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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卓帶大軍在長安城外休整了兩天,才開始攻城。
嶽飛忙於練兵,無暇分心。
秦霄命商鞅作為主帥,以穩妥為主,不求有功,但求無錯。
董卓試探性地進攻了幾次,卻都被商鞅防守得滴水不漏,沒有找到半點機會。
但要強攻的話,董卓又覺得心疼。
哪怕能攻下長安,他手下這十萬大軍,也要有不小的損失。
這份損失,是董卓不願意承受,也承受不起的。
一時間想不到好的辦法,董卓只能是暫緩攻城,每天象征性地打一打,就將兵力撤回來。
“要是李儒在就好了……”
大營內,董卓萬分頭痛,就連平日最愛的美酒,以及舞姬的歌舞,都有些失去了滋味。
足足十來天的時間,董卓都沒有想到辦法破城,不禁愈發懷念起李儒來。
只是,懷念了一陣,董卓臉色一變,又露出猙獰可怖的表情,森森然地自言自語道:“李儒啊李儒,枉老夫將女兒嫁給你,沒想到,你竟是第一個背叛老夫的!有朝一日,老夫攻破長安城,必教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以董卓的情報網絡,雖然無法攻破長安,但得到城內的一些情報並不難。
他早已知道,李儒、郭汜等人已經背叛了自己。
對於董卓這樣的人來說,最不能接受的,就是背叛。
因此,對於李儒等人,董卓也是恨到了極處,恨不得將其扒皮拆骨。
“太師,緊急軍情!”
營帳外,忽然響起一聲高喊。
董卓禦下規矩森嚴,不經過董卓允許,沒有人敢進營帳內,即便是再緊急的軍情都不行。
萬一撞見了什麽不該看的場面,有幾個腦袋都不夠砍的。
董卓眉頭一皺,露出不悅的神色,猛地將水桶大的酒杯摔在案幾上。
但,董卓雖然暴虐,卻也知道軍情的重要性,按捺住性子,喝道:“進來說!”
一名親兵掀開門簾進來,滿屋的鶯鶯燕燕,他看都不敢看一眼,從進門就低著頭,直接朝主位的方向拜倒,高聲道:“稟報太師,長安城內守軍從東門出兵,至少十萬人,繞向我軍後方,目的不明!”
“十萬人?繞後?!”董卓眼睛瞪得像銅鈴一樣,怒極反笑道:“他想幹什麽?這是想幹什麽?!莫非想要兩面夾擊不成?!簡直是笑話!!”
說到最後一句時,董卓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一腳將面前的案幾踹飛出去。
一名舞姬躲避不及,被桌子砸到了腦袋,撞得頭破血流,下意識地發出一聲驚呼,暈了過去。
董卓不悅地皺眉,瞪了那舞姬一眼,甕聲甕氣道:“拖下去,喂狗!”
其余姬妾頓時面露驚恐,卻沒有人敢開口求情。
幾名侍衛立即上前,將那被砸暈的舞姬拖了下去。
董卓站起身,小山一般的身材,看上去有一種極強的壓迫感。
他看向傳信的親兵,喝道:“那些賊兵目的是什麽?說?!”
“暫時還未知……”親兵的身體微微發顫,幾乎要嚇破了膽,但卻還強撐著保持語氣平穩,快速道:“牛輔將軍正在親自率兵跟蹤,命小人先來傳信,請太師定奪是否追擊!”
牛輔……
一說起牛輔,董卓的火氣立即散去了大半。
牛輔這人,雖然能力差了點,但卻極受董卓的信任。
董卓甚至將自己最寵愛的女兒嫁給了牛輔,既是為了拉攏,也是表示恩寵。
不過,一想到自己的另一個女婿李儒也背叛了自己,董卓心頭又是升起一股無名怒火。
(注:演義裡李儒是董卓的女婿,但正史上兩人並無親戚關系,這裡以演義為準,以後有類似偏差的一律以演義為準。)
營帳內的氣氛忽然變得緊張起來,空氣都給人一種粘稠的窒息感。
親兵跪在地上,渾身直冒冷汗,別說動一下,就連呼吸都要小心翼翼,生怕發出絲毫動靜,讓董卓注意到自己。
時間仿佛凝固住,每一秒鍾都顯得如此的漫長。
不知過了多久,董卓忽然長出一口氣,營帳內的氣氛頓時恢復,好像剛剛的那一幕只是幻覺。
“既然是牛輔……”
雖然出了李儒背叛的事,但對於牛輔,董卓還是很信任的。
何況,牛輔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就算想搞什麽小動作,難道瞞得過自己不成?
想通了這一環,董卓便也不再糾結,問道:“確定只有十萬?”
“是!”親兵被嚇了一跳,不敢怠慢,連聲道:“從隊形規模來看,最多不超過十萬人,全是步兵!”
“擂鼓,聚將!”
董卓聲如悶雷,遠遠傳遞出去:“全軍眾將聽令,在我營帳集合!三通鼓之內,不到者,斬!”
嘈雜的軍營,頓時被董卓一個人的聲音給壓了下去。
仿佛整個天地間,都回蕩著董卓的咆哮聲。
僅僅隻從這一手就能看出,董卓的“威望”,並不僅僅只是來自於他手下的軍隊。
董卓本人的實力,也同樣極為恐怖。
幾公裡外,長安城頭上,秦霄隱隱約約聽到董卓的吼叫聲,表情漸漸變得嚴肅起來:“董卓的實力,恐怕比我們預估的還要可怕!你有把握嗎?”
在秦霄身邊,芙蕾爾原本正在無聊地數著自己的手指,聽到董卓的吼叫聲,芙蕾爾立刻一掃昏昏欲睡的表情,變得精神起來,眼中露出興奮的神色:“絕對在聖域以上!這個對手,應該能讓我活動活動筋骨了!”
進入三國世界兩個月有余,還沒有打過一架,芙蕾爾已經快要無聊死了。
此時,終於遇到個看上去實力不弱的對手,芙蕾爾已經有些迫不及待,想要和董卓打上一架。
“別著急。”
秦霄按住芙蕾爾的肩膀,搖搖頭,說道:“等嶽飛的信號。我們的目標不是董卓那個死胖子,而是他手下的軍隊。”
“好吧。”芙蕾爾的表情看上去有些不滿,但卻沒有反駁秦霄的話:“那我就再等一會。”
另一邊。
嶽飛帶著十萬大軍從長安城中出來,繞過董卓大營,直向東方急行軍而去。
牛輔帶了兩萬騎兵在後方追蹤,但也僅僅只是追蹤而已。
騎兵對步兵的優勢很大,但想要發揮騎兵的殺傷力,還是需要其它兵種的配合。
單純的騎兵,對上五倍數量的步兵,勝率並沒有人們想象的那麽高。
牛輔並非是什麽頂級的武將、統帥,但這種基本的錯誤還是不會犯的。
他對自己的定位很清楚,就是死死咬住前面的軍隊,確保不會跟丟敵人,然後等待董卓的命令。
甚至,為了防止在行軍途中被對方反撲,牛輔還很小心地將距離保持在一公裡左右。
一旦前面的軍隊有什麽異動,牛輔就會停下來,派遣斥候打探清楚再做行動。
只是……
這樣雖然安全了,但對前方敵軍的情報掌握能力,也會相應變差。
牛輔並沒有發現,在一路疾行的過程中,嶽飛手下的士兵越來越少,到了最後,只剩下不到三萬人。
因為距離太遠,牛輔手下的斥候只能靠軍旗數量、隊形規模來判斷人數,這樣一來,嶽飛的操作空間,可就大了。
只要留下大部分的旗幟,同時讓隊形變得松散,就能短時間內騙過敵人。
當然,這種方法,也只能在短時間內騙過敵人而已。
時間稍微長一點,還是會被發現。
不過,嶽飛需要的,也只是這一個時間差罷了。
牛輔在“誘兵”的帶動下,一路向東,越走越遠。
後方,董卓幾乎沒有留下任何兵力,全軍出擊,追殺上來。
在董卓大軍出發之後,長安城內,又從另一個方向繞出一支大軍。
在乾柿鬼鮫、枇杷十藏,以及上百名霧忍的掩護下,超大范圍的“霧隱之術”籠罩著全軍,隱藏行蹤,悄悄跟在董卓大軍後方。
如此大范圍的霧隱之術,即便是以“無尾尾獸”的查克拉量,也是一個非常大的負擔。
加上其它人的幫忙,維持兩三個小時問題不大,但事後,無論是乾柿鬼鮫,還是其它霧忍,都會因為查克拉消耗過度而暫時失去戰鬥力。
但,相比於上百名忍者的戰鬥力來說,在這段時間內確保大軍行蹤不被董卓發現,才是最重要的。
董卓帶著不到八萬人追擊,這已經是他手中全部的兵力了。
在這幾天的攻城戰中,雖然都只是試探性地打一打就撤回來,但董卓的兵力多多少少也有些損失,傷亡了三千余人。
不過,在董卓看來,正面平原對決,自己手中有三萬涼州鐵騎,再加上牛輔手下的兩萬,衝垮十萬步卒的戰陣,根本不會有絲毫的問題。
只要追上敵人,這十萬人,就是待宰的羔羊。
如果真的是拉開陣勢,正面對決的話,董卓的想法確實沒錯。
十萬步卒,又沒有七階以上的超凡部隊,面對五萬鐵騎的衝擊,再加上五萬其它兵種從旁配合,只要幾波衝擊,就能直接衝垮。
但,秦霄、嶽飛,明知道董卓麾下有五萬鐵騎,怎麽可能給他這樣的機會?
就算真的要打,那也必須是秦霄一方掌握主動權的前提下。
沒有李儒、賈詡在身旁,董卓對陷阱的敏感度降低了不少,雖然下意識地覺得好像忽略了什麽,但一貫野蠻的性子,卻讓他沒有多想,腦袋一熱,就領著大軍衝殺上來。
大軍順著牛輔留下的標記一路疾行,董卓雖然野蠻暴虐,卻也不至於完全沒有腦子,在行軍的過程中,還是小心翼翼地保持著陣型的穩定,同時還派遣了大量的斥候在後方偵查,防止被兩面夾擊。
但,普通的斥候,又如何是“英雄”的對手?
以日向鏡為首的一批感知忍者,直接將董卓留下的斥候殺了個乾乾淨淨,並且以變身術取而代之,不斷給董卓傳遞著錯誤的信息。
再加上霧隱之術的偽裝,讓董卓根本不知道,後方還有十萬大軍,距離自己不過咫尺之間。
而在前方,董卓趨向於保守的行軍陣型,也並沒有能夠起到什麽防備偷襲的效果。
在走出十余裡,途徑一片叢林時,董卓忽然感到一陣心驚肉跳。
他畢竟是一個成名已久的老將,雖然嶽飛已經盡可能的小心,沒有留下任何明顯的線索,但玄而又玄的第六感,卻是很難騙過。
董卓感受到危機的時候,當即大喊一聲:“不好,有埋伏!”
“不能等了!”叢林中,嶽飛聽到董卓的大喊,心知對方想要突圍,立即下令道:“放箭,炸!重盾手,隨我衝陣!”
話音剛落,嶽飛便率領一支精銳重裝步兵快速衝上前。
在【神行】Buff的加持下,即便是笨重的重裝步兵,真跑起來,速度也不慢,迅速拉近距離。
叢林中,密密麻麻的箭矢射出,落在董卓大軍的陣中。
上千張起爆符被引爆,炸得一陣人仰馬翻,足足上千人倒在這第一波偷襲之下。
這還是因為嶽飛帶的步弓手數量不夠多。
若是有三萬步弓手在此,全部裝備上爆裂箭,只需要三五輪齊射,董卓的兵馬就會折損大半。
不過,眼下這種局面,倒也已經足夠了。
步弓手射擊的頻率很快,在嶽飛率軍攔住董卓的去路之前,便已經射出了三輪。
實際殺傷的敵人不多,僅有五六千人左右,大多還只是受傷。
董卓麾下的兵馬,不愧是三國時代有數的精銳大軍,即便驟然遭遇突襲,依然能在電光火石之間,做出最完美的應對。
盾牌手舉盾在前,擋下了大多數的箭矢。
雖然也漏掉了不少,但僅僅只是這一波,起碼就救下了數千人。
如果三千步弓手的爆裂箭全部落在人群裡,少說也能造成上萬人的傷亡。
但在董卓麾下精銳的迅速反應之下,實際殺傷人數只有一半左右。
對於這個戰果,嶽飛顯然是不滿意的。
在任何伏擊戰當中,第一波偷襲的殺傷力最大,必須要盡可能強化殺傷效果。
如果早知道伏擊會這麽順利,或許嶽飛會多帶一些步弓手。
哪怕會帶來一些麻煩和額外的風險也無所謂。
不過,此時多想什麽“如果”,已經沒有任何意義,嶽飛所能做的,就是利用好手頭這支精兵,將董卓大軍拖延在此,等秦霄帶兵趕到,完成合圍。
一萬余名重裝步兵攔截在前,阻住董卓大軍的去路。
雖然有三萬涼州鐵騎,但在這狹小的地形下,衝鋒的速度提不起來,根本發揮不了任何作用。
重裝騎兵的衝擊力雖然可怕,但對戰鬥環境的要求卻非常的苛刻。
屬於那種大多數情況下一點用處都沒有,但,一旦遇到能夠全力發揮的環境,就能一舉給敵人造成最大傷害的“戰略兵種”。
此地地形狹窄,兩側一邊是叢林,一邊是渭河,前有堵截,後方也被友軍阻擋,重裝騎兵根本衝不起來,反而還不如下馬,當成步兵來戰鬥。
“他娘的!”
董卓發出一聲怒罵:“牛輔這白癡,跟蹤都能跟丟了嗎?!等這一仗打完,老子非得收拾這蠢貨不可!小的們,跟老子殺敵!”
此時,雖然遇到伏擊,但董卓並不慌。
他已經看出來,對面的兵馬數量並不多。
攔截在前方的重裝步兵,最多不過兩萬余人,可能會更少。
側翼衝陣的步兵,也不過三四萬這個數字。
就算再加上叢林中的步弓手,或許再加上一些“預備隊”,最多也不會超過七八萬人。
董卓當初僅僅隻帶著五千精銳,就敢孤身深入LY,如今兵力持平,又如何會怕?
不就是騎兵沒法發揮作用,只能下馬戰鬥嗎?
老夫縱橫一生,大小征戰不計其數,什麽場面沒見過?!
董卓提起一把足有兩米長的彎刃大刀,披著重甲,大步向前,正要率軍衝陣。
忽然,親兵來報道:“太師,後方有敵軍出現!鋪天蓋地,不計其數!”
董卓心裡一驚。
老夫不是在後面留了那麽多斥候嗎?
怎麽現在才發現後邊也有追兵?!
如今,這前有追兵……啊呸,前有堵截,後有追兵,形勢不妙啊!
“莫慌!”董卓此時還穩得住心態,舉起彎刀,正要喊話激勵士氣。
忽然,面前的空間出現一道漆黑的裂縫,一個穿著皮甲的高挑少女伸出一隻柔嫩的小手,一把抓住董卓的衣襟,將其拖進裂縫之中。
周圍一眾親兵面面相覷,氣氛僵硬了片刻,忽然一名親兵發出一聲淒厲的哀嚎:“太師被敵人抓走啦!”
幾公裡外,芙蕾爾拖著董卓從空間裂縫中走出,一腳踢在董卓的肚皮上。
兩者的體型完全不成正比,一米七幾的芙蕾爾,在董卓面前,就像是一個小不點。
她的攻擊,看上去也有些綿軟無力。
但,就是這看上去輕飄飄,完全不著力的一腳,卻是直接將董卓身上厚重的鎧甲踢得粉碎。
仿佛被一列高速行駛的火車撞上一般,董卓龐大的身軀,直接倒飛了出去。
“這他娘的什麽力氣?!”
董卓感受著身上傳來的劇痛,眼睛瞪得像銅鈴一樣,輕敵的心思立即消散無蹤,心知自己遇到了極為可怕的對手,立即打起精神,仔細戒備著。
“比我想象得要弱不少嘛。”
芙蕾爾並未追擊,反而等著董卓調整好狀態,一副期待的表情:“你可要給力一點,讓我打個痛快才行,我已經好久沒有好好打過一架了!”
“艸,這是遇到武癡了嗎?!”
董卓心裡發苦。
面對如此美豔的一個女子,若是平時,以董卓的性子,想的肯定是怎麽把她搞上手。
但現在,董卓卻沒有半點這方面的心思。
短短兩個回合的交手,董卓已經明白,眼下是自己此生以來,所遇到的最大的危機,能不能活下去都是未知之數,哪還有心思想女人?
芙蕾爾根本沒興趣了解董卓的想法,等了一會,見董卓始終沒有動作,終於開始不耐煩,向前邁出一步。
“獄火!”
隨著一聲輕喝,在董卓的眼中,整個世界,仿佛都變成了暗紅色,散發著岩漿的灼熱氣息。
……
另一邊,芙蕾爾利用撕裂空間的傳送,將董卓帶離戰場之後,董卓麾下的大軍失去了指揮,又被前後夾擊,群龍無首之下,頓時出現一陣混亂。
這個年代,哪怕再精銳的部隊,失去了“主心骨”之後,都會出現混亂。
能勉強維持住陣型,對敵人發起反擊,已經說明董卓這支部隊軍心強悍了。
再加上有董越、段煨等等在三國並不出名,但對董卓忠心耿耿的嫡系將領,倒也勉強能維持住局勢。
但,也僅僅只是勉強維持而已。
秦霄率軍趕到的時候,嶽飛的部隊已經和董卓的大軍完全糾纏在了一起。
稍微查看了一下局勢,秦霄立即抬手,給大軍加持Buff,然後下令道:“全軍出擊!抓緊時間解決戰鬥!”
如果局勢相對寬松一些,秦霄還願意多花一點時間和代價,盡可能活捉大部分敵人。
董卓的這支兵馬,尤其是其中作為核心部隊的西涼鐵騎,秦霄可是眼饞了許久。
五階的重裝步兵,比秦霄的槊騎營還要強出一截,更不要說那可怕的數量。
若是能夠招降,這支部隊足以成為秦霄縱橫天下的核心武裝之一。
但,為了這一次伏擊,秦霄幾乎調動了長安城內全部的兵力。
如今的長安城,極度的空虛,只有區區不到兩萬兵力在維持內部的穩定。
一旦遇到有敵人進攻,哪怕只有一兩萬人進攻,也會非常的難受。
秦霄必須要盡快解決掉這邊的戰鬥,率領大軍回返,沒有多余的時間在這耗著。
對於俘虜,能留就留,若是不能留,直接全殺了也無所謂。
反正,只要能繳獲大部分的戰馬、裝備,秦霄自己也能訓練出一支精銳騎兵出來,倒也不必非要留下這些人。
李傕、郭汜等人,都曾經是董卓的老部下,對董卓軍中的許多細節非常的熟悉和了解。
比如一些防禦薄弱的環節,從表面上很難看出來,但他們卻是了如指掌。
接到秦霄的命令,幾名“叛將”立即各自帶兵,衝擊董卓軍陣的薄弱點。
任何軍陣,都有其薄弱環節。
再優秀的將領,也只能想辦法掩飾,或者保護這些薄弱環節,而不能完全將之抹除。
如果敵人能一眼看破戰陣的虛實,從這些薄弱環節發起進攻,往往能夠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現在的情況就是這樣。
董越、段煨等人對董卓忠心耿耿,憑借著董卓心腹嫡系的身份,也勉強能有足夠的威望,獲得臨時的指揮權。
但他們的能力有限,頂多只會照本宣科,按照董卓留下的方法來指揮。
如此一來,軍陣的調度變化本來就死板、僵硬,容易暴露出問題所在。
又有李傕、郭汜等等,對董卓大軍十分熟悉的“叛徒”在。
看似緊密無缺的陣型,其實是破綻百出。
幾支數千到上萬人不等的小隊,從大軍防禦的薄弱處切入,只是短短不到半個小時,就將董卓的大軍切割得支離破碎,戰場被分割成好幾塊。
秦霄一方,總計十七萬大軍,人數是對方的兩倍有余。
在完成了戰場分割之後,對一支支被分割開的敵軍包圍起來,人數優勢得以發揮,局勢頓時便開始一邊倒。
秦霄並沒有親自下場戰鬥,在加完Buff,做好了“工具人”的職責之後,就在遠處觀戰。
看了一陣,秦霄心頭的大石落地,暗道:“大局已定!”
雖然在戰鬥指揮方面,秦霄和嶽飛、商鞅這些專業的“統帥”有很大的差距。
但好歹也打了這麽多次仗,秦霄的眼力還是鍛煉出來了。
只看戰局的走向,就可以大致推斷出結果。
甚至雙方的傷亡,都能大致估算出來,不會有太大的偏差。
當然,這是在不出現意外的情況下,才能做到比較準確的預估。
如果某個敵軍武將突然“爆種”,一個大范圍招式殺了成千上萬人,這種小概率事件,是沒辦法估算得那麽準確的。
讓芙蕾爾將董卓帶到其它地方去“單挑”,就是為了防止這種情況發生。
董卓這人,雖然人品不怎地,但不得不承認,他的個人實力絕不會太差。
尤其是在演義世界中,董卓的設定,本來就是一個武藝強大,戰陣指揮能力也非常出色的武將+統帥。
或許不如呂布這種頂級猛將,但也不會比什麽五虎將、五子良將之類的差到哪去。
若是再有什麽配合大軍提升實力的手段,說不定就能給自己帶來巨大的麻煩。
直接讓芙蕾爾利用撕裂空間,將董卓帶到遠處去單挑,將其和大軍分割開來,可以將意外發生的可能性壓製到最低。
以芙蕾爾的實力,一對一單挑,這個世界裡,能讓秦霄為她擔心的人不多,董卓肯定不會是其中之一。
而失去了董卓,大軍廝殺,結果幾乎也是注定的。
秦霄的判斷並沒有出錯。
從嶽飛帶著伏兵殺出,到戰鬥結束,整個過程在不到兩個小時之內就結束。
董卓手下的七萬大軍,在陣亡過半之後,走投無路之下選擇了投降。
可惜,三萬西涼鐵騎,都是對董卓最為忠誠的部隊。
哪怕此時的環境不適合馬上作戰,他們下馬當做步兵戰鬥,也是從一開始就拚殺在戰鬥的第一線,死傷慘重,幾乎沒剩下多少。
最後投降的,絕大多數都是董卓從LY收編的部隊,雖然也算得上漢室精銳,但和西涼鐵騎的價值比起來,就完全不在一個檔次上了。
秦霄一方,十七萬大軍,傷亡不到兩萬,其中大多數都還只是輕傷,治療、休養一段時間就可以返回軍中,整體損失並不大。
這主要得益於秦霄的Buff加持,不但提升了大軍的實力,還附帶持續性的治療效果。
一般只要不是當場死亡的,都能救回來。
若是沒有這一手治療,傷亡數字起碼要翻倍,而且死亡、重傷殘疾的人數,恐怕會達到七八千甚至更多。
眼下的局面,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了。
打掃戰場、清點消耗等等瑣事,交給了李傕和郭汜去處理。
秦霄將嶽飛叫來,問道:“誘敵那支部隊,不會出什麽問題吧?”
這一戰,算是賈詡提出的計策,經由嶽飛、李儒、商鞅等人共同完善。
雖然計劃很簡單,但效果卻相當驚人。
其中的關鍵點,就在於董卓的性格。
利用董卓狂妄自大的性格,引誘其主動出擊,設下埋伏,這是其一。
另一個關鍵點,就在於牛輔帶走的那兩萬西涼鐵騎。
其實不是說怕這兩萬西涼鐵騎和董卓主力匯合在一起不好處理。
而是怕大軍正在拚殺的時候,被牛輔打一個回馬槍,從後方衝擊戰陣。
如果遇到這種情況,確實是會相當的棘手。
不過,現在主戰場的戰鬥已經結束,倒也不必擔心牛輔和他的兵馬了。
兩萬西涼鐵騎確實很強,但在沒有步卒掩護和輔助的情況下,這兩萬孤軍,也發揮不了多強的戰力來。
何況,董卓大軍的糧草、輜重,都已經處於秦霄的控制之下。
牛輔那兩萬孤軍,若是不能立即找到糧食,要不了一兩天就會開始餓肚子,根本翻不起什麽浪花來。
唯一讓秦霄有些擔心的是,作為誘餌,引誘牛輔出擊的那三萬兵馬,是否會遇到什麽危險。
三萬步卒對兩萬騎兵,這仗可不好打。
“主公不必擔心。”嶽飛搖搖頭,道:“末將已經安排好了渡河點,此時大軍應該早已擺脫追擊。我們現在要考慮的,是如何抓住這支孤軍,將其收編!”
和秦霄一樣,嶽飛對董卓麾下的西涼鐵騎,也是非常的眼饞。
冷兵器時代的將軍,沒有誰不愛騎兵的。
這就和後世的將軍喜歡坦克、大炮是一個道理。
這邊的戰鬥剛剛結束,嶽飛已經在謀劃著要如何收編牛輔手下兩萬鐵騎的事情了。
若是能做到這一點,秦霄當然也樂得“白嫖”兩萬重裝騎兵。
想了想,秦霄問道:“有具體的辦法嗎?”
“這支孤軍不足為慮,但具體要如何俘獲大部分人,還需要先和牛興聯系上,了解一下情況再說。”
牛興,就是帶兵當誘餌,引誘牛輔遠離主戰場的主將。
嶽飛停頓了片刻,繼續道:“君上可先行返回長安,給末將留五萬精兵,再加上牛興的三萬人,剩下的交給末將便可。”
如今,董卓大軍被解決掉,長安城的威脅一下就小了許多。
分出八萬兵力去追捕牛輔和他那兩萬騎兵,並不是不可以接受的事情。
秦霄考慮片刻,點點頭道:“既然如此,就交給你了。不過,你也要注意一點,那些西涼騎兵跑了就跑了,你可不要貿然追擊,咱們眼下的敵人還有很多,沒有太多時間盯著一個牛輔。”
關中平原易守難攻,非常適合作為長期發展的根基。
但,目前秦霄面臨的麻煩也不小。
董卓雖然被解決了,但董卓麾下的大軍,在函谷關還有數十萬兵馬。
還有呂布、華雄等人,雖然不算這個時代最頂尖的名將,但個人武力方面卻都很出色,帶兵打仗的能力也無論如何都不能算是拉胯。
一日不拿下函谷關,關中之地便時時刻刻處於這支大軍的威脅之下。
除了這股大軍之外,西邊的涼州,也是必須要平定下來的。
一來,可以肅清後方,消除隱患。
二來,涼州也是這個時代最好的養馬場,可以源源不斷地為大軍提供優質的戰馬,訓練騎兵。
領地的大軍之所以以步兵為主,並不是秦霄不想要騎兵,而是騎兵的花費太大。
尤其是戰馬這一項,更是成本的大頭。
一匹能承載六階重裝騎兵的上等戰馬,在主世界的價格往往要高到數千兩銀子一匹,就這還有價無市。
若是能拿下涼州,將戰馬的成本壓到最低,秦霄便有資本組建起一支精銳騎兵。
一支強大的騎兵部隊,無論是對於在這次副本的征戰,還是對未來其它副本,乃至於主世界的征戰,都是有極大的戰略價值的。
重裝騎兵的衝擊、攻堅、破陣能力,以及輕裝騎兵超高的機動性,都是任何步兵兵種無法比擬的。
在秦霄的規劃當中,平定關中,守住東方的關隘之後,最先要做的,就是收服涼州,將這塊廣袤的馬場納入囊中。
副本停留的時間非常的緊張,每一步都必須精心規劃,不能浪費過多的時間。
因此,對於牛輔這支孤軍,秦霄的態度是,能抓就抓,抓不到的話趕走就是了,決不能因為這支孤軍,影響到大軍出征的步伐。
“末將明白!”
嶽飛當即領命,對秦霄行了一禮,就要去清點兵馬,追擊牛輔。
秦霄本想再叮囑幾句,忽然收到一條系統提示,稍微楞了一下,才對嶽飛擺擺手,道:“去吧,要哪些部隊,你自己挑。”
說罷,秦霄打開面板,查看提示。
【你的追隨者擊殺了SS級武將“董卓”,你獲得3274點軍功。】
SS級武將?
這好像比自己預估的,還要高出一截來。
在秦霄原本的估計中,考慮到半神化世界的加成,董卓的階位應該屬於S級武將頂尖的水平。
卻沒想到,居然達到了SS級武將的程度。
不過,依然不是芙蕾爾的對手。
正想著,就見前方的空間被撕裂,芙蕾爾提著一個碩大的頭顱,從空間裂縫中走出。
腦袋的斷口處,還在滴落著鮮血,面色猙獰可怖,看上去非常的嚇人。
“我覺得這玩意應該有用,就帶回來了。”
芙蕾爾將董卓的人頭,和一把彎刀交給秦霄:“還有這把刀,挺不錯的,可惜我用著不順手。”
這禮物有點重口味啊!
秦霄心裡吐槽,卻是臉色不變,將董卓的人頭交給一旁的親兵。
這東西,確實是會有不小的用處。
無論是用來收服或者威嚇王允、鍾繇之流,還是在攻打函谷關的時候拿出來,都能起到不小的作用。
至於這把彎刀……
秦霄第一個反應,是那把原本屬於司徒王允,被曹操用來“刺殺”董卓的七星寶刀。
但看了一下屬性,才發現並不是。
這只是一件暗紫色的兵器,名叫“修羅刀”,來歷未知。
樣式上,有些草原人的風格,半月形的彎刀,更適合馬上作戰。
不過刀身長達近兩米,重量高達幾十斤,不是一般人能用得了的。
如果不是個子非常高,力氣也極大的人,用起來會非常的別扭。
估計也只有董卓那樣小山一般的身材,才能用得順手。
隨手將彎刀交給親兵收起,秦霄看向芙蕾爾,注意到對方手臂上有一道傷口,還在往外冒著血,連忙抬手丟出一個治療術,關心道:“你受傷了?”
“這點小傷沒什麽的,一會自己就愈合了。”
芙蕾爾完全不在意自己受傷的事,對於深淵惡魔來說,受傷屬於家常便飯。
一般只要不是傷到了本源,光靠身體自身的愈合力,就能很快恢復。
不過,對秦霄的好意,芙蕾爾也沒有阻止,任由秦霄幫自己治療,眼帶笑意地看著秦霄:“心疼了?”
“對啊,心疼了!”
秦霄翻了個白眼,手上帶著暗影能量撫過芙蕾爾小臂上的傷口,傷口迅速愈合。
整個過程,不過短短十幾秒鍾,就完全看不出受傷的痕跡。
完成治療之後,秦霄並未放下芙蕾爾的手,似乎故意忘記了這件事一樣。
也不知道是真的關心,還是有意轉移芙蕾爾的注意力,秦霄疑惑地問道:“以你的實力,對付一個董卓,怎麽會受傷?”
“我想試試新的能力,結果沒控制好,就這樣了。沒關系的,我已經開始長出第二顆心臟,恢復力比巨魔還強,不用擔心。”
芙蕾爾笑吟吟地看著秦霄,反手握住秦霄的手,十指緊扣。
在這一刻,她不再是一頭惡魔小領主。
反而像是一個純正的人類少女,望向心上人的時候,似乎他整個人都散發著耀眼的光芒。
直到多年之後,芙蕾爾才意識到,那道光,並非來源於秦霄身上,而是她眼中的光。
照亮了整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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