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幽還帶著她男朋友,兩人摟著胳膊她也不好湊上去,索性就跟南幽她男朋友的朋友走一塊,中間還刻意拉開距離。
她不是很喜歡接觸男性,以前在垂涎工作時就給她留下了心理陰影,雖然現在已經離那段時間過去得有些久,她也在愛中慢慢生長,但她依舊對除了程津以外的男性感到有些排斥。
剛走出影視城,鬱戈伸手攔住薑遲,把懷裡的爆米花遞了過去,“沒吃過的,你順便帶走吧。”
薑遲頓了下,連忙擺手,“不好意思,我不吃這些東西的。”
她連零食都不怎麽碰,偶爾來了興趣胃口才會對這些零食敞開而已。
鬱戈不解,看著已經走遠的南幽跟慕嘉宸,他強硬地將爆米花塞進薑遲懷裡,“我們也算是朋友一場,丟了也是浪費。”
他手裡拿著飲料瓶,另隻手扯著薑遲的衣服,似乎是想帶她加快腳步。
但他忘了,薑遲有時反應遲鈍,是直接呆傻的。
連衣裙是寬松的,鬱戈這一扯,直接把薑遲給拽倒了。
“砰——”
“啊!”薑遲重心不穩,直接往地上栽倒,就連懷裡的爆米花也撒得滿地都是。
她皺著眉,吃痛地撐著地板坐起身,地板被冷氣吹過,冰冰涼涼的,硬邦邦的,她這一摔,有種骨頭都被摔散架的感覺。
還沒等她準備撐著地板站起身,她就已經被一股熟悉地氣息包圍。
牛奶的味道……
薑遲下意識回頭,還沒等她開口問些什麽,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程津從身後抱起她,跟抱小孩子似的,單手抱她,而她坐在她手臂上。
瞅見程津那有些陰沉的臉色,她畏畏縮縮地摟住他脖頸往他肩上埋臉。
兩個大男生目光在空氣中陰測測地碰撞上,程津眉眼陰沉,盯著鬱戈看了兩眼,鄙視地毫不猶豫收回目光,看都沒看地上的狼藉一眼,他抱著著急躲避的薑遲離開。
鬱戈在原地待了有幾秒,雙手抄兜裡,仰頭看了眼上方強烈的燈光。
“叮——”口袋裡的手機忽然響起了接收消息成功的提示音。
他把手機拿出來,低頭一看,是南幽發來的。
“遲遲她男朋友追過來了哈,你自求多福。”
他的電話卡被限速了,兩分鍾前的信息,他兩分鍾後才收到。
他一直都知道的。
長得好看、優秀的女孩子身邊不缺追求者。
他是個念國內頂尖學府大學的大學生,現在在讀研。
他不是個差勁的人,按道理來說是個正常的女生都會心動他這種類型的。
長得高,學歷高,脾氣好,家世好。
可這薑遲就是看不上他。
-
薑遲警惕性不高,壓根不知道程津是一路跟她過來的。
她跟南幽進去看電影,他就在外面的茶水間等著,她在裡面待了多久,他就在外面待了多久。
“啪——”
臀部上忽然落了一巴掌,痛得薑遲直接從程津肩上起來挺直腰板,見程津毫無愧疚之意,她心裡委屈得忽然一噎,“你家暴我?”
被反咬一口的程津伸手扯了扯薑遲的袖子,語氣加重了些,“穿成這樣出來給我戴綠帽?”
薑遲聽得雲裡霧裡的,反應過來,才發現是程津誤會了,她解釋,“那是南幽她男朋友的朋友,之前見過的,我也沒想到他會扯我啊!”
“之前?”程津眼裡忽然閃過危險的亮光,“之前是什麽時候?”
察覺到程津說話態度不友好,薑遲委屈地重重拍了下程津的肩膀,扯著嗓音就喊,“臭狗屎,我現在一點都不想跟你講話。”
大街上,人行道空曠得厲害,她的嗓音尖銳又嘹亮。
像孩童說著粗俗的話語。
以往只要她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他就會放她下來。
可是這次程津並沒有,反而是抱得更緊了。
“把事情解釋清楚,不然就今晚就走路回去。”程津憋著火氣,壓著嗓音盡可能讓自己聲音聽起來溫柔些。
薑遲這暴躁毛病也是他給慣的,話說重了三四天不理人也不是不可能。
說不得,罵不得,連給個商量的機會都不給。
他心裡堵得厲害。
薑遲一手扣著程津的脖頸,一手報復性抓著他的頭髮,惡狠狠地說:“你走,反正累的也是你。”
一瞬間,程津被氣得夠嗆。
走到路燈下,他停下腳步,握住薑遲在他頭頂上胡作非為的手,硬生生把她手給掰了下來,盯著她那雙有些晶瑩淚光的眼睛,“乖一點。”
“什麽時候跟那男的見過面?第一次見面什麽時候?怎麽認識的?”
“這件事說不清楚,今晚咱倆露宿街頭。”
薑遲嘴一撅,憋屈得厲害,直接用頭砸在程津肩上,也不吭聲。
沒過多久,便從肩上傳來了小姑娘壓抑的啜泣聲。
程津捏緊拳頭,站得筆直,不為所動。
過了十來分鍾,薑遲整理好自己的情緒,依賴性地蹭了蹭程津的脖子,用那帶著濃濃鼻音的嗓音回答,“過年的時候南幽約我出來看電影,因為你不在,然後南幽就帶了那個男生介紹給我認識,今天是第二次見面,沒幹嘛,我只知道他是南幽的朋友,我也不記得他的名字……”
程津抓住重點字眼,再次重重地在她臀上落下一巴掌,“你還想幹嘛?”
薑遲委屈得厲害, 巴掌再次落下,她瞬間放聲大哭,哭得稀裡嘩啦的,要多淒慘有多淒慘,路過的人聽到這哭聲,都好奇地回頭看了眼。
程津深吸了口氣,壓下自己的怒氣,“以後出來見朋友要跟我打過招呼,有異性一律不允許。”
薑遲哭得不能自己,沒回答。
程津輕歎了口氣,安撫性地揉了揉她的腦袋,歪頭又親了親她那滿是渾濁淚痕的臉頰,淚水鹹得令他心疼,他在她耳邊溫聲道:“回家了。”
程津抱著薑遲走了一半的路程,還有一半的路程是他直接叫張叔過來接。
薑遲哭得有點凶,哭了一路,到瀾苑後還在哭,哭聲時而高時而低,像是發泄情緒似的拚命地哭,舉止上倒是安靜得過分。
回到家,程津把薑遲抱回洗手間把她放洗手台上,她摟著他脖頸,坐下死死拽著不松手。
程津無奈,低頭看她的臉,很髒。
他緩下聲,一字一句認真地說道:“先洗把臉,嗯?”
薑遲抱著程津的脖子,擔心他會看見她的臉,一直埋著頭,她緩了口氣,搖了搖頭,邊哭邊說,“……不…要。”
程津:“……”
哭成這樣,確實可能是他下手重了。
(https://)
先定個小目標,比如1秒記住: 書客居手機版閱讀網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