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真的,每次寫到小奧的感情我就覺得窒息,這種單純卻濃烈到了可以用“扭曲”來形容的感情……大概也隻有V大那個沒有安全感的家夥才能消受的起了。 現實中如果碰到小奧這種人,我絕對是有多遠閃多遠,真的……
最後PS:教授先生乃果然很杯具呢……不過我要承認我寫的很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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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杖7(正位):考驗,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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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格沃茨・禁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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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內普自己說不上來,為什麽在已經製作完成狼毒藥劑後,他還會再次進入禁林。
雖然說因為上次的意外沒有采到足夠數量的幽靈菇是主因,而且鄧布利多要求製作的魔藥材料夢葉草也沒有庫存了,不過那些東西本來就是可以直接吩咐下去然後交給家養小精靈去處理的,可是為什麽……
等到斯內普回過神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所站的位置,赫然就是昨天碰到那匹幼生獨角獸的地方。
對此斯內普忍不住皺眉再皺眉,直到眉頭鎖出了深刻的“川”字紋路。
難不成,是還想再碰到那匹獨角獸不成?明明知道以獨角獸的習性來說,在受了那麽嚴重的傷後是不可能會跑到禁林外圍來的吧?
自己的腦子果然是被巨怪給踩過了麽?
頂著一腦袋的黑線,斯內普捏了捏自己的鼻梁,尋思著與其想這些有的沒的還不如直接去采些魔藥材料來得輕松。
不過……會想再見到那匹獨角獸,果然是因為……
[嗯?這麽晚了還有人在?]
就在斯內普思想走神的時候,輕微的踩踏草葉的聲音傳來,然後響在思維中的是昨天剛剛聽過的清冽聲音。
“你……”
轉過了身,正對上了一雙帶著笑意注視著自己的紅色眼睛後,斯內普此刻隻覺得有一種莫名其妙的窘迫。
但是更多的,卻是有一種懷念的想法。
啊,果然……
[我怎麽了?]
似乎疑惑的歪了歪頭,奧帕爾的眼睛彎了起來,[整個禁林都是我的家啊。]
“……”
抿了抿唇後,斯內普移開了視線,硬梆梆丟了一句話算是回擊,“像你這種沒戒心的狀態,遲早會再被人類給傷到。”
[隻要不跑出幻象結界就不會有危險。上次是我自己大意了而已。]
咕噥了轉了轉耳朵,奧帕爾的聲音裡有些沮喪,[我說我都已經被人給狠狠教訓過了,你就別再說教了好不好……聽得很煩啊……]
真是的,她覺得自己明明隱瞞的很好啊!至少翡冷翠還有羅南都被她給騙過去了。
但是偏偏回來不久的裡德爾卻能看出來,還慢條斯理得一點一點分析她失敗的地方,把她的自信給打擊的體無完膚。
雖然有點在意昨天傍晚的時候,身上帶著血腥味的裡德爾那句輕描淡寫的“殺了幾個人”究竟是怎麽回事,不過就像她回答的那樣,隻要不是裡德爾自己受了傷,那麽她就不在意。
不問善惡,不管對錯。
她隻是單純的因為喜歡裡德爾才做了如此的決定。
因為,每一次每一次,因為承傳的記憶而從噩夢中驚醒的時候,陪伴在她身邊,讓她得以重新入眠安睡的人,都是裡德爾。
對於奧帕爾來說,在這個世界上能讓她感覺到親近的人已寥寥無幾,
而裡德爾就是其中的一個。 她想要的,從來都不多,而且對於她來說也不需要多。
就算被人說是“自私”也無所謂,因為在奧帕爾心中,排在第一位的,永遠都是“裡德爾”這個人而非其他。
隻要可以親近就能夠滿足,而如果能幫上忙的話那就再好不過。
因為想要的,自始自終就隻有那個人,那一種感覺罷了。
哪怕為此而扭曲了自己,雙手沾染上鮮血也無所謂――隻要,那是裡德爾所希望的。
“那怎麽沒見你那個愚蠢的腦袋多長點記憶,竟然就這樣大大方方的出現在了禁林外圍?看起來你還真是想重新溫習一下隻能躺在地上給別人增加不必要的麻煩的那種蠢到爆的場面麽?”
控制不住的,斯內普脫口而出了尖銳的嘲諷――雖然他說出口後就有點後悔了。
這匹從來沒有接觸過人心險惡的幼獸,不會被嚇到了吧?
畢竟他已經不止一次被人評價說是“能讓小孩子嚇到哭不出來的毒舌”了。
[啊啊,那個是意外,意外。]
響在腦海中的聲音帶上了些許靦腆,奧帕爾有點尷尬的別過了頭把視線轉向了另外一邊。
不過看起來,她似乎一點也不在意斯內普那尖刻的語氣還有態度。
果然……很相似。
注意到了這匹年幼小獸頭上的耳朵因為尷尬而耷拉了下來,斯內普微微咳嗽了一聲以掩飾浮上唇角笑意,不過墨色的眼中閃過的,是純然的懷念。
單純坦率而友善,可以從最細微的地方感受到別人的想法並且予以回應,從來都不會去計較他人的態度是否真正的友好。
難怪自己會想要再見到這匹獨角幼獸,因為它讓他想起了曾經不算久遠的過去,他在霍格沃茨為數不多的朋友之一。
即使在她已經渺無音訊的現在,他還是會忍不住懷念她,衷心希望她可以過的幸福。
[說起來……]
甩了甩頭,從尷尬中回過神來的奧帕爾立刻明智的選擇轉移話題,[晚上的禁林對於外人來說並不安全呢……你來這裡有事麽?]
“上次因為時間的關系沒有收集到足夠的材料。”
從對過去的回憶中回過神來的斯內普的臉色不善,“全是拜某個頭腦簡單的魔法生物所賜的關系。有了不必要的耽誤。”
[阿拉阿拉,那還真是對不起咯。]
甩了甩尾巴,奧帕爾努努嘴,[既然這樣的話,你要找什麽?森林裡我很熟的。]
“幽靈姑、夢葉草還有狼毒花。”
猶豫了一下後,斯內普皺著眉道,“你知道在什麽地方?我不能在這裡耽擱太晚。”
[嗯,我知道有個地方這三種草藥都能找到。]
思索了一下腦中關於禁林的地圖後,奧帕爾點了點,轉身走了幾步後停了下來,奇怪的扭過頭看著完全沒有跟上來打算的斯內普,[怎麽不走?]
“……你的大腦因為受傷的關系全長傷口上去了麽?”
抿了抿唇,斯內普因為眼前這匹年幼小獸完全不設防的舉動而皺起了眉,“你是魔法生物吧?竟然如此輕易的就……”
將後背丟給自己這個剛見面不久,連熟悉都算不上的人。
它到底是哪裡來的自信自己不會攻擊它?
[啊,這樣很奇怪麽?]
大致猜出了他到底想說些什麽的奧帕爾,滿不在乎地選擇性無視某人話裡的毒液,[反正我知道你是個好人,所以……沒・關・系・喲~]
那個帶波浪線的詠歎調語尾是怎麽回事啊喂!
還有這隻小獸到底是哪隻眼睛判斷出來他是好人的?!總共見面隻有兩次竟然發他三次好人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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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在他很早以前就從某人口中知道所謂的“好人卡”的含義,並且慘被初戀對象發了好人卡之後的現在。
[走了走了!你不是要趕時間麽?]
發現斯內普似乎在走神,奧帕爾伸頭湊到他身邊,輕輕拱了他一下。
“……”
算了,估計這個單純的家夥根本就不知道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
幾乎是立刻回過了神,斯內普在心裡面揉了揉臉,沉默的跟在奧帕爾的身邊向目的地走去。
總而言之,還是先把需要的魔藥材料給收集好了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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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人馬族駐地・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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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不去管奧帕爾小姐真的沒關系麽?}
在裡德爾魔力的灌輸下,體質已經初步完成力量融合的納吉尼,此刻正纏在他的手臂上嘶嘶詢問著。
{你……是在擔心她?}
靠坐在鋪著柔軟草墊的靠椅上,裡德爾半眯起了眼看著纏在手上有著黑白棕三色花紋的寵物。
看來“蓋亞之子”的承傳讓那個孩子對非人生物擁有無可比擬的魅力,這才剛見面沒多久竟然就讓這條大難不死的小蛇開始嘗試著維護她了。
裡德爾想起在奧帕爾離開之前,納吉尼正好剛清醒過來,於是乾脆就直接把這條小蛇當禮物送給了她。
他沒忘記帶著不敢置信的錯愕接過了小蛇的那個孩子,當時臉上的表情。
彎起的眉眼,柔和的笑容,仿佛整個人都在那裡發著光一樣,不過卻意外不刺眼的溫和。
隻是看著就能感受到能讓人心裡溫暖起來的感覺。
{嗯,因為奧帕爾小姐還小嘛……}
似乎瑟縮了一下,納吉尼擺了擺尾巴尖。
{她已經6歲了。}
說起來當年他六歲的時候,已經開始在孤兒院中為了生存而偽裝著自己,獨自一個人開始打拚了。{若是連這一點都做不到,就隻能說明她的能力不足。}
從縮小的行囊中取出了他的仆人進貢給他的上等葡萄酒傾入透明的高腳酒杯,裡德爾轉動著手腕端詳著那嫣紅色的酒液,淺酌了一口。
{可是畢竟這是奧帕爾小姐第一次接觸外……}
納吉尼的聲音在裡德爾移過來的湛藍色雙眼的注視下,逐漸小了下去。
{那個人是我的仆人,雖然是個食死徒,不過他的秉性我還是很清楚的。}
半眯起眼睛,裡德爾的聲音清清淡淡,{等她年滿11歲之後,進入霍格沃茨的她會接觸到更多的人,若是連現在這種事情都無法完成的話,哼……}
他不需要無用的廢物,而以他對那個孩子的了解,相信她是絕對不會在這種事情上讓他失望的。
{不過納吉尼不理解。}
小心的從裡德爾的手腕後面探出頭,納吉尼小聲道,{為什麽大人要限制奧帕爾小姐隻能用阿尼馬格斯的形態去接觸外人呢?}
{這隻不過是一個考驗。}
慢慢淺酌著手中的葡萄酒,裡德爾抬眼看向了窗外的夜空。
{考驗?}
{一名成熟的斯萊特林所需要具備的品質,都包含在這次的考驗之中。}
看了一眼此刻明顯已經暈乎乎的小蛇,裡德爾微微勾了一下唇角,{當然,身為她的仆人,你還有很多需要學習的地方。}
{納吉尼會努力的。}
對於小蛇鏗鏘有力的回答,裡德爾望向了窗外的湛藍色雙眼微微眯了起來。
奧帕爾聰明,敏感,接受力強,力量強大,雖然相對的並沒有多少野心――不過這點他可以慢慢調整,但是卻非常的“狡猾”――從她竟然能夠瞞過翡冷翠還有羅南就能看的出來。
不過還不夠。
身為他的繼承人,僅僅這些還不足夠她跟在自己的身邊。
不過,沒有關系。
現在那個孩子才隻有6歲,還有五年的時間,他完全可以讓那個孩子在進入霍格沃茨之前成長為他所想要的姿態。
畢竟,那個孩子從來沒有讓他失望過。
半抬起了手,裡德爾輕舉酒杯對著夜空遙舉了一下。
等到那個孩子11歲的時候,那個現在名滿巫師界的“救世主”也到了入學的年齡了吧?
那個現在已經打上了鄧布利多烙印的,等於是未來鳳凰社繼承人的孩子。
並不遠遙遠的未來,很讓人期待不是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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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格沃茨・禁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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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獸一人,一前一後,安靜的走在森林中的獸道之上,氣氛安靜而沉默。
[對了,你叫什麽名字?]
而最先打破沉默的,依舊是奧帕爾。
“……”
這個家夥就這樣對別人完全沒有戒備心麽?
腳步頓了頓,斯內普的眉頭幾乎是立刻鎖了起來,看向眼前年幼小獸的黑色雙眼中帶上了一絲凌厲,“沒人告訴你,在詢問別人的姓名前,要先報上自己的名字麽?”
他承認他是故意這麽說的。
為的就是提醒眼前這匹年幼的小獸不要對外人太過放心。
因為它讓他想起了曾經的朋友,所以並不希望擁有同樣氣質的它被它所不知道的人心貪婪以及人情冷暖所傷。
像獨角獸這樣擁有強大類型的魔法生物,往往都擁有一個“真名”,而掌握住它們真名的人,就擁有使喚它們的能力。
聽到了斯內普的話,奧帕爾的腳步頓了頓,側過頭看了他一眼後,轉過頭繼續走:[奧帕爾。]
“呃?”
因為某隻幼獸回答的態度太過理所當然以及不假思索,斯內普呆滯了兩三秒後才算是反應了過來,不過第一個反應就是自己在幻聽,“什麽?”
[你可以稱呼我為‘奧帕爾’。]
紅寶石色的雙眼中漾滿了笑意,奧帕爾轉了轉耳朵語氣輕快,[我的一個人類朋友老和我抱怨說我的真名又長又拗口,所以和我共享了一個名字。怎麽樣,很好聽吧?]
“……”
斯內普此刻眉頭的皺紋已經深得能夾死不小心路過的飛蟲。
到底是這隻年幼的小獸已經足夠狡猾到可以偷換概念來回避他的問題,還是它隻是什麽都不想單純的就事論事?
不過有力量的魔法生物的真名總是又臭又長又拗口這點,倒是不假。
[喂喂,我都已經說了,你總該告訴我你的名字吧!]
似乎很不滿斯內普的走神,奧帕爾停下了腳步,伸頭過來拱了拱他的胳膊,[告訴我告訴我吧!不然豈不是隻能叫你‘喂’了?]
果然……是後者吧?
“斯內普。”
因為對於某隻幼獸的天真表現已經完全不知道說什麽才好,所以這個名字絕對是從斯內普的牙縫裡擠出來的,硬的像石頭。
[斯內普……姓麽?]
奧帕爾以漫不經心的態度點點後,似乎是無意識的追問了一句――好吧她承認對這個和自己名字中相同的稱呼起了好奇。
“我可沒有要用自己的隱私來滿足某頭愚蠢魔法生物的八卦心理的義務,當整個世界都是圍著你轉的麽?!”
丟下來了這句不算太過刻薄的拒絕之後,斯內普一揮身後的袍擺,加速向前走去。
好吧,或許她逗過頭了也說不定。
不過沒辦法啊,誰讓這個人的反應比翡冷翠又或者是羅南還要來的有趣呢?
最典型的口是心非刀子口豆腐心來著。
稍稍反省一秒鍾後,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思考方向偏掉的奧帕爾立刻追了上去:[啊!不是那邊!這邊,走這邊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