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俊龍抬起左手來撓頭道:“你們女孩子怎麽老喜歡說要安全感?我們男孩子就這麽讓你們不放心嗎?”
宋恩熙和盤托出自己的心裡話道:“你不只是太優秀,而是趨於完美。連學校裡面的老師們都認定了你在將來會有一番大事業。
要論外表漂亮,比我漂亮的女孩子多得是。要論溫柔和善解人意,那就更多了。我就不明白了,你到底看上了我什麽?”
樸俊龍據實已告道:“我看上了你的原生態和知性美。在首爾,女孩子到了初中,甚至還只是在小學五六年紀的時候,就已經開始化妝了。
她們幾乎是人手都有一個自己的化妝包。耳環,項鏈等等配飾,也是該有的都會有一些。
哪怕是家裡面再窮的女孩子,到了一定的年齡上面,都會想盡一切辦法來置辦下這些必需品。
從我和你從認識到現在,你一直都是素顏。與之相反,有些男孩子就從未見過自己女朋友素顏的樣子。
你能夠從小地方憑借自身的實力得以考上來,而不是通過社會關愛的方式,足以說明你的高智力水平。
我們班上的同學們都不喜歡聽你講自己家鄉小地方的事情,我卻喜歡聽你講這些東西。”
宋恩熙不鹹不淡道:“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我也不例外。我不是不喜歡化妝,而是既沒有那一個時間,也沒有那一個錢。
光是用在學習上面的時間,我都覺得不夠用,那還有閑工夫去弄化妝?與其花時間去化妝,還不如用來睡覺。
在來到首爾讀書之前,雖然我早就有心理準備,知道這裡的消費高,但是真沒有想到這裡的消費會那麽高。
家裡面為了支持我讀書,已經是做到了傾其所有。我怎麽能夠再給父母增添新的經濟負擔呢?”
樸俊龍打了一個響指,笑著道:“我就喜歡你這一種懂事兒早的女孩子。”
宋恩熙是有什麽就說什麽道:“窮人的孩子早當家。”
樸俊龍笑容不改道:“在我個人看來,窮人和中產階級之間的區別並不大,只是一線之隔,沒工作和有工作而已。”
宋恩熙見他說出這樣的話是絲毫不奇怪。平心而論,自家還算是韓國地方上的中產階級家庭。
否則,也沒有這樣一個經濟實力能夠送自己來首爾讀高中。當然,她這樣的家庭放在整個韓國,哪怕不是貧困家庭,也屬於是太過於普通的家庭了。
要是按照統治階級和被統治階級,資產階級和無產階級來進行一個劃分,樸俊龍自是屬於統治階級和資產階級這一類出身,而自己就會毫無疑問的被劃歸在被統治階級和無產階級出身當中去。
樸俊龍注意到她沉默不語,誤以為自己又說順了嘴,從而無形當中再一次傷害到了她,刻意的解釋道:“我不是在說你。”
宋恩熙重重地歎息了一聲道:“你完全就用不著這樣。你越是這樣,反倒越是讓我自慚形穢。
我相信,你在家裡面同你父母說話的時候,也會是當下這樣一個自然流露和放松的狀態。”
樸俊龍沒有否認道:“說明在我的心目當中,沒有把你當外人在看待。”
宋恩熙表示了一個認同道:“就算你說的都是大實話,也不免讓我的心裡面產生出不舒服的感覺。我承認,是我的自卑。”
樸俊龍再次打了一個響指道:“我就是欣賞你這一點,不做作,敢於在我的面前說真話。好些女孩子為了討我歡心,總是會或多或少的做作。
或者,不是一味的迎合我,就是裝出一副懂我的樣子。唯有你讓我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真實感。”
宋恩熙再一次陷入進了沉默當中去。她越來越覺得他們兩人是最終不會有一個什麽好結果。在自己看來,分手只是早早晚晚地事情。
彼此聊得來,不代表就一定相愛。反之,相愛的兩人,不一定就聊得來。愛,就是一種感覺。而這一種感覺是說不清楚,道不明白。
真要是被說清楚和道明白了,反倒就不是愛了。無論是在韓國人當中,還是日本人當中,往往都不用愛,而是偏於用喜歡。
愛,對於他們來講,過於沉重了。何況她一直以來都覺得自己和樸俊龍中間隔著一道無法逾越的鴻溝。
自己被他所吸引,而他被自己所吸引,都是源自於雙方都不了解對方所身處的那一個真實世界,卻又興趣盎然。
宋恩熙若有所思道:“你自始至終都沒有真正低頭去看過我那一個世界吧?而我卻一直都在仰望著你所身處的那一個世界。
我身處的那一個世界裡面充斥著太多不美好,反倒是你所身處的那一個世界裡面有太多美好了。
我隻想通過自身的努力,一點點,一步步地爬上去,乃至爬進你從一開始降生就身處的那一個世界當中去看自己從未見過的風景。”
樸俊龍給她鼓勁,雙手握緊拳頭道:“我堅信你一定能行。”
宋恩熙明知道他這話就是在安慰自己。她又不是不清楚,這一個世界上面充滿了不公平。
過去,自己在老家的時候,總是會被人交口稱讚。家人對她也是寄予了厚望。她真就屬於那一種智慧與美貌並存的女孩子。
就在她來到了首爾就讀高中的這三年當中,個人思想上面逐漸出現了一個質變上面的改觀。
自己在學校裡面親自見到,聽到,還經歷了一些事情之後,不是覺得自己距離個人的理想越來越近,反倒是越來越遠。
許許多多地事情在老家的時候,別說見到和聽到,連想都沒有去想過,徹徹底底地刷新了自己的三觀。
有女生長期忍受培訓班某一個男老師的性騷擾,甚至更過分的事情都有。對方之所以不主動舉報,就是為了能夠在高考當中好考取一個好分數,繼而進入到一所理想的大學。
誰讓那一個男老師是名師,教的好呢?這忍一忍就過去了。個人的前途可是絕對耽誤不得。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麽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麽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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