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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山野農家》二百零八 詢問
遊蕊是哭著醒來的,醒來時宿岩就抱著她,好一會兒她才從宿岩的呼喚聲中回過神來,目光所及都是古色古香的擺設,燈光依然是點多少蠟燭都不會消失的暖黃色光芒。

 看她眼神清明起來,宿岩一把把她的腦袋按在頸窩裡,輕輕順撫著她的脊背,低聲道:“蕊兒,你看看我,看看我。”

 聽到她睡夢中喊著兩個陌生的稱呼,宿岩一瞬間便睜開了眼睛,心驚膽戰都不足以形容那時的感覺,唯恐她就此離開。

 遊蕊漸漸平靜下來,對宿岩道:“我看到我爹娘了,他們很想我。”

 沒頭沒尾的一句話宿岩卻很清楚的明白,她說的爹娘不是遊家村那對爹娘。

 宿岩輕聲問道:“若是我不喊醒你,你還會回來嗎?”

 遊蕊點了下頭,雖然她可能會在爸爸媽媽身邊多待幾天,卻一定不會拋下宿岩不回來的。

 宿岩不覺歎口氣,他剛才,似乎太自私了,隻想著不能讓她離開,一直在喊她,甚至,他已經打算明天向那些道士請教,如何把一個人的靈魂永遠留在身邊。

 “我會讓人想辦法,帶你一起再回你的家鄉看一看。”宿岩低聲說道。

 遊蕊好一陣沒有說話,突然問道:“你什麽時候知道我不是這裡的人?”

 她有感覺,宿岩早就知道她不是遠來那個遊蕊,但這只是兩人之間從都心照不宣的一件事,從沒有明白地說清楚過。

 宿岩順了順她的頭髮,笑道:“你沒發現嗎?你好些時候都喜歡用‘你們’來評價大周的一切。況且,我在月牙村的時候,雖然不記得以前,但進出那裡,總免不得聽到一些遊家女兒的閑話,你和那些閑話裡的模樣,一點都不像。”

 遊蕊說道:“原來我有這麽多的破綻,那為什麽她的家人一點都沒有發覺。”

 看她爸爸媽媽的樣子,是很早就發現遊蕊芸不是她了,雖然可能是因為遊蕊芸的改變更大些,但她在村裡時也一直沒有離開遊父遊母的視線,他們能一點不同都沒有發覺嗎?

 宿岩笑道:“我想不是什麽都沒有發覺,而是一個人往好處轉變正是家人所期望的,他們的欣喜可能要遠遠高於懷疑吧。”

 遊蕊皺了皺眉,“那豈不是說,一個更好的人取代了一個差的,連親人都不會去懷疑找尋她的存在?親情就是這樣的嗎?”

 “人的本性而已”,宿岩摩挲著她的肩膀,“可能也有人更在乎真正的親人吧。”

 “要是哪一天有個比我性格更好的人替代了我,你能發現嗎?”遊蕊看著宿岩問道。

 宿岩好笑地在她鼻子上刮了下,“你的每一個小特點都在我心裡,怎麽可能發現不了。不過有我在你身邊,沒人敢來搶奪這具身體。”

 遊蕊趴在他肩膀上按著他躺回床上,這時候才是三更時分,外面的天還大黑著,能再睡一覺。

 宿岩看了看她的面色,問道:“太醫在外面候著,你穿好衣服,讓人進來把個脈?”

 遊蕊搖頭,“我有點困了,想睡覺。”

 宿岩用自己的額頭碰了碰她的額頭,沒感覺熱,就也沒堅持,提上被子抱著她睡了。

 早晨,宿岩還沒睜眼,就感覺頸窩裡遊蕊噴灑出來的呼吸又熱又重,他抬手一模,她的額頭都熱得燙手。

 “來人”,宿岩趕緊下床,衣服還沒披上就向著外面喊了聲。

 遊蕊覺得渾身都是酸疼沉重的,宿岩的聲音雖然把她吵醒了,卻連眼皮都不想抬,隻感覺沒多會兒宿岩坐下來給她穿上一件外衣,很快幾道腳步聲進來,床簾被放了下來。

 只聽到一個聲音說什麽傷心風寒入體之類的,她就又沉沉睡著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遊蕊被宿岩叫起來,喂了一大碗苦藥湯,差點把她都苦哭了,喝幾口藥湯子的確就很有效地清醒了,被苦的。

 宿岩看著她道:“既然醒了,吃點東西再睡。”

 遊蕊有氣無力地點點頭,一會兒丫鬟就端著碗雞湯面送了過來,雖然是雞湯熬的,這面的味道和口感卻都很清爽,宿岩喂著,她也吃了大半碗。

 等她在躺下來,宿岩也沒有離開,就在內殿裡安置了一張桌子,坐在離床不遠的地方看今天的折子。

 遊蕊聽著筆尖沙沙的聲音,沒過一會兒便又睡著了。

 她很少生病,這次一病就是七八天才大好,這七八天,小黑蛋、衛不恕、玄白三個小家夥上學下學都是他們自己來去,每次出門回來,也都會先跑過來看看她。

 遊蕊覺得她年紀輕輕,就體會了一把老封君的感覺,怎麽說呢,還不賴吧。

 這幾天,她每次睡覺前都會再想想爸爸媽媽、想想現代的生活,期待能再回去一次,然而她都只是做一些亂七八糟的夢,像那天回去的情景,再沒有出現過。

 趁著遊蕊好了些,這天中午太陽挺好的時候,宿岩帶著她在外面的亭子裡看景兒,順便傳召三理道長,請教一些離魂如何再回去的問題,但最後也隻得到些緣分時機之類的玄乎又玄的話。

 遊蕊挺認同的,畢竟這事兒真得很玄,她之前都不敢想跟一個書裡的炮灰換了身體後,還能再回去。

 宿岩卻沒有被唬住,摩挲著大拇指上的扳指,淡淡說起別的:“也是巧了,之前本王讓人清查浩王留下來的所有人手,竟然在南越之地發現一夥人,他們帶著一個八歲多的小男孩生活在靠海的小漁村,其中領頭的那個,和你那徒弟在外貌上挺相似的。”

 “或者說,是你那徒弟,仿像那個男人,當年浩王府凡是三歲以上的男丁,都上了刑場,更小些的則被流放,怎麽他們還藏著一個底牌?”

 “就是不知道三理道長是在哪兒收的徒?”

 隨著這些問話,三理眼前出現當年的場景,他是個四海為家的道士,年年都要雲遊,八年前他正好在西北荒漠外行走,在沙土窩裡撿到當時已經氣息奄奄的玄白。

 作為道士,他是有些保命救命的手段的,試著把帶的藥丸子給那小孩用了幾貼,沒想到他竟然慢慢好了起來。

 之後他便帶著小孩繼續往北走,雖然多了一個小孩,但是這旅程他還沒有想中斷,直到那晚在一家旅店歇腳,見到一夥官差押著十幾個女人進來。

 那些女人中,還有兩個抱著繈褓的,都是和玄白差不多大的幾個月小娃娃,夜間,他聽到那些官差吃酒時抱怨路途難行,但又不敢隨便把這些人放個地方,擔心回去後會被才登位的攝政王處罰。

 一個官差說不如直接把那些人殺了往沙窩子裡一扔算了,王爺把這些婦孺流放這麽遠,不就是擔心斬草未除根嗎?

 殺了和讓他們累死在路途中效果是一樣的。

 偷聽到這些,三理才知道中原王庭出了大變革,他之前見到的小孩子可能也和被押解的婦孺有些關系,他一人抵不過十幾個正直壯年的官差,當晚便偷偷抱著玄白離開了。

 後來這些年,更是隻帶著小徒弟在東南西北的地方亂遊,但三理猜測玄白應該不是那浩王府的重要血脈,因為當時他見到那些婦人,沒有一個是臉上帶著悲痛的。

 上半年他和徒弟在外面,聽到不少攝政王發布的善政,三理就想回京一趟。

 他師父在京城南郊給他留了個小院子,裡面埋著不少他的好東西。

 六七年都飄在外面,他的錢早花光了,想著這些年過去了,攝政王肯定早就連浩王都不記得了,再說誰能看出來一個小娃娃長大會成什麽樣?

 於是他就帶著徒弟回來了,一直在道觀掛單,打算取了東西就回去,哪裡料到這麽巧,正要走呢,卻被攝政王府的人帶了過來。

 早先那些天,他一直提著心,後來見攝政王對他們這些道士做什麽也不關心,才放了心。

 沒想到,攝政王那裡還會有這樣的線索。

 要是面前的換一個人,三理裝傻充愣地就混過去了,但是這位是攝政王,他的人手很足,既然這麽說,就已經是查得清清楚楚。

 三理跪下來道:“王爺,您猜得對,玄白的身世不簡單,貧道的確是在關外荒漠中撿的,當時娃只剩一口氣兒了。”

 他又道:“不過貧道一直以為他是逆王后代,沒想到我徒弟的身世這麽苦。王爺有什麽要求,貧道都答應,只求您別再追究他的身世。貧道也保證,什麽都不和他說。”

 宿岩笑了下,“除了浩王,你見本王查過其他那兩位的遺孤嗎?日後他們若是想利用你徒弟的身世生事,本王照斬不誤。”

 三理感激道:“多謝王爺。”

 他自己教的徒弟自己知道,絕對不會那麽沒腦子,完全不在乎世間俗禮因此也不覺得給權貴磕頭有多屈辱的三理,趕緊又向旁邊的遊蕊磕了個頭:“多謝王妃娘娘。”

 遊蕊覺得這個小老頭挺有意思的,笑道:“你起來請坐吧。”

 宿岩道:“把你知道的辦法都說一說。”

 三理也不敢問是誰離魂了想回去,從那寬大的袖子裡掏了掏,掏出來一本巴掌大的小本子,遞上去道:“貧道只知道一些陣盤,師父還給人做過法,貧道從來沒做過,也不知道有幾分把準。”

 宿岩翻了翻,只見上面有什麽複生盤、招魂盤、驅鬼盤,都不像有什麽真東西的,他問道:“這些陣盤,你可會做?”

 三理道:“小時候見師父做過,師父說這些東西都比較危險,一個不甚就是一條命,叫我輕易不要嘗試。”

 宿岩把書扔回到三理面前,道:“下去吧,回去好好研究一下。”

 三理離開後,遊蕊對宿岩道:“還是不要用那些陣盤了,我聽到那邊的大師建議我爸爸媽媽去找更高明的人,說不定過段時間我們就能去了。”

 宿岩點頭,“這樣也好。”

 不過之後還是秘密傳達地方上的暗衛,訪求法術比較高深的道士。

 遊蕊在家歇了小半個月,再次回到婦幼院時,這裡依舊如同之前一樣忙碌,因為她們收費很低,過來婦幼院生產的人是越來越多。

 遊蕊過來後,遊奶奶拉著她看了好一會兒,確定他大好了才放心,有過來看胎相的婦人,奶奶和那三位穩婆都會先搶著去看,讓她好好歇幾天再說。

 因此這一天遊蕊在婦幼院還挺輕松的,負責院裡帳目的周霞也過來說,現在婦幼院每天的收入都在三兩銀子左右。

 比起之前,現在這樣就是起來了。

 至少遊蕊雇的這些人,把她們一天的工錢打出來了。

 遊蕊接過周霞抱來的帳目看了看,才知道開業已經好幾個月,還沒有怎麽盈利呢,要不是她賣了幾個藥方,還有宿岩幫忙以低價租下來這處地方,她這婦幼院得幾年才能開起來。

 傍晚還沒到下班的時候,宿岩就坐著馬車過來接了,馬車行走到主街上時,正掀著窗簾看外面熱鬧景象的遊蕊目光一頓,停在一家首飾店外。

 馬上就是端午節,街上到處都是賣粽子粽葉、五毒繡品之類的攤位,店鋪自然也緊跟節日潮流,推出一批粽子形狀的精致首飾。

 但遊蕊看的不是這些首飾,她看的是在店裡和一個男人站在一起挑選東西的遊歡意。

 遊蕊一直都記得,那位魏大師說之前也有人和書裡的炮灰交換了靈魂,然後沒幾章那人就死了。

 遊蕊大膽猜測,這個書裡的情節,會因為有外來炮灰進去而改變,但炮灰依舊只會是炮灰,死或不死,跟主角的生活都沒有多大關系。

 或許一個炮灰的死亡,在主角那兒就是偶爾聽到的一句閑話。

 現在自己成了炮灰, 還把男主角給截胡了,那在這本書的女主視角那兒,自己是不是成了一個比較高級的女配呢。

 自從遊歡意被她養母賣了,遊蕊就和她沒有過交集,那麽現在遊歡意對自己的認知,是不是還停留在嫁給一個山裡男人那兒?

 所以就算情節變了,看書的人也只會看到這些。

 這本書要是男主視角就好了,她想讓爸爸媽媽知道她的現狀,會容易很多。

 不過現在也不算太麻煩,遊蕊側頭看向宿岩,說道:“夫君,我想去買些首飾。”

 她一向不喜歡這些,這麽一說宿岩還有些驚訝,待看到那店裡的人,他挑眉問道:“你想做什麽?”

 遊蕊還沒跟他說這是一個書中世界,便道:“我想去做個實驗,雖然我也沒有辦法證實實驗結果,我還是想試試,回去後再把原委告訴你,成嗎?”

 “不用問成嗎?成。”宿岩說著先下了車,伸手遞給遊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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