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紋閃爍的光代替了文字的轉場,
所有的士兵重新回到了戰場,用準備好的槍口對上了奴隸海中那難以置信的面孔。
醜陋,瘡斑滿面,膿痘橫生的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不可想象、不能接受的表情。
迎接它們的是準備已久的攻擊。
“柯裡爾”肩發式火炮最先動的手,實體的彈丸是“方簇箭”,
被魔力加持的碎片,先是砸在奴隸海中央,它的爆炸出現在接下來的兩秒內。
無數的實體彈片像陽光下的海面,波光嶙峋的撒向這群卑微的奴隸。
驚起了一片墨綠色的液體與哀嚎。
疼痛是劃破它們傷口的唯一感受,
千萬道碎片一樣的攻擊,造成了千萬道衝擊過後的傷口。
劃過肌膚,割破過眼眸,刺穿過肉體,
對能造成的一切奴隸都給予了最沉重的打擊。
這僅僅是前排火槍手的第一輪進攻,像這樣的進攻手段,整個西葡聯邦士兵們還有很多。
接下來的是火槍的波形魔力衝擊,
和前面用於貫穿的凌錐型魔力衝擊完全不同的是,它的打擊面更廣。
比起穿透力更強的攻擊形態,這種攻擊方式會更加適用於人數更多的戰場情況。
奴隸海的數量是非常恐怖的,僅僅憑借穿透能力的殺傷性來建立優勢是不現實的。
那麽恐怕將所有的魔力打完都不會有什麽太大的結果。
這是一個有趣的情況,跟一個舊時代的假命題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如果你是一個百發百中的神射手,你在叢林裡被敵軍追趕,
敵人有上百個,而你的箭矢不過五十,但是敵人不知道你手上箭矢的數量,
你要怎麽樣才能避免被敵軍追上呢?
射擊,不斷的射擊。
誰靠的近就先射殺誰,
在敵人不斷減員的威脅力,不斷的給予其他生者壓力,讓恐懼成為你的最好的武器,
現實是可以被計量的,但是人的思想是無限的。
只要敵人可以思考,那麽就一定會被情緒所干擾。
穿透帶來的殺傷性遠沒有成片成片傷員的誕生來的讓人震撼,
當哀嚎此起彼伏的時候,你真的不會被干擾嗎?
哪怕一瞬?
哪怕一毫?
波型的魔力衝擊打在了奴隸海裡,就像是一堵無形的城牆,迫使接觸到它的一切都要被停滯乃至擊退一瞬。
哀嚎再一次此起彼伏起來,
這一次劃過的是它們的肌肉,是它們胸前的肋骨,劃破它們的肺腑,讓血腥味扯著它們的咽喉一起咆哮。
是痛苦的咆哮。
明顯感到生命在流逝的眾奴隸,被迫的跪倒在地上或者匍匐在地面上,
但是接下來的命運就是被身後的同胞踩進泥土裡,
同胞很那肮髒沉重的腳丫,踩在他們寬厚的背部,踩斷肋骨,踩折脊椎,像是踩氣球一樣踩爆了脆弱的內髒,
連帶著那個猙獰的面目一起,
成為一攤夾著墨綠色液體的爛泥。
哀嚎是它們最後的墓志銘,下輩子爭取不要當奴隸了。
如果有輪回的話。
後排的奴隸終於有了衝鋒的時機了,以自己同胞的犧牲換取了一輪靠近火槍手們的機會,
咫尺之間了,那揮舞的手臂已經可以打到火槍手們剛剛發射過的火槍了,
也正是這樣近距離的范圍,
士兵們身上再一次的閃起了耀眼的光。 用於位面傳送的魔紋再一次的閃耀起來了,
這一次帶走了火槍手們,會讓那個行進樂隊重返戰場嗎?
自然不會,那群擔任只會任務的關鍵人員沒有必要踏足戰場。
傳送過來的單位很快就給予了這一批奴隸致命的打擊。
是一杆杆具現化的長矛,傳送過來的是魔偶!
那些數量是火槍手三倍的魔偶,是此刻最該出現在戰場上的單位,
特意調整過長矛高度和預瞄點的魔偶,讓手上的長矛精準的出現在一眾奴隸的咽喉處。
如鯁在喉,真正意義上的卡著喉嚨!
奴隸們想要停下自己前進的步伐,但是巨大的慣性和身後的同胞不允許啊。
在自身力的作用下,它們還是撞向了這個長矛,
以自己脆弱的咽喉部位,直衝衝的撞向了致命的尖銳。
它們比前一批奴隸還要慘。
它們連哀嚎都沒法出的大聲,只有一聲悲憫的哽咽。
就失去了生存的機會。
在確認長矛貫穿咽喉之後,魔偶們被傳送走了,
不給剩余的奴隸任何反擊的機會。
任由後排的奴隸踩著前排還沒有死絕的奴隸,親腳送同胞上路。
沒有任何的意外,到目前為止,西葡聯邦一方只是失去了一部分的魔力。
但是包圍網聯軍的奴隸海只是失去了一定數量的奴隸。
但是一眾無言的恐慌卻隨著它們的無知和同胞的死亡,開始蔓延在這些卑微奴隸的心坎上。
是一種歇斯底裡的恐慌,牢牢的拴住了它們的咽喉,讓它們的吼叫聲都變得無力起來。
當然,人員上的基數擺在這,對它們而言,這不過是在奴隸海中的一個小波瀾。
這些受到影響的奴隸,只是一個非常小的比例,
比起整個奴隸海,這真的不算什麽。
但是對指揮官而言,已經注定了這場戰鬥的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