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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愛如山大道君》第一百六十六章 詭異手段
“怎麽回事?為什麽至今都沒有封印被破開的感覺?莫不是這封印太強了?”

 那人一連施展了好幾次神通之後,旁邊一人驚疑不定地問。

 他對那人的神通還算了解,知道其神通確實可圈可點,就連門中的金丹真人、神靈老祖都稱讚過。

 施展神通之人的氣息很明顯地有些下降,神情也萎靡了些,這對於他肯定也是沉重的負擔。

 “不知道,按理說我這神通,只要不是大能設下的封印,都能撼動一點,”他自己也覺得很匪夷所思,“可這……”

 “按照我們搜集的情報,這處封印,並非大能設下,而是一位金丹境的真人設下。就算你施展一次神通無法解封,施展這麽多次,怎麽也該撼動了,”還有一人,矮鼻子、看著白淨、微胖,此前一直在指揮,應該是領頭之人,他沉吟道,“莫非那封印之外,還有別的陣法,隔絕,或是化解、抵禦了你的神通?或是布置有幻術,讓你的神通都落在了空處?”

 “都不是,我感覺得到,自己的神通入泥牛入海,根本沒有得到半點反饋。”施展神通的修士搖搖頭。

 “你再檢查一下,封印是否在那。”

 片刻後,施展神通之人點頭:“確在,紋絲未動。”

 “那再試幾次吧,”微胖的領頭之人皺眉說,“我們費了這麽多功夫,總不能無功而返。”

 之前一直沒有說話的第四人輕聲說:“是啊,如果我們就這麽灰溜溜地回去,你們想想,會有什麽後果?”

 聞言,之前那兩人雖說不到嚇得面如土色的地步,但或皺眉、或咬牙,臉色都有些難看,顯然他們的處境都有些微妙。

 “那就再試試。”施展神通之人咬牙道。

 施展神通,絕不是輕輕松松的事。

 之前那半步神通境界的孟襄子,在和夏詠初戰鬥時,一次神通都不舍得施展,因為他在整場戰鬥中,也只有那麽一兩次施展的機會,如果沒打中、沒打死夏詠初,他自己也差不多要掛了。

 哪怕是到了神通境的巔峰,誰敢說自己的神魂強度足夠多次施展神通?

 沒這麽吹牛皮的。

 像危東敏之前和夏詠初戰鬥,也沒施展幾次神通。

 那人又施展幾次神通後,臉色白得像戲台上的小白臉,忍不住“哇”地吐出一口血來。

 到了神通境,修士等閑不會受傷,吐血說明傷勢很嚴重,甚至傷到根本了。

 因為神通境修士,身體強橫,也不存在氣血不暢之類的。

 這吐一口血,吐的乃是精血,吐出來就要元氣大傷的。

 絕不可能像普通武者那樣,“吐吐更健康”,吐幾口血之後,反而氣血暢通了,沉屙盡去,打著打著就爆種。

 由此看來,這人也是很拚了,奈何依然沒有任何效果。

 “不行了,”那人面如金紙,“我到極限了。”

 微胖的領頭者說,“你休息一下,我們再想想辦法。”

 幾個人都有些愁眉苦臉,沮喪、失望、懷疑的氣氛在蔓延。

 “夜長夢多,這裡那麽多凡人武者,說不定很快就會有人尋到這裡來。”

 “我已經手段盡出了,該你們了,”那人又吐了一口精血,“如果我們沒法拿到這頭魔物,提升自己,你們想想會有什麽後果?”

 領頭者想了又想,也是無計可施,最後只能抖了抖微胖的臉,狠聲說:“我知道大家都有點家底,平時在門派裡,不留點壓箱底的手段,怕是難以捱過去。但這個時候不把手段用出來,更待何時?我們都是門派貢獻不足,難以晉升,隨時可能會淪為材料,被上面的師兄師姐抽魂煉魄。大家出來,就是要搏一把,不想淪落到那地步。現在遇到了挫折,難道就這麽灰溜溜地回去?那也是一個死,不過早死晚死而已。大家各施手段吧,也別局限於破除封印的神通。我自當以身作則,大家看我手段。”

 其余三人都說:“師兄說的是,這時不搏,更待何時?師兄先上,我們自然也不會藏拙。”

 接下來夏詠初就開了眼界。

 這些邪派修士——已經不是疑似了,聽他們說的內容,再看他們使用的法術、法寶,都是陰風陣陣,百鬼伴隨,已經可以坐實他們的身份了——確實都有兩把刷子。

 只見他們各種高檔的法寶,符籙,神通,不要錢一樣地使出來。

 夏詠初暗忖,還好自己沒有衝動。

 這幾個都是神通境裡的佼佼者,自己真要和他們對上,一打四,那是絕無勝算,甚至一不小心,逃都逃不掉。

 又想,這四人都是神通境,那兩個準備捕蟬的螳螂,恐怕也不會弱到哪去。

 若是沒有合適的機會,自己寧願一直隱忍下去,不暴露身形,哪怕拿不到好處,也不能冒險。

 這幾個邪派修士全力輸出,靈性劇烈地爆發。

 在極短的時間裡,那座小山承受了飽和式的攻擊,挨了不知道多少下法寶,中了不知多少法術和神通,卻是連一點碎屑都沒掉落。

 夏詠初這才知道,自己還是大大低估了那位將小山劈開的高手。

 這座小山的材質,怕是不簡單。

 就在這時,一直藏身的那兩人忽然站了出來,其中一人朗聲笑道:“多謝幾位神相宗的師兄,這件法寶若是蘊養恢復了,幾位居功至偉!”

 神相宗那四人大吃一驚,其中一人道,“二位居心叵測,隱藏至今,不知身份可否見告?”

 “頭一次見到這麽有禮貌的神相宗師兄,怪不得在宗門混不下去了,實在是與神相宗格格不入啊。”說話的,是那個“遠桑派”裡默默無聞的武者,至於那個小有名氣的,反而一直沒有開口。

 神相宗那個領頭人冷笑,“你不說我也猜得到,聞到你們那臭味我就知道了,紅蓮宗的魔崽子嘛!”

 遠桑派那默默無聞的武者沒有否認,嬉笑道:“師兄的舌頭倒是挺利的,待會蘊養完法寶後,在下會將師兄的舌頭也炮製一番,掛在法寶上充當掛件的。”

 夏詠初在旁邊聽著他們的言語交鋒,也有些驚訝。

 神相宗,雖然沒有位列仙道聯盟十二宗門,但也算是極為強力宗門了,平時聽得耳朵都起繭。

 而紅蓮宗,則是正兒八經的仙道聯盟十二宗門之一。

 天下頂尖仙門!

 有意思的是,這神相宗和紅蓮宗,都是邪派,紅蓮宗平時更是毫不避諱地自稱“魔門”。

 但這天下,似乎並沒有什麽正邪之爭,或許是覺得所謂正邪之爭太幼稚了吧。

 成王敗寇,真理往往是用拳頭闡述的,這才是顛撲不破的硬道理。

 仙道聯盟十二宗門裡,有好幾家的作風都偏邪派。

 據說,殺人煉魂,屠城煉寶,這種事在仙道聯盟成立之前,對那些邪派而言都屬於家常便飯了。

 但是仙道聯盟就是用來約束和管理天下宗門的。

 所以仙道聯盟成立後,在此界,基本上不會有哪個宗門大張旗鼓地做這些邪魔之事,會被仙道聯盟的執法部追緝的。

 但是在他們各自管理的小界,那就不一定了。

 夏詠初沒有放飛思緒,他全神貫注地盯著這幾人,要在事情發生變化時,第一時間做出最有利於自己的選擇。

 剛剛那個紅蓮宗修士言語中那句“這件法寶若是蘊養恢復”,已經讓此事謎底揭曉了一半。

 所謂“被封印的魔物”,果然是個幌子!

 神相宗的人自然也是知道自己被耍了,才那麽氣憤。

 估計他們很想知道,紅蓮宗的人是用了什麽手法,但是不能問,問就落入下風。

 他們只是強勢回懟,“你們兩個,莫非有把握同時對付我們四個?看你們既然不是女扮男裝,就知道,你們不是紅蓮宗的核心弟子,量你們也沒什麽手段。”

 紅蓮宗修士嬉笑:“我自然不是紅蓮宗的核心弟子,幾位師兄莫非就是神相宗的核心弟子了?而且幾位師兄剛才勞動許久,不知還剩幾成實力?行了,聊了這麽久,也差不多該送幾位師兄上路了。至於我的手段,確實不登大雅之堂,正要請師兄們品鑒品鑒了。”

 此言一出,神相宗的四個修士立刻如臨大敵。

 他們的消耗確實很大,不說底牌盡出吧,十成本事裡,至少去了六七成。

 而紅蓮宗修士,向來奇詭,風格不同。

 有的手段詭譎,敵人到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還有的出手聲光特效華麗,打法剛猛,不給人喘息之機;甚至還有的十分酷烈,動輒用出同歸於盡的招數,哪怕明明沒有必要……

 他們不清楚,眼前這兩人,又是什麽風格?

 自然是如臨大敵。

 “好了,師兄們,在下的手段,你們已經欣賞完了吧?”紅蓮宗修士拍了拍手,“那就請上路吧!”

 就連夏詠初都沒弄懂,他是什麽意思?

 然而神相宗四人卻是臉色劇變,其中那個之前施展了多次破除封印神通的修士,忽然面露痛苦之色,片刻後雙目失神,直愣愣地往地上一栽。

 那可不是暈倒,夏詠初感受得很清楚,此人的生機已經斷絕,竟是不知何時已經中招。

 夏詠初也心裡一寒,他都沒看出那紅蓮宗弟子是如何出手的,對方就已經倒了一個。

 也不知是什麽神通?法術?或是特殊的法寶?

 這要是他與那紅蓮宗弟子敵對,說不定也會神不知鬼不覺地中招。

 所以他身子又縮了縮,藏得更嚴實。

 在看懂對方的出手之前,千萬不能暴露。

 腦海裡迅速轉過這個念頭後,夏詠初還是抱著吃瓜的心態,想看死了一人神相宗修士要如何反擊。

 可讓他大跌眼鏡的是,神相宗剩下的三個修士連狠話都沒放一句,竟然掉頭就跑,三個人各跑一個方向。

 不過夏詠初在片刻的錯愕後,也能理解。

 換成是自己在那裡,或許也會這麽做,沒有摸清敵人的手段之前,確實不宜硬碰硬。

 而且,很可能這三人也不夠齊心,或許本就是各懷鬼胎,根本不可能聯手禦敵。

 神通境修士各施手段,全力逃遁,速度該有多快?

 只要幾個呼吸,他們就能跑出鐵門的范圍。

 但是那紅蓮宗修士竟然沒有動作,只是冷笑著站那看著。

 夏詠初的目光,卻落在旁邊一直沒有說話的人身上。

 那人明面上的身份,是遠桑派一個小有名氣的開脈高手,但現在清楚了,他其實是紅蓮宗的人——或許本就出身紅蓮宗,或是暗中加入了紅蓮宗。

 現身至今,他始終一言不發,也沒什麽動作,像泥胎的塑像似的。

 但此時,他忽然眼中爆發精光,快速地念動咒文。

 那咒文很長、很拗口,而且他念得十分吃力,就像是念動咒文會消耗他什麽重要的東西一樣。

 短短一兩個呼吸的時間,他的額頭就冷汗涔涔。

 隨著最後一個音節落下,那座小山忽然爆發出一陣強烈的靈性波動,比之前那四個神相宗修士各施手段攻打時,爆發的靈性波動要強烈得多。

 夏詠初估摸著,這怕是有金丹真人出手的威勢了。

 下一刹那,那三個已經快要跑到鐵門的神相宗修士氣息突兀地消失。

 似有什麽東西,分別從他們的方向,倏忽飄至小山之上。

 夏詠初不安地繼續蟄伏, 斂息之術已經施展到了極致,連呼吸、心跳都消失,體溫都變得和周圍的環境一樣。

 這種手段,未免太詭異恐怖了。

 當然,夏詠初也明白,有的手段,其實只是因為你不了解它,其實並沒有那麽可怖、無解。

 但在你沒弄明白之前,那真是無可抵禦。

 剛剛不知施展了什麽手段的紅蓮宗修士擦了擦汗,也不與之前開口說話的紅蓮宗修士交流,手一伸,再度念念有詞。

 很快,那面光滑如鏡面的山壁上發出似水紋的波動,一盞三尺高的銅燈從中浮現。

 銅燈是瑞鶴銜靈芝的造型,顯得古樸,又意趣盎然。

 仙鶴栩栩如生,眸中似乎還有一絲靈性,雕工讓人歎為觀止。

 銅燈飛向那紅蓮宗修士,那人抓住銅燈,輕撫半晌,忽然開口:“道友看了許久的好戲,也該現身了一晤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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