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馬海亮並沒有當回事,隻覺得高典是在挑釁他。
教他?
怎麽可能會教他!
他不像高典,他經歷過許多事,知道沒有誰會無緣無故的教他廚藝。
馬海亮冷哼一聲,說到:“贏了便贏了,何必說出這種話!”
高典微笑道:“不信?”
馬海亮沒有說話,但是表情說明了一切。
高典說出這話,並不是為了氣他,沒這個必要。他是真的想要教他,並非說笑。
從魏巧依給出的資料上,高典了解到馬海亮的一些情況。
說起這位馬海亮,也是很厲害的。
大多數面點師,都是有師承的,沒有拜師想要學到真本事,幾乎不可能。
也就是現在時代不同,很多東西網上都能找到,學習門檻低了很多。
即便如此,想要學到真本事也是極為困難的,網上的真假難辨,並且很多真正有用的東西,還是掌握在別人手裡,不拜師想學到很難。
高典亦是如此,魏老爺子雖然沒讓他拜師,但是和師父也沒有兩樣。
拜的師父水平的高低,在很大程度上也決定了能夠達到水平的極限。
簡單來說就是,拜一個一級面點師,最高的成就可能就是一級面點師,拜一個特一級面點師為師,那麽最高就能成為一個特一級面點師。
雖然並不絕對,但大多數情況便是如此。
因為一級面點師和特一級面點師的見識不同,教導的方式和水平也有所區別。
馬海亮的師父,只是一名二級面點師,而馬海亮卻成為了一級面點師。
從以往的歷史來看,這種人並不少,但是一個時代,卻是不多見的。
能夠做到這種程度,也代表著馬海亮具有很高的天賦,不然的話,難以做到青出於藍勝於藍。
很多人都希望做到青出於藍勝於藍,但是真正能夠做到的卻很少。
但這也是馬海亮的極限了,想要成為特一級面點師,極其困難。除非他有其他的際遇,不然憑借著他自己,需要長時間的摸索才有渺茫的希望。
了解到的這些情況,讓高典做出這個計劃。
看著馬海亮一臉不信的樣子,高典正色道:“我是說真的,你若是想學,我可以教你。”
高典的語氣很是認真,馬海亮能夠聽出來,他心裡有些遲疑,不再完全認為高典是說笑。
“你是認真的?”馬海亮問到。
“自然是認真的。”高典點頭。
“你是誰?”馬海亮沉聲問到。
能夠以油潑面贏他,並且大言不慚的說教他,馬海亮再傻也不會認為高典是普通人。
什麽隻學過一段時間的面點,大概也是假話。
高典取下墨鏡,隨後魏巧依也將墨鏡取了下來。
馬海亮看著兩人隻覺得非常眼熟,似乎在什麽地方見過,可是一時之間,就是想不起來。
“你好,正式認識一下,我叫高典。”
聽到這個名字,馬海亮頓時想了起來,高典這個名字……可謂是如雷貫耳。
“是你!”馬海亮吸了口氣,驚聲道。
隨後,他看向高典一旁漂亮的不像話的女生,這位想必就是魏巧依了!
兩人的名字,馬海亮不是第一次聽說。
一個最近新崛起最耀眼的新星,連老一輩的面點師都壓不住他。另一個更是早就成名,消失一段時間之後,再度付出,如今更是成為最年輕的特一級面點師。
知道眼前的年輕人是高典之後,馬海亮心裡頓時釋然許多。
他剛剛都有些懷疑自己,被一個莫名出現的年輕人打敗。
而這個年輕人是高典,他就覺得在情理當中。
不過馬海亮的臉色依舊沒有太過好看。
“我不記得我得罪過你吧?為什麽要故意找茬?”馬海亮臉色難看的問到。
高典說到:“我並非故意來找茬,實在是事出有因。”
馬海亮沒有說話,臉色沉凝的看著高典,等待他的下文。
“我這次來,主要是為了來邀請你來典心樓工作的。”高典說到。
馬海亮臉色古怪道:“是你腦袋有問題,還是我耳朵有問題?”
這是他自己的店,他好好的老板不當,為什麽要去給別人打工?
這不是閑得慌嘛。
“我是認真的,我知道你現在開了一家店,不過來典心樓工作,我可以教你廚藝。”高典說到。
馬海亮的年紀可比高典大,現在高典的話,卻如同一個前輩一般。
然而馬海亮也不覺得有什麽問題,達者為師,高典比他厲害,說教他也沒什麽不妥之處。
只是馬海亮還是有些不相信。
“你真的會教我?”馬海亮問到。
“這是自然。”高典笑著說到。
馬海亮的天賦自然是不用說的,師父只是二級面點師,卻能成為一級面點師,他的天賦差了都不可能。
馬海亮抿著嘴說到:“我不可能拜師的。”
以他的天賦,想要拜別人為師也是可以的,有大把的一級面點師願意收他。
可是馬海亮都沒有同意。
他師父雖然只是一個二級面點師,但是一日為師終身為師,他不會去拜別人為師。
也正是因為如此,馬海亮天賦雖高,卻一直停滯在一級面點師中游水平。
很多東西,沒人教,單單靠著他自己去悟,不僅需要很長的時間,並且也需要一定的機緣。
那些東西,或許很簡單,可是沒人告訴,就很難想到。
聽到馬海亮的話,高典也笑了起來。
拜師?
別說馬海亮不想拜,就是想拜師,他也不願意收徒。
學生和徒弟,是不一樣的。
“不用拜師。”高典說到。
“不用拜師,你是在說笑?”馬海亮不相信。
若是不用拜師就可以學到真本事,那麽他也不至於還處於這個水平。
大家的門戶之見,還是很重的。
沒有拜師,想學真本事怎麽可能!
高典那是特殊情況,魏老爺子雖然沒收徒,但是待高典與徒弟沒有什麽兩樣。
同時,高典在其它地方學習到的面點,大多也是魏老爺子暗中幫忙,不然高典天賦再高,別人也不會教。
真正屬於高典獨特機緣的,也就是從冷老頭那裡得來的沈盛生的菜譜。
馬海亮就沒有這個機緣了。
“你看我像是說笑的樣子嗎?”高典反問道。
馬海亮仔細觀察,發現他並非像是說笑的樣子。
對於高典的話,他已經信了八分,可是還有兩分的不可置信。
實在是因為這話,太過不可思議。
天底下還有這種好事?不用拜師也可以學習真本事?
“不過,你想要學習廚藝的話,就必須來典心樓工作。至於待遇,我會按照正常待遇給你。”高典說。
馬海亮覺得這完全不是問題。
去典心樓工作,掙錢也不比自己開店少,並且還能學習真本事,何樂而不為呢!
其實就算讓他當學徒,馬海亮也是願意的。
他對於廚藝,是比較看重的。
若是他更加看重賺錢,那麽他就不會開店,直接去其它地方工作。
他並不會經營的,飯店能夠賺錢,都是因為他的廚藝高,若非廚藝高的話,他早就虧本了。
他覺得高典的要求,並不是要求。
“可以,就這樣說定了。”馬海亮趕緊說到,害怕高典突然反悔。
“好,那咱們就這樣說定了,我給你半個月時間處理這邊的事。”高典說到。
馬海亮點頭道:“好,十天就夠。”
高典說到:“隨你,反正你處理完之後就可以過來,反正時限是半個月,至於你想要提前來也行。”
馬海亮連連點頭。
“時間不早了,我們就先走了。”高典說到。
“哦好,慢走。”馬海亮說。
高典和魏巧依應了一聲,隨後兩人便結伴離開。
出門之後,高典問到:“回你哪兒嗎?”
魏巧依點頭道:“嗯,就回那兒去。”
回去的路上,魏巧依語氣感慨道:“最容易的兩個沒成,最難的這個,倒是成了。沒想到你的計劃效果這麽好!”
高典笑了笑說到:“最後一個能夠成功,也是運氣成分居多。馬海亮比較看重自身的廚藝,若非如此,這次的計劃,多半是得罪人的。”
這次計劃,也有賭的成分。
若是馬海亮換一個性格,那麽結局就完全不同。
當然能夠成功,也並不容易。
高典之所以一進去就找事挑釁,其目的就是為了和馬海亮進行比試。
只有比試過,用自己過硬的實力,才能奠定後面的基礎。
不然的話,高典直接走進去和馬海亮說,你來典心樓工作,我教你廚藝。百分之百會被馬海亮當成神經病趕出來。
正是因為高典廚藝高出他很多,所以當高典說教他廚藝時,馬海亮才會心動,才會去認真的考慮。
“不管如何,你還是很厲害,換做我的話,肯定想不出這種辦法。”魏巧依說到。
聽到這話,高典心裡有些得意,虛榮心得到了滿足。
“沒有,也不是太厲害。”高典笑著說到。
魏巧依又誇獎了他幾句,引得高典哈哈大笑。
…………
時間慢慢過去,成功邀請了馬海亮加入典心樓,高典和魏巧依兩人,也再度投入了比賽的準備當中去。
現在馬海亮還沒有來,兩人也不著急,現在李冬陽也還沒有離開,都有時間的。
等馬海亮那邊將自己的事處理完成後,他就可以正式上任了。
日子一晃,又過去了幾天。
休息時間,三樓的陽台上面,周詠清和馮治綱正聊著天。
兩人幾乎形影不離,關系比其他人更加的好。
今天陽台上的風有點大,太陽隱在烏雲裡面,黑壓壓的積雨雲壓得很低。頗有一種山雨欲來之感。
“李冬陽好像要走了。”周詠清突然說到。
馮治綱看了眼周詠清,兩人時常在一起,怎麽他不知道?
“你怎麽知道的?”馮治綱問到。
“我聽婁向鵬說的,他說李冬陽要走,但是時間不知道。”周詠清說。
“消息屬實嗎?”馮治綱問。
“那我就不清楚了,不過這幾天看李冬陽的狀態,這件事應該是真的。”周詠清說。
馮治綱有些沉默,李冬陽雖然是他們的競爭對手,但大家也是朋友。同來典心樓工作,平日裡偶有吵嘴,但是關系還是很好的。
現在李冬陽突然要離開典心樓,這讓馮治綱心裡有些不好受。
“你說是他自己要有的,還是……”馮治綱後半句話沒有說出來。
周詠清瞥了眼馮治綱,當然知道他要說的是什麽。
“你覺得高典是那種人嗎?”周詠清反問道。
馮治綱沉吟一會兒,搖了搖頭,在他的認知裡面,高典不是那種會將李冬陽趕走的人。
並且也沒有道理,李冬陽又沒犯錯。
“你說,李冬陽為什麽要走呢?”馮治綱問到。
周詠清沉默許久才說道:“你有沒有覺得,高典越來越可怕了?”
“可怕?”馮治綱有些不理解。
“他廚藝進步的太快,壓得人喘不過氣來。”周詠清說。
馮治綱點頭道:“確實有這種感覺。”
“你我都有這種感覺,更別說李冬陽了。我們和高典差距比較大,而且和他競爭的想法小了很多,可是李冬陽卻一直視高典為對手的。現在他的對手和他拉開了極大的距離,他面臨的壓力,可比我們大多了。”
周詠清說到。
“你的意思是,李冬陽壓力太大,所以才要離開典心樓?”馮治綱問。
“我覺得應該是這樣,除此以外,我想不出別的原因。”周詠清說。
“也許吧。”馮治綱長歎一聲道:“和他生在同一個時代, 是一種不幸。”
若非高典,周詠清和馮治綱兩人都是耀眼的新星,可是高典的存在,卻將他們的光芒全部掩蓋。
如今的兩人,幾乎沒有什麽名氣,因為大家的目光,都被高典和魏巧依所吸引。
“你說,我們兩個是不是也應該離去了?”馮治綱突然問到。
周詠清沉默著,沒有說話,只是目光深邃的望著遠方。
良久之後,周詠清才說道:“也許……那一天不遠了。”
馮治綱也是沉默。
兩人都沒有再說話,心情有些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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