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面筋之所以會被大家認為是不健康的食品,其原因大概有兩個。
一是燒烤這種食物,雖然好吃,但本身就不太健康。
二是面筋的製作很多是出自小作坊,這種小作坊的衛生條件沒有個標準,全看作坊老板的良心。
這就和當年製作辣條的小作坊一樣,大多都是髒亂差,衛生條件已經不是不合格的問題,而是看著比廁所還贓。
其實面筋的乾淨程度真的不能從外表判斷,像一些小作坊製作的面筋,不管有多髒,最後漂白劑一使,準比乾淨的看著還乾淨。
所以烤面筋的名聲不好,也是有原因的。
高典起來的很早,現在才五點過。
他起來匆匆洗漱,便穿著衣服出門了。
騎上他的愛車,高典趕往一家面筋作坊進貨。
面筋雖然不健康,但是好吃啊。所以面筋的銷路一向很好。
像高典這種專門做烤面筋的小攤位,在這個城市裡就不知道有多少。更別說還有燒烤店裡也在賣烤面筋。
甚至可以不誇張的說,但凡做燒烤的,必然會賣烤面筋。
為啥?
因為利潤高啊!
其實不管是在哪兒,素菜的利潤普遍都比葷菜要高。
既然面筋需求量大,那麽製作面筋的作坊也就多,這是市場的必然,有需求就會有市場。
製作面筋的作坊良莠不齊,黑心作坊不斷被查封,新的黑心作坊不停的冒出來。因為利潤高,能賺錢,所以即便面臨法律的製裁,依舊有人鋌而走險。
高典去的這家作坊,可不是那些黑心作坊。他去的這家可是有經營執照,有衛生許可證的作坊。
他們家的面筋乾淨衛生,口感也挺好。
高典到的時候,這家作坊門口已經排起長隊,這些人都是來進貨的。
因為這家作坊的面筋口碑好,所以來進貨的人不少,高典之所以那麽早起來,就是怕來遲了沒貨。
他一般都是臨近中午出攤,若不是為了進貨,大可以多睡一會兒。
高典前面的人越來越少,很快便輪到他了。
“老板,我要六百個面筋。”高典高聲說到。
他來時才看過天氣預報,上面說今天天氣晴朗。高典覺得,今天的生意應該會不錯,所以他再次準備六百串。
“賣完了。”作坊老板抬頭看了眼高典說到。
“賣完了?”高典聞言一愣,他之前可沒遇到過這種情況。
“老板,那還剩下多少?”高典問到。
“你這人聽不懂話?我說賣完了。”作坊老板有些不耐煩。
高典臉上微微有些難看,想了想還是覺得不甘心,於是問到:“老板,真的就沒有了?”
“嗯。”作坊老板應了聲。
“老板,那能不能現在做一些啊?我可以等的。”高典說到。
這話是高典厚著臉皮說的,他看的出來作坊老板不耐煩的臉色。
“我說你這人煩不煩?快走快走!”作坊老板有些生氣道。
高典失望極了,沒有面筋他拿什麽做生意?
這時候作坊老板都已經開口趕人,高典再怎麽厚臉皮也不好繼續停留,只能離開。
他心裡滿是不甘,今天天氣這麽好,一定可以賣不少面筋的。
走了兩步,高典忽然覺得有些不對。
面筋銷路是很好的,高典就不相信作坊老板不清楚,他會不多製作一些來賣?
一個作坊的能力是有限的,
生產的面筋只有那麽多,但是不至於這麽早就賣完了吧? 高典停下腳步,轉過頭一看,差點把他氣炸。
他看到,原本在他後面的那些人,一個個買好面筋離去,哪兒有什麽賣完的說法?
高典心裡一怒,這不是欺負老實人嗎?他去買就沒有,其他人去買就有?哪兒有這個道理的。
他過去和作坊老板理論,他咽不下這口氣。
“老板,你剛才不是和我說賣完了嗎?怎麽現在又有了?”高典氣衝衝問到。
作坊老板抬頭一看,見是高典,便冷笑道:“剛才你來賣完了,你說巧不巧,你剛一走又有了。”
這話裡嘲諷的意味很明顯,不亞於直接扯著高典的耳朵說:“我就是不賣給你,你能把我怎的?”
高典心裡氣不過,怒聲道:“老板,哪兒有你這樣欺負人的?”
“我怎麽欺負你了?別張口就來,說話是要講證據的,你再這樣亂說小心我告你誹謗。我都已經和你解釋過了,你剛才來沒有,你走了之後就有了。你要是想買,就去後面排隊,別擋著別人。”老板說到。
“你……”
高典一時間啞口無言。
這作坊老板說廢話,三歲小孩都不相信, 可是人家沒說不賣,就是讓你重新排隊,你還能怎麽說?
高典遇到的這事,其他人看得懂,不過就是沒有說話而已。
他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怒火,不準備在這裡停留。
這老板擺明了欺負他,然而他沒有任何辦法,很悲哀。
至於重新排隊,高典是不願意的,先不說等他排到可能也沒有了,就是這老板如此欺負他,高典也不會再在他這裡購買面筋。
忽然,高典看到作坊裡有兩個熟悉的身影,兩人也看到了高典的遭遇,不由輕蔑的一笑。
高典頓時明白,恐怕自己今天所遭遇的一切,都是這兩人在背後搗鬼。
這兩人不是別人,正是高典的同行。
他們都在一個地方賣烤面筋,雖然沒有什麽交流,但是天天都能看到,自然是熟悉得很。
只是高典想不明白,這兩個和他一樣也是賣烤面筋的,怎麽會有這樣的關系?能夠讓這作坊的老板不賣給自己面筋。
此時的高典心裡已經知道,自己這是遭到嫉妒了啊。
雖然他早就知道自己被嫉妒,畢竟自己可是搶了他們生意的,不嫉妒才奇怪。可是高典沒有想過,兩人居然會用這樣的手段對付自己。
高典深深的看了兩人一眼,轉身便離開了。
他不想多說什麽,也不會放狠話。在沒有能力的時候當狠話,更像是一個敗犬的哀嚎。
他不會就這樣被打到,他不會讓兩人得逞的。
高典騎上自己的三輪車,回到出租房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