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俊龍來到了媽媽工作的大樓前面駐足下來。這裡同樣是被譽為寸土寸金的江南區的地界上面。
他抬頭朝上看去,很自然的就看到了樓頂上面一行被高高豎立起來,橫排的“輕井澤集團”五個漢字。
樸俊龍剛一走進大廈的正門不久,雖然沒有被保安給直接攔下,但是沒有門禁卡的他,自是無法過去,再乘坐電梯上樓。
他看到樓下的休息區內坐著好些人。他們一個個只能夠老老實實地等在樓下,卻無法上去。
這當中從來就不缺乏前來進行各種推銷,跑業務……的打工人。他突然感覺到有點口渴,於是就邁動腳下的步子是主動朝向飲水機那裡走去。
樸俊龍取了一個紙杯,繼而就是彎腰去放水。他的紙杯當中混合有一定比例的冷水和熱水。他把紙杯送到嘴巴邊上,仰頭就喝了一小口。
感覺到不燙嘴,完全能夠喝得下去的樸俊龍,是才大口的喝了起來,直接就把一杯水給喝光了。
他剛想要把用過的紙杯扔進旁邊那一個垃圾桶的時候,一個手裡面拿著空紙杯,正要準備取水的小年輕,主動同他打招呼道:“怎麽,你也是來這裡跑業務的?”
樸俊龍和對方是素未謀面過,於是就本能的遲疑了一下。自己瞧著他,推測他的年齡和個人差不多。
哪怕對方要年長一些,也至多就是大個一兩歲,兩三歲的樣子。說到底,他們是同代人。
小年輕一邊彎腰取水,一邊張口道:“別緊張,我可不是什麽壞人。看你這一個樣子,像是才開始跑業務的新人。”
樸俊龍忽然對他好奇了起來道:“你多大啊?”
小年輕如實的回答道:“20歲。”
樸俊龍對於他的這一個答桉是絲毫不意外,畢竟和自己在心裡面的猜測是一模一樣的。他平靜道:“你這是在利用大學空閑的時間來做兼職?”
小年輕直言道:“不是。我高中畢業後就直接進入社會工作了。讀大學什麽的,完全就和我無緣。反倒是你,才是利用大學空閑的時間來做兼職吧!”
樸俊龍微微一笑的耍了個心眼道:“被你看出來了。”
小年輕頓時就在臉上浮現出了得意之色道:“我這一雙眼睛特別會看人。”
樸俊龍是表現得非常的平易近人。他既沒有富家公子的那一種眼高於頂的架子,也沒有高材生那一種自命不凡的模樣。
他沒有任何的拐彎抹角,直截了當的問道:“這裡的業務好跑嗎?”
小年輕喝了一口紙杯當中的水道:“不好跑,非常不好跑。在這一棟樓裡面工作的正式員工是發自內心的瞧不上像我們這樣的人。
所以,你最好有一個心理準備。乾我們這一行的人,最不重要的就是自尊心了。你公司的老板是要你跑那一個部門的業務?”
樸俊龍第一反應就想到了媽媽所在的部門道:“行政部。”
小年輕納悶道:“行政部?怎麽,你所在的那一家公司是銷售辦公用品的?”
樸俊龍沒有正面回答,反問道:“有什麽問題嗎?”
小年輕直來直去道:“問題倒是沒有。我敢說,來這裡跑業務的人當中十個裡面就有九個是衝著銷售部去的。”
樸俊龍不理解這其中的奧妙,學著他剛才的說話方式道:“銷售部?”
小年輕雖然認定了他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菜鳥新人,但是也沒有完全就放下戒備心理。
自己在這一個社會上面混過二,三年,深深地懂得一個什麽叫做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的道理。
他不是沒有遇到過有人嘴巴上面說著一套,而實際上是另一套。和自己所跑的業務方向不發生衝突,卻也不代表就一定是真的。
小年輕將信將疑道:“你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啊?”
樸俊龍越發疑惑道:“你這話又是什麽意思呢?”
小年輕不囉嗦道:“得,說出來也沒有什麽。這都是當下一個公開的秘密了。日本威士忌受到世界各國廣泛的追捧,韓國也不例外,價格一路上漲。
輕井澤集團旗下的三大主力威士忌品牌,輕井澤威士忌系列,秩父威士忌系列,厚岸威士忌系列,只要任意拿到其中一個品牌的貨,那就是賺錢。
哪怕拿不到日本威士忌的貨,只要拿到輕井澤集團旗下另外熱銷的酒類商品,也照樣賺錢。要買貨,不找這裡銷售部的人,還能夠找誰呢?”
樸俊龍有意的表現出了恍然大悟的樣子。在他看來,這些在休息區等候的人眾只不過就是跑腿兒的。
即便是跟著老板前來或者背後的公司,也都是沒有多少實力的存在。真有實力的中間商,早就做某一個區域的代理,乃至是獨家代理。
不過,他不知道的就是輕井澤集團為了防止串貨,穩定價格,對代理商除了有嚴格的要求之外,還讓他們簽下了一份不串貨的保證書。
即便如此,仍舊還是不放心的輕井澤集團更多還是對銷售市場采取了更為有行之有效的直接掌控。
對於大多數經銷商而言,這想要拿到輕井澤集團旗下酒類品牌的貨,自然就只能夠找銷售部的人了。
以前和銷售部建立起了業務關系的酒水經銷商自然就不用派人或者親自乾像小年輕那樣的事情了。
可是,現在那些想要加入進來分一杯羹的酒水經銷商就不得不這樣做,畢竟先得做一個敲開門的步驟。
樸俊龍沉吟了一回子,是才開口道:“直接找這裡的高層管理人員不行嗎?”
小年輕“撲哧”就笑出了聲音道:“行是行。問題是別人會搭理你嗎?要是都有了這一層關系,也就用不著像我們這樣做了。”
樸俊龍感慨道:“這樣等著,並不是一個好辦法。”
小年輕笑容不改的同時,越發覺得兩人是話不投機道:“道理,不只是我懂,而且這裡的人都懂。
問題就在於你沒有其它更好一點的辦法,就只能夠采取蹲守的笨辦法了。否則,連一星半點的機會都不會有。”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麽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麽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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