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最後兩百字重複,稍後修改,臨時改了個設定,不好意思)
幾個小時後,再次站在霓虹故土的真田廣之,最終還是靠自己作為極道分子的根性,挺過了猛烈的不適感。
他頑強的站在一條公路旁,扶著圍欄,面色鐵青咬緊牙關,久久沒有吭聲。
在真田廣之身後,王正道給唐吉散了跟雪茄,有些得意的炫耀道:“聞聞,鷹聯邦王室特供的好東西。”
“你偷的?”唐吉在鼻子前過了一下,確實香醇深厚,表面還凝結一層白色絨毛:“說真的,你不如跳槽跟我乾吧?有你的幫助,在玩家回來之前,我們能把明面上的歸化者勢力清盤。”
“算了,你我都清楚,這麽做沒意義。”王正道掏出一個考究的小刷子,輕輕掃過雪茄表面,伸出了四根手指:“先知見識過沒有玩家存在的未來,四次。”
“所以呢?”唐吉沒他那麽講究,用手指搓出了一絲火焰,直接點燃了雪茄。
“世界五百強企業裡有三百四十二家對不上。”王正道旋轉著雪茄,等著表面那層絨毛給清理乾淨,才挑出一小節造型別致的木片將雪茄點燃。
王正道這一套流程下來,讓讓唐吉覺得自己像是在暴殄天物,結果王正道緊接著跟抽煙一樣,一口把煙霧吸進了肺裡,整個人咳的好像要去世一樣。
“咳咳...這玩意怎麽買到十幾萬一盒的?”王正道隨手把一整盒都扔給了唐吉:“我看那位女皇抽的時候可享受了。”
“雪茄不能過肺,最少不能過自然肺。”唐吉聳了聳肩,把那個香柏木的盒子揣進了懷裡。
“先知的意思是,有三百四十二家大企業,跟玩家有關系?”唐吉理解先知的悲觀,但他不能理解先知的懈怠。
可能因為他沒親眼見過沒有玩家的未來,他對玩家在這個世界扎根多深根本不在乎,只要他沒死,一個一個一個殺過去,總有殺乾淨的一天。
“誰知道呢,她越來越敏感易怒了,她的心理和生理年同時具備了三十五歲和八十歲的特征。”說道這時,王正道的聲音有些低落:“醫生說她堅持不了多久了。”
“她快死了?有多快?”唐吉皺了皺眉頭,雖然談看不上方舟組織,但先知確實對他有恩。
“也許一個月,也許一年,但她已經決定了,要再看一次未來。”王正道看著唐吉:“等她的意識再次回歸時,就是死期。”
“我記得她再次回來的時候,應該會回歸十八歲,重新年輕,重走一邊人生。”唐吉深深的吸了一口雪茄,隨後把煙霧長長的吐出,品味著特供品帶來的愉悅:“如果一切順利的話,沒準她自己就能把玩家的問題解決了。”
“她不會了,她的身體不允許,先知很清楚自己的狀態。”王正道歎了口氣:“她的能力比以前強了很多,但也只能讓她選擇回歸十八歲時死亡,還是回歸眺望的時間點再死。”
“這...可真是個非常實用的升級方向。”唐吉違心的評價著,畢竟先知的能力牽扯到的東西太多。
連吳千映都判斷不出來,她到底是真的看見未來,還是靠大量數據和計算,在大腦裡臆想出了一個‘未來世界’。
後者更能解釋她生理不斷衰老的現象,但先知提供的很多信息,未免太過具體了,幾乎不可能是虛擬出來的未來。
吳千映曾試圖讓唐吉從先知身上獲取點生物樣本,但被唐吉拒絕了。
“先知想試試能不能靠某種特殊方式,看見玩家存在的未來。”王正道小聲解釋道:“先知每次眺望未來,都會因為自身的不同,看見不同的未來。”
“什麽方式?”唐吉對先知的選擇沒有感到太多悲傷,先知和他之間的故事幾乎都發生在只有她知道的未來裡。
對唐吉本人而言,先知只是一個突然出現,對他表示了善意的陌生人,唐吉願意為先知的幫助赴湯蹈火,但他沒法偽裝自己的感情。
“她第四次眺望未來的時候,給自己輸了玩家遺留在現場的血液,但沒成功。”不會抽雪茄的男人眼睛裡閃過一絲決絕:“這次,她想嘗試被玩家佔據身體的那一刻,使用自己的能力。”
“她瘋了?”唐吉的聲音陡然升高:“她怎麽保證,前往未來眺望的意識是她而不是玩家?她怎麽保證能安然無恙的”
“她保證不了,但她說也沒什麽損失,如果回歸的意識屬於玩家,就由你出手,直接殺死對方。”王正道很嚴肅的對唐吉說道:“所以,你願意幫助先知完成她的遺願麽?”
“先知需要我做什麽?”唐吉再次吞吐著雪茄,煙霧繚繞的問道。
“首先,你繼續你的計劃,清理玩家們的素體庫,但記得其中保留一個。”王正道看了一眼遠處依然不動的真田廣之:“你要想辦法乾掉負責清理素體記憶的超人類,等待玩家回歸前把偽裝了身份的先知送進素體倉庫,等著她意識完全的情況下被玩家降臨,然後再突襲那個素體倉庫,給先知發動能力的機會...”
“朋友,你需要的是上帝,不是我。”唐吉自嘲了笑了起來:“這個計劃聽起來就很兒戲,需要太多巧合和運氣...”
唐吉突然卡殼了,他用雪茄指了指王正道:“先知需要的不是我,是好運先生。”
“沒錯,但你依然是計劃中的重要一環,只有你能徹底殺死玩家。”王正道用力拍了拍唐吉的肩膀:“這可是我們看見真正未來的唯一機會,難道你不想知道未來麽?”
王正道還有句話沒說,先知和她領導的方舟組織,雖然一直在和玩家抗爭,但骨子裡他們依然期待著未來會有一絲機會,存在著和平共處的可能。
“我明白,我會盡力的。”唐吉把雪茄屁股仍在的路上,大步流星的走向真田廣之。
在開始先知那個不著邊際的計劃前,他得先把自己的事乾完。
“真田,我們先去找一個叫永草四郎的廚子,你查一下骨泳燒料理在哪。”唐吉拍了一下真田廣之的後背。
下一秒,真田廣之就趴在欄杆上吐了起來,衣錦還鄉這四個字在真田的心中被劃掉了...
...
...
“這就是我的家鄉,霓虹一共有兩個人口超過兩千萬人的都市圈,京阪神都市圈就是其中一個,大板它的組成部分。”真田廣之靠自己的手段搞到了一輛車,拉著唐吉和王正道在狹窄的公路上行駛。
王正道直接把他們帶到了距離大阪市一百二十公裡的位置,他一般不會在自己不熟悉的地方跳躍,尤其是霓虹都市圈這種環境。
作為一個空間跳躍者,小心別把自己跳進死地是一種本能,而在王正道的感知中,整個城市遍布死地,幾乎沒有空曠無人的地方。
所以他們要麽冒著直接跳進建築物牆壁裡的風險進入大阪市,要麽就開車進去,王正道需要花點時間去‘了解’這個區域,才能更有效率的在這裡跳躍。
對唐吉而言,超人類的能力都有點神神叨叨的,王正道這種算是正常的了。
“你犯了什麽罪?”唐吉記得真田廣之說過,他在霓虹是個通緝犯。
“我以前在荒板的安保公司乾過,再一次行動中,我殺了一個不該殺的人,對方的父親是個議員。”真田廣之苦笑了一下:“荒板不想為了一個士兵得罪議員,也不想就這麽把我交出去,就安排我去聯邦自生自滅了。”
“你不擔心自己的臉被攝像頭拍到麽?”唐吉看了一眼街頭巷尾的攝像頭,他身上有專門的設備,可以防止攝像頭拍到清晰的圖像,倒是不用擔心。
“你抓我來的時候,就沒想過這個問題麽?”真田廣之幽幽的問道:“你現在看見的這張臉,是重新整形過的,我和我的過去徹底斷絕了關系。”
“所以真田廣之也不是你的真名?”唐吉打開了大阪市的電子地圖,盡可能熟悉著這座環境。
“它現在是。”真田廣之陷入了沉默,開著車朝那家著名的骨泳燒料理店行駛。
唐吉他們也是剛剛了解到,名為骨泳燒的料理店因為獨特的料理理念,和讓人叫絕的味道,預約已經排到了七個月後,只有特殊的顧客才能臨時插隊,打亂這個排隊順序。
而他們這夥人中,一個通緝犯加兩個偷渡客,顯然沒這個榮幸,能插隊到今天。
“先繞著這轉兩圈,然後我們找機會溜進去。”唐吉看著開在鬧市區裡的骨泳燒料理屋命令道。
傳說中掌握了骨泳燒奧義的天才料理大師顯然不缺錢,他的店鋪佔地超過六百平米,還配有竹子和池塘的小院落,在這座擁擠的城市中顯得非常獨特。
不過這樣方便了唐吉他們的潛入,在這麽近的距離上,王正道很輕松就把兩個人都帶進了骨泳燒料理店的院子中。
而這裡,寧靜的甚至能聽見蟬鳴聲,一牆之隔的鬧市區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這種巨大的反差感足以給光顧的客人帶來非常特殊的體驗。
“白噪音干擾器。”王正道指了指牆角處看起來像音響的設備:“但效果這麽好,肯定貴的可怕,你的目標肯定非常有錢,你不是說他是個廚子麽?”
顯然,這個名為永草四郎的廚子有著不符合他身份的財富,這個是個危險的信號。
真田廣之比前幾次表現的好得多,他只是深呼吸了幾次,就抗住了短距離跳躍帶來的不適感。
“唐君,你接下來打算怎麽做,直接衝進去幫了那位可憐的料理大師麽?”真田廣之想對唐吉說這裡是霓虹,不是夜之城,規則不一樣,最好不要那麽衝動。
但他看了看唐吉身邊的王正道,克制住了自己,以他的見識,實在想不出這麽一對組合湊在一起,還有什麽他們不敢乾的事。
就算他們一會說要去皇居綁架那位霓虹人的皇帝,真田廣之也會貼心的幫他們劃出路線。
想到這裡,真田廣之乾脆欣賞起來這裡的景色,畢竟在夜之城,他可找不到這麽純正的景色。
涼亭下是一條寬度不足一米的人造溪流,池水清澈見底,點綴著幾朵荷花,讓這裡顯得生機勃勃。
但真田廣之很快就發現不妥之處,小溪裡遊過的魚兒都非常怪異,當他仔細觀察時,整個人都向後退了一步,差點驚呼出聲。
“這裡的魚!”真田廣之猛然伸手,從小溪裡撈出了一條魚。
那是怎樣一條魚啊,全身上下是有魚頭和魚尾依然完整無缺,而身軀則被剔的乾乾淨淨,只有一條帶刺的魚骨。
但它在真田廣之手中依然活蹦亂跳的,好像完全沒注意到自己已經‘不完整’了。
唐吉看了一眼的溪流,裡面大大小小的魚有四五十條,幾乎全是這樣殘缺不全的魚,有些少了身上的肉,有的則被砍了頭。
“你之前說這叫料理店叫什麽來著?”王正道皺著眉頭問道:“骨泳燒?這家店它正經麽?”
“正不正經,www.uukanshu.net 我們去看看就知道了,正好也到了午飯時間了。”唐吉整理了一下衣著:“看來我們的新朋友已經養成了相當不健康的審美,也許我們需要幫助他扭轉一下。”
真田廣之把那條魚扔回了水中,他覺得跟在唐吉身邊不過半天的時間,自己的世界觀就被拓寬了一倍,
唐吉看了一眼的溪流,裡面大大小小的魚有四五十條,幾乎全是這樣殘缺不全的魚,有些少了身上的肉,有的則被砍了頭。
“你之前說這叫料理店叫什麽來著?”王正道皺著眉頭問道:“骨泳燒?這家店它正經麽?”
“正不正經,我們去看看就知道了,正好也到了午飯時間了。”唐吉整理了一下衣著:“看來我們的新朋友已經養成了相當不健康的審美,也許我們需要幫助他扭轉一下。”
真田廣之把那條魚扔回了水中,他覺得跟在唐吉身邊不過半天的時間,自己的世界觀就被拓寬了一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