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俊龍回到家,剛一走進客廳,便看見媽媽的右手上面拿著一杯紅酒,站在了落地玻璃窗前。
樸藝林沒有絲毫的拐彎抹角道:“你和宋恩熙的約會結束了?”
樸俊龍沒有否認的意思道:“媽,你為什麽總是對恩熙帶有那一種不必要的成見呢?你也是普通家庭出身的女兒。”
樸藝林的左手食指是沿著紅酒杯的杯口在輕輕地滑動道:“正因為我是普通家庭出身的女兒,是才知道這當中的種種事情。
何況首爾的普通家庭和地方上的普通家庭是有很大的一個區分。我也不說後者在思想上面跟不上時代發展的腳步。
你永遠要明白一個事情,在國際化大都市當中自幼長大的孩子和地方上自幼長大的孩子在想法,認知,生活習慣等等上面是完全不一樣的。
這種差異就如同城市人和農村人是如出一轍。光一點,結婚總得需要一個婚房吧!首爾本地人都懂,雙方父母出一些錢來資助子女購房是人之常情嘛!
只要是正經人家是不會對此有任何的異議。要麽就是男方付首付,女方出裝修等費用,要麽就是一方一半,四六,三七,甚至二八。
總之,多多少少都會出一些,不會出現一毛不拔或者象征性的出點的事情。由讓男方負擔一切的情況是確實有,但往往出現在社會中下階層的人眾身上。”
她停頓了一下,仰頭就喝了一口紅酒杯當中的紅酒,繼續道:“也不說非得在江南區,哪怕是在首爾城區的邊邊上能夠首付加按揭三十五年買下一套五十平方米左右的小公寓,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地方上的普通家庭能夠給孩子提供多少經濟上面的支持?大多數普通家庭供孩子讀大學就已經是幾乎傾其所有了。
那還有多余的錢資助孩子去買房?同樣是一套房,首爾的房價和地方上的房價會一樣嗎?首爾的房子隨隨便便地一套就能夠上好幾億韓元。
這往往還是老破小或者偏遠區域的房子。至於地方上,特別是偏僻小地方上的房子,充其量就是上千萬韓元頂天了。
假設你和宋恩熙在一起,光靠你們兩個人,猴年馬月才能夠買得起房?我的態度一直以來都很簡單,也很明確,就是不想你去走我過去的老路。”
樸俊龍不免發笑道:“媽,你實在是想的過於多了些。”
樸藝林板著一張冷臉道:“我的兒子,我會不知道嗎?今後,你們要是偷偷地去把婚給結了,我是認了,還是不認呢?
你媽我肯定不認,自然就不會資助你們一個韓元。不只是在宋恩熙這裡,只要你日後不經過我和你爸一致認可的女朋友,那都不能夠進這一個家門,也就得不到來自我們任何經濟上面的支持。
不用我多說,你也應該知道,在首爾這一座國際化大都市裡面沒有自己的住房會有多慘?
每月三分之一,二分之一,甚至更多的收入都會花在租房上面。通常情況之下,韓國的租金可不像日本那樣是押一付三,而是押一付十。
至於全租房,想都別想。你覺得拿得出房價的30%到80%給房東嗎?這還得要簽約兩年時間。兩年後到期,房東才會如數返還。
除此之外,還不單單是會在個人擇偶上面失去優先權,而且你未來的丈母娘家也不會給你什麽好臉色看。想要找首爾本地的女孩子就更不要去想了。
只要稍微有些姿色的首爾本地年輕女孩子,絕對是要求男方得有房,最好是在江南區。首爾本地人的結婚對象是非首爾本地人,被瞧不起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韓國雖然地方不大,人口也不算多,但是地域歧視有多嚴重,不用你媽我說,你應該也是知道的。”
樸俊龍面露煩死的表情道:“在我小的時候,總是盼望著自己能夠早一天長大成人。真到了我長大成人,煩心事是一件接一件的接踵而來。”
樸藝林瞧著兒子這一個樣子,反倒笑了起來道:“你這算什麽?只要你不離經叛道,那麽房子,車子,票子等等一切都不是問題。
你媽在你這一個年齡的時候,想都不敢去想。不想什麽煩惱都沒有,一旦去想了,那麽就是擺在自己面前一道解不開的現實難題。
外地來首爾的女孩子在心裡面或多或少都會傾向於找首爾本地的男孩子當男朋友,乃至丈夫。其實,道理很簡單。
她一方面能夠在這裡有一個穩定的落腳點。否則,完全就如同河水當中那些無根漂浮的浮萍一樣。
另一方面就是在於減輕個人身上巨大的經濟壓力。現在而今眼目下,年輕男女當中真正在一起奮鬥的還剩下多少?
哪怕是帶著美好的理想開始,也用不了多久就會因為遭受到社會的各種亂棍毒打,從而徹徹底底地認清當今的這一個現實情況。”
樸俊龍聽不進去,於是就主動岔開話題道:“媽,我這就去給我爸打電話,好給他匯報一下高考的情況。”
樸藝林知道他是想要借此逃避道:“急什麽啊?你爸睡覺還早著呢!韓國和日本之間又不存在時差。”
樸俊龍苦笑道:“媽,我都已經被你教育半天了。”
樸藝林反駁道:“這有半天時間嗎?連半個小時都沒有,就半天了?你說話也太誇張。”
樸俊龍不理解道:“媽,你為什麽死活就看不上恩熙呢?”
樸藝林不高興道:“別在我的面前恩熙,恩熙的叫,讓我聽著怪惡心的。”
樸俊龍沉吟了一下道:“我就覺得她是挺好的一個女孩子。我相信她不會騙我,對我講的也都是大實話。”
樸藝林見兒子執迷不悟道:“你是在我這裡上演韓劇裡面那一種富家子愛上窮家女,寧可為了她不惜和父母反目的戲碼嗎?”
樸俊龍針鋒相對道:“只是你不喜歡她,而我爸可不是這樣的。再說,你當下所擁有的這一切高高在上,還不是我爸給你的。”
樸藝林沒有就此泄氣,是理直氣壯道:“確實是你爸給我的這一切。不過,也是靠我積極爭取來的。”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麽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麽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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