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們這麽辛苦,我想給他們發些紅包。”我笑著看著那矮子船長。
他們都是為了利益在刀尖上舔血的人,這個理由他們沒辦法拒絕。
當然,他們也可以選擇拒絕,畢竟只要殺了我,我身上的錢財便都是他們的了。
到時候他們想怎樣都是可以的。
但顯然他們不能這麽說,畢竟這就太令人起疑了。
“紅,紅包?”矮子船長並沒有理解我的話。
“哦,我家那邊的習俗,嗯,用你們的話講叫另外的酬金或者說是小費。”我解釋道。
“另外的酬金?”船長聽後頓了一下,顯然他也是知道他的那幫手下會做出什麽舉動的:“哦,感謝風暴之神。”
“感謝您的慷慨。”船長雙手合十。
對於他說感謝風暴之神我倒沒有太多的不解。
一個常年在海上工作的人,信仰風暴之神也很是正常。
不過這也只是沿海的人才會有這樣的信仰。
在海姆王國的內陸,我倒是沒聽說內陸人有什麽的信仰。
或許是海姆王國故意宣傳的一樣,在海姆有信仰的人少得可憐。
但在大陸東南這邊並不是所有國家都是這樣的。
坎古聯邦信仰著暗夜之神,亞爾公國同科倫帝國一樣信仰著財富與戰爭之神,就連南邊的矮人帝國也信仰著鍛造與矮人之神。
就算是在整個大陸中沒有信仰的國家也是少數中的少數。
而海姆王國是一個無神的國度。
或者說是一個有著巨大疑團的國度。
在這片土地上,有著王室,有著教會,但卻唯獨沒有神明。
我突然意識到自己一直忽略了的一個問題。
既然海姆沒有神明,那聖靈教會信仰的神明又是誰?
自從我來到海姆這個國家之後,便開始接觸到這個國家的唯一教會。
我一直知道這個教會的強大,但卻唯一忽略了他們信仰的神明。
在之前我覺得神明的事情距離我太遠,但當我重新思考這個問題卻不知道這個我最熟悉的教會所信仰的神明。
而不僅如此,似乎整個海姆都沒有這個神明的任何記載。
就仿佛這個神明不存在一般。
但聖靈教會卻是實際上存在的。
它的強大也是事實。
但我實在想不通一群死靈法師到底能夠信仰著誰。
死靈之神嗎?
但這個世界上並沒有這個神明,甚至隻言片語都沒有。
一個不存在的神明又如何會被信仰。
我隻覺得我是被聖靈教的事情弄得太焦慮了。
以至於會去思考這樣的事情。
我為什麽要去知道聖靈教信仰什麽,大概是某個記載不全的小神明吧。
“我想向他們當面表示感謝。”我直接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而那矮子船長很顯然是不願意的,但我知道他沒辦法拒絕。
在短暫的猶豫後他還是給各個船員傳遞了在船長室集合的信息。
那是我沒見過的,他們內部專門傳遞消息的方法。
不過就算我如此要求,那矮子船長也沒絲毫起疑。
畢竟我要是有什麽其他的意思,他也是不信的。
畢竟在他眼中我實力不過是中階罷了,還因為是在船上被削弱了些許的實力。
至於我是高階的可能性,我估計他是沒有想過的,畢竟高階又不是大白菜,
那可是一人能夠坐鎮一城的存在。 三角之地眾多王中的一個,怎麽可能會來這邊。
我猜測他肯定是不知道海姆監獄被攻破,守衛軍官被殺死的消息,不然他絕對會小心至極的。
但很顯然他在內陸的消息並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麽靈通。
我一個中階在他們眼裡是沒有絲毫危險性的,畢竟我可能實力強勁,但畢竟雙拳難敵四手。
只要他們不大意,大家同樣是中階,我必然是翻不起什麽風浪的。
很快,在船長發出令後,我只等了不大一會兒,便聽見屋外傳來了亂糟糟的腳步聲。
“頭兒,這麽點事沒必要讓兄弟們全過來吧?”為首的一人懶洋洋的對矮子船長說道。
“閉嘴,艾登先生可是我們船上的貴賓。”船長立即呵斥道。
“嘖,貴賓?是羔羊才對。”那人面對船長的呵斥,不屑的笑了笑毫不掩飾他的貪婪。
但那矮子船長聽後卻並未反駁,只是對我歉意的笑了笑。
接著他拍了拍手:“行了,現在讓艾登先生為你們發放小費。”
“嘖。”
船員的表現對我很是不屑,我知道那是因為在他們眼裡我的錢財早就已經是他們的囊中之物。
我對於這樣的情況也只是尷尬的笑笑,隨後解下了身上系著的口袋。
接著將一枚枚金燦燦的金幣從上面拿了出來。
那剛好是十三枚金幣,對應著船上除了船長之外的十三個人。
我走上前,將第一枚金幣遞給第一個船員。
那船員雖然還是傲慢,但在面對這金幣的時候還是略顯猶豫。
畢竟金幣再少也是金幣,只見他吞了口口水後還是接過了金幣。
接著我走到了第二個人的面前。
這人相比於第一個更加傲慢,只見他抬起頭看著天花板,仿佛完全不知道小費這回事一般。
我點了點頭,只是將金幣放在了他的口袋中。
很快我便將手中的金幣發放的差不多。
直到我走到了之前說話的那人面前,我拿出了最後一枚金幣。
他看見我走了過來,對著我笑了笑,接著將我手上的金幣直接搶奪了過去。
然後他笑得更囂張了,只見他舉起金幣,對著金幣吹了口氣。
接著隨手將金幣扔在了地上。
“這麽點也好意思讓本大爺跑一趟?”
那矮子船長聽見這句話後,臉色很是不好,看著愣在原地的我,他最終也沒說什麽。
“哈哈哈哈哈。”那人見我不說話,開始大笑。
但是他很快便笑不出來了,當然更為準確的說他這輩子再也笑不出來了。
一瞬間我們之間產生了空間魔法的力量,接著骨刃出現在我的手中。
我看著他在笑,只是將手中的利刃向前一送。
接著在他驚愕的表情下他就再也笑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