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股還疼?”
話音剛落,薑遲的哭聲忽然在洗手間內傳蕩,她扯著嗓門哭,在這狹窄的洗手間內回音清清楚楚得聽見。
“對不起。”程津感到很自責,他揉了揉薑遲的腦袋,扯過旁邊置物架上的洗臉巾給她擦臉上的汙濁。
她不願意抬起頭,他就扣著她的下巴強行給她清理臉上的汙穢。
擦乾淨,他又在洗手池內接了熱水,用乾毛巾濕水過後擰了些水分,然後給她再洗了遍臉。
來來回回擦乾淨,薑遲的哭聲也漸漸地停止,她整張臉局部都泛著點粉,眼睛紅通通的,像極了兔子。
哭得很慘。
他低頭親了親她的臉,把她身上背的挎包取下掛在旁邊的掛鉤上,他把她抱起身送她回床上休息。
她這人什麽都看得開,睡一覺醒來她自然而然也就忘了這些事。
但是,今天的薑遲並沒有安安靜靜的,以前程津說睡覺她就睡覺,現在即便他坐在床邊哄她,她就是不願意睡。
薑遲躺下後就沒閉眼睡,而是背對著程津像是故意跟他嘔氣似的,話也不說,就一直睜著眼睛面無表情的。
程津去接了杯溫水過來,把薑遲強拽起來喂她喝了半杯水,見她那難以下咽的模樣,他就沒有繼續喂。
他把水杯放桌子上,摟著薑遲的腰往懷裡攏了攏,覺得有些不妥,索性把她抱到腿上扣在懷裡。
他低頭親了親她的粉唇,淺嘗便停止了自己的行為舉止,他湊到她面前低聲問,“還生氣?”
薑遲撇過臉,不理他。
下一秒,程津用手把薑遲的臉掰了回來,他低頭湊近她的唇,盯著她那沒什麽焦距的茶色瞳孔,“要是不想開口講話,那我親你,等你到願意開口跟我講話的時候。”
她的目光逐漸收回,慢慢停在近在遲尺的程津面頰上。
她呼吸一頓,又有些委屈。
“你打我……”
因為喉嚨有點乾的緣故,她的嗓音也很啞。
薑遲剛說完話,眼睛已經不受控制地紅了一圈。
程津偏頭啄了啄她的唇,“長記性。”
他拿過放在桌子上的水杯遞到薑遲水杯,“先喝點水補充水分。”
聞言,薑遲乖乖地捧著水杯仰頭喝水。
她嘴裡乾乾的,也沒什麽味道,水杯裡的水是溫的,有點偏燙,但對她來說又剛剛好。
程津揉了揉她的腦袋,見她乖乖地喝水,他跟獎賞似的親了親她額頭,又親親她的眼角,跟對待什麽愛寵似的,粘膩得不行。
薑遲喝完水,就把水杯遞到程津手邊。
程津會意,把水杯放回桌子上,摟緊懷裡的姑娘,關切地問了句,“還疼嗎?”
“有一點。”薑遲拖著聲音,忽然間不敢摟他,“程津,你對我好凶。”
程津:“?”
“是誰大晚上地出去跟別的男的看電影的?”穿著新裙子散著頭髮,連新包包都背上了。
跟他出門的時候她連路都不想走,更別說打扮什麽的。
薑遲忽的感到有些心虛,不敢正視程津的眼睛,“我。”
說完,她又解釋,“但是我們是四個人,不是就我跟他。”
“吃別的男的給的東西這回事怎麽算?”他耐著性子一步步引誘,看著她那滿是糾結色彩的小俏臉,有種想要咬一口她臉上軟肉的衝動。
薑遲皺巴著臉,“他硬塞給我的,我沒吃。”
“真的假的?”
“真的。”
薑遲被問得有些不耐煩,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什麽違背道德的事情似的,然後程津一次次追問,總覺得是想給她冠上什麽十惡不赦的罪名。
“以後出門要記得報備,跟熟悉的女生出去要記得跟我打過招呼,確定好時間點準時回來,天黑後不準出門,不準跟不熟悉的女生出去,是個男的說句話都不行。”
薑遲:“……”
她掙扎著從程津懷裡坐直身子,故作犯困捂嘴打了個哈欠,順勢從他懷裡遛開。
還沒爬多遠,後面的程津果斷伸手將她撈了回來。
薑遲從程津胸口滑坐到他腿上,她茫然地眨了眨眼,轉過頭瞪著程津。
許是眼神過於無辜,程津摟過薑遲的腰,掐著她下巴令仰起頭,“我今天也有些生氣,不打算哄哄我?”
薑遲:“……”
她撅了撅嘴,沒好氣地反駁,“你今天還打我來著。”
她都多大了,還打她屁股……
她從小到大,長輩挺多就是口頭教育,而程津呢,還直接動起手來了。
都不知道尊重她。
程津被她懟得一噎,“那讓你打回來?”
薑遲眉頭一皺,“你流氓!”
她又不是他,打那個地方……多羞恥啊!
“親一會兒就睡了。”
沒等薑遲反應過來,程津已經掐著她下巴低頭堵住她的唇,不同以往的淺嘗柔情,而是直接橫衝直闖,掃蕩著口腔內的清甜。
熱烈得令薑遲招架不住,安安靜靜靠在程津懷裡,任由他將頭低得很甚索取。
沒過多久,薑遲纏上程津的脖頸慢慢地迎合他。
-
夜已深,薑遲吃完晚飯就被程津逮回房間換睡衣準備睡覺。
程津今晚洗澡洗得比較晚,出來時薑遲已經抱著他的枕頭睡著了,不過,沒給他留位置。
薑遲今晚的睡姿勢不知為何不如以往的安分,而是直接倒著睡橫叉著腿,還在裙擺夠大,不會走光。
有那麽一瞬間,程津都以為薑遲在夢裡練基本功。
程津隻好拿著沙發上的蕾絲邊抱枕在沙發上湊合了一晚。
他自己睡的地方沒什麽要求,只是習慣跟她睡一個房間, 就連這個習慣什麽養成的他都不知道,只是習慣睡的房間有薑遲的存在。
…
廣場的舞蹈比賽獲獎名單還沒出來,薑遲依舊是每天早上準時去培訓機構上課。
之前有次她在網上看到了好多租出車意外事件,不知怎的,她又開始恐懼,不用她開口講話請求,程津主動將她送到培訓機構,看著她簽到上樓,在樓下待了一段時間才放心離開,然後到了傍晚時他又過來接。
這兩個時間段他貌似都有空,來接她也不怕麻煩。
薑遲以為還會在培訓機構內跟桑榆碰面,沒想到她來上課的第一天,桑榆卻已經不在這裡上課了。
舞蹈老師在班裡總是提到桑榆,說她是個多優秀的人,對桑榆的退出感到很可惜。
但薑遲知道,桑榆並不是突然離開,是因為推她落水,程津以他的方式處理了這件事,替她討了個公道。
舞蹈老師終究也只是舞蹈老師,背後的真正原因並不知道。
薑遲也沒再跟程津提起這件事,雖然她也覺得桑榆很可惜,可是被推,她也覺得委屈。
她不明白為什麽被推的是她,桑榆又覬覦程津。
好像這一切忽然就有了個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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