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津把餐具處理乾淨,再用個杯子把牛奶倒進去就開始清洗鍋。
熱牛奶挺麻煩的,糊鍋就是罪過。
清洗乾淨這些餐具,薑遲已經開始悠閑地喝第二杯牛奶了,睡前喝太多晚上睡覺難免也會中途起來上廁所。
咕嚕咕嚕的喝完,薑遲還乖乖地把杯子給洗乾淨了,然後就坐在櫃台上等程津忙活完。
程津今天沒出門買食材,冰箱裡依舊是空的,明天他們可能還需要吃一天的面,至於早餐需要用的食材倒是勉強湊齊。
星期五下午跟薑遲離校回家時,應該帶她去趟超市購買食材的,這點他倒是給忽略掉了。
在廚房忙完,程津就關燈帶薑遲回房間準備休息,他還沒洗澡,今天出過汗,汗味已經掩蓋住了平常的那股牛奶味。
味道再重些,薑遲指不定又嫌棄。
被女朋友嫌棄的這種心理他還是懂的,軍訓的時候就嘗過。
回到房間後薑遲就躺床上抱著手機玩,跟放飛自我似的,還沒嘚瑟幾秒,程津就過來撈人把人抱去了浴室,義正言辭地道:“刷牙洗臉先再睡。”
薑遲:“……”
她懶。
程津把薑遲放在浴室的鏡子前,從洗手台上拿了漱口杯,漱口杯裡有牙膏跟牙刷。
給她擠了牙膏,又拿漱口杯給她接好水,把東西塞進她手裡,程津拿過頭套直接套她頭上,修飾臉型的碎發全部被他捋過腦後。
薑遲雖然有些不太情願,但程津都做到這份上了,她現在跑還挺對不起他的。
於是,她安安分分的漱口刷牙。
程津拿了洗面奶打算學著怎麽給薑遲洗臉,忽然就想起了她軍訓第一天時摔的那一跤,顴骨的位置都磨破皮出了點血。
她沒有碎發的修飾,顴骨位置的突出是比較明顯的。
程津湊近觀察了下她顴骨的傷口,已經愈合長出了新的皮膚,為了安全起見,暫時不應該給她用這種產品,萬一影響到傷口,影響到痘痘,她的臉都不用要了。
他果斷地把洗面奶放回置物架的收納盒裡。
這一動作被薑遲瞅見,她瞬間兩眼放光。
程津拍了拍她的腦袋,“你現在的臉不適合用這些東西,等你臉上的痘痘好了,你還是得用這些東西清潔臉的。”
薑遲:“……”
“去你的。”
她這一爆粗口,嘴裡的泡沫都噴了出來,她幽怨地去了另一個洗手台,憤怒地劇烈刷著牙,眼神都不帶看他的。
程津無奈地笑了笑,把泡沫清洗乾淨,就站邊上等她刷完牙。
晚上兩人同床共枕,關燈前,薑遲還跟程津賭氣抱著小毯子自己縮角落靠著牆背對著他,關燈後,薑遲又沒骨氣地往程津身邊靠。
他沒開小夜燈,臥室裡關了燈之後就真的陷入黑暗中了,沒有一絲光亮,也不知道是不是程津故意把窗簾拉起來的,連月光都照不進來。
她埋怨地攥著手指頭生氣,有一種想要把程津踹下床的衝動。
像是聽見薑遲心裡的抱怨調調,程津摟住她的腰往懷裡扯,他下巴擱她頭頂上,壓著嗓音語調溫柔地道:“今晚好好睡一覺,明天早上我叫你起床。”
薑遲不情不願地哦了聲,闔上眼,她心裡就開始有些不安。
倘若真的要去看心理醫生的話,意味著她需要敞開心門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說清楚。
那種被外人窺見心底深處的感覺對她來說有些異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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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薑遲早早睡醒起床刷牙洗漱,程津還在睡覺,大抵是習慣性的,即便她不躺他身邊了他手臂依舊是橫著的,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她一般都是枕著他手臂睡,枕頭只是個擺設。但是枕他手臂睡並不會整一晚,硬邦邦的,很咯她的腦袋。
薑遲洗完臉出來,把頭髮盤成一個松松垮垮的丸子,她走到床邊半趴著親了親程津的唇,然後跟偷腥似的快步離開臥室。
冰箱裡的食材並不多,但是對薑遲而言是完全能充分利用起來的。
冰箱裡還有幾個雞蛋、兩包面條,還有一些包裝袋五顏六色的零食,還有是她叫不上名的菜,她知道那是菜,但是並不知道叫什麽菜。
薑遲有意挖掘自己的創意,便嘗試著榨蔬菜汁。
畢竟是第一次,程津應該不太習慣早上喝這種顏色暗沉的蔬菜汁。蔬菜汁的味道她也不確定,總之還是要準備牛奶給程津備著,再不濟就讓他喝盒裝的。
有了這個想法,薑遲煎了兩個蛋又煮了兩個蛋,再加上兩碗清淡的白水煮麵,白水煮麵往裡加點鹽、油、醬油味道依舊很激起食欲,只要技術在線,口感是絕對沒問題的。
薑遲在廚房磨蹭了二十分鍾左右,程津也伴隨著榨汁機的聲音幽然起床。
薑遲把早餐端上桌,再把蔬菜汁倒進杯子裡放上桌子擺好,她就蹭蹭跑回房間準備叫程津起床吃早飯,一推開門,她就看到了不該看的畫面。
窗簾大敞,外面的太陽光照射進來,他赤著身子站在床邊慢條斯理地系著褲帶……
他睡褲是那種寬松型的,腰部是松緊的,但是還有跟帶子系著。
他身材本就好, 這會兒站在太陽光下更是直接加了層濾鏡,那肌理分明的肌肉完完全全暴露在她視野內。
薑遲反應過來,跟怕長針眼似的,瞬間捂著眼睛轉過身去,“那……那個,出來吃早飯了。”
不等程津回復,她捂著眼睛磕磕碰碰快速離開。
聽見動靜才轉頭的程津轉過去時只能看到薑遲落荒而逃的背影,他頓了下,系好褲帶,他隨便套了件短袖出去。
他還沒換衣服,薑遲身上也還穿著睡裙,在出門前換身衣服便是。
坐在餐桌前的薑遲又羞又躁,安安靜靜地吃剝煮蛋的殼,明顯還能感受到臉上的一股燥熱。
太羞了。
她壓根受不了程津不穿衣服的樣子,說性感二字又覺得有點女性化,說強悍又覺得跟他這個年紀不符。
他晚上睡覺穿的睡褲還喜歡穿那種灰色的寬大休閑褲,因為很寬,導致有時候某個地方就給她有種錯覺。
白天穿著白襯衫黑西褲,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晚上穿得要多悠閑有多休閑,仔細一想想,她總覺得程津晚上這樣子穿目的不純,但是又找不到證據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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