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快點登入,你們這些看小說都不登入就離開的。
登入可以幫助你收藏跟紀錄愛書,大叔的心血要多來支持。
不然管理員會難過。
《闖天台》第7章 群毆
“少爺,小心!”  聽得那一聲厲喝,原本雙手環抱在胸前正笑嘻嘻瞧著楊子驊發飆的楊南掉頭向門外望去,正好瞧見暗器飛來,他神色大變,下意識地跨步向前,雙手撤下,右手握著劍柄,閃電般拔劍出鞘。

  白光一閃。

  不愧是洗髓境的劍客,就在電光火石之間,劍尖堪堪擊中飛來的暗器,將其擊落在地。落地之後方才發現,那不過是一粒地上隨處可以揀到的小石子。

  雖然,自家的貼身護衛擊落了暗器,楊子驊仍然被嚇了一跳。

  他情不自禁地往後退了半步,下體的尿意瞬間不翼而飛,原本雙手提著腰帶,那一刻卻松開了手舉起在面門下意識地做了一個防備的姿勢,如此,下身的褲子自然往下滑去,褪到了膝蓋處。

  兩條毛聳聳的黑大腿岔開立在那兒,中間的玩意像蠶豆一般縮成一團在冷風中瑟瑟發抖。

  門外,面色蒼白的沈燕西緩緩走了進來,在他身後,嶽禪臉色鐵青,雙目噴火,他也是嶽山河收養的孤兒,連姓名也是嶽山河取的,見到過世的師尊的靈位被如此對待,自然憤怒無比。

  “你!你……你不是死了嗎?”

  楊子驊顫悠悠地抬起手,指著沈燕西,嘴一旦張開就無法合上,瞳孔漲大,大顆大顆的汗珠沿著額上滑落下來就像見了鬼一樣。

  “還是把你那玩意遮上吧?這麽小,幹嘛拿出來丟人現眼……混帳!”

  沈燕西冷笑著說道。

  嘴裡雖然說著惡毒無比的話,臉上卻帶著笑,這是城府極深平時很少表現出自己的情緒沈燕西憤怒到了極點的表現。

  “姓沈的……你!”

  楊子驊放下手,慌慌張張地將腰帶提起,系上一個死結,即便如此,他的左手依然放在腰帶上,似乎這樣方能確定褲子不會再下滑。

  向前走了幾步之後,沈燕西停下了。

  楊南單手執劍,擋在了他和楊子驊的面前,兩者之間,大約有十來步的距離,嶽山河的靈牌孤零零地躺在地上,距離楊南要近一些。

  嶽禪瞧了一眼靈牌,他很想衝上去將其撿起來。

  最終,他按捺住了這衝動,沈燕西正在和楊南對峙,他無法加入進去,於是,他右手握著劍柄,神情警惕地望著楊子驊的其他手下。

  “姓沈的,鍾玄手下留情,饒了你一命?”

  瞧見沈燕西身上的傷勢,楊子驊狐疑地問道。

  隻有這樣方能解釋沈燕西為什麽會出現,當然,也可以這樣說,除了這個可能性之外楊子驊有意識地忽略了別的結果。

  戰勝鍾玄凱旋而歸?

  拜托!這可不是那些說書人說的傳奇故事。

  沈燕西沒有理會楊子驊,而是反問了一句。

  “為什麽?”

  之所以這樣問,是因為逆水劍派一向和楊家交好,就算是沒有了利用價值,就算要翻臉也不至於做到這種程度。雖然,沈燕西曉得楊子驊一直對自己不妥,不過,報私仇報得這個地步,值得嗎?

  “什麽為什麽?”

  楊子驊怪笑一聲。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既然還不了錢,本少爺自然想做什麽就做什麽!”

  因為對先前自己的表現感到了羞恥,楊子驊決定做點什麽,他決定將這份羞辱百般還給沈燕西,如此說來,那家夥活著也好。

  “我沒有記錯的話,明天才是賠錢的截止日期?”

  沈燕西臉上仍然帶著笑,目光卻森冷,

全然沒有笑意。  “是嗎?”

  楊子驊也笑了起來,他發出怪聲音。

  “本少爺記得那日子就是今天哦……”他瞧了瞧已經站在自己身旁隱隱對沈嶽兩人形成包圍的那些手下,如此更定了心下來。“就算是明日,本少爺偏偏要你今天還錢,你又能做什麽……要是能跪下來舔本少爺的大玩意磕頭認錯,本少爺說不定會發好心,放你一馬,讓你明日還錢!”

  說罷,楊子驊雙手叉腰,哈哈大笑起來。

  笑聲甚是張狂、甚是得意。

  他有十幾個好手,還有洗髓境的高手楊南,姓沈的有什麽?一個無名小輩的跟班,一身傷勢……

  楊子驊找不出任何自己不能張狂得意的理由。

  沈燕西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片刻之後,睜開,臉上的笑意蕩然無存,他向前邁出了一步。與此同時,楊南卻向後退了一步,退到了楊子驊身前。他揮了揮手,其他人則蜂擁而上,快步向沈燕西奔去。

  一路上,刀劍出鞘的聲音相繼響起,叮叮當當,甚是悅耳。

  說實話,沈燕西並不想動手。

  不知道為什麽,他的傷勢恢復得極快,傷口看上去嚇人,其實已經沒有什麽了,他甚至能夠感到那些肌肉正在愈合。不過,和鍾玄一戰,召喚黑影上身,沈燕西耗費了大量精力,也算是傷了元氣,其實,並不適合和人交手。

  然而,他找不到不動手的理由。

  這世間,總有些家夥像蒼蠅一般惹人討厭,讓你不得不動手。

  “十九,退下!”

  “大師兄?”

  “護著我的後背便是了!”

  嗆朗一聲,沈燕西抽出長劍。

  劍身像是一泓秋水,在緩慢移動的時候透著一股獨特的美感。

  對面,楊南的眼睛眯了起來。他是楊氏族人,遠支的那種,之所以走到今天,靠的是三十幾年的苦練,以及無數次的生死搏殺。說起來,他也是見過不少大場面的人,瞧見沈燕西揮劍時的軌跡,那種獨特的美感分明是已經到了劍心通明的程度。

  所謂劍心通明,說的是劍客在對陣時心無旁騖,唯劍而已!

  這樣的程度,楊南自己也不曾達到,他心裡非常清楚,這一輩子或許都無法達到了。那是一種意境,一種天分,和武者的修為無關。一生之中,他碰見過無數高手,隻有極少數天縱之才方擁有劍心通明。

  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過,他確信那並非自己的錯覺。

  不由緊了緊握劍的手,楊南感到了一些不安。

  “乾掉他!小的們,誰要是能乾掉那個雜種,本少爺重重有賞!”

  身後,楊子驊跳著腳,臉紅筋漲,聲嘶力竭地大聲吼著。

  “啊!”

  聽得這句話,衝在最前面的一個家夥忍不住加快了腳步。他是一個使刀的刀客,半途中,舞動著刀花,向著沈燕西翻滾而去,刀花像白浪一般湧來,氣勢磅礴,瞧著甚是了得。瞧見這一幕,遠處的楊子驊忍不住叫起好來。

  沈燕西踏出一小步,舉起手中的長劍,向前平刺。

  這一劍的速度不疾不徐,輕描淡寫,拿著的像是筆而非劍,沈燕西臉上的神情也是雲淡風輕,本人像一個寫意的山水畫家多過像一個殺人的劍客。

  劍尖刺入刀光之中。

  “呃!”

  那人怪叫一聲,從沈燕西身側衝了過去。

  刀花仍然舞著,卻散亂至極,像是即將凋落一般。

  那人就這樣衝了過去,撞在一把側翻的木椅上,方才翻了過去摔倒在地,長刀脫手而出,飛到一旁,插到了木壁上。

  楊南倒吸了一口涼氣。

  沈燕西那一劍透過那人舞動的刀光準確地刺中了他胸前的穴道,劍尖入肉僅僅半分,拔出之後不見血跡,要隔一段時間方才沁出一絲血點。沈燕西這一劍看似簡單,其實不然,可以說,那一劍就像名畫家畫出的美人圖,增一分嫌多,少一分嫌少。

  對方的表現完全不像十六歲的少年,而是一個在劍道一途修煉了數十年的大劍客。

  楊南忍不住想到了一個可能。

  莫非?

  莫非鍾玄死在了姓沈的手中?

  一個通脈境的劍客戰勝能夠發出劍氣的洗髓境高手,對橫山鎮上這些井底之蛙來說,似乎是一件了不得的事情,就像是一個奇跡,然而,對曾經在宋國流浪多年精磨劍道的楊南來說,那種事情並非見過一兩件而已。

  看沈燕西的表現,那種可能性並不是沒有。

  就在楊南皺眉思索之際,楊家那些撲上去的打手紛紛中招倒地,沒有一個人是沈燕西一合之敵。不管是相繼上前,還是一哄而上,總是被沈燕西一劍刺中。他踏著像是舞蹈一般的步伐在人群中穿梭,臉上的表情就像踏青一般,寫意淡然,劍下刺出的似乎也不是血花,而是晚春飄飛的花瓣。

  “蠢貨!”

  “向左一點……媽的,我叫你向左一點,向左一點不就砍到那家夥了,雜種!”

  楊子驊在身後大呼小叫,楊南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他很想回頭喊一聲,蠢貨閉嘴!

  然而,作為楊氏的遠房族人,他能夠成功從通脈境進階洗髓境,楊子驊的父親付出了許多。所有,就算他不喜楊子驊,卻不能不保護對方的安全。

  轉瞬之間,大堂上就倒了一地。

  還能夠站著的四個人,沈燕西和嶽禪,楊子驊和楊南。

  準確地說,能夠站著的隻有三個半,這會兒,楊子驊的雙腿已經軟到了極點,費了全身的力氣這才堪堪站住。

  沈燕西的表現出乎他的意料,那家夥面色極為蒼白,左半身的傷勢看上去很是嚴重,下一刻仿佛便要摔倒一般。然而,最終那家夥仍然站著,倒是自己那些看上去強悍無比的手下們一個個都倒在了地上。

  事情大條了!

  楊子驊不知如何是好!

  “楊南,擋住那家夥,回去之後,我給你兩瓶淨氣散!”

  所謂淨氣散,服下之後能夠排除真氣中的雜質,避免內腑受到過多的傷害,不僅適用洗髓境,踏入玄宮境之後也有幫助,就算是楊子驊的身家,要拿出兩瓶來也要傷筋動骨,不過,這會兒楊子驊已經顧不上了。

  他將希望全寄托在了楊南身上。

  “嗯!”

  楊南顧不得答話,隻是從鼻孔裡哼了一聲。

  他神情緊張地盯著對面緩步而來的沈燕西,腳下取了一個不丁不八的架子,舉起長劍,劍尖斜斜指著沈燕西。

  沈燕西不曾停步,仍然向前逼近。

  楊子驊倉皇向後退去。

  大戰一觸即發。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