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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色獨角獸》No.三十八 金幣 Ace(正位)
金幣Ace(正位):寶物。  、

  英國·霍格沃茨

  、

  [有點無聊呢……]

  沒精打采的撐著頭看著手中的書,奧帕爾努力控制住自己想打呵欠的衝動。

  禁林中那個混亂的夜晚現在想起來好像都已經是上個世紀的事情一樣,不過在那之後,重新回到了霍格沃茨的奧帕爾,總算是過上了一段“正常”的學院日常生活。

  雖然現在回想起來,有些細節都已經開始模糊不清,不過奧帕爾始終都不會忘記自己在那個時候的恐懼,還有弄清楚了原委後的安心。

  至於之後的訓練……咳,那種血淚史是絕對要屏蔽的。

  只要一想起來就覺得自己似乎又聽到全身肌肉因為發酸而“咯吱咯吱”作響的詭異聲音,奧帕爾對此頂著一腦袋黑線的表示這年頭,得罪誰都不要得罪自己的武術指導老師。

  雖然以菲爾奈特的性格不至於像千薇學姐那樣,在訓練的時候假“切磋”之名行“教訓”之實,但是……奧帕爾覺得自己是在是分不出前者和某人面無表情的布置給她足以讓人在結束後攤在床上連動手指的力氣都沒有的訓練量相比,哪一種比較……慘……

  夜騏先生,就算是之前不自量力的和成年龍對峙後陷入昏迷狀態比較丟你的臉,但是就算是“秋後算帳”也不用這麽玩她吧?

  一想起從湖之秘境結束“休假”的時候,菲爾奈特面無表情丟給她的一長串訓練清單並且明確告之會突擊檢查,奧帕爾就條件反射性的感到腰酸背痛腿抽筋……

  咳,扯遠了。

  將自己面前攤開的課本合上,奧帕爾伸了個懶腰舒緩了一下筋骨。

  不管怎麽說,她並不是懼怕“裡德爾”本身,這一點對於她來說真是再好不過的事情。所以相對的,其他的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比如被喀戎翡冷翠還有羅南一起碎碎念——就無所謂了。

  現在,奧帕爾每天最大的消遣,莫過於笑眯眯的看著某位院長將格萊芬多幼獅們扣分扣得雞飛狗跳。

  順帶一提,從湖之秘境返回學校之後,她可是在自己的宿舍中乖巧了一段相當長的時間——畢竟夜騏先生布置下來的訓練要是偷懶的話,被發現了自己絕對是吃不了兜著走。

  至於某位教授現在上課時越來越黑的臉色,已經越來越眼中的扣分行為,奧帕爾淡定的表示其實對自己來說全無鴨梨。

  哼,讓他之前把自己的好心當成驢肝肺,能接受碎碎念可不代表她同樣能接受毒舌,更何況某人還是毒舌專家。

  為了自己那“脆弱的玻璃心”著想,奧帕爾覺得最好還是再冷處理一段時間——至少,等到這學期的期末考試結束後再說吧。

  連理由奧帕爾都想好了——和成年雌龍抗衡後,因為昏迷所以被半人馬一族勒令靜養,一直到快放假的時候才被允許放出來——相當的完美不是麽?

  至於因為某人心裡鬱悶,而導致某學院分數杯中的紅寶石數目急速下降這種事情,自然就不在奧帕爾考慮的范圍之內了。

  所謂的“死道友不死貧道”,她只要保證自己的學院不要被扣分數甚至還能得到小幅度的加分就已經很滿足了。

  “你還真是清閑。”

  邊上正在整理著課堂筆記的德拉科掃了奧帕爾一眼,手上的羽毛筆並沒有停下,“要考試的東西都已經看完了?”

  [《1637年狼人管理法案》和《精靈叛亂事件始末》?拜托,

魔法史怎麽會考那個?]  瞄了一眼德拉科手中的筆記,奧帕爾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那些事情對巫師史並沒什麽太大的影響,以賓斯教授的性格絕對是會跳過不考的。你花費力氣背那些數據,還不如多練習一下變形術,順便多看看草藥學——我記得上次你好像把幾種麻瓜的植物弄混了?]

  “你又知道?”

  有些不服氣自己辛苦整理出來的筆記就這麽白費,德拉科撇了撇嘴,“這段時間賓斯教授可是一直在講這些東西!怎麽可能不考?”

  [但他又沒說一定會考。倒是上次他講到發明了大汽鍋的那個巫師的時候有提到過會考,你看看那個都比在這裡硬背這些毫無關聯的數據要強吧?]

  自覺好心沒好報的奧帕爾扭過了頭,[如果沒有記錯的話,變形課還有草藥課應該是考的實際操作。德拉科你和植物的親和力很差,建議你這段時間還是多跑跑弗立維教授那裡比較好——別指望我幫你說好話哦!]

  “少說我了,你自己就完全沒問題麽?”

  被奧帕爾的話瞬間噎到的德拉科忿忿不平,“之前你不是請了一個禮拜的假麽?課都補上了?”

  [不要把我當成是你,謝謝。]

  奧帕爾神色淡定。

  “你什麽意思啊喂?”

  雖然知道某人是故意的,但是某位鉑金少年依舊不淡定了。

  [反正需要借人課堂筆記來抄的人不是我。]

  拍了拍自己身邊的筆記本,奧帕爾彎起了眉眼笑得溫和,[同樣的課堂作業,我是O,你是A+,這就很能說明問題了不是麽?]

  “……”

  因為奧帕爾說的是事實所以完全反駁不能的德拉科哼了一聲,轉移話題,“不過你為什麽能這麽肯定考題?難不成你有渠道麽?”

  [你想哪去了!]

  奧帕爾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猜題可是基本要訣吧?]

  最近光是為了完成菲爾奈特布置的訓練就有些精疲力竭了,再將精力分在書本上就算有時返器也有些不夠用的了,反正現在的她看到書本內容時總有一種直覺這內容會不會考,所以奧帕爾乾脆就跟著自己的直覺走好。

  更何況她還有那些在某些老師住房內定居的魔法植物幫忙漏題,所以對於別人來說那些讓他們抓狂的考試,對她來說還算是相當簡單的。

  而且,要說考試的話,反正至少還有三個多月,現在也不用那麽急吧?

  “說的到輕巧。”

  德拉科翻了個亂沒形象的白眼,“那麽這次魔藥學的考試內容你能猜到麽?”

  [還用猜麽?按照現在所學的那些魔藥藥方來看,同時考驗操作還有記憶力的也就那麽三個,然後剔除掉煉製時候的危險性的話,也就是‘健忘藥’最後可能被挑上。]

  以“你很白癡”的目光掃過了德拉科後,奧帕爾站起了身,[嗯,我這邊書已經看完了,先回宿舍了。]

  “那麽早就要回去?”

  德拉科有些意外的扭頭看了看牆上的魔法鍾,“現在才下午3點多啊。”

  [我有事不可以麽?]

  奧帕爾的回答讓德拉科再次皺了皺眉:“你家裡的事情難道還沒有處理完畢麽?”

  [只剩下一些掃尾工作了。]

  微微頓了一下後,奧帕爾轉頭看向了德拉科,[說起來,你知道潘西最近怎麽了麽?我好像有一段時間沒看到她了。]

  “潘西?”

  挑了挑眉,德拉科聳肩,“大概正在她自己的宿舍裡面挑戰點心製作吧?你忘記再過一段時間是什麽日子了麽?”

  [你是指2月14日麽?]

  “除了這個日子還能是什麽日子啊?”

  似乎想到了什麽,德拉科從自己那邊的一堆文件中抽了兩份出來丟給了奧帕爾,“說起來這是一年級的情人節晚會計劃,還有這個是一年級女生的廚房使用申請,比較急,你盡快處理一下。”

  [這種事情你做不就好了麽?]

  有些無語的接過了德拉科遞來的文件,奧帕爾歎了一口氣翻看了一下,[不過說真的,德拉科你再起草一份魔藥材料調用申請吧?]

  “啊?為什麽?”

  對於奧帕爾的話,德拉科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別告訴我你對我們學院女生的手藝非常有自信……]

  想起了今天早上路過的某些女生房間的慘況,還有女生宿舍走廊上那混合了巧克力香氣以及焦糊味的惡心味道,奧帕爾就不由頂上了一腦袋的黑線,[現在提前申請的話,稍微加點班應該能夠製作出足夠我們學院男生使用的魔藥。別告訴我你很懷念龐弗雷夫人的魔藥味道。]

  “知道了,等下我會讓布雷斯處理這件事情的。”

  似乎是想到了什麽恐怖的場景,德拉科的腦袋上也劃拉下來了一溜排的黑線。

  [那麽就拜托咯。]

  對著德拉科做了個鬼臉後,奧帕爾就匆匆抱著抄好的食譜離開了圖書館。

  說起來她記得千薇學姐似乎很擅長做料理的樣子,要不要趁著晚上的時候再多跑幾趟“湖之秘境”去請教一下千薇學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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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本·富士山

  、

  混沌的黑暗,一如既往的給人以溫暖包容的感覺。

  只不過……以前的時候,有感覺過這黑暗實在是顯得太過安靜了麽?

  微微皺了下眉,裡德爾為突然湧上了心頭的這種有些荒謬的感覺,而覺得疑惑不已。

  到底,是從什麽時候開始有這樣的想法呢?

  覺得黑暗之中應該再多一點什麽……

  那麽,應該多的,是什麽呢?

  思維逐漸沉澱了下去,然後一點一點的清晰明了起來。

  啊,是了……

  這包容一切的黑暗之中,缺少了那溫和而不刺眼的銀色流光——就像他的沉默女孩那樣。

  雖然是純白色的色澤,卻不會給人單調、刺眼的感覺,純粹的一如黑暗般靜謐的……屬於他的沉默女孩。

  微皺的眉頭因為這樣的醒悟而放松,隨後又再度皺起。

  為何,會在這樣的時候,想起他的沉默女孩?

  {在想什麽呢?孩子。}

  嘶嘶的低喃讓裡德爾回過了神,然後莞爾得抬起了手輕輕摩挲著眼前巨物的鱗片。

  {只是在想一些無關僅要的事情。}

  溫和的給予了回應,{打擾到您了麽?}

  {並非打擾,過於悠久的歲月中,有像你這樣的人前來拜訪也是值得期待的樂趣。}

  過於龐大的巨物將身體盤成了一體,又從旁邊探來了一個頭,{我們還是很喜歡像你這樣的存在的。以後要是有空,不妨和過去一樣,再來這裡走走。}

  和……過去一樣?

  裡德爾的眉梢微微擰起,不過隨即就釋然——大概是因為過於悠久的記憶,讓眼前的存在混淆了時光中得記憶了吧?

  {如果以後有時間的話。一定會再度造訪的。}

  這樣想著,裡德爾站起身活動了一下四肢,{不過我並都不理解,為何以閣下的力量,還要自願被束縛在這個地方?}

  如果不是因為在和那個魔女聊天的時候聽她提到,他還真想不到在日本這個島國的地下,還有這樣歷經了悠久歲月的,傳說類生物的存在。

  {這是我們當年和那個人的承諾。即使那個人已經輪回轉世,我們也依舊相信他還會回到這裡。}

  從另外一邊探過來的第三個頭,突然張口吐出了一個什麽落到了裡德爾的面前,{這個東西贈送於你,算是我們最初應承的禮物好了。}

  ……

  低下頭,裡德爾撿起了掉落地面的物品,然後看著自己手中的精致嵌著墨綠色寶石的銀色飾物,微微有些發愣:{這個……}

  這個飾品上面有著藝術化的紋路——那是只有會爬說語的人才能看懂,那是形象化的蛇語。

  【贈我一生的珍寶。】

  最後的落款,開頭的名字已經模糊不清,但是最後的文字還是可以辨認出來是【斯萊特林】這樣的詞句。

  {也是在那之後我們才想起來的,遠在千年之前有個同樣能說我們語言的異邦之人拜訪過我們。這個飾物是他委托我們幫他製作的,只不過那之後他一直都沒有再來。}

  伸出的頭全部都縮了回去,隻留下嘶嘶的聲音在空曠的地穴之中回蕩,{不過你的身上流淌著和他一樣的血脈,並且也有殿下的庇護於你的印記。最初相見的時候沒有想起,所以現在贈送於你,並不過分。}

  {感謝閣下。}

  摩挲著飾品上的字跡,腦中不期然的閃過了他的沉默女孩微笑的樣子,裡德爾連他自己也沒有察覺的輕扯起了唇角,將這個飾物收了起來。

  {毋庸致謝,請珍惜你自己的寶物。}

  龐大的巨物的身影重新隱回了暗處,{這個世界遵循著等價交換的原則,不要等到失去了之後再來後悔。}

  裡德爾沒有再多說什麽,只是微微欠身,然後轉身大步離開了這位於日本富士山之下的洞穴。

  失去麽?

  這個念頭閃過腦海後,被他嗤之以鼻丟到了一邊。

  開什麽玩笑。

  他的沉默女孩,永遠都只能屬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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