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兩步、三步……十步……
三公子贏天還真就安全的從站在路邊的衛莊身邊趕著馬車過去。
十步、十一步……十五步……
衛莊還是沒有動手。
三公子贏天已經跟站在路邊的衛莊拉開了十多米的距離。
“邪門了?
難道是羅網手下給本公子有關衛莊的情報有誤?
不會吧?”
三公子贏天半信半疑地繼續往前趕車輦。
突然自言自語喊道:
“不可能!
我羅網不可能情報有誤!”
三公子贏天回頭一看。
身後十米左右站在路邊的衛莊不見。
再往長亭那邊一看。
紫女正對著三公子贏天微笑,揮手告別。
“還真是邪門了!”
三公子贏天一邊趕路一邊摸著下巴疑惑萬分。
又快速地向另一邊看去。
結果依舊沒有看到衛莊。
“難不成衛莊這人度量這麽大?
哈哈哈哈!
要麽是情報有誤。
要麽就是本公子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趕路先!”
三公子贏天繼續悠然的趕路。
殊不知消失的衛莊悄無聲息地站在了三公子贏天車輦正後方。
一旁的紫女緊張的看著。
衛莊緩慢拔出了腰間鯊齒。
對著三公子贏天的車輦就是一劍。
噹!
衛莊眼前閃來一道灰白身影。
同時還有一劍刺來。
那一劍伴隨著青紫色磅礴劍氣。
衛莊隻感覺這一股劍氣熟悉無比。
咧嘴一笑,當即火力全開。
鯊齒劍迸射出淡黃色劍氣。
兩股劍氣纏繞在一起。
鯊齒劍和另一拔劍抵在一處。
“紫女!
快讓開!”
衛莊和來人對劍空閑趕緊對著一旁的子女怪叫一聲。
淡黃色劍氣、青紫色劍氣這兩個劍氣實力相當。
交戰一處,不下數十招。
兩個劍氣在衛莊和突然殺出的人纏鬥之下。
兩股劍氣合二為一。
形成了一個巨大圓形的炫彩劍芒。
紫女跑出長亭,衛莊和突然殺出的人廝殺至長亭之上。
融合在一起的炫彩劍芒在二人的廝殺纏鬥之下發生劇烈爆炸。
轟!
長亭頂部瞬間炸裂成渣。
衛莊和那個突然殺出的劍客各自站在一個亭子柱子上。
斜視對方。
那一劍客朗聲道:
“蒼生塗塗,天下繚燎!”
衛莊高聲道;
“諸子百家,唯我縱橫!”
衛莊這才正視站在另一個亭子柱子上的劍客,暗藏熱忱道:
“師哥!”
那一劍客正是衛莊的師兄蓋聶。
威風吹拂著蓋聶的頭髮,蓋聶看著越發成熟的衛莊溫柔道:
“小莊。”
衛莊孤傲地看向別處:
“師兄。
你什麽時候開始給秦國當狗了?”
蓋聶握著劍笑道:
“你現在不也是替韓國人做事嗎?”
衛莊辯解道:
“我只是在完成老師教給我的課題。
想要在韓國找出答案。”
蓋聶解釋道:
“你以為我不是嗎?
師兄我並沒有投靠任何一方勢力。
在秦國尋找老師想要的答案。
順便教三公子劍術而已。
根本沒有參政。”
衛莊有些疑惑地看向三公子贏天還沒有跑遠的車輦納悶道:
“教那個廢物鬼谷劍法?
哈哈哈哈!”
蓋聶側目看向狂笑的衛莊:
“小莊。
師兄難得見你這麽開心。
怎麽?
瞧不起三公子?
他的資質可不在你我之下。”
衛莊冷傲的看向師兄蓋聶:
“師弟我不想跟你爭辯那個廢物的事情。
隻想搞清楚你為什麽阻止師弟我殺他?”
蓋聶耐著性子解釋道:
“師兄說的還不夠清楚?
三公子並不是外界傳聞的那樣。
算是師兄我的徒弟和朋友。
我不允許你殺他!”
衛莊霸氣道:
“可師弟我非要殺他怎麽辦?”
蓋聶咧嘴一笑:
“給師兄一個面子。
留他一命。
你我之間三年決鬥之約還未到。
師兄還不想和你交手。”
“……”
衛莊低著頭沉吟一陣。
遝!
隨即跳下亭子柱子。
帶著紫女挽回韓國國都新鄭。
蓋聶望著衛莊和紫女的背影朗聲道:
“小莊。
你和你的流沙從不做收錢殺人的勾當。
為何今天突然要對三公子下手?
能否告訴師兄是誰讓你殺三公子贏天的?”
衛莊頭也不回的走。
臨走前撂下一句話,順著威風傳到了蓋聶的耳中:
“師兄。
你有你要保護的朋友贏天。
我有我要殺贏天的朋友。
那個拜托師弟殺贏天那個廢物的人。
跟師弟交情不淺。
我今天看在師兄的面子上可以不動手。
但是那個人還會繼續追殺。
所以讓你的朋友贏天那個廢物好自珍重吧!”
衛莊、紫女在蓋聶的勸說下,放棄了刺殺三公子贏天。
蓋聶從亭子柱子上飄然而下。
跟隨著三公子贏天車輦方向移動,嘴邊嘀咕道:
“小莊從來不交朋友。
沒想到出鬼谷之後還交了不少朋友。
居然還能令小莊去殺人?
這個人究竟是誰呢?”
行至下午。
三公子贏天一直趕路。
有時路過趕路的人詢問。
前方乃是何處地界。
路人答曰乃是軒轅關。
軒轅關往前乃是周天子所在的洛邑。
洛邑北面乃是魏國國境。
洛邑南面乃是韓國國境。
洛邑東北面乃是趙國國境。
三公子贏天自然是不想再走韓國的路。
更不想去洛邑。
周天子在洛邑。
他們來往的天下諸侯公子凡是經過洛邑。
按照周朝禮節。
必須要到洛邑天子宮殿給周天子下跪行禮。
行使臣子的禮節。
三公子贏天沒有給別人下跪的習慣。
可以跪天跪地跪爹娘跪百姓。
但絕對不會給他人下跪。
再加上韓國的路斷然不能再走。
便想著出了軒轅關,取道魏國國境,然後進入趙國。
如此一來,可以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三公子贏天主意已定。
便想著趕緊出了前方的軒轅關。
結果愣是幹了一天的路。
還沒有到軒轅關。
等到了第二天中午。
三公子贏天路過一個村莊。
詢問了村莊裡的人。
再往東五十裡便是軒轅關。
只不過聽村民說。
去軒轅關的路上。
有一凶險去處。
並不是豺狼虎豹多。
而是有一夥打家劫舍的強人。
佔據山林,時常搶劫路過來往的客商。
善良的村民勸三公子贏天最好跟人結伴而行。
要不然像他這種看上去就很有錢的公子哥必然被打劫。
三公子贏天仔細琢磨了一下村民的話。
想著只要不是大將軍姬無夜亦或者是血衣侯白亦非的人。
那便可以高枕無憂。
他有羅網令牌在手。
難不成還會害怕強盜?
三公子贏天最終還是踏上軒轅關的路。
行至距離軒轅關二十裡的地方。
前方有一處山坡。
山坡兩邊密林遍布。
極為容易隱藏人。
三公子贏天無所畏懼,哼著小曲繼續往前趕路。
哇哇哇!
前方山坡的密林中有幾隻烏鴉飛起。
三公子贏天不以為然。
“來人了!來人了!”
“我沒瞎!別大喊大叫!”
“看那個少年的穿著不像是尋常人家的公子。”
“長得就很與眾不同。”
“看他車輦的簾子。
居然是黑紅色騰龍!”
“黑紅色?
那便是秦國人無疑了!”
“快點打開畫像!”
藏在密林裡的強盜們打開一個畫著三公子贏天的畫像。
一會盯著畫像打量。
一會盯著正在悠然趕來的三公子贏天打量。
“就是他!
秦國秦候三公子贏天!”
“那咱們現在動手?”
“懂個屁!
快叫他們來!
快去!”
強盜頭子命令手下回山寨去叫另一夥人。
而悠然趕路的三公子贏天還不得而知。
倏地。
哇哇!
偌大的山林之中飛起陣陣飛鳥。
以三公子贏天的經驗來說。
凡是一處安靜的樹林裡。
一旦突然有鳥飛起。
其附近必然有大型野獸亦或者藏匿行動的人。
故此,三公子贏天把手握緊了羅網令牌。
想著一會兒強盜出來了,給他們看羅網令牌。
瞬間給他們一點錢,打發他們滾蛋。
便繼續大膽的往前走。
被強盜們叫來的另一夥人行動極快,訓練有素。
各個背著箭袋,腰挎秦劍。
走到強盜頭子旁邊盯著正好要路過山坡的三公子贏天看了一眼。
“果然是他!”
那一會背著箭袋腰挎秦劍的一百多人興奮異常:
“贏天居然能活著從韓國國都新鄭走到這裡。
看樣子,是老天賞賜給我們升官發財的機會了!”
強盜頭子看著身旁那一夥從秦國來的人。
諂媚道:
“秦國人。
用不用哥幾個幫忙啊?”
為首的秦國人瞪了一眼強盜頭子,從嘴裡蹦出一個字:
“滾!”
另外的秦國人恥笑道:
“靠你們這群打家劫舍的廢物還能殺了三公子贏天?
你們真以為三公子贏天跟你們一樣廢物!”
強盜頭子一臉尷尬,強顏歡笑:
“這……也好。
我們就旁邊看戲好了。”
為首的秦軍一臉嫌棄:
“這是我們秦國人自己的事情。
你現在帶著你的手下趕緊滾蛋。
不要再旁邊礙手礙眼。”
強盜頭子也不生氣,還樂得如此,只不過沒有急著走:
“我說秦國人。
我們兄弟最近可一直替你們盯著呢。
這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不是……
按照咱們之前說好的……”
為首的秦國人從懷中掏出一袋金子扔在了強盜頭子的臉上:
“滾!
再說一句廢話。
連你們一起殺了!”
強盜頭子打開袋子一看,那晃眼的金子看的他口水直流,趕緊躬著身子點著頭道:
“得嘞!
我們這就滾!
兄弟們,撤!”
強盜頭子得了好處,帶著手下返回山寨。
又驚起一陣飛鳥。
而此刻,三公子贏天正好路過這個山坡。
衝著那一處飛鳥的地方仔細觀察。
但是什麽都看不到。
“哥幾個。
世子爺交代了。
只要殺了三公子贏天。
咱們回去都升官發財。
大家一會射箭一定要穩準狠!
聽到了嗎?”
“聽到了!”
周遭秦人趴在地上低聲回道。
而這個為首的秦人正是秦國世子嬴蕩府中的掌故。
在三公子贏天東出函谷關之前。
被世子嬴蕩派去帶人在三公子贏天去趙國當質子的路上。
半路截殺。
他們等了十多天。
心想著三公子贏天必然死在了夜幕所控制的韓國國都新鄭。
本來想著再等一兩天就悄悄返回秦國。
結果沒想到今天還真就讓他們給等到了。
世子府掌故慢慢抬起手。
周遭一百多秦人紛紛搭弓拉箭,對準了車輦前面哼著小曲悠然趕車的三公子贏天。
瞬間。
原本不時發出蟬鳴鳥叫的密林。
靠近山路的位置瞬間死一般的沉寂。
三公子贏天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但是內心已經感覺到了四處暗藏的殺機。
這一種殺機不是之前那種強盜在的時候可有可無的殺機。
而是一種看不見摸不到壓製力極強的殺機。
令三公子贏天有一種莫名的窒息感。
這一種窒息感絕對不可能是一夥強盜能夠製造出來的。
三公子贏天悄悄把抓緊的羅網令牌塞進了懷中。
旁人看上去他在趕路,實則眼觀六路耳聽八方,隨時注意山坡兩邊的動向。
靜!死一般的安靜!
就好像兩邊山林裡都是死物。
讓人莫名的緊張。
車轍的聲音、三公子贏天心跳的聲音、馬蹄聲。
在此一處,再無其他。
殊不知兩邊密林裡已經有一百多人搭弓拉箭對準了三公子贏天的腦袋、身體。
還有幾個人害怕三公子贏天趕著馬車逃跑。
對準了連接馬背和車輦的繩子。
只要射斷了連接馬背和車輦的繩子。
三公子贏天立時變成甕中之鱉。
他們可以關門打狗。
在暗處不停地放冷箭。
直到徹底殺死三公子贏天為止。
“氣氛好像有些不太對呢。”
三公子贏天敏感地察覺到周遭的異變。
抓緊馬鞭,猛地對著烈馬屁股就是一鞭子。
“駕!”
躲避在山坡兩邊密林內的世子府掌故以及秦軍殺手見三公子贏天逃走。
立時瞄準三公子贏天的腦袋、身體以及連接烈馬和車輦的繩子。
“率先射死贏天首級者!
賞百金、加封事級軍爵!”
負責刺殺行動的世子府掌故瞬間咆哮一聲。
那些秦軍殺手立時放箭。
嗖嗖嗖!
三公子贏天車輦的速度剛提起來。
就聽到了山坡兩邊密林裡飛出的如雨一般的箭矢。
“還好本公子反應快。
要不然……”
三公子贏天再度猛揮馬鞭。
烈馬瞬間加速。
可是秦軍殺手怎麽會錯失如此良機。
部分秦軍殺手率先射斷了連接烈馬和車輦的繩子。
烈馬嘶鳴一聲,衝出十數米。
發覺拖拉之物瞬間變輕。
疑惑地回頭一看。
車輦和它已經徹底分開。
因為烈馬乃是三公子贏天精心照顧。
早已通了人性。
便停留在三公子嬴稷以及車輦十多米的地方低頭吃草。
三公子贏天左邊率先射來一箭。
正好對他面門。
三公子贏天皺著眉頭腦袋一歪。
雙指如戟,直接夾住了射來的一箭。
眯著眼睛仔細一看,頓時大驚:
“居然是秦國將士所用箭矢!”
不等三公子贏天多想。
周遭如雨的箭矢鋪面而來。
三公子贏天旋身而起。
堪堪躲過數十飛箭。
整個人平穩地落在車輦之上。
半蹲著拔出秦劍左右打量。
“好身手!
怪不得世子要派這麽多人殺贏天!
我現在才知道世子不是小題大做!
射死他!”
藏在樹林裡的世子府掌故拔劍指向三公子贏天。
兩邊藏匿的秦軍殺手再度向落在車輦上的三公子贏天身體射去。
嗖嗖嗖!
數十飛箭射來。
三公子贏天揮劍如盾,瞬間掃掉十幾飛箭。
雙腳猛地發力,踩踏著車輦車蓋躍上兩米多高。
整個人旋轉起來,如同一個快速旋轉的陀螺。
將兩邊的飛箭橫掃殆盡。
藏在樹林裡的世子府掌故見三公子贏天劍法驚人。
竟然能以劍抵擋這麽多飛箭。
心中一急。
便也不藏著了。
命令左右秦軍殺手衝出密林。
一邊往外衝,一邊搭弓拉箭。
世子府掌故這一次所帶領的秦軍殺手。
乃是秦國世子嬴蕩豢養的神箭手。
各個箭法超群。
縱然三公子贏天面對無數從不同方向射來的飛劍如穿花而過的蝴蝶一般。
但對方人數實在太多,且箭法了得。
三公子贏天苦苦支撐一陣後。
躍下車輦車蓋。
如兔子一般鑽進了車輦之中。
山路兩邊已經露頭的一百秦軍殺手在世子府掌故的指揮下。
衝出密林,對著車輦窗戶不停射箭。
“一定要射死他!”
周遭殺出來的秦軍殺手依舊不停對著車輦窗戶射箭。
其余人異想天開想要射箭穿透車輦,射死車廂裡的三公子贏天。
遝遝遝!
躲在車輦裡的三公子贏天就感覺車廂外被冰雹不停擊打一樣。
三公子贏天心想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很想衝出去將一百秦軍殺手全部殺死。
可是對方根本不短兵相接。
用弓箭遠距離擊殺。
故此,三公子贏天為了等對方射完所有的箭矢只能從袖子裡掏出一個天下只有他有的東西。
三公子贏天看著手中奇怪的東西得意道:
“還好本公子乃是墨家钜子。
要不然今天還正要死在這裡。
非攻靠你了!”
三公子贏天口中的非攻乃是墨家祖師爺打造,後經過各代墨家巨子不斷改良的墨家至尊武器。
是上一代墨家钜子傳給三公子贏天的。
非攻可以變成各種形式的進攻武器和防禦武器。
足足有七七十九眾形態。
非攻所握處,有左右兩排七個按鈕。
經過排列組合,可以在短時間內視線七七是十九種變化。
嗖!
一發冷箭從窗戶外射入。
三公子贏天趕緊催動非攻,在把手處按了幾個按鈕。
將非攻貼在自己的胸口。
非攻立刻根據三公子贏天所按的心態。
沿著三公子贏天的身體蔓延鋪滿。
逐漸形成了一個橢圓形的防禦盾。
三百六十度無死角。
此刻的三公子贏天躲在蛋形態的非攻之內。
就好像是一個巨大的雞蛋。
橫在車輦之內。
如此,便不怕那些秦國殺手對著窗戶不停射箭。
噹噹噹!
車輦外的世子府掌故以及一百秦軍殺手明顯的聽到了弓箭從車輦窗戶射入後。
聲音發生了變化,就好像射在了盾牌之上。
但是看不清車輦內到底發生了什麽。
只能繼續對著車輦窗戶射箭。
半頓飯的功夫。
一百多秦軍殺手終於射完箭袋中的弓箭。
他們背上弓箭,拔出秦劍圍繞著車輦走來。
從四面八方包圍車輦。
此時,三公子贏天所在的車輦外部。
到處都插滿了弓箭。
就好像是由弓箭搭建而成的鳥巢。
十分詭異。
“停!”
世子府掌故一抬手。
距離三公子贏天所在車輦只有三米左右的秦軍殺手站在原地不動,等待世子府掌故的命令。
世子府掌故對著一個秦軍殺手一歪頭,示意他打開騰龍車輦的車簾看看三公子贏天被殺死的慘狀。
在場所有人都認為躲在車輦內的三公子贏天必死無疑。
正常人早就被射成了篩子、刺蝟。
所以他大著膽子踩上車輦前部,隨意拉起騰龍車輦的車簾一看。
三公子贏天正好衝著他奸笑。
那個秦軍殺手正要尖叫呼叫同伴。
可三公子贏天手中變幻成一把劍形態的非攻抵在了他的喉嚨處。
“噓!”
三公子贏天暗示那人不要暴露自己。
那個秦軍倒也很是聽話,但是心裡在胡思亂想。
因為只要殺死了三公子贏天,升官發財不在話下。
傻子都不願意錯過這個機會。
更何況他不傻。
負責這一次刺殺任務的世子府掌故看著那個僵直站在車輦門口推開騰龍車輦的車簾後。
站在原地傻傻的不動。
世子府掌故一下就急了:
“什麽情況?
贏天死透了沒有?”
“……”
那個秦軍殺手十分尷尬,很想回答世子掌故的問題。
但是脖子上又被三公子贏天劍心態的非攻抵住。
只能繼續傻站在原地尋找辦法。
“你他娘的傻了?
回答我啊!
贏天死透了沒有?”
世子府掌故急了,衝著那個秦軍殺手大罵一頓。
車輦內的三公子贏天一直在憋笑,不時還逗弄一下那個秦軍殺手。
可那個秦軍殺手緊張的渾身都是汗。
不自覺的吞咽了一口口水。
猛地向後狂奔,嘴裡大喊道:
“三公子贏天沒死!
活的好好的!”
“什麽?
這怎麽可能?”
世子府掌故疑惑地盯著車輦打量。
“你這是非要找死啊!
那就怪不得我了!”
三公子贏天手持劍形態的非攻動若脫兔,直接殺出。
對著那個狂奔還沒幾步的秦軍殺手胳膊又是一劍。
“啊!”
那個秦軍手腕吃痛不住,低頭一看,小拇指直接被三公子贏天削下。
疼的抱著右手在原地蹦蹦跳跳。
三公子贏天跳出車輦之後。
瞬間被世子府掌故、一百多秦軍殺手包圍。
三公子贏天低頭看了看腰間的佩劍秦劍。
又看了看右手劍形態的非攻。
最後看了一眼眼前的世子府掌故以及一百多秦軍。
最終三公子贏天決定饒了他們。
對著眼前世子府掌故以及一百秦軍霸氣命令道:
“不管爾等所謂何來。
皆是我秦國男兒。
若是別國人本公子也就殺了。
可本公子不想爾等客死他鄉。
速度退下。
還能活命!”
“……”
周遭的一百秦軍殺手,覺得三公子贏天說的很有道理。
倒是架不住殺死三公子贏天以後升官發財更有道理。
所以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手持秦劍和三公子贏天對峙。
“哈哈哈哈!”
世子府掌故仰天大笑,指著三公子贏天恥笑道:
“贏天!
你死期將至!
還敢大言不慚。
裝什麽仁義之輩!
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動……”
世子府掌故剛要命令手下殺死三公子贏天。
三公子贏天趕緊打斷,看著有些眼熟的世子府掌故插嘴道:
“等下!
你看上去有些眼熟。
本公子好像在哪裡見過你!”
世子府掌故臉上一紅,這才後悔沒有蒙面而來。
當即用手捂住臉否認道:
“是嗎?
你認錯人了吧!”
三公子贏天再一上下打量世子府掌故的心態外貌,對著世子府掌故笑道:
“本公子還在納悶是秦國的誰不遠萬裡在這種地方殺本公子。
原來是你是世子府的掌故(官名)。
本公子在庸城見過你幾次。
這麽說是世子派你們來殺本公子咯?”
世子府掌故本想否認。
但是已經被三公子嬴認出,便放下手來,搖晃著腦袋十分得意:
“不錯!
是世子爺的命令!
讓你小子不能活著出韓國!
三公子,你在秦國多厲害的一人啊。
沒想到臨死前廢話這麽多。
兄弟們!
殺死三公子贏天者!
賞千金!
加十四級軍爵!”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那一百秦軍殺手雖然知道刺殺秦國秦候三公子贏天乃是大逆不道之罪。
但是在他國,又是這荒山野裡之中。
殺了三公子贏天又能如何。
所有秦軍殺手挺著秦劍殺三公子贏天殺去。
三公子贏天指著那些秦軍殺手警告道:
“本公子告訴你們!
你們可是秦國人!
知道刺殺公子是多大的罪嗎?
難道你們想跟鹹陽三大家族一個下場?”
在場秦軍殺手一聽到鹹陽三大家族,身體不自己的哆嗦一下。
腦子裡全是三公子贏天在鹹陽做下的壯舉。
瞬間有些怕了。
人的影,樹的影。
三公子贏天在山東六國百姓乃至朝堂之中。
惡名狼藉,以之為笑話恥辱。
但是在秦國之內。
三公子贏天雖然已經離開秦國。
威名足以令他們內心顫抖。
一百多秦軍竟然怕了。
站在原地逡巡不前,猶豫不決。
三公子贏天滿意點頭,看著一百多心懷敬畏的秦軍殺手威嚇道:
“爾等若能迷途知返。
本公子可以饒了你們性命!
看得出來,你們也是被迫行事。”
世子府掌故卻不吃三公子贏天這一套。
對著色厲內荏的三公子贏天恥笑道:
“贏天!
我看你是瘋了吧!
這裡是哪裡?
這裡是韓國!
你又是什麽人?
孤家寡人!
難不成一個人還想殺了我們一百多人?
贏天!
你狂的沒邊了!
你狂的沒腦子了是吧!
兄弟們!上!
爾等全家榮華富貴皆在贏天首級!
上!”
周遭一百多秦軍也覺得世子府掌故說的沒錯。
縱然三公子贏天乃是天人之資。
瞬間被三公子贏天氣度所折服。
但是三公子贏天此時此刻只有他一個人。
一個人能敵他們一百多人嗎?
正常人想都不用想。
三公子贏天必不能敵。
隨便將其殺死。
故而在世子府掌故的慫恿之下。
紛紛舉起秦劍向三公子贏天殺去。
“殺啊!”
三公子贏天直感無奈。
剛才他是被墨家至尊武器非攻所救。
非攻的主旨就是不殺。
他身為秦國人又是墨家钜子。
是在無法對自己國家同胞下手。
至少無法用非攻所殺。
墨家至尊武器非攻不能沾人血。
要不然三公子贏天就不配當墨家钜子。
故此。
三公子贏天左手按了幾下右手中劍形態的非攻。
手中劍形態的非攻瞬間變幻形態。
一部分順著三公子贏天右手蔓延至肩膀。
另一部分幻變成一條十米長鞭子形態的非攻。
此刻,三公子贏天整個右臂和鞭子形態的非攻融為一體。
神色揚厲,激動非常,亢奮道:
“今天就讓你們見識一下本公子一小部分實力!
至於生死!
那就看你們的命了!”
三公子贏天整個人邪魅狂狷,發出桀桀怪笑,眼中怒火飛揚。
在那一百多秦軍看來。
三公子贏天此刻如同一個殺人魔王。
身形倏地變高變大,眼中噴火,衝著他們獰笑。
隨即三公子贏天有生以來第一次在別人面前展現部分實力。
整個人連同鞭子形態的非攻,猶如一條嗜血的騰蛇。
在一百多秦軍中殺來殺去。
頓時是塵土飛揚,飛沙漫天。
一盞茶的功夫。
三公子贏天甩著鞭子形態的非攻向世子府掌故殺來。
身後全是倒下慘叫的一百多秦軍。
“……”
世子府掌故害怕地不停地吞咽口水。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如同人間殺神的三公子贏天。
也就是三公子贏天留手。
輕松將一百多秦軍殺手用鞭子打斷胳。
這要是換了其他武器……
世子府掌故想都不敢想。
看著一臉獰笑殺氣彌天的三公子贏天朝他走來。
他本想跑。
可他乃是一個文官。
見到如此暴戾狀態下的三公子贏天早已嚇得雙腿發軟。
誠惶誠恐地看著三公子贏天一步一步走來。
身體不住地發抖。
等到三公子贏天走到他跟前的時候。
咚!
世子府掌故自覺地松開手中的秦劍。
噗通一聲,跪倒在三公子贏天面前,瘋狂地磕頭:
“三公子!
饒了小的!
三公子!
饒命啊!
小人不知道您居然這麽厲害!
饒了小人吧!”
三公子贏天走到不停地磕頭的世子府掌故跟前。
將鞭子形態的非攻幻變成原來的形態。
裝在了袖子裡。
隨即拔出秦劍,一手撕住世子府掌故的腦袋咧著尖牙獰笑道:
“你現在怕了?”
世子府掌故哭著哀求道:
“怕了!
怕了!
三公子饒命啊!”
三公子贏天看了一眼可以沾血的秦劍,架在世子府掌故的脖子上。
附身在世子府掌故耳邊淡淡說了一句:
“今天必須要有人為刺殺本公子的事情負責!
本公子最是討厭你這種仗勢欺人的走狗。
看看你剛才囂張的樣子。
你不死的話,刺殺本公子的罪名誰來承擔?
對了。
完了告訴你了。
即便是你成功殺了本公子活著活到庸城。
你以為我心狠手辣的大哥就會留著你?
不會殺人滅口?
反正你左右都是死!
那本公子就送你上路吧!”
“啊!”
世子府掌故慘叫一聲,三公子贏天直接斬下世子府掌故的腦袋,扔向了倒在地上慘叫的一百多秦軍。
那些倒地慘叫的一百多秦軍一看三公子贏天連世子府掌故的腦袋都給斬了。
丟在地上不停地轉圈。
他們又打不過三公子贏天。
紛紛趕緊起身,跪向三公子贏天求道:
“請三公子恕罪!
我等也是沒有辦法!
請三公子看在我等也是受世子脅迫的份上。
饒了我等性命吧!”
三公子贏天收起暴戾姿態。
恢復到之前玩世不恭的樣子。
看著那些可憐求饒受傷的秦軍士兵命令道:
“行了!行了!
本公子暫且留你們一命。
日後打仗,遇到山東六國的士兵。
本公子狠狠地殺。
就算是報了本公子繞你們性命的恩情吧。”
那一百多秦軍如同大赦,頭如搗蒜,不停地給三公子贏天磕頭謝恩。
“滾吧!”
三公子贏天這就往車輦那邊走去。
一百多受傷的秦軍士兵劫後余生,趕緊起身準備逃走。
三公子贏天快要走到車輦旁邊的時候突然想到了什麽,大喊道:
“等等!”
一百多受傷士兵心情再度降到了冰點。
還以為三公子贏天反悔了。
但依舊不敢妄動,呆若木雞。
三公子贏天進入車輦內找出筆墨書簡。
在書簡上寫了半天。
最後走出來,將書簡上的墨跡吹乾,隨手扔給一個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秦軍殺手身上。
嚇得那個秦軍殺手還以為三公子贏天要對他下手。
立刻再度跪下磕頭求饒。
三公子贏天懶得搭理,漫不經心地說道:
“本公子之所以殺了世子府掌故就是為了保全你們。
你們以為你們殺了本公子就能活著回到庸城?
真當握大哥仁義無雙?
你們就沒想到過你們身為普通士兵。
刺殺秦國公子是什麽罪名嗎?
告訴你們。
估計你們剛回到秦國。
就被我大哥殺人滅口了。
這一份書簡乃是本公子給鹹陽縣令寫的詔書。
鹹陽乃是本公子的大本營,根基所在。
你們瞧瞧返回秦國庸城,不要聲張,更不要我大哥知道。
拿著這一份詔書,帶上家眷去鹹陽參軍。
這樣就能保你們一命。
滾!
本公子不想再看到你們這群廢物!
刺殺都不會,可真是……”
三公子贏天罵罵咧咧地往低頭吃草的烈馬那邊走。
一百多秦軍大為感動,徹底被三公子贏天征服。
又是跪下來一陣瘋狂磕頭之後。
帶著三公子贏天所寫的招呼,拖著受傷的身體向韓國國都新鄭方向逃命。
三公子贏天牽著烈馬走到車輦跟前。
這才後悔一件大事。
對著早已經跑的沒影的一百多秦軍殺手呼喊:
“你們他娘的回來!
幫本公子收拾一下馬車!
本公子不會啊!”
三公子贏天不得不親自動手,想辦法將烈馬和車輦連接起來。
就在此時。
在密林中觀察這一切已久穿著黑罩袍的人搖頭感歎道:
“沒想到秦國秦候三公子還是個三流的高手。
厲害啊厲害!”
穿著黑罩袍的怪人身體化為一團火焰消失。
正在低頭修車的三公子贏天忽然耳邊出來火焰燃燒的聲音。
轉頭一看。
一個身穿黑罩袍的怪人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了三公子贏天的跟前。
“嗯?”
呼!
黑袍怪人對這三公子贏天面門猝不及防地打來一個火球。
三公子贏天好在反應迅速,閃轉騰挪躲避的時候,拔劍一劍將火球斬為兩半。
被三公子贏天斬斷的火球也憑空消失。
三公子贏天摸了摸砍到火球的劍刃。
居然沒有一點熱度。
三公子贏天立刻明白眼前這個掌控火球的怪人絕非一般人。
也不敢大意,嚴肅地看著那個黑袍怪人。
呼!
黑袍怪人不容三公子贏天休息。
接連從掌心打出十多個火球。
皆被三公子贏天以秦劍斬斷。
黑袍怪人這才放棄,整個人縮在黑罩袍內低著頭冷笑道:
“三公子。
好身手,好手段。
劍法厲害啊。”
三公子贏天之前遇到的想要殺他的人。
每一個人都是露著臉。
是那些人自信的同時願意暴露身份。
可眼前這個縮在黑罩袍內的怪人卻根本不讓三公子贏天看清他的面容。
再根據他所施展的手段。
三公子贏天大膽推測,這個黑袍怪人是他從未交手過得任何一股勢力。
更加不敢大意輕心。
嘴邊微笑道:
“你是誰?
藏了多久了?
本公子居然沒有發現。 ”
黑袍怪人卻所答非所問:
“三公子您鹹陽一戰利用墨家的機關術得以大勝。
當時在下還不信你跟墨家钜子六指黑俠的關系很好。
沒想到剛才在樹林裡看到三公子您居然有墨家至尊武器非攻。
在下這才徹底相信,三公子您跟墨家钜子六指黑俠關系匪淺啊。”
(不是我寫的玄幻,他秦時、天行的打鬥就是偏玄幻。
在滅國戰爭之前,我會寫成這個時代的火影,不過會結合歷史。
歷史、權謀、玄幻、開車四者結合!麽麽噠趕緊一直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