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小奧乃黑得其實真的很微妙,默默扭頭。 V大乃的心思真正是絕對的九曲十八彎……我寫的真是糾結到要吐血了……
多疑神馬的,試探神馬的……你能不能給我去死一死啊魂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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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劍Ace(正位):強大的自製與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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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國·馬爾福莊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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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犯……我麽?]
對於裡德爾的話,奧帕爾不管是聲音還是表情都帶上了一絲的疑惑。
“方才的話你應該也已經聽到了吧?”
饒有興致的看著奧帕爾,裡德爾承認自己對這個孩子會做出什麽反應有所期待。
鴿血紅色的眼看向了此刻正努力降低自己存在感的德拉科後轉回,奧帕爾聳了聳肩膀一臉的疑惑與不解:[我為什麽要在意他的評價啊?]
雖然是疑問句的形式,不過字裡行間所透漏出來的,卻是一種無悲無喜的淡漠——或者更準確一點來說,是冷淡。
那是徹徹底底的,無心的無視。
不過這種事情對於奧帕爾來說卻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因為她一直都覺得,她只要在意她在意的人對她的想法就好了,其他人對她的想法……
老實說,和她有一丁點的關系麽?
原本沉重的氣氛瞬間出現了數秒的空白。
抿起的唇角悄然上揚,裡德爾為之莞爾的同時也在此確認了眼前這個孩子的認真以及不在意。
當然,想要以此為理由為某人求情的打算更是看不出來分毫。
現在想起來的話,這個孩子從初次見面時起就一直能夠帶給他意外與驚喜。
一如此刻,對於來自螻蟻的傷害,連一笑帶過都不需要的不屑和淡然。
這是屬於他尚未教導她的,身為上位者應有的素質。
或許這要歸功於“蓋亞之子”的承傳也說不定,畢竟所謂的“蓋亞之子”未來可是要足以領導整個魔法生物界的存在,若是連這種氣量都沒有的話那完全就是一則笑話。
但是不管如何,這樣的奧帕爾的確很符合他的期待不是麽?
“你是我選擇的繼承人。”
所以質疑你,等同於質疑他的決定,哪怕對方不知情也是一樣。
裡德爾的話並沒有說完整,但是他知道奧帕爾肯定明白他的意思。
所以看著目光閃了閃的奧帕爾,裡德爾承認,他正無比期待這個女孩的反應。
他從來不曾懷疑自己在這個孩子的心中的位置。
不過這個孩子能為他做到什麽地步,也是他一直想要知道的事情。
除此之外,裡德爾也要承認,當這個完全沒有沾染過血腥的孩子真正對著人類使用那些他所教她的黑魔法咒語後,那雙鴿血紅色的眼中是否還依舊會保持著最初的清澈與乾淨?
他很期待這個結果。
因為解讀出了裡德爾的潛台詞,奧帕爾秀氣的眉頭皺了起來,似乎是在思索著什麽,片刻後她點了點頭,抬手將一直纏在她手腕上的納吉尼丟了下來。
身為心靈語者的好處就是,必要時,可以利用魔力只和想通話的人交流,而不用擔心別人會知道交流的內容。
有著漂亮花紋的納吉尼在落到了地面後,就接受到了奧帕爾的指令變回了原來的大小。
在接受了黑暗公爵的魔力改造,又吞吃了屬於魔法銀蚺的納吉尼的鱗片,
原本只是普通林蟒後代的納吉尼,現在的身體結構更接近於魔法生物,同時也具備了普通蟒蛇所不具備的功用——比如說,中空的“毒”牙。 而現在灌注在納吉尼牙齒中的,是奧帕爾所煉製的藥劑。
因為咒語的關系而無法逃避的德拉科,此刻是一臉驚恐的看著那條變大的蛇纏上了他的身體後,一口咬在了他的手腕上。
藥液注入的瞬間,德拉科整個人全身肌肉抽搐的在地板上縮成了一團,如果不是因為奧帕爾之前使用的咒語效果還在,估計慘叫聲就要響起來了。
站在邊上的的盧修斯此刻什麽話都不敢說,根本就不敢和德拉科對上,只是戰戰兢兢地低首站在一邊,不斷出著冷汗。
而奧帕爾讓納吉尼咬了德拉科之後也暫時沒了動作,只是神色平靜的注視著他的狀況,同時按著自己的脈搏計算著時間。
過了片刻之後,德拉科的抽搐狀態似乎有所減少,而奧帕爾歪了歪頭似乎思索了會之後,從腰側的小包中取出了兩瓶藥劑,走到了德拉科身邊彎下了身,動作乾脆利落地按住了他的身體,然後手指壓上了他的下顎關節處。
卸下巴,灌藥,按回去。
所有的動作乾脆利落一氣呵成簡直可以用“完美”來形容,而裡德爾則是微微有點黑線的想起他似乎曾經在什麽地方見到過這套動作。
好像……是奧帕爾在照顧那些生了病還不肯吃藥的魔法生物的時候吧?
血色的眼在掃到了站在一邊的仆人瞬間青鐵後又放松下去的臉色,裡德爾看向了已經重新走回了他神側站好的奧帕爾,沒有出聲。
雖然從效果上來看,奧帕爾確實是懲罰了不知天高地厚的愚蠢仆人,但是……卻不是用的他所希望的那種方式。
[鑽心刻骨還無法熟練控制力道,只是懲罰沒有必要用到阿瓦達,奪魂咒也不適合這種狀況。]
輕輕撫摸著已經重新盤回她手腕上的納吉尼,奧帕爾側頭看向了裡德爾,神色專注而平靜,[雖然我對自己的製作能力很有自信,不過很明顯人和魔法生物還是有區別的。我需要試驗品。]
而事實的結果就是,她所製作的藥劑,產生的效果出現了讓她覺得難以忍受的偏差。
而至於她對於三大“不可饒恕咒”的想法,除了“實用”這一點外,奧帕爾覺得這些被巫師界嚴禁使用的咒語對於她來說和普通咒語沒什麽區別。
“結果如何?”
點了點頭算是滿意於奧帕爾的回答,裡德爾將視線轉向了此刻已經昏迷過去的德拉科。
[效果沒有達到我一開始配置時做的計算,果然還是有地方出問題了……]
對於裡德爾的詢問,奧帕爾抿了抿唇,把眼睛別了到了另外一邊。
雖然奧帕爾並沒有明確表現出什麽來,不過裡德爾知道,此刻這個孩子正在沮喪。
不過,他很滿意於她的表現——雖然奧帕爾的做法有違他一開始的預期,但是不管是她的態度還是處理方法卻也表現的相當不錯了。
“不要忘記後續處理,盧修斯。”
血色的眼掃過了昏迷不醒的孩子,然後轉向了站在一邊不敢有任何多余動作的鉑金貴族,裡德爾的聲音依舊平靜,“修改記憶這種事情對於你來說應該很熟練了才對。我不希望聽到多余的流言或者別的什麽。”
有著鉑金色頭髮的仆人誠惶誠恐的連連點頭,不過卻像是被了咒語般什麽聲音都發不出來。
“年齡小並非是可以被縱容的理由。”
視線再次掃過了站在他身側的奧帕爾後,裡德爾的視線重新投向了窗外,“我記得你在他這麽大的時候,已經親手把一個麻瓜從橋上推下去了吧?雖然手法很拙劣,不過的確勇氣可嘉。雖然我知道子嗣孕育不易,但是你若是再這樣嬌縱你的孩子……那我想你和納西莎或許還需要繼續努力了。我的脾氣還有耐心一向不怎麽好,這點你是知道的才對。”
“是的主人!我知道了。”
手臂上的黑魔印記在發熱發燙,不過那痛楚卻也讓盧修斯一直不敢抬起頭來,“為了彌補我的疏忽,我一定會、會努力……”
“還有三年的時間,盧修斯。不要忘記霍格沃茨的入學年齡。”
不耐煩的打斷了來自於仆人的獻媚,裡德爾皺了皺眉,“下次再見的時候,如果馬爾福家的血脈只能表現如此的話……盧修斯,即使我很滿意於你的忠誠,也要考慮是否要給你另外一個符合你能力的位置了。”
優雅的措辭,通篇到底沒有任何的一絲指責或者訓斥,但是產生的效果卻讓盧修斯差點以為自己的心臟徹底停跳了——這對於黑暗公爵來說,簡直已經可以算是“最後通牒”的宣告了。
“奧帕爾,我們走。”
丟下了那段之後,裡德爾從座位上站起了身,向著門外走去。
盧修斯本來想追上去送行,卻被一記凌厲的瞪視給徹底的釘在了原地,只能眼睜睜看著那個有著和自己過去好友相似容貌的孩子將相冊在座位上放好後,動作優雅的向他施禮告別,然後就那樣完全無懼的追了出去。
一直到那一大一小兩個身影從他的視野中消失之後,盧修斯才長長吐出了一口氣,發現自己的內裳已經被徹底的汗濕了。
所以說,那些以為黑暗公爵已經大不如請存了別的心思的人全部都是白癡……
汗顏的想著那個跟在主人身側的嬌小身影,所表現出來的那種遠超同齡人的冷靜、沉著與從容,盧修斯覺得自己恐怕真的要重新考量一下作為“食死徒”的自己今後所要選擇的道路了。
不過在那之前……
小心的抱起了還在昏迷中,臉色蒼白的德拉科,盧修斯苦笑了一下。
還是要先處理好自己的寶貝兒子的事情才行。
因為是獨子的關系,這幾年不管是納西莎還是自己,似乎真的太過縱容他的脾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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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國·倫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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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好吵……]
被裡德爾首次帶到了屬於普通人類生活的街道上之後,奧帕爾有些難受的扯住了身邊青年的衣服,隻覺得頭昏腦脹。
“怎麽了?”
確認奧帕爾的不適似乎並非是因為移形換影造成的,裡德爾彎下腰抱起了身側的女孩,抬手探上了她的額頭。
[裡德爾聽不到?]
很吵鬧很吵鬧的哀鳴聲還有求救聲,讓她幾乎以為回到了曾經的夢境。
“你聽到什麽了?”
眉梢不著痕跡的挑了挑,裡德爾環視了一下四周——他是帶著奧帕爾從對角巷那裡離開的,出現的地方是一個死胡同。
而胡同的外面是車水馬龍的馬路,似乎並沒有什麽特別之處。
[和夢境裡面一樣的求救聲,好吵好吵……]
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奧帕爾露出了一個苦澀的笑容,[雖然已經在想著不要去聽了,可是還是鑽進來。]
注意到了遠處的一家飯店,裡德爾的眼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暗歎了一聲將手覆蓋在了奧帕爾的額心上:“將注意力轉移到我的手上,什麽都不要去想。”
這就是身為蓋亞之子的特殊之處吧……無法無視來自於動物的哀鳴與求救,只不過如果會發展到這種地步……果然還是提早教這個孩子大腦封閉術會比較好。
[好的。]
安靜的合上了眼,全心全意信任著裡德爾的奧帕爾乖巧的順著他的指示操作著自身的魔力,最後終於覺得好受上了很多。
“剛剛很難受?”
[有一點點,不過現在奧帕爾已經沒有關系了。]
用力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的狀態很好後,奧帕爾抓緊了裡德爾的衣袍很顯然不太樂意自己就這麽被放下來。
而裡德爾也注意到了她的小動作,微微勾起了唇角後倒也沒有試圖放下她,算是默許了她這次的小小撒嬌。
[裡德爾來這裡有事?]
雖然落入眼中的街道場景讓奧帕爾有些晃神,不過她很快就收回了注意力轉頭看向了裡德爾。
“這是答應過你的事情。”
若是能表現的讓他滿意,那麽就帶她到外面的時間去看看。
[咦?裡德爾沒有不高興?]
顯然想不到裡德爾會這麽說,奧帕爾錯愕的睜大了眼。
“我很滿意。”
微微低首,在奧帕爾的額頭上落下了一個淺淺的吻表示鼓勵,“不管是處理方式還是藥劑,你都表現的不錯,雖然有點小小的取巧,不過那在我的默許范圍內。”
說起來,從她表現出來的天分上來看,這個孩子可能和他在霍格沃茨的那位魔藥教授仆人很合。
[真的?]
鴿血紅色的眼立刻閃亮了起來——因為他的肯定。
毫不做作,真心真意,因為他的肯定而雀躍,以他為中心,單純而純粹的感情。
已經恢復成了湛藍色的眼中深處有什麽情緒在翻湧著,不過最後卻還是因為那超然的自製力,而收斂成了注視著女孩的淡而溫和的目光。
然後敲了敲女孩的小腦袋:“身為我的繼承人,要對自己有自信。”
[繼承人?]
“嗯,你是我選定的繼承人,將來可是要君臨整個巫師界的存在。”
這是第一次,裡德爾對著奧帕爾說出了他的打算,“今天的考驗只是第一步,以後你會逐漸繼承我的東西、仆人還有地位。”
雖然未來的時間尚長,不過他還是想試著相信這個孩子的這份純粹不會為時間所改變。
他要開始讓這個孩子接觸屬於他的世界,原來的兩年時間他已經初步幫她構架了她的價值觀,而接下來的三年時間,她要學習的還有很多很多。
[不要!]
但是出乎他意料的是,奧帕爾卻是反應激烈得搖了搖頭。
乾脆利落的拒絕。
“為什麽?”
湛藍色的眼微微眯起——這還是奧帕爾第一次“拒絕”他的贈與。
[那些東西……是裡德爾的不是麽?]
而看向他的鴿血紅色眼中是滿滿的認真,[如果奧帕爾繼承了的話,裡德爾怎麽辦?]
“你知道你拒絕了什麽東西麽?”
[那些東西又不是奧帕爾的東西,要來做什麽?奧帕爾只要能在裡德爾的身邊就好了啊。]
單純,卻也樸實到了極點的發言——沒有任何的虛偽。
裡德爾微微愣了一下,隨後唇角輕輕得揚了起來。
他要承認,就某一方面而言,這個孩子單純到了可愛的程度。
——世界的萬國,萬國的榮華。
這些別人趨之若騖的東西,始終無法迷惑住這個孩子。
那雙如同最上等的鴿血紅寶石的眼睛,總是純粹而乾淨。不管是血色還是黑暗都只能黏附於表面,始終無法滲透入其中。
這就是這個孩子,如此的純粹。
湛藍色的眼中首次出現了暖色的光芒,裡德爾輕輕吐出了一口氣,彎起了眉眼。
這個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屬於他的……沉默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