵壞的地主家傻兒子。
要不然也不會一個人露面。
最少多帶幾個人啊!
這不是找死嗎?
“哈哈哈哈!”
南城彪爺大笑之後收起了刀。
對著圍困住三公子贏天的手下命令道:
“這人別看長得驚世駭俗,貴不可言。
沒想到是個傻子!
彪爺我從不欺負傻子。
兄弟們,替彪爺砍死他!”
“好勒大哥!”
圍困中三公子贏天的十個打手本來被三公子贏天的長相和氣質懾服。
但是一想到自己有十個人,還有老大肖建彪的命令。
紛紛舉起長刀,向閉著眼睛無奈搖頭的三公子贏天殺去。
“本公子真是嫌髒,要不然早就殺了……
可真是煩啊。”
三公子贏天不但不躲避,反而站在原地不斷地糾結。
就好像看到了一群向自己爬來的臭蟲一樣。
殺吧,嫌髒,不殺吧,這群臭蟲又十分惡心人。
這讓三公子贏天極其無奈、痛苦和糾結。
心說自己怎麽會出現在這個地方為了張三得罪這群臭蟲呢。
這不是自己惡心自己嗎?
“真是個傻子啊!”
張三看著一動不動馬上就要被十個打手亂刀砍死的三公子贏天。
無奈地歎了口氣:
你個二傻子,你這麽有錢,不會花錢買咱們的命嗎?
真是蠢!愚不可及。
南城彪爺看著一動不動,表情居然不是害怕,而是糾結的三公子贏天。
立時就要被自己的手下砍死的時候。
搖著頭感歎:
“彪爺我真是老了,沒想到今天白天這麽個傻子給唬住了。
真是該死!”
就在三公子贏天要被南城彪爺的十個手下亂刀砍死的時候。
突然街道的另一頭出現了巡夜的士兵。
為首的似乎還是個當地官府的小官吏。
“嘿嘿嘿!
大晚上不回家睡覺幹嘛呢一個個?
知不知道現在是宵禁時間?
要是沒事趕緊滾回家睡覺去!”
那一隊六人的巡夜士兵本來也在附近的街道巡邏。
結果還是聽到了張三之前威脅南城彪爺咆哮的一聲。
也是張三今晚命不該絕。
在三公子贏天阻止南城彪爺殺張三以後。
這一隊巡街的士兵再度突然出現。
(追讀不太妙,看盜版的讀者是逼我下個月太監啊。
要是這個月下個月沒啥起色,只能跑路了,都是白嫖怪逼得。
盡量多更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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