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戰場的白秋霜,黑甲換白衫,一見故人。
“你為何會來苦境?”
看著眼前之人,白秋霜一時覺得是不是哪裡出了問題,她本不該這麽早來苦境的。
“怎麽,不歡迎?”
“哈~好友嚴重了。”
“倒是你,我剛到不久,便聽說你跟人約戰。”
沿途打探了一番消息,槐生淇奧也大概了解到了此番約戰的前因,不過考慮到眼前之人的習慣,她自認自己只能猜到兩個原因,不過也沒必要問了,不重要。
“許久沒與人動手,手癢了。”
眼前之人沒多問,白秋霜也沒解釋,十年的好友了,這點默契還是有的。
“你的事情處理完了?”
她倒是沒想到,昔日盟約實現的如此之快。
“然也,你那邊呢?偌大的基業就這麽丟給太宮了?”
殺戮碎島大局已定,眼前之人提前來苦境,似乎也能理解,不過也不是什麽大問題,正好苦境這邊還有一些四魌界的歷史遺留問題。
“我已將大小事務的對策,都給太宮做了備案,只是離開一兩月,無礙。”
碎島如今蒸蒸日上,如今的百官,可比十年前的那一批能力強多了。
她相信符應和太宮,會將一切安排好的。
“好友,我這邊有兩個消息,你想先聽哪個?”
“嗯?你什麽時候會開這種玩笑了?”
嘴上雖是調侃,但槐生淇奧能察覺到,眼前之人相比從前,身上多了幾分人氣,看來在回到苦境之後,他身上發生的事情也不少。
“原本我準備近日揮兵火宅佛獄,沒想到好友你來了苦境,鬼尊怕是又要說我騙他了。
還有便是,你之小妹的下落,我找到了。”
槐生淇奧來了苦境,他便不能即刻發兵火宅佛獄了,不然殺戮碎島沒人坐鎮,萬一兵敗的佛獄衝擊碎島會很麻煩。
只有雙面夾擊,才能保證不浪費任何一份食材。
不過可以提前著手,去解決一些其他的事情了。
“湘靈?在哪?”
不久之前,她還拜托火宅佛獄的寒煙翠,讓她到了苦境之後幫忙尋找湘靈,沒想到火宅佛獄那邊沒消息,反而是在這裡得到了消息。
不過,他這麽快便準備對佛獄用兵,看來是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不過,如今她的狀態...並不好。”
以自家好友對其小妹的寵愛,白秋霜已經看到了南風不競的未來,那想必是相當的悲哀。
“你這說話不說全的毛病,該改一改了。”
這話要是別人與她講,她或許會心急,但眼前之人的能為她是知曉的,而且其話語中的狀態,似乎別有內情。
“人在六出飄霙,她的問題我能解決,不過另一個問題我無能為力。”
術法石封什麽的都是小意思,比較難處理的是南風不競,是該說他運氣好練了神之卷,還是該說可惜他運氣不好練了神之卷。
“說。”
“算了,去了你就知曉了。”
有些事情,白秋霜覺得還是眼見為實更好。
……
群山環繞之中,一處遺世獨立的幽谷,一根直入天際的銅柱,今日,有客來訪。
“便是此處了。”
銅柱,桃花,白秋霜確定了地點標志,防止走錯地方。
就在兩人準備進入之際,只見一道渾厚掌氣撲面而來。
“是誰準你們進入此地?滾出去!”
狂人出狂言,
掌風壓境來,槐生淇奧氣態超然,一掌出,來招應時而散。 “這就是你說的另一個問題?”
內中之人,既和她之小妹有關系,又修有她先父所創的兵甲武經,值得她一會。
“是。”
“能擋下此招,證明你本事不差,但這樣還不夠!”
兩人進入六出飄霙,映入眼簾的,是一尊石像,一名狂人。
“我等此番前來,是為了解開那尊石像之上的術法,並帶她離開。
化作那尊石像的人,是我身旁這位的小妹,希望你能夠理解。”
雖然白秋霜心裡,已經在替南風不競默哀了,但是該有的禮數還是要有的。
“嗯?我不準!”
打量這槐生淇奧與石像相似的面容,南風不競沉吟之後,當即拒絕。
“真是固執啊,我欣賞你,也替你感到悲哀。”
意料之中的交涉失敗,白秋霜退到一旁,把戰場交給了槐生淇奧與南風不競。
“既然如此,那便手上見真章吧,讓我看看修行了兵甲武經的你,有多少底氣。”
雖然不太明白,為什麽自己的小妹會變成石像,不過在此之前,得先將這狂人拿下。
槐生淇奧一言既出,開啟戰端。
只見南風不競順手騰掌,數道掌氣直攻槐生淇奧周身要穴,以做試探。
槐生淇奧泰然自若,掌氣裹挾寒流,直破來勁。
“嗯?高手。”
正式交手,察覺對方根基深厚,南風不競面色凝重,行功運氣間,一展神之卷絕式
“神毀之像!”
“淹世雪鴻!”
看到對方運使兵甲武經之武學,槐生淇奧亦不落下風,廢之卷功體運轉,一招既出,寒氣化飛雪,威勢無匹。
神之卷一對廢之卷,竟是力屈三分,俯首稱臣。
“嗯?怎會!”
眼見一招失利,南風不競功力加催,霎時狂風怒嘯,雷驚電走,神之卷最終招將出了
“神殺之撼!”
與此同時,槐生淇奧行功運氣,廢之卷絕式亦應時而出。
“玄黃廢世!”
極招交匯,余威震懾方圓,若非白秋霜出力護持,單是余勁便能使整個六出飄霙灰飛煙滅。
最極端的殺招,引爆最極端的結果,南風不競口嘔朱紅,昏倒在地,再起不能。
“這便是你所言的,先父埋的坑嗎?”
交手之時,槐生淇奧便發覺自身武學,對對方的功體的絕對克制,一旦交手,優勢盡佔。
對方哪怕根基深厚,終究成也武經,敗也武經。
“嗯,不但是坑,還是大坑。”
南風不競的實力,在他這個檔次裡算是相當可以的了,甚至於說,兵甲武經也就他和集境的老軍頭練出來點東西,可惜啊,誰能想到這武學被創出來,便是用來坑人的呢。
就算排除武學的絕對克制,光就南風不競那性格,白秋霜都不看好他,也得虧槐生淇奧不知曉他對禳命女做的那些事,不然下場可不是這麽簡單了。
至於說什麽,到了人家家裡還把人家給打了,那只能說立場不同了,他又不是什麽好人,顯然是盟友的價值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