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遲不記得自己跟劉琪關系好到可以隨意動手動腳,她皺起眉,臉上寫著不悅。
然而劉琪像是察覺不到薑遲厭惡的目光似的,直接把腰後的蝴蝶結給扯了下來,別針不小心戳進手指內,迅速流了些血液出來。
一見到血,劉琪整個人都愣住了。
薑遲搶過劉琪手裡拿著的蝴蝶結,面無表情的維護,“這個是我的東西,你不準碰。”
劉琪愣了,忍著淚,扯著嗓門就朝薑遲吼,“我摸一下怎麽了?你那麽小氣乾嗎?!你媽都傍上鑽石王老五了你也去桁市當你的千金小姐了,我摸一下怎麽了?你他媽別忘了以前沒我一口飯吃哪來你的一粒米吃!”
“明明是你自己劃到的……”
薑遲越來越不明白劉琪的無理取鬧究竟是怎麽養成的。
她全身上下都是程津給她買的東西,她連工作都沒找到沒有工資拿,欠程津的她暫時還沒能力還得起。
有次她濕手往裙子上抹水漬,都被程津給說了下。
貴的東西,她當然要好好保護。
而且以劉琪的性格,鐵定會覬覦她的東西。
突然,劉琪放聲大哭,嗓音變得尖銳:“媽——!”
緊接著,就是斷斷續續的哭喊聲。
薑遲拿著蝴蝶結呆了呆,知道那是劉琪自小慣用的伎倆,她解開扣子脫下大衣扣回原來的地方,當著劉琪的面再次穿上,扣緊扣子。
劉琪羨慕又嫉妒,可是卻於事無補。
薑鳳柳聞聲而來,整個房間內,就劉琪傻站在床邊掉眼淚,眼淚和鼻涕混合在一起,整張臉滿是汙穢,因為在哭,整張臉都是紅的,相比之下,站在窗口處吹風的薑遲要顯得成熟很多。
薑遲和劉琪年紀僅兩歲之差,可性格卻天差地別。
薑鳳柳憂心地拿了幾張紙巾給劉琪擦眼淚,從語氣裡都能聽出發自肺腑的無力,“你這是又怎麽了?哭什麽?”
劉琪抬手指向站在窗口背對她們的薑遲,拿著紙巾敷衍的擦眼淚,鼻子被捏得通紅鼻涕卻依舊往外冒,“媽,我要穿薑遲身上那件衣服,哦對,還有裡面那條白色的裙子!”
薑遲轉過身,目光直直與劉琪相對。
薑鳳柳臉上閃過一抹難堪,拉著劉琪指人的手放在褲腿處,“這些是薑遲的東西,咱們不能隨便搶,宋家怪罪下來我們一家人都得遭殃。”
“媽!那宋家每年也就給幾十萬,哪裡夠我們家消費,一下子就被爸爸賭完了,那宋家怕不是也是個摳門子,也就表面風光罷了,背地裡還不知道做了多少見不得人的壞事情。”劉琪看向薑遲,用著惡狠狠的語氣道:“別以為你去宋家後還真以為你是宋家大小姐了,我告訴你,即便你飛上枝頭當鳳凰了,你也改變不了你刻骨子裡的那個麻雀命。”
突然被接回宋家當什麽千金大小姐,一個從小生活在貧困地區,近些年南鶴鎮才慢慢發展起來的貧民窟女孩,在那上流社會中該如何站穩腳跟。
更何況薑遲性格也不討喜,別說站穩腳跟,能不能擠進名媛門檻都不知道。
面對劉琪的惡言相語,薑遲也只是保持沉默。
“算了算了,琪琪你不要跟薑遲搶了。”薑鳳柳在一邊屬實看不下去。
她的丈夫從小把劉琪給慣壞了,即便家庭條件再不好,只要是劉琪提出來的要求,夫妻二人都會盡可能滿足。
雖然以前劉琪也愛欺負沉默寡言的薑遲,但從來都沒有惡意。
而如今劉琪變成這撒潑放刁模樣,薑鳳柳自知也有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