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說,感覺還挺特別的。
有種部落薩滿的感覺。
一旁的老祭司已經驚呆了。
竟然真的被秦廣林施展出了巫術!
就這麽一會兒的功夫!
要知道巫術可是他們黎族特有的種族天賦,還從未出現過其他種族用過。
莫非黎族真的和人族是近親?
老祭司氓河不禁有些信了秦廣林的鬼話。
當然了,若是他見識廣一點,就能明白除了秦廣林這個掛逼,其他人族根本放不出巫術來。
因為巫術除了消耗精神力以外,還涉及到黎族神秘的圖騰信仰文化。
沒有經過圖騰文化的熏陶,從骨子裡對圖騰產生崇拜信仰,是很難施展出巫術的。
人族竟然和黎族同出一脈。
老祭司越想越覺得很有可能。
畢竟整個萬族當中,只有黎族是在外形上最貼近人族的,基本上沒有任何差別,除了各自的力量體系不同以外,還真相差無幾。
雖然打破了老祭司近百年來的認知。
但是現在不管怎麽說,沒見過幾個人族的老祭司是真被秦廣林這一頓騷操作唬住了,相信了人、黎兩族無數年前是一家的屁話。
有了“血緣”上的親近,再加上秦廣林除了氓耕部落三十年來的心腹大患。
老祭司氓河是越看秦廣林越順眼。
幸好氓河老頭是個孤寡老人,若是有個女兒,非得嫁過去不可。
不僅如此,老祭司想到的更多。
因為前文就曾提到過,黎族的祭司和血脈戰士是兩條完全不同的力量體系。
用前世藍星的網遊設定來形容,那就是一個職業是法爺,另一個職業則是戰士了。
其中戰士的比例在整個黎族當中遠遠超過了法爺。
從氓耕部落這麽長時間以來,血脈戰士出現過好幾個,但是祭司一個也沒有覺醒就不難看出了。
畢竟精神力這個玩意是天生的,它不像是靈識或者神魂,可以靠著相關的功法提升。
講道理。
若不是秦廣林二世為人,有著常人兩倍的精神力,否則他還能不能施展巫術還要打個問號。
言歸正傳,正因為氓耕部落數十年來一直沒有新的祭司覺醒,導致了老祭司如今一百來歲的高齡了還堅持在“崗位”上。
特別是黎族的平均壽命只有一百二十歲,老祭司由於天賦並不高,僅僅是最初級的祭司,哪怕再如何包養,也活不過一百五十歲。
壽命這也一直是桎梏著黎族這個族群繁榮強大的關鍵因素。
其實黎族的個體實力並不差,特別是血脈戰士搭配上了輔助類祭司這種強力組合,就像是產生化學反應般,起到了1+1大於2的效果。
但是即便實力層次達到了太乙、大羅這種在元泱界也屬於頂尖實力的水準,他們的壽命依舊不長。
一千歲都是屬於長壽了,大部分黎族強者都隻活了個五六百歲,就因為各種身體上的暗傷早早過逝。
哪像人族。
但凡度過了登仙劫,至少都有了一萬年的壽命,並且隨著修為境界的提升,壽命更是成倍的增加。
到了金仙這個層次更是壽命無憂,與天地同壽、日月同輝,除了每五百年一次的三災,基本可以做到長生不老。
除了人族,其他的幾大種族就更加陰霸了。
神魔二族就不談了,根本就沒有壽命的說法。
萬妖、靈族的壽命從出生時都是以紀元為單位計算的。
由此可見,活得久確實是在元泱界中一件十分重要的強大條件。
說了這麽多,其實說白了,就是壽命不多的老祭司看上秦廣林了。
就像是忍了三四十年的童子雞,遇上了赤條條的失足少女,哈喇子都要流了出來。
更何況秦廣林的身份幾乎是公開透明的。
出身自九州界的他,和元泱界的人族幾乎沒有任何的關系,說句無家可歸絲毫不為過。
唯一讓老祭司比較擔心的就是秦廣林看不上他這破廟小了。
雖然也的確小的不成樣子。
老祭司的要求也並不高,他不求著秦廣林一直待在氓耕部落這條小池裡,只要等到下一位新祭司的誕生就足夠了。
想到這,老祭司一張老臉小心翼翼又不略帶殷切的開口道:
“魁拔上仙,不知您接下來有何打算?”
秦廣林聳了聳肩:
“暫時還不知下一步做什麽,也許先去人族地界看看吧。”
見秦廣林沒有明確的計劃,老祭司心下一喜,迫不及待的殷切開口:
“魁拔上仙若是不嫌棄,不如就在我氓耕部落暫住一段時日吧!也好讓我部落上下盡一番心意,好好感謝您的大恩大德。”
說完一頓,面帶猶豫之色,忽又一咬牙,撲通一聲跪地叩首的請求道:
“老朽年事已高,不得已懇求上仙能夠暫代我氓耕部落祭司一職,不要求魁拔上仙在我氓耕部落呆一輩子。
只希望上仙能夠在我氓耕部落覺醒出繼任的新祭司就成,期間上仙但有何豐富,哪怕上刀山下火海,我氓耕部落上下必定滿足上仙的要求!”
魚兒上鉤了!
秦廣林心底笑道。
他費這麽大功夫,又回到氓耕部落,還特意展示巫術,強行扯黎族和人族的關系是為了什麽?
還不就是饞老祭司的身子,啊呸,饞老祭司的職位。
獲取氓耕部落的祭司職位本身就是秦廣林計劃當中的重要一環。
因為你只有了合法的身份,才能獲取他人的認可。
氓耕部落早在秦廣林入住的當晚,就看出了其問題所在,特別是了解清楚黎族的生態結構和力量體系以後,更加驗證了他心中的猜想。
年邁的老祭司早就已經不堪重負了,甚至如今都已施展不出哪怕是最基礎的輔助巫術。
只有在每年祭典或是大型節日時起到領頭和精神支柱的作用。
說白了,氓耕部落太需要一個新的祭司了。
而秦廣林呢?
初入元泱界的他,同樣是太需要一個錨點作為發家之地,更好的在元泱界生存!
特別是在他深入了解人族在整個元泱大世界的生存環境以後,當真是用舉步維艱,如履薄冰來形容。
所以用魁拔這個馬甲吸引火力視線,秦廣林這個真正的身份則通過黎族這個錨點猥瑣發育,就是他最終的計劃!
當然了,任何計劃都是理論完美,實現起來卻是充滿了坎坷。
最終到底能不能完美到達秦廣林的預期,他還不知曉,但是第一步算是完美的完成了。
秦廣林心裡樂的不行,面上卻不動聲色,裝作困難的道:
“這……在下人族出身,擔任黎族的祭司,這恐怕不太合適吧?”
老祭司氓河一聽就急眼了,煮在鍋裡的鴨子怎麽可能讓它飛跑了?
連忙出聲道:
“怎麽不合適,怎麽會不合適呢?人、黎兩族本就是一家,再說魁拔上仙你對我氓耕部落有大恩,我氓耕部落祭司非上仙莫屬!”
秦廣林臉上裝作“掙扎”了一番,最後“無可奈何”的開口道:
“既然老祭司您盛情相邀,在下隻好恭敬不如從命了。”
“好!好!好!”
老祭司皺巴巴的老臉笑成了一朵菊花,接連叫出了三聲好字,高興的直拍大腿。
接下來自然是沒啥好說的。
當晚,老祭司氓河就將氓耕部落的所有部民聚集一起,宣布了秦廣林擔任氓耕部落新一任祭司的消息。
在親眼見證了秦廣林施展的巫術,以及在了解到籠罩氓耕部落三十年的烏雲,靈感大王被其消滅後,淳樸的部民們更是喜極而泣。
歡天喜地的磕頭拜見了新一任的祭司,為數不多了五名血脈戰士更加激動的不行,咱也終於是有奶媽的孩子了!
善良、老實的氓耕部民並沒有認為秦廣林人族的身份擔任部落祭司有任何的不妥。
只要新任的祭司能夠得到老祭司的認可,能夠帶領部落繼續生存繁衍下去,這就夠了。
也就是從這一天起,秦廣林初到元泱界,終於有了一個本土身份,氓耕部落的新任祭司。
並且還不是野路子出身的冒牌貨。
哪怕知道秦廣林待不長久,哪怕知道其不是黎族之人。
老祭司依舊將秦廣林的身份刻畫進了氓耕部落的圖騰當中。
這是氓耕部落歷任祭司的傳統,只有登記到圖騰裡的祭司,才是真正的祭司,
哪怕走出去,遇上其他部落的人,見了圖騰也必須認可,相當於是有了一個官方身份。
看了看手中的“身份證”,也就是黎族的圖騰,是一片不知是何種樹木的樹葉。
看得出原本應該是一株靈性很高的葉子,正面畫著一株像是麥穗又像是狗尾巴草的植物。
背面則是歷任氓耕部落祭司的名字,都只有一個字,比如老祭司隻刻了個河字,秦廣林也入鄉隨俗,刻的是自己的姓氏——秦。
靈識感應之下,能夠從樹葉當中細微的感知到一抹非常微弱的意識,有點類似法寶的器靈。
非常的微弱,若不是秦廣林的靈識強大,甚至差點忽略過去。
要等到圖騰的意識覺醒,可不知道要猴年馬月的功夫去了。
小心翼翼的撫摸一陣,秦廣林輕輕的將其貼身放好,這可是他今後在昌黎島的通行證和身份證明了。
以後他秦廣林可就不再是外來戶了,而是真真正正的本地人,氓耕部落的新祭司!
有了合法的身份,又有了水猴族的影法收集消息,現在可謂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
希望靈通大王沒有騙自己,不過即便消息有假也沒關系。
有了祭司這個身份,秦廣林“掃黑除惡”的計劃反倒是能夠更加順利且合法的進行。
不會受到黎族高層強者的敵視或者打壓。
為了氓耕部落的生存關系,打擊億點點邪惡勢力有錯嗎?
沒有錯。
儲備整個部落的生存物資,“順便”再收集億丟丟元晶有錯嗎?
還是沒有錯。
所以有一個合法合規的黎族身份是相當重要的。
特別是在秦廣林目前的實力無法挑戰整個昌黎島,無法做到像在九州之時那樣稱霸黎族的時候。
就越發需要猥瑣苟著發育,慢慢提升自己的實力。
說白了做這一切的根本目的,還是提升自己的力量,提升自己的實力境界。
就這樣,秦廣林一邊等待著蛇族的陰謀全面爆發,順便也一邊幫助氓耕部落提升他們的生活水平。
比如教會他們人族用爛的耕種技術啊,又或者前世裡見過的一些簡單但是使用的工具農具等。
還別說,有了這些技術和農具,氓耕部落的部民生活質量提升的足足一大截,至少再也不用為饑餓所困擾了。
才不過短短兩個月的時間,氓耕部落就誕生了一名新的血脈戰士。
年齡不大,才十六歲,是個看起來精瘦老實的小夥,名叫氓石,是不久前出場過的椿氏夫婦一家的親戚。
自幼父母離世,一直是受著部民們的百家飯長大的,也正因如此,這小夥特別能吃苦耐勞。
本著送佛送到西的念頭,秦廣林也將其帶在了身邊,用了番功夫教導,教了他幾套拳腳。
小夥子雖然悟性不高,但是耐不住勤奮苦練,很快就不比其他五位血脈戰士差多少。
當然了,這也因為氓耕部落沒有什麽血脈武技的緣故,單純只靠力氣取勝。
有幾番拳腳在身的氓石雖然力量上比不過這些個覺醒已久的老戰士,但是技巧上更勝一籌,也絲毫不弱。
至於秦廣林,自然是也沒有放棄他的本職工作。
像之前從獸皮上學到的基礎巫術,也早就被其用體統提升到了入化級別, 總共也就花了一萬出頭的充值點。
他也一直瞞著沒有聲張出去,畢竟你天賦凜然一炷香的時間能夠入手巫術就已經很變態了,要是兩個月的時間就登峰造極也太假了。
他打算在等一段時間再慢慢的透露出去,這樣才自然。
這天, 提前享受“退休生活”的老祭司氓河,躺在一副有秦廣林“發明”的躺椅上,正愜意的躺在部落門口的一株大樹下乘涼。
燦爛的陽光透過層層疊疊的樹葉灑下,鋪照在臉上,懶洋洋的,好不舒服。
“咚——”
正享受著的老祭司忽然被一聲沉悶的踩踏聲驚起,看向聲音傳來之處,頓時瞠目結舌的驚異道:
“這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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