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為什麽,我這次都還沒有投滑球?’天久感覺這個情況已經無法向自己解釋了,明明準備在最後用滑球來打他個措手不及,‘真的假的,總有種我的投球已經奈何不了他的感覺。’
“!”
在一片喧鬧中,禦幸的上場都沒有引起任何注意,頂多就是打擊曲換了。
然後市大三的捕手也一眼沒看打者,就直接叫暫停去了投手丘。
‘總感覺,我的光芒要被這個家夥給掩蓋了。’不過與其說是被後輩壓住風頭,不如說,有這樣一個靠譜的後輩,他作為隊長的壓力就會小很多。
而且那句話,真的震驚到禦幸了。
在高之野上場前,轉身對著禦幸突然說了一句,“禦幸前輩,我們來穩住這場勝利吧。”似乎看透了禦幸當時的心情。
在體育賽場上,任何安慰人心的語言都抵不過實打實的表現,因為語言即騙不了自己,也蒙不到別人,‘真乾得出來啊!’
繞場一周後,那個投手仍舊沒什麽表情,禦幸抬起手,隻感覺到其上穩穩的一擊。
‘這個人都不會有猶豫,或者任何屬於年輕人的情緒缺陷嗎??’被後輩安慰到的禦幸,慶幸現在市大三的投捕叫了暫停,否則他的心緒久久不平息,一會兒打不出去,絕對會被全隊人集火的。
不遠處,市大三投捕的對話還在繼續,“既然讓他打出去了,那就當作三局上半的比賽重新開始算了。”
“哇,不錯呢,這個想法。”投手似乎沒意識到捕手在安慰他,反而在那邊驚奇的吐槽。
“。。。看到你這樣,我就放心了。”
天久還是一臉沒心沒肺,甚至奇怪對方為何要安慰他,“這不是當然的嗎,我是投手,隻管投球,得分的事情就交給你們了。可是現在隊伍還是突破不了那個投球,嘛,問題更大喲。”
“。。。”捕手想問下,這名投手剛剛在場下,那股子想要和對方投手對決的心情去哪裡了。
“不過那個力量,是不是比去年更有威脅了,球速也提升了一個檔次。想想他才是二年級,之後要成長為怎麽樣的怪物啊——”
你不要說的和自己毫無關系一樣。
“結果是,對方根本就沒給我們擾亂的機會,就直接出手了呢。”捕手順著說下去,既然投手已經完全不在意這個全壘打了。
“那當然了吧,我看了下他的面相。總感覺他是那種特別聰明的人,明明塊頭那麽大,眼神卻很纖細呢。大概學習會很好吧,之後打聽下。。。”
你都在投手丘上看到了什麽啊,天久。。。
打擊曲並沒有隨著暫停而結束,還在背後持續演奏著,投打對決的雙方終於都從剛剛那個shock裡恢復出來。
仍然等在打擊準備區的朗致既興奮又緊張,今天可是他在正式比賽裡第一次升到五棒這麽高的打順,也在上輪順利打出了一個安打。
‘要不要問下哥哥,有什麽對上天久的打擊訣竅。’頭剛轉了一半,場內的聲音就將他吸引回去。
“碰——”球隻擦到棒子邊緣,之後迅速撞向主審後的球網。
“界外!”
再來!禦幸感覺到眼前這個投手仿佛脫胎換骨一般,球路變得犀利無比,並且一眼看不到盡頭。
“啪——”
“壞球!”在這種特別被引起抗爭之心的時刻,禦幸選擇收住自己的情緒,看清楚每球的軌跡後再出手。
“有在好好看球喲!”
“就這樣!”
“隊——長——不要藏著掖著了,讓在場的大家都看看你的實力吧!”
“碰——”又一球,速度極快的倒飛出去,打者剛啟動兩步,就看到那球下一刻擦著撲倒的一壘手手套滾到了線外。
“界外!”
“嘖,好可惜啊!”
“啊,好險就直接進一壘手手套了。”
在場所有人的心都被牽著走了。
與此同時,剛剛青道得分的大功臣,卻是從板凳席裡休整好,去牛棚方向了。
在高之野的背後,他沒注意的地方,板凳席裡所有人的視線都不自覺的落到了他的背後,從他踏出第一步開始,就吸引走了其他選手所有的注意。
“練投了,現在他的體力真的好很多了啊。”倉持和白州作為一路上來的老人,是看著高之野加入一軍的。
“嗯,之前投球回來了之後,就直接躺在椅子上睡覺。”白州指的是去年春夏的時候,高之野就是這麽一路睡過來的。
“是啊,那個時候不中間恢復點體力,他下一局的臉色就會很不好啊。”
兩個‘老人’因為那驚人的全壘打,也都回憶起了高之野還是個體力菜雞的時候。
“現在好了很多,”隨後倉持又故作嫌棄,“但還是完投不了。”
白州看著那邊和其他投手融為一體的高之野,笑的有點慈祥,“那就是他們之後的任務了。”
“嘛,說得也是。夏天結束後,我們就退役了。”
不過球隊裡,關於夏天的憂傷氛圍還沒有起來,大家都是一股全力衝向夏天的勁頭。
‘我們就要這麽畢業了。。’
“呀——確實是呢,就看這個夏天,我們能衝到什麽地方了。”兩人的對話,突然出現了第三個聲音,而且,這個聲音還那麽熟悉。
“禦幸,你這家夥什麽時候出局了?”
“就在你們剛剛沉思的時候,所以說,你們根本就沒在看嗎?”
“我們就討論了一小會兒!”
“啊~啊~我知道了。總之我是糾纏了好多球,才被對面的滑球給三振掉的。”禦幸將球棒放回去。
“這有什麽驕傲的。所以,對面的狀態已經起來了?”
“是的,那個滑球的軌跡非常誇張,即使心裡知道、眼睛也能看到,但那個變化的軌跡,手很難跟得上。”禦幸沉聲說。
所以,這兩分的領先,真的非常必要。
實力的天平終於慢慢回穩, 原本一邊倒的局面,開口越來越小。沒有了青道這邊的糾纏,比賽的節奏也變快了很多,第四局在雙方投手互相壓製對面打線中度過。
第五局,原本擬定要更換投手的時刻。
高之野照常拿起手套,走向板凳席入口的同時,“監督,這局我來吧。”那種口氣非常平淡,並不包含什麽決心之類的東西,就像是路過門口,一聲‘我把垃圾拿走了’之類的交代而已。
監督回身直視著自家的王牌,隨著高之野的步伐,兩人的距離正在縮短。
一時之間兩人之間近乎平等的氛圍,讓降谷想要上前的步子停了下來。
“嗯,好。”
然後高之野就直接腳步不停,走向了投手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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