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完了,我被朱元璋盯上了 https://
面對朱勇等一乾人的求饒,朱元璋卻沒有絲毫的心軟。
當著在場所有金陵城內大小官員,高低將領們的面,直接怒斥道:“朱勇雖然是咱的義子,咱本該寬容以待。可他這次欺負的是百姓,殺的是百姓,咱就不能容他!”
“大夥兒好好想一想,咱之所以繼續去造反,為的是什麽,不就是因為受夠了那些財主們的欺壓嗎?可如今當我們進了這金陵城,卻有人將那飯館子的老板在咱面前親手打死。”
“幾次三番到飯館子吃飯都不給錢,將飯館吃的肉菜都給吃個乾淨,讓人家都沒有酒菜招待客人。”
“今日咱是可以饒了他朱勇,可下次如果還有人犯,咱該怎麽做,咱再看到那飯館子老板的女兒時,該怎麽面對人家?”
“元廷欺壓我們,我們可以舉旗造反,那人家呢?你殺了人家的爹娘,人家是不是也該造咱的反?”
朱元璋暴怒的聲音在大堂之內回蕩,下面的眾人沒有一個敢出聲。
場面寂靜無比。
朱元璋大手一揮,對著門外的士兵說道:“給我將他們帶下去。”
“是!”
隨著場中的朱勇等人被士兵押下去後,朱元璋再次環顧四周,緩緩說道:“最近這幾日可能很多人都在疑惑,咱去哪兒了。”
“咱現在告訴你們,咱去了一趟安豐路。”
“你們知道咱在安豐路看到了什麽嗎?咱看到安豐路境內的百姓生活富足,頓頓都吃的起菜肉,安豐路八十九萬的百姓,每年的產糧數量卻可以滿足一百八十萬人口的消耗。”
“你們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這意味著你們這些人就是每天躺在這裡什麽都不乾,光安豐路境內的糧食產量就足以讓你們每一個人吃的飽飽的。”
“咱這些人當中大部分應該都是出自於安豐路吧?甚至很多跟咱一樣都是淮西子弟,你們在家鄉還有親人嗎?和他們聯系過嗎?聽到過他們談起最近家鄉的變化嗎?”
說到這裡,朱元璋突然笑了笑,像是回憶一般說的:“這次咱去安豐路,瞧見那些百姓和他們聊天時,聽到咱是從金陵城來的,你知道人家怎麽說嗎?”
“人家說咱金陵來的都是窮地方來的,說咱金陵來的人沒見過世面。”
說到這裡,朱元璋臉上帶笑的望著在場的眾人。
而瞧見朱元璋臉上的笑意,在場的將領官員們也紛紛配合著笑了起來。
畢竟金陵是什麽地方啊。
金陵城可是整個江南數省的中樞重鎮,往日只有金陵城的百姓笑話其它地方來的百姓。
哪裡有他們笑話金陵城百姓的份兒。
面對在場眾人臉上的笑意,笑聲。
朱元璋臉上的神色卻徒然一變:“好笑吧?”
看著在場眾人收斂起笑意,朱元璋一掌拍在桌面上喝道:“笑啊!繼續笑啊!”
“三年,整整三年的時間,咱恩公齊衡一個人便將整個安豐路境內治理的改天換地,從曾經狗都不願去的大災之地,治理成如今的魚米之鄉,人人富足!”
“可再瞧瞧咱們,來到這金陵城後已然有三年的時間,可是這金陵城與三年前,有何變化?”
朱元璋在台子上來回走了兩圈:“對,有變化,確實也有變化。”
“曾經欺壓百姓的元廷沒了,如今欺壓百姓的人換成了咱義軍。”
“對於金陵城的百姓而言,如今還不如在元廷的統治下!這就是咱們想要的結果嗎?”
說道這裡,朱元璋深深的歎息一聲:“當然,
咱是義軍的大元帥,如今發生這些事情不光是你們的問題,更是咱的問題。”“怪咱沒本事,怪咱泥腿子出身沒有讀過書,怪咱進了金陵城後就忘了當初造反的原因!”
“所以這一次咱將咱的虎威大將軍請了回來。”
“請他回來幹嘛?就是專門整治咱如今麾下的這些驕兵悍將,治理咱整個義軍的城池地盤。”
說到這裡,朱元璋大手一揮對著這場中眾人宣布道:“眾將聽命,即日起,任命虎威大將軍齊衡統領咱義軍所有部將,皆領江南數省主政之權!見他虎符,便如見咱朱元璋,凡義軍所屬,皆聽其號令!”
朱元璋此話一出,整個大堂內的眾人頓時露出了震驚的目光!
朱元璋此言,算是將他手下的全部權力移交到了齊衡的手中。
擁有直接掌管朱元璋麾下所有義軍機構部門權力的齊衡,等於是將朱元璋自己給架空了!
這如何能行?
站在此刻大堂右側的李善長第一個站了出來,拱手對著台上的朱元璋喊道。
“上位,此舉萬萬不可啊!這些權利乃是專屬於上位的權柄,如何能夠輕易的交給外人?”
另外一側的湯和,也隨之走了出來,對著台上的朱元璋說道:“上位,不是咱不相信的齊兄弟。可齊兄弟畢竟對咱已經手下的這些兄弟們不是太熟,也從來沒有與咱一起行軍打仗過,如今突然要齊兄弟統領軍務,只怕,只怕弟兄們心中不服啊。”
如果說之前在安豐路境內時,任命齊衡為虎威大將軍,一體節製安豐路境內的政務以及軍務,算是在義軍的內部設立了一個類似於諸侯的存在。
那麽此刻朱元璋的這番話,便等同於將天子的權柄甘願交到了齊衡的手中。
這和曹操挾天子以令諸侯,還有什麽區別?不同的只是曹操是主動的一方,而如今,是朱元璋自願放棄這些。
在場的眾人又怎麽能讓朱元璋做出如此糊塗的事情。
這個決定一旦實施,那麽他們這些跟隨朱元璋一起征戰的將領們又算是什麽?
曾經作為朱元璋嫡系部將的他們,轉眼間就變成了旁系。
這個變化可不僅僅只是權力移交給另外一個人這麽簡單。
可謂牽一發而動全身,對於整個義軍而言,這是扒皮抽骨的變化!
哪怕他湯和與齊衡之間向來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但此刻也不得不站出來勸阻朱元璋的這個想法。
那些跟隨朱元璋的嫡系部將們想要站出來勸阻的,又何止是湯和一人。只不過眾人都礙於跟齊衡之間的關系,而並沒有出面罷了。
並且此刻湯和已經站了出來勸阻,他們還保持著繼續看下去的態度。
同時也不僅僅只是他們這些朱元璋原本的嫡系部將,那站在右側末位的劉伯溫,甚至是此刻站在右側首位的齊衡自己,也是一臉的凝重。
不明白朱元璋這麽做到底是為了什麽?
對於剛剛站出來勸阻朱元璋的湯和,齊衡的心中並沒有真的在意。
如果他們都不站出來,反而才有鬼了。
而此時站在右側首位的齊衡,也自然而然的成為了此刻大堂之中所有人目光的聚焦點。
在沉默了片刻後,齊衡突然站的出來,拱手對著台上的朱元璋說道:“大帥,齊衡能力有限,實在不敢受此重任,還望大帥收回成命。”
聽著齊衡的話,台上的朱元璋卻突然擺了擺手阻止齊衡繼續說下去,同時轉頭看向了那李善長和湯和說道。
“咱恩公自從加入義軍之後,所建立的功業,相信你們所有人都看在眼裡,自打濠州起,恩公便幾次三番的為義軍立下不世之功。”
“他所立下的功績,要比咱朱元璋更大,怎麽就不能代咱行使權力?”
“還有你李善成剛剛說咱不能將權力交給外人,恩公是外人嘛?”
說到這裡,朱元璋沉默了片刻後,突然又看著下方的眾人說道:“今日咱既然將話說到了這裡,那麽咱就徹底把話給說開了。”
“可能你們這些人還不知道,甚至連咱恩公自己也不知道,咱朱元璋的恩公齊衡,乃是咱妹子馬秀英的親弟弟!”
今日的朱元璋,每一次的開口都讓在場所有人震驚無比。
先是將自己那義子朱勇押進了大牢,又將自己的全部權力主動移交給齊衡,而如今更是說出一個所有人都不知道的秘密。
齊衡,竟然是馬秀英的親弟弟,他朱元璋的小舅子!
這話徹底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傻了眼,包括那湯和、徐達、常遇春、李善長、劉伯溫,甚至包括齊衡自己。
所有人都沒有想到,這齊衡與朱元璋之間,除了恩公這重身份外,竟然還有這樣的關系。
一瞬間整個場面變得寂靜無比。
甚至連剛剛開口勸阻的這種人也都不知該如何繼續說下去。
瞧著在場所有人懵掉的神情。
朱元璋自己卻反倒突然笑呵呵的說道:“你們都沒有想到吧?”
“其實咱也沒有想到。這事兒還是上一次恩公受傷昏迷後,咱妹子突然發現的。”
說著,朱元璋看向了一旁與眾人神情一般無二的齊衡,道:“瞧瞧你的手臂內側的傷疤,這處傷疤的形狀位置,與咱妹子親弟弟馬軍濤小時候所受過的傷一模一樣。”
聽到這話的齊衡,腦海當中突然回憶起自己手臂內側的那道傷疤。
此時的他甚至比穿越的時候更懵。
自己竟然是朱元璋的小舅子?
馬秀英的親弟弟?
一瞬間,齊衡突然回憶起了自己曾經在夢中的場景。
他的耳邊似乎一直有個女人在呼喚著馬軍濤這個名字。
那時的自己還在昏迷重傷當中,聽著耳邊的反覆出現的聲音,和那陌生的名字,不禁有些厭煩。
如今想起,那聲音不正如馬秀英的聲音一般無二嗎?
想著這些,齊衡漸漸有些相信了自己是馬秀英親弟弟的身份。
可是這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了,讓他沒有半點的時間去思考。
可潛意識當中,他依舊覺得自己不可以領下朱元璋交給他的這份差事。
急忙對著台上的朱元璋說道:“大帥,即便齊衡是嫂子的親弟弟,但這軍中之事可不能以血脈關系來決定,咱金陵城中的三軍將士,認的都是大帥你。”
“如今讓我突然統領他們,這怎麽能行,指不定,就會出現嘩變,到時候齊衡的罪過可就大了。”
說到這裡,齊衡不等朱元璋拒絕,忙又說道:“若大帥真的想讓齊衡為大帥整肅軍紀,只需交給齊衡一個監管之權便可,又何必將統領之權交給我?”
齊衡這話一出口,頓時給在場所有人提了個醒,那湯和、李善長紛紛拱手對的朱元璋說道:“對啊,大帥只需交給齊兄弟一個監管之權就行了,又何必如此呢?大帥放心,我等在軍中一定聽從齊兄弟的安排調遣!”
看著這在場所有人的意見都達到了統一,並且極力的勸阻自己,朱元璋也不禁皺起了眉頭。
思慮片刻後,隻好說道:“那就按大將軍所說的辦吧。”
聽到朱元璋最後終於妥協,眾人紛紛松了口氣。
其中也包括齊衡。
盡管他並沒有真的得到原本隻屬於朱元璋的權利。可他更清楚,拿了不該拿的東西,日後是要加倍還的。
相比於身在事件中心的齊衡,此刻站在大堂右側文臣之末的劉伯溫,卻反倒要比齊衡看得更清楚一些。
盡管今日朱元璋所說的話,實在將他也嚇了一跳。
可仔細想想後也便明白了。
朱元璋口頭上雖說將這些權力移交給了齊衡,可這些權力到底是誰的?
只要他手下的那幫嫡系將領位置沒有動,那整個義軍的軍隊掌控權,便依舊牢牢的掌控在他朱元璋的手中。
而他如今之所以這麽說的原因,也無外乎是想要借此利用齊衡之手,來達到整肅軍隊的目的。
給了齊衡一個整肅軍紀的由頭和權力。
同時也能借此機會試探一下齊衡的心中到底是如何想的。
他是堂而皇之的將這份權利掌控在手中,還是推脫掉?
亦或者假借推脫之名,卻暗中偷偷的掌控著朱元璋的軍隊。
如此一來,朱元璋便可以清楚的看到齊衡對自己是否有不臣之心。
在劉伯溫看來,這便是一個一石二鳥的計策。
不過他劉伯溫所看重的齊衡,也沒有讓他失望。
非常果斷的拒絕了朱元璋要將權力全部移交給他的想法。
並且主動的提出了一個折中的辦法,既可以幫助朱元璋去解決他所面臨的問題,也可以推脫掉統領軍隊的權力。
齊衡的這番表現,在劉伯溫看來可謂完美至極。
找不出絲毫破綻。
同時也安撫了朱元璋之心。
不過相比於昨日他的所思所想,今日朱元璋說出齊衡是他的小舅子,馬秀英的親弟弟。
讓如今整個局勢又變得有些撲朔迷離起來。
盡管齊衡如今這個身份使得朱元璋對他的信任又增加了一些。
可在劉伯溫看來,這個小舅子的身份還不至於讓局勢出現顛覆性變化的程度。
只能說讓他們兩個義軍權力最大擁有者之間的關系,得到了暫時的緩和。
“伯溫兄,到我府中一坐,如何?”就在劉伯溫思考著當前的局勢時,李善長突然來到了劉伯溫的身邊,對他說道。
聽到李善長的話,劉伯溫頓時拱手說道:“善長兄,今日恐怕是不行,伯溫還有些事情要做。”
聞言,李善長點了點頭。
明白劉伯溫這是拒絕了自己的邀請。
至於所謂的有事兒,只不過是個借口而已,如今初到金陵城的劉伯溫,能有什麽事情需要辦?
而他之所以直面的邀請劉伯溫到自己的府上去坐一坐,無疑就是表露出了想要招攬劉伯溫入自己陣營的想法。
自然也就表明在他說這些話之前,已然想到了如今金陵城內的局勢。
明白劉伯溫如果想要加入到義軍的話,自己和齊衡便是他唯一可以選擇的兩個陣營。
而如今他之所以拒絕自己邀請,意思也就很明白了,要麽是想要加入齊衡的陣營,要麽就是想要待價而沽。
當然,以劉伯溫的才能而言,想要自成一派,也並非不可能。
只不過如今義軍內部的勢力基本已經被齊衡與他李善長瓜分完,他若再想在這樣的局勢下自成一派,難度非常的大,幾乎不可能。
不過既然對方已經拒絕了自己的邀請,那他也就不必再強求,否則事情反而達不到他想要的效果,還丟了自己的顏面。
李善長對面前的劉伯溫拱手點點頭後,便轉身離開了。
就在李善長和劉伯溫互相之間交流之際,齊衡也從他們的身邊匆匆走過。
對於他們二人之間的事情,齊衡只需一眼便看得明白。
只不過不管是這劉伯溫還是李善長,如今都還沒有達到讓他齊衡需要為之費神的程度。
不管這劉伯溫到底是加入自己這一方,還是加入到他李善長那一方,對於自己都沒有太大的影響。
相比於他們兩個人,此刻真正讓齊衡有些發愁的是朱元璋的態度。
知曉歷史的齊衡很清楚,在歷史上朱元璋對付那胡惟庸時,不就像今天這樣,將大權交給他,任由他胡作非為,最後一網打盡嗎?
當然,他與胡惟庸之間還有很大的差別。
最起碼他敢保證,此刻的朱元璋對於他還沒有任何的殺心。
這不僅僅只是個人情感上的保證,更是當前大勢所需。
如今的安封路就掌握在他齊衡的手中,哪怕他此刻來到了金陵城,對於安豐路境內的一切,他也是了如指掌。
甚至哪怕他將安豐路的統轄權力交還給朱元璋,他對於安豐路的掌控也會有一絲一毫的衰減。
同時也包括安豐路境內的軍隊。
因為在這長達三年的時間內,整個安豐路的政治軍隊全部都是由他直接掌控的,中間沒有朱元璋任何的事情。
這一點相信朱元璋也是非常清楚的。
如今的他如果沒有了安豐路的支持。
哪怕他如今麾下的地盤要比往日大很多,還包括了金陵城在內。
但對於他的勢力而言,一旦沒有了安豐路,將削減一大半。
因為此時朱元璋麾下的絕大多數地盤依舊還在依靠著金陵城的財力物力所支撐,其余的地域城池還沒有達到可以回饋他們勢力的程度。
而這便是朱元璋不可能在此時對他動手的大勢。
畢竟如今整個天下還沒有打下來,外界還存在著無數的義軍諸侯以及朝廷。
只要朱元璋不是一個傻子,就不會在這個時候與齊衡發生內鬥,使自身的實力和戰鬥力造成極大的削減。而今日所發生的一切,在此刻齊衡想來,不過就是朱元璋想要讓自己幫忙整肅軍紀和吏治的一個由頭罷了。
當然不可避免的也有試探的意味。
同時也未嘗沒有借這個機會,讓齊衡與他麾下的軍隊徹底對立的意思。
因為接下來齊衡要做的事情,是會觸及到那些軍隊將領們利益的事情,同時也包括了其余那些城池主政一方的官員們。
這樣一來,朱元璋就可以趁著這個機會讓齊衡與這些人徹底的劃開界限,也讓齊衡斷絕了日後取代他朱元璋的根基。
哪怕如今的安豐路治理的再好再強,也不過只是一路之地罷了。
齊衡所掌控的嫡系官員和將領也不過只是安豐路境內的勢力而已。
相比於劉伯溫所看到的局面,齊衡所思所想,自然要更加全面深刻一些。
不過,即便齊衡看透了這一切,卻依舊願意聽從朱元璋的意思。
因為原本他就一直在思考自己今後該如何處理與朱元璋之間的關系,朱元璋又如何處理自己這個冒尖兒的威脅。
而他一直都想不到的辦法,如今朱元璋卻替他想到了。
畢竟對當前的義軍而言,朱元璋麾下的嫡系將領們才是義軍的大盤根基所在。
日後這個大盤根基會隨著地域的不斷擴大,而越來越多越來越大。
只要齊衡通過這次的整肅軍紀以及整頓吏治,將自己擺在了這些人的對立面,那麽朱元璋自然也就不需要再擔心他齊衡今後可能會取代他的位置。
想到自己與馬秀英之間的關系,如果真的能夠按照朱元璋所想的這樣達成這樣的一個局面,或許對他們所有人來說都是最好的選擇了。
想到這裡,齊衡的嘴角不由的微微翹起。
心中默默嘀咕道:“一石三鳥……朱元璋還是那個朱元璋啊……”
與此同時,所有從大堂之中離開後的將領們也一個個對著今日所發生的一切思考起來。
想著今日的變化之後,整個義軍的局勢會朝著什麽方向所發展。
只不過就當這些人全都為此而有些焦頭爛額時,身處權力中心的朱元璋和齊衡反倒是變的異常輕松起來。
畢竟從他們本身的感情意願而言,他們都不想與對方發生矛盾。
尤其是如今他們互相之間親屬關系確立後。
兩人之間的感情將越發的濃厚,如若可以避免這一切的發生,自然是最好。
而如今這個問題已經暫時的解決了。
盡管今日所發生的事情,並沒有達到朱元璋所預想的那般讓齊衡暫時在義軍當中取代自己的位置。
可就目前而言,也算是一個比較好的結果了。
對於朱元璋而言,他今日所做這一切的根本目的,除了像那劉伯溫齊衡所猜測的那般,他還有一個更深的目的。
朱元璋自知,如果非要在他的身上尋找一個優點的話,那麽識人之明,看破人心,是他認為自己最大的一個能力和優點。
而這一次將齊衡放於一個高位。
就是為了向當初與馬秀英說的那個原因一般。
他想好好的看看自己這幫屬下當中哪些是人哪些是鬼。
在平時看不出來的東西,就是要找一個機會,讓這些東西都自己暴露出來。
夜晚。
這是齊衡回到金陵城後所待的第一個晚上。
白天一整天的時間,除了準備了一些東西以外,便是在與馬秀英的敘舊當中度過,同時互相也認同了對方的身份。
到了深夜,當齊衡回到自己的院子當中時。
此時朱元璋他們睡覺的院子裡,馬秀英一把將想要跑去齊衡那裡的依然給拉住。
“我就知道你想偷偷跑去你齊衡哥哥那裡!”
依然看著拉住自己胳膊的馬秀英,不由的癟著嘴說道:“姐姐你拉著我幹什麽?我之前每天都是和齊衡哥哥睡覺的啊。”
聽到依然的話,馬秀英無奈的說道:“那個時候你還小,你現在已經長大了,就要學會自己一個人睡,知道嗎?你齊衡哥哥是男人,你今後都不能再和他一起睡覺了。”
顯然,依然並不是太明白馬秀英的話。
可看到馬秀英堅定的態度後,也只能是抱著胳膊自己生氣。
隨後又在馬秀英的連哄帶騙中回到了自己的小屋內。
讓丫鬟哄著她入睡。
而當馬秀英回到自己的屋裡時,朱元璋已經坐在了外屋的椅子上等著他了。
瞧著馬秀英是一個人獨自回來的,朱元璋便笑著說道:“將她哄睡了嗎?”
馬秀英點點頭。
顯然,不管是朱元璋還是馬秀英都猜到了依然今晚會偷偷的跑去他齊衡哥哥那裡,所以早早的便在這裡等著她了。
而馬秀英在說完後便坐在了椅子上,沒好氣的白了身邊的朱元璋一眼:“以後這種事兒不要再讓我做,怪難為情的。”
“哪有姐姐給弟弟張羅這種事兒的?”
面對馬秀英的埋怨,朱元璋也是捧著笑臉安撫,同時無奈的說道:“你這個姐姐都不能做這種事兒,那咱這個姐夫加大帥就能做這種事兒了?”
可馬秀英卻依舊不以為然的說道:“那能怪誰,怪我嗎?誰叫你這個大帥當初輕易的就答應了人家。哦,現在你做不到了,就把事情都推脫給我了,你讓我一個女人家做這些事情,醜不醜?”
可朱元璋也有話了。
“咱不管,反正那是你妹子的弟弟,就算是張羅,也是給你親弟弟張羅的,又不是給咱張羅的。”王秀英一聽這話頓時炸了毛。
“好你個朱重八!用人時朝前,用完人朝後。我之前就不該答應你,要不是看你死皮賴臉的非要求我幫忙,我才懶得管你這事兒呢!”
聞言,朱元璋那張大黑臉上頓時顯露出了笑意。
不過笑過之後,朱元璋又開始思索起來:“當初咱答應了軍濤兩件事,如今第一件算是已經辦妥,可第二件該怎麽辦?”
朱元璋在與齊衡相認之後,往日那恩公的稱呼也不能再用了。
以前互相之間除了從屬關系外並沒有其他什麽關系,所以他朱元璋為了表達對齊衡的尊重以及不忘恩的性格,所以一直稱呼齊衡為恩公,這並沒有什麽不對的。
可如今他既然已經成為了齊衡的姐夫,除了本身就是齊衡的上位外,如今與家庭內部的關系而言,他也算是齊衡的長輩了。
如果再繼續稱呼恩公的話,就有些做作了,而且不好確立互相直接的談話關系。
到底是該用長輩的姿態,還是用尊敬的求知姿態。
聽著朱元璋的話,馬秀英思索了一下後說道:“我記得你當初不是已經將城中最大的一個宅院給軍濤留下了嗎?”
朱元璋回道:“是,當初咱進了城後,就將原本金陵城中的一處王爺宅院給軍濤留下了,可咱這不是也沒想到軍濤這麽快回來嗎?當初那處宅院咱還沒叫人給收拾呢。”
馬秀英頓時笑道:“那你能怪誰?都三年了你都不知道收拾,現在軍濤回來了,我看你怎辦。當初你將人家一個人留在安豐路替你治理的時候,人家可是什麽都沒跟你要,就提了這麽兩個要求,結果你還沒給辦好,我看你這個姐夫還有大帥,如何在自己的下屬面前樹立自己的威嚴。”
說著,便躲在一旁捂著嘴竊笑起來。
朱元璋仔細想想也覺得不是個滋味兒。
當初是自己強烈要求要將人家留在那裡,還滿口的答應了人家的要求。
如今人家不僅按照你的話去辦了,還辦的這麽好,還將整個安豐路治理的格外出色。
自己答應人家的兩個要求卻沒有給辦好。
自己不管是作為姐夫還是大帥,這臉上都是無光啊。
就當朱元璋發愁的撓頭時。
一旁的馬秀英卻在笑過後主動開口說道:“如今那王府宅院雖然確實要破舊了些,但畢竟是曾經金陵城中最好的宅院,你如今給他留著也不算是沒有辦到。”
“這樣,你現在就趕緊命人動工翻新。在這王府宅院翻新之前,你建的那個迎賓樓,禮賢館不是氣派嗎?就先給軍濤住著,相信他也不會說什麽的。等那個王府宅院翻新好後,再讓他住進去就是了。”
聽著馬秀英的話,朱元璋突然眼前一亮。
這還確實是個好辦法。
這迎賓樓禮賢館,當初他在建造之時便想的是招納賢才之用。
可後來卻因為沒有一個名氣配得上它的賢才入住,所以一直空閑著。
而如今齊衡既然已經回來了,那由他作為賢才入住禮賢館。不是正好嗎?
也省得自己在發愁這禮賢館空缺的問題。
而以齊衡的才學能力而言,由他坐鎮這裡作為大賢,還有何人敢說名不副實?
想到這裡朱元璋不由的激動起來,拍了拍馬秀英的肩膀說道:“這個主意好,這個主意好!妹子可算幫了咱個大忙啊!”
瞧著此刻的朱元璋如同一個大小孩,那樂呵呵的模樣,不由的翻了個白眼,扭回頭去偷笑了。
大帥府的另外一邊。
剛剛入住進去的齊衡院子中,齊衡坐在院子中思考了一會兒後,這才起身,朝著屋子裡走進。
今天這一天雖然沒有做什麽體力活,可昨晚因為睡在船艙內,所以壓根也沒有睡好。
此時已經是有些睡意了。
走進屋裡,齊衡瞧了瞧屋裡已經點燃的油燈,想著應該是給自己收拾屋子的下人忘記滅了,也就沒有太過在意。
瞧了瞧這屋子裡的構造後,齊衡便吹滅了油燈,脫掉了衣服,準備睡覺。
可就當他習慣了裸睡,剛跳上床準備睡覺時,卻突然在被子裡感受到了什麽。
尤其是那溫暖的感覺。
讓齊衡瞬間一驚。
整個人從床上跳了起來,還差點磕到腦袋。
“誰!”
齊衡瞪著大眼,盯著身下的被子。
在聽到齊衡的驚叫時,那被子裡也突然鑽出一個女人來。
這女人雙手抓著被子的邊邊,露出一個怯生生的腦袋,羞澀的看著面前的齊衡。
見是一個女人時,齊衡瞬間感覺腦皮炸起。
“你是什麽人,為何在我床上?”齊衡疑惑的問道。
女人羞澀的說道:“大將軍,我是城中豪紳劉府的女兒,是,是夫人說要我這麽做的。”
齊衡皺著眉頭道:“夫人?哪個夫人?”
“就是...大帥夫人啊。”
聽著這話,齊衡的腦袋在不停的思考。
隨之便想到了自己在朱元璋離開安豐路之前的要求,這才恍然大悟。
可再瞧瞧眼前的女人,又感覺十分的難辦。
不用想也知道,這一定是朱元璋答應他的大家閨秀。
可自己當初想要表達的意思是,留意就好了,自己來處理。
可朱元璋顯然是領會錯了自己的想法,就好像當初第一次見面,在定遠城時一樣。
現在好了,自己都不用接觸處理了。
直接塞自己床上了。
想到自己的親姐姐馬秀英也跟著參與在這件事裡,齊衡就滿臉的無奈。甚至能想到那朱元璋和馬秀英此刻說不定就在背後議論著自己此刻的狀況。
想到這裡,齊衡無奈的歎口氣,隨後從床上走了下來,將床上的窗簾拉了起來,說道:“你自己穿好衣服下來。”
說完,便一個人來到了屋子的另外一邊,坐在椅子上掏了根煙抽。
雖然這樣的舉動可能被那個女人發現,但這並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
而且,這樣一個時刻,如果不抽根煙總覺得不太應景。
可就當齊衡腦子裡思緒複雜的抽完了一根煙時,卻發現床上的女人依舊沒有動靜。
疑惑的他,來到了床邊。
隨之便聽到了窗簾子裡響起一個女人的哭泣聲。
此時的齊衡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這個人這輩子最煩的就是女人動不動的哭泣。
也異常討厭跟哭泣的女人說什麽。
相反,他喜歡知性知趣的女人。
溫文爾雅,淡泊如水。
這樣的關系處理起來不複雜。
“我讓你穿好衣服下來,你哭什麽啊,我又不是要對你做什麽。”
聽著齊衡的聲音,床簾子後面的女人卻忍著哭泣,說道:“大人,小女出來時,父親大人就囑咐過,一定要照顧好大人。如今小女是哪裡做的惹到大人不高興了嗎?”
齊衡揉著腦袋,靠在床腿上說道:“沒有,你什麽都沒有做錯。”
“那大人為何不要了我。”
齊衡有些煩躁的說道:“你們連面都沒有見過,我如何要了你?還是你覺得我齊衡是一個缺女人的人?”
正如齊衡此刻所說。
這還真不是他不願意收了這送上門的便宜。
而是對這種方式的女人,天然的有種厭惡感。
之前的三年裡,他遠在安豐路,以他的地位,如果真的想要一個女人,還需要他費心思嗎?
只是如今他的身份不同了,很多事情不是那麽簡單的。
今晚他可以縱容自己的身體,明天他就要面對這女人身後的家庭,家庭關系等等複雜的東西。
如果她的長相合自己胃口了還好說。
如果不和胃口,這不是給自己添堵嗎?
到時候自己連人家女兒都佔有了,對方提出要幫什麽忙,幫還是不幫。
想想這些東西,就感覺費勁。
這時,床上的女人也隨之開口道:“是小女打擾大人了。”
這話說完,借著一旁的月光,齊衡突然看到簾子後有亮光閃過。
他心中一驚,一隻手拉開簾子,一隻手便將那女人手中的匕首給奪了過來。
“你來我這,還帶著刀?”
齊衡有些不可置信的說道。
可床上的女人卻說道:“小女來時並無人告知大人身份,小女便想著,若是一個年紀很大的要辱我身子,小女便自盡。”
“可後來得知是要伺候大人,小女心中歡喜,可如今大人不願要我,小女這清白也無法自證,想到日後要聽人羞辱,還不如就死在大人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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